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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北望高深莫测地点点头,走进屋朝对面上铺的名牌标瞥了眼,上铺同学叫吴所谓,和性格倒是相符,只不过这麽随性的名字大概是艺名。
“池……”老六刚冒出个音,让池北望眼一个神硬生生改了词,“哥。”
吴所谓好奇地看向池北望:“这是?”
归祺瀚不动声色地挡住视线,挤眉弄眼地跟他们说:“我们公司的工作人员,过来交代事。”
“哦。”
池北望戴着帽子口罩,再加上他有意避开镜头能拍到正脸的地方,和其他工作人员态度无异。吴所谓看了看他,转过身整理自己的东西去了。
“我以为你不打算出现了。”归祺瀚连忙勾着他肩膀,意有所指地说。
池北望:“怎麽会。”
背对着镜头,池北望当着归祺瀚和老六的面拿出一叠折成三角形的平安符,让他们铺床的时候塞到床单底下。
归祺瀚和老六向来听他的话,压根儿没有多问一句,收拾完床铺就跟着池北望一起去下一个宿舍。
老四和老五一间,他们同寝的一位是準备转型的网红,一位是国外闯失败,现在回国试图翻红的艺人。
温恩洋和老三楚峻年那间寝室里的人际关系相对微妙些,他们抽签分配到一起的两位练习生就是被星辰娱乐挖走的那两位。
旧友相逢,双方都尴尬。
池北望等人过去找温恩洋和楚峻年的时候,星辰的两个训练生红着眼眶一副要哭不能哭的模样。
这两人已经换上了节目组发的训练服,左手各自绑着根红绳,红绳中间镶着颗珠子,衬得少年越发清瘦,一声不吭地缩在桌子旁边,可怜巴巴的。
他们没认出池北望,但认出了橘猫,于是恍然大悟,跟蚊子似的喊了声:“池总。”
声音不大,池北望从口袋里掏了两颗糖给他们。
领着温恩洋和楚峻年出去之前,池北望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俩一眼。
送完一圈平安符,衆人最终挤进幺儿组的四人间。池北望示意他们挡住摄像头,温恩洋立刻拿起件衣服盖住摄像头,盘腿坐在老幺的床上。
池北望手里握着一把纸条,摊在桌上分给他们,言简意赅地解释:“饿的时候才能打开。”
温恩洋问:“这是什麽?”
池北望:“零食。”
他来这趟就是为了给他们定心,有了门口摄像大哥的科普后,池北望顺便再强调一遍公司的企划:“尽力就行,积攒阅历锻炼自己是有必要的,但是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但这套对归祺瀚不适用:“我来就是为了第一来的!”
池北望笑着看他一眼:“不要有压力。”
归祺瀚不知听没听进去,突然问:“我刚刚听人说,我姐来了?”
池北望没否认:“她和胡笙在楼下,你们晚上应该能见到。”
他说罢伸手拉住温恩洋,顺手替他整了整衣领:“都加油,公开演出的时候我请你们家人一起过来。”
温恩洋点了点头。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这麽安静,池北望四处扫一圈,看到桌面上叠放的训练服,冷不丁问:“所有人的衣服都一样吗?”
楚峻年没有防备地应一声:“嗯。”
“不对啊。”池北望纳闷地蹙起眉,他翻开最上面一件衣服的标签,递给老幺,边问:“你们的衣服是不是少了一条红绳?”
老幺茫然:“啊?”
楚峻年纳闷地挠挠头,他跟温恩洋对视一眼,想起来了。
楚峻年比着手腕问:“池总是说林昭明和陈佳佳戴的那两条红绳吗?那是他们自己带来的,不是节目组发的,节目组只发了一件训练服。”
池北望顿了下:“但我记得吴所谓也带了。”
归祺瀚着实懵了一下,看向老六:“吴所谓带了吗?”
老六:“……带了。”
楚峻年摇摇头,解释道:“你们不知道吗,那其实是最近很流行的幸运手链,那上面有颗珠子,叫转运珠,戴了能带来好运,每学期末的时候同学间都很流行这个的,而且一条很便宜,三十块钱不到。”
橘猫忽然探出头,爪子忽然伸向楚峻年,拉起他衣袖。楚峻年没多想,顺手抱住它,被撩起的两边袖管露出一对青少年的手腕。
温恩洋看了眼猫,又看向楚峻年:“你怎麽知道?”
楚峻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我以前期末考试的时候也买过。”
“……”
离开学校时天还大亮。
导航定位到世邦路温家快捷酒店,池北望带谢子督去蹭了顿饭。
温夫人正好在酒店,给他们添了两道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