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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看着空碗和茶杯,看来是喝了,公公高兴地笑笑。
秦铮扶额:“烧点茉莉香,给殿内压压药味。”
王公公手脚麻利,很快殿内飘起香,公公随后端走了用具。
“您静静心。”江景阳说。
说罢,便轻手的收拾饭盒。
秦铮不乐意:“无需静心,跟朕说话。”
“……”
江景阳忽然想起一事,他好笑道:“陛下,您的殿为何要名青争殿?”
秦铮见他笑,“有何不妥?”
“您不觉着奇怪吗?”
“……”秦铮抿唇,“你一说,便觉得怪了。”
江景阳捧腹笑着:“清蒸殿,宫里有没有红烧殿?”
秦铮为自己解释:“朕只是把静字拆分来取的,不想花太多精力想这些没必要的东西。”
他準备提饭篮走人,“是是是,您忙吧,我先回去了。”
秦铮蹙眉,听他这麽敷衍有些不悦,“江景阳,你是不是有些太无礼了。”
江景阳见他这样,愣住了。
“那…我给您行个礼再走?”
“……”秦铮盯着他,“朕没让你走,就不许走。”
江景阳闻言,他刚喝完药,心里正苦呢,还是别往他火里钻。
“那好吧,”江景阳放下饭篮,给他研墨,“我不走。”
秦铮松了眉,拿上御笔批起折子,还不忘道:“你想想给朕的殿命什麽名好。”
江景阳想了没多久就给出了回答:“最好是名长安殿。”
“为何?”
“您生性冷淡又喜静,茉莉香有安神的功效,我想您在遇到什麽疑难时,可以安静下来不心浮气躁。”
江景阳笑着点明寓意,“现在安,便可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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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批奏折的手停了半秒,他垂了垂眼睫没作声。
他竟能结合茉莉,这是秦铮意想不到的。
“陛下觉得可好?”江景阳笑问。
秦铮勾了勾嘴角,“甚好,你知晓朕的性子,想出来的自然不错。”
江景阳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谢陛下夸赞。”
“你给朕的殿重新命了名,很符合朕的心意,这是有功,有功就有赏,”秦铮看他,“你想要什麽赏赐?”
这麽突然要赏他,江景阳一时也想不到自己缺什麽,他中规中矩的行礼道谢:“谢陛下好意,我不想要赏赐,我只有一事想问您。”
他可一直念挂着云浮桥。
秦铮挑了下眉,“何事问朕?”
“您还记得上元节那晚,我们有没有去云浮桥?”
“……”秦铮脑子里浮现出那晚的情形,去春楼,江景阳喝醉,说知己,叫阿铮,想回家。
他抿下唇,“去了。”
江景阳闻言,墨都不研了,颇有兴致的问:“云浮桥的景色怎麽样?人多吗?”
秦铮如实告诉他:“景色倒能入眼,或许是我们去的早,人不多。”
江景阳下一秒就苦起脸,“早知道就不喝那酒了,喝了难受还什麽都不记得了,更是错过了桥景。”
“……”秦铮冷哼一声,“也算是给你长了记性。”
江景阳叹气,“真是喝了个教训。”他愁一眼秦铮,小心翼翼道:“我…没发酒疯吧?”
秦铮细想了那些话,他逗逗江景阳,便点点头:“挺疯的。”
“我……酒量是挺差,也不记得我说了些什麽,要是冒犯了陛下,说了什麽不中听的,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那都是些酒疯话,不值得您在意。”他越说越急。
虽说秦铮灭了南国,还把他俘虏到皇宫,可有一说一,秦铮待他也是好。都说酒后吐真言,江景阳就害怕自己发酒疯,说些话伤了秦铮的心。
“……”秦铮没心思看折子了,他漫不经心地看着江景阳,“你当真不记得那些话?”
“当真。”他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江景阳心怔了怔,“那…我说了哪些话?”
秦铮玩昧地笑:“你说我们是知己。”
“……”
静声了。
江景阳艰难地吞了下喉咙,他尴尬的手指疯狂捏着衣角。
他都不敢想象还说了什麽疯话,根本听不下去,江景阳刚想开口找个借口回去,偏偏秦铮说了下一句,让他无地自容了。
“你说以后出宫都叫我阿铮,”秦铮说出来都觉得变扭,“说是你的家乡叫自己知己都是这样的,显得亲和。”
“……”
殿内安静的不行。
江景阳想过自己疯,但没想过自己这麽疯。
他尬笑两声,给自己辩护:“都是些酒疯话,不重要的。”
秦铮紧了紧牙关,“…朕觉得重要”
“……啊?”江景阳脑子听没明白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