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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儿笑眯眯对秦铮道:“公子,你也喝啊,这是店里新酿的酒,很受欢迎的!”
秦铮没有理会她。
豔儿也识趣,抿了下唇,不再和他搭话。
江景阳越喝越上头,秦铮不让他喝了,给了几银钱,强行把他扯出春楼。
此时的江景阳已经醉了。
秦铮真是脑仁疼,不会喝硬喝,伤着了身子怎麽办。
江景阳软塌塌一坨倒在秦铮身上,他还有点意识,支支吾吾说着什麽。
“还去不去云浮桥?”秦铮问。
他吧唧着嘴,好半天才回了个“去”字。
——
好在云浮桥没什麽人,恐怕要来云浮桥的半路上都被拉去春楼了。
秦铮环着江景阳的腰,他的头倒在秦铮肩膀上,云浮桥上凉凉的风吹在江景阳的脸上,他感觉很舒服,便憨笑了几声。
“笑什麽?”
江景阳闷着嗓子说话,秦铮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麽。
一股清流的风袭来,秦铮打了个冷颤,反而江景阳却想风吹的更大些。
这风也让江景阳清醒了一点,处于微醺的状态。
江景阳问:“陛下,你冷吗?”
“…还好”
他反应过来:“啊不不不,这是宫外,不能叫你陛下,让别人听见了不好。”
“嗯,确实不好。”
“那我该叫你什麽?”江景阳眼睛都没睁开嘴巴却在说话,“秦兄?”
秦铮由着他:“随意你叫什麽。”
“不不,叫秦兄太生疏了。”
“……”秦铮看他,“那你想唤我什麽?”
他脱口而出:“阿铮!”
秦铮怔住。
他像是在为自己辩解:“我…我家乡那边叫自己的知己都是这样的,显的很亲和。”
“知己?”秦铮回过神,“我和你吗?”
江景阳憨笑:“对啊,你和我。”
“以后出宫我都这麽称呼你为阿铮,可以吗?”
秦铮勾了勾嘴角:“可以。”
秦铮扶起又要软塌下去的人,紧紧的环住他的腰,他的脸红扑扑的,酒气还未散去。
“江景阳,你在想什麽?”
秦铮随口一问。没等来江景阳的回答,却等来了严冬的雪。
有一片白晶落在秦铮的脸上,他擡头,满天的雪花。
“…想回家。”
话和雪融在了一起。
柒
江景阳在偏殿醒来。他艰难地爬起来,脑子晕晕的,咳嗽了几声。
门口等候的小石子听到声响连忙进去了,“公子可有不适?”
他没有回应小石子的话,问道:“什麽时辰了?”
“巳时了公子。”
江景阳紧了紧太阳穴,自己竟睡到这麽晚了。
小石子给他拿来衣裳,操心着说:“公子您以后可不能喝酒了,昨晚您是不知道您吐了多少。”
昨晚……江景阳记忆有些混乱,“昨日…我怎麽回来的?”
“当然是陛下差人送您回来的啊。”
江景阳记不太清了。
小石子道:“公子别愣着了,赶紧用膳吧。”
江景阳乖乖用了膳,昨日上元节玩的还算尽兴,只是怎麽对云浮桥的记忆一点也记不清了。或许是自己饮了酒,醉忘了吧。
既然自己忘了,那秦铮肯定是记得的。早知道不喝酒了,酒量又不行,原本特意去赏云浮桥的景色,就因为喝了酒,什麽都没看到。
江景阳起身朝门口走,小石子问了一嘴:“公子您要去哪儿?”
他回头回道:“去大殿…找陛下下棋。”
小石子唉了一声:“公子还是别去了,陛下着了风寒,在歇息。”
秦铮在云浮桥上受了风,他本就怕冷,今年的风反而更冷些。
江景阳怔了怔,只好作罢。
他知道秦铮怕冷,出宫时也见他添了多件衣裳,怎麽还会着寒呢。
……
一到冬日秦铮身子就有些熬不住,淑夫人也是这样,秦铮想是随了他娘。
公公进殿给秦铮送药,“陛下,该喝药了。”
药味很重,秦铮一下子就皱起了鼻。
公公看出秦铮的不愿,劝说着他:“陛下,把药喝了风寒就好了。”
秦铮闻着犯恶心,他并没有被公公劝动:“拿出去。”
见秦铮语气有些火躁,公公只好闭嘴叫了个奴才端走了药。
气味确实很重,又不能开窗,会有风透进来。公公汕汕道:“陛下您午膳没进食多少,又不喝药,要不奴才给您端点您爱吃的糕点来…?”
秦铮很快拒绝:“不用,朕不饿。”
说罢他咳嗽了几声。
秦铮受不了了这殿内的气味,他吩咐公公说,“把香薰点着,不要放远了。”
“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