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妇收起绳具,拍了拍妇人因抽泣而耸动的肩臂,叹了口气同另几个壮妇一起离开。
妇人不顾身上有伤,未在家中作任何停留,径直找去了彭府。
在彭府角门处拦处一个脚步匆忙的小厮,哀求道:“大哥,麻烦你向三爷通报一声。”
“你谁啊?”小厮皱眉看着眼前一脸血污衣衫凌乱的女人。
“我……”妇人不知该如何表明自己的身份,考虑了一下道:“我本是卖油郎赵五家的媳妇。”
这小厮正好是在彭家三少爷院里做事的,虽未见过妇人,但一听来人说自己原是谁谁家的媳妇便猜到是自家主子为非作歹造下的孽了。
“你且等着吧!”小厮同情地望了眼妇人,转身跑回彭府禀报。
巧在今日彭家老三并未在家,小厮找寻了半日不见正主便将妇人来访之事告知了彭老三的媳妇三奶奶。
“那不要脸的还敢找上门来?”三奶奶闭目凝神缓声问道。
无论她男人在外作下再多孽,她始终认为上了他男人床的女人都是不要脸的狐狸精,不管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太太您要见见她么?小的瞧她一声血污许是遇上大事了。”小厮看三奶奶脸色不悦,不再多言。
“撵走!哪有功夫见她,遇事找老爷,她把自己当什么了?彭家人?真是笑话,不过是个被爷玩过扔掉的小玩意儿而已。”三奶奶仍是合着双目。
小厮退下去,找到妇人耐心劝她离开。
“大哥,我儿子被人掳走了,他好歹也是三爷的骨肉,怪我刚才没说明白,再劳烦您跑一趟好不好?”妇人流泪央求。
小厮于心不忍,劝道:“你若执意不走招来别的人,便不会像我这样好言好语相劝了。老实告诉你吧,我方才去寻了,今儿三爷不在府上。”
“那大哥可知三爷何时回么?”
“咱家三爷啥样的人你也知道,去哪里去多久总没个定数。”
妇人绝望地离开彭府,并不往家的方向走,胡乱在街上晃荡着,如游魂一般。
不知怎的就走到太子府门前。
彭家三少爷十余年前拭夫夺妻将她霸占,现在相依为命的儿子又失踪。妇人救子心切,不要命一般地往太子府里冲,被侍卫合力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