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闻言,顿时面色大变。
她竟不知这一茬。
同时心里冒出另一层担忧——这次的事情办砸了,背后的人绝对不会放过她!
也怪她不懂律例,竟在这地方翻了车。
看她这神色,人们还有什么不明白?
明摆着心里有鬼。
苏和光不理会她,只对着差役们道:“查一查回春堂的药方存档,用出去多少,再称一称砒霜的余量,与药局记录两相对比不就一清二楚了?”
差役头子点头,连连称是,抹了一把额头沁出的热汗,转而看向刘氏。
刘氏目光躲闪,早没了先前的威势,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
她带来的壮汉们也埋下头,尽量降低存在感。
可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岂是她想躲就能躲过?
“刘氏,你怎么说?”
刘氏眼睛叽里咕噜乱转,忽然蹲在尸首旁大声号哭起来:“儿啊,我苦命的儿啊,年纪轻轻就得了不治之症,留下娘一个人孤苦伶仃,可怎么活啊?”
言下之意就是,她儿子是病死的,与砒霜无关,也与回春堂无关。
苏和光觑着她的神色,语气和缓下来:“所以,你是承认自己以尸讹诈?”
刘氏讷讷不能对。
她不说话,苏和光就死死盯着她。
刘氏最终只能硬着头皮,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