顾青雾根本不敢抬头。
江恂坐在长公主身边，把玩着酒杯，挑了挑眉，“大哥？”
“对，雾雾是我跟你三叔的女儿。”温淑宁以一家人的口吻拉近关系，“我是你三婶，这些年你在北疆，我们还没有机会见面。”
江恂目光落在顾青雾身上。
长公主身边的老嬷嬷俯身给他解释，“三爷的原配夫人去世了，这位三夫人是三爷的续弦，带着与前任丈夫生的女儿嫁过来的，这位青雾小姐是三爷的继女。”
温淑宁暗地里拧了下顾青雾的手臂，气女儿姓顾，不姓江，身份让她丢脸。
顾青雾甩开母亲的手。
这些动作自然没能逃过江恂母子的眼。
江恂说：“既然是三叔的女儿，那就叫一声大哥来听听。”
温淑宁立即撞女儿，“快叫大哥。”
顾青雾只想赶紧离开，乖巧低声叫：“大哥。”
江恂摘了手上的檀木珠，“既然唤我一声大哥，自然要有见面礼，过来拿。”
顾青雾不想去拿。
温淑宁又推她。
她只得上前，垂着头，伸出双手去接。
江恂将珠子放入她手中，目光若有似无掠过她脖子一侧。
虽然她用头发遮掩得很好，但他还是看到了——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