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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四个人都以为段干忱有自知之明,看清楚他跟时岫根本没可能,所以不争取。

后来才知道,段干忱早在之前就已经开始部署。

时岫把四个人都拒绝了,说自己想休息一段时间,好好陪陪家人,之后再考虑别的。

这话合情合理,四人就此住嘴。

时岫没说他要休息多久,几人想着逼太急也不好,就各自先忙自己的事情。

等忙完了去时家拜访,才发现时岫早就离家,时岫具体去了哪,时父和时母也不知情。

这下几人急了,分头找人,快把帝都翻个底朝天,也不见时岫的身影。

他们四个急得上火,段干忱那边却什么动静都没有,惹得四人生出怀疑,是不是他把时岫给藏起来了。

四人直奔南州,本来是兴师问罪的,却得知段干忱在相亲。

相亲对象是段干老爷子安排的,和段干家家世相当的豪门千金,婉约大气,与段干忱站在一起仿佛一对璧人。

面对四人的质问,段干忱很是惊讶,“时岫失踪了?”

他看起来不像是装的,但黎祟宁愿相信他是在演戏,“别搞那些阴损的手段,大家公平竞争。”

段干忱哭笑不得,“想多了你,我马上就要订婚了,日子订好后给你们发请帖,到时候可要赏脸来喝喜酒。”

婚贴都出来了,由不得几人再继续怀疑。

日子一天天过去,时岫的行踪始终成迷。

特管局这边,张瘸子,秦兴,包括他们背后的洪老都以为把关劭他们几个踢出去,整个特管局成了自己的囊中物,之后便可以随意兴风作浪,壮大利益盘子,再将触角伸向别的地方,扩张势力地盘。

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这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自从锯了那几根粗枝,就开始停止生长。

只是停止生长就罢了,它还渐渐有枯萎的势头。

他们以为关劭他们几个是粗枝,后来才发现,他们是大树赖以生存的根系。

特级哨兵被赶出特管局体系、评级的联盟组织被取缔、高层发表讲话,哨向从今往后不看等级,只看能力。

以上种种事件给予底层哨兵自己也能出人头地的信心的同时,还催生出了哨兵们内心的邪恶。

既然各项新措施都在站在低级哨兵这边,那么那些A级以上的哨兵,是不是该跟那几个特级哨兵一样滚出特管局?

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开,再也合不上。

各地方特管分局的主力哨兵被排挤,针对,打压,短短半年,整个系统里再不剩一个高级哨兵。

少了很多人分蛋糕,能吃饱的人变多了,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滥用提升能力的药物,导致产生后遗症的哨兵以百倍,千倍的速度增长。

以至于每次出任务都凑不齐人,以寡敌众,伤员变多,缺少高阶向导,伤员得不到妥善治疗,因伤成疾,不适合做任务,被单位劝退。

做事的人变少,任务比以前更繁重,上头的经费和津贴变少,招不到人。

整个特管局上下陷入一个死循环当中。

大树不仅要枯萎,可能得溃烂,从而死掉。

这些事情,身处在某大山腹地当支教老师的时岫只有在段干忱来看望自己的时候,才能听到一耳朵。

◇ 第一百五十一章 绝不放手

春去秋来,时老师已经送走了三届毕业生。

这天学校放假,时岫刚把宿舍被子抱出来晒太阳,就看见一辆低调的奥迪停在教师宿舍楼前。

上次见面,已经是两个月前。

段干忱这次带来的消息比起之前的要多几分沉重,“容桥死了,药打得太多,戒不掉药瘾,活活熬死的。”

时岫并不意外,自打从段干忱那听说容桥成了总局数一数二的向导,经常参加大型任务,他就知道,容桥总有这么一天。

容桥死于太想证明自己,他曾经可恨,现在想来,又有点可悲,可怜。

段干忱说:“他没有亲人,我和黎祟还有姬粼给他买了块墓地葬了。”

时岫感叹,“希望他下辈子能当个普通人吧。”

山里的夏日清凉,宿舍门前的菜地里除了长着绿油油的青菜,还结了西瓜。

时岫算日子,觉得段干忱可能就这几天来,提前在井里泡了西瓜,晒好被子,他把西瓜捞起来,用刀剖开,分了大半给几个同事,剩下和段干忱在宿舍阳台一边眺望远处风景,一边分吃。

大山养人,时间几乎没在时岫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他变得更白了,头发长了些,秀气的眉毛被发梢挡着,若隐若现,眼睛还是那般干净透彻,仿佛逆生长了一般,越长越年轻,说他是刚出校门的大学生都有人信。

美人秀色可餐,嘴角惬意的淡笑似乎比嘴里的西瓜更甜。

段干忱又问了那句话,“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

三年,就算大山里的风景再美,也该看够了。

时岫扭头望他,像是一眼看到了他的心里,“你最近好像有点浮躁。”

同样的问题,他已经问三遍了。

段干忱故作轻松,“今年太热了,二十年来罕见的酷暑,生理性的心浮气躁。”

不对,他心里有事。

而且时岫还知道他的心事是什么。

他不愿意说,时岫就把头转过去,状似无意地开口,“离开这里的话,你想我去哪?”

这话听得段干忱一愣,随即试探地问:“出国怎么样?”

时岫一笑,摇头,“不怎么样,我想回家看看爸妈。”

西瓜皮被段干忱捏得凹进去几个小坑,他强迫自己定下心神,笑着说:“是该回去看看,之后有什么打算?”

时岫不答反问他,“你呢?”

段干忱不解,时岫淡声问:“你交往了那么多女朋友,每次都说会结婚,结果总是交往不到三个月就分手,没想过定下来吗?”

段干忱从没跟时岫说过自己的感情史,所谓的女朋友,不过是欺骗那几个的障眼法罢了。

时岫突然问他这个问题,只能说明一点,那几个人联系上了时岫。

千防万防,到底还是没防住。

段干忱说不清自己是懊恼多一些,还是如释重负更多一点。

三年前,他告诉时岫,他有办法帮时岫摆脱这团剪不清理还乱的关系。

时岫觉得到大山支教是个躲清净的好选择,便一头扎进深山中。

三年里,段干忱进入大山无数次,他看过时岫在讲台上授课的样子,陪他翻过宿舍门前的小菜园,陪他播种,丰收,和他躺在天台上看过漫天繁星。

相处的时间越久,段干忱越不敢张口表白。

当初信心满满地觉得从朋友到恋人会过度得非常顺利,可等到他们真的无话不谈,段干忱又生了怯意。

如果时岫不接受他的喜欢,那今日的种种亲近,岂不是再也回不去?

抱着这样的心思,段干忱将好朋友的角色演到淋漓尽致。

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可时岫这番话却告诉段干忱,他早就洞察了他的心思。

“女朋友全是假的,不过各取所需,凑在一块演戏而已。”段干忱解释完,有点期待地看时岫的反应。

时岫并不惊讶,三年时间,他的外表没怎么变化,心境却发生了极大改变,不再想着一味的躲避,所以他迎上段干忱的目光,问他为什么要演戏。

好似一语双关,段干忱被那双玻璃般清透的双眸看着,只觉得心跳快得不像话,“因为我在等一个人。”

“谁?”

段干忱不说话,只是盯着时岫看。

时岫冲段干忱摇头,告诉他,“何必等一个注定落空的答案。”

这等于是变相拒绝,段干忱苦笑,不再打哑谜,“太干脆了,我其实更想听模棱两可的答案。”

时岫忍俊不禁,“那我成什么了,钓鱼的海王?”

段干忱认了真,“如果你注定硬不起心肠做选择,那花心一点又无妨,反正池塘里的鱼儿很乐意咬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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