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离开玉香院那日那般紧紧抓着不愿松开。
“意中人?怎么从未听你说过?”他隐忍多年是想等自己有能力可以许给华韶未来时再坦露真心,而不是眼睁睁看着她爱上别人。
华韶掰开许优的手,手背上有许优指节留下的鲜红的指印,她抓起酒壶,对着壶口将余下的酒咕咚咽下,借着酒劲笑着对童观姝道:“这一杯,敬我自己,愿我能与意中人长相厮守,童小姐许公子,酒没了,您二位以茶代酒陪我如何?”
许优只觉得有把锈迹斑斑刃口残缺的刀在心上来回胡乱割砍,钝钝的疼。从心口升起的酸楚感一直,涌向全身,涌到眼眶。
“是谁?”一股从未有过的敌意吞噬着许优。
“有便是有,与公子何干?”华韶第一次觉得酒真的是个好东西,连心也可以麻痹。这样和许优道别或许是最好的,她睁大迷蒙的眼,看着怒不可遏攥紧拳头随时会爆发的许优,忍住想哭的冲动,用最后的理智望着他,像此生最后一眼般细细瞧着他的眉眼牢牢记在心上。她不敢说自己也悄悄喜欢了他好多年,从第一次见面开始。
黄昏时分,船再次靠岸。童小姐和小菊上前扶住摇摇晃晃的华韶,许优冲二人道:“我来吧。”
话毕抱起华韶,往岸边许府的车轿走去。
“烟儿,你和小菊坐韶儿的车去玉香院等我。”又向童观姝道:“童小姐,告辞。”
许优不苟言笑的样子让童观姝觉得陌生,默默守护这么多年,童观姝笑望着许优抱着华韶离开的背影,谁会想到这么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居然是痴情种。
在车上,许优将华韶横抱着搂在怀里,对车夫道:“行慢些。”
华韶迷迷糊糊地抬着看见许优的下巴,她像孩子那般伸手摸了摸,咯咯咯傻笑起来。
许优看着怀里的人,嗔怪道:“喝这么多做什么?”
“开心。”华韶伸手揪住许优的衣领,呓语般。
许优想起酒后吐真言的传闻,小心试探道:“真有意中人了么?”
“嗯。”华韶在许优怀里摇头晃脑,一点头差点从许优怀里滑掉。
许优抱得更紧些,平了平剧烈跳动的心,问道:“是我么?”
华韶大着舌头,撒娇道:“不知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