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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对此,郑开屏笑他单纯。起身拍拍裤腿走过去,捻起三只指头在宁良美喉结处捏捏跟探索什么东西似的满脸凝重,而后收回手一副如他所料般冲符南雀嘚瑟一笑:你猜怎么着?

她的声音不见了。

符南雀闻言,冲宁良美说声失礼抬手过去探了下,惊觉她的嗓子确实有问题。

触感喉部一团虚无,有形无实,确实如郑开屏所说她的声音被人拿走了。以至于符南雀后知后觉的发现,宁良美说话从不张口,声音都是直接传递进他脑子里头。

可瞧宁良美满脸懵懂的模样,对自己的遭遇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王良谨再混沌都记得自己是被谁所害,宁良美看着机灵却是比王良谨情况还差。

郑开屏:说来也是天意,马家要不是贪念丛生,宁良美也不会找上她。

符南雀从业多年从未见过夺人嗓子的离奇事,得是什么深仇大恨才会想要拿走别人的声音,让她不能再开口。

偏偏是拿走声音。

符南雀灵光一闪,某人的名字忽然在脑中滑过。

马潇宁!

显然郑开屏也和他想到一处,两人异口同声说出来,所有困惑的点都被串联起来,外界一直说马潇宁的声音和宁良美十分相像。

哪里是像,分明就是宁良美的声音。

我在特安所的阅读室里看过本书里头提到过有种邪术,以血为引再用毒物炮制,可以使施术者和被施术者双方置换任何想要得到的东西。郑开屏食指摩挲下巴,说:若是如此,使用邪术总会留下痕迹。

符南雀:什么痕迹?

拿来的始终不是自己的东西,想要外来物与自身融合,施完咒后还得细心将邪物供奉起来。

听着听着没声了,符南雀抬眼见郑开屏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狼眼闪闪的不怀好意般。

说就说,看什么看?符南雀坐直身子。

郑开屏轻笑声,所以我们得进去找证据。

进去?!符南雀指指外头马家大门外一圈扛着□□短炮的人,连车窗外的草堆后头隐约能瞧见有镜头反光的亮点在闪。

那么多代拍蹲守,怎么进去?

走后门。

车子启动开到另一条隐秘小路去,符南雀才发现原来从外头的街口拐进来,可以从别的方向开到马家后门。

符南雀惊奇,你怎么会知道马家有后门?

呵,我想知道的事没有不知道的。

符南雀不信,斜睨着瞪住解安全带的郑开屏不接话。

常有人说符南雀的双眼黑的像黑曜石,能看透人心。要郑开屏说,他的眼睛就像猫高贵又无辜,半点气势都没有却软软的跟拿猫爪子挠人似的,能痒进心底。

郑开屏咳嗽两声移开眼,举起手机说:怕了你了,刚才马家给我发过信息想请我去他家捉鬼。估摸又是马潇宁出幺蛾子,呵,这辈子头回被人从后门请进去。

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

符南雀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就想推门下去,手刚搭上门就被人从后拉住,符南雀不解,回过头却见郑开屏欲言又止的犹豫。

良久,就听郑开屏用着他从未有过的小心翼翼道:那个只有我进去。

符南雀挑眉,所以?

额,你翻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符南雀活二十几年第一次尝试要当爬墙虎的滋味。

混蛋郑开屏自己堂堂正正走后门,我就要爬楼,混蛋。

郑先生也是去支开他们,好让符医生来找邪物。

你不是很怕他吗?几时又帮他说起好话来。符南雀无力望天,还好这条街够僻静没人看到他出洋相的,不然郑开屏九条命都不够!

愤愤想着,符南雀边踩住窗户上的挑檐抬手攀住二楼的窗口向宁良美确认,你确定是这间房?

宁良美的声从符南雀包里头传来,嗯,我能感应到这屋里有很邪恶的东西。没有人在,符医生快进去吧。

闻言,符南雀撑住窗台边沿往上窜头一跃,如鱼跃龙门灵活跳进屋内。

里面确实一个人都没有,整间屋子却乱糟糟的跟遭人洗劫过一般,满墙血呼啦查手印糊的到处都是,梳妆镜上画得歪七扭八的鬼画符,符南雀细瞧片刻才认出是报应二字。

是马潇宁的房间。宁良美从包里现身出来说:我以前就觉得这地方让我很难受,只是没想过

宁良美没再继续说下去,未竟的话语里也听得出对方无尽的嘲讽,就是不知她是在笑自己连死都搞不清楚,还是在嘲讽自己被人暗算都不晓得。

瞧这杰作邪里邪气的,难怪要叫郑开屏过来,马家得是多缺德才得罪到的好兄弟哦。符南雀小心脚下差点踩到的衣服,艰难寻找落脚点。楼下隐隐传来女人哭嚎的动静,无不提醒着他们时间紧迫眼下找邪物要紧,只是满地乱象一时竟不知从何下手。

无奈,符南雀让宁良美试着与邪物建立连接,那东西曾经害过你,你对它的感应是最深的,静心去看它藏在哪?

不行!宁良美蹙眉,身躯一颤捂着脑袋痛呼:我一想就头疼,满屋都是它的气息,我实在探查不出来。

如此也无法,唯有逐样翻看了。地上散乱的物件一目了然,符南雀随意扫几眼便直奔大件家具去,他能想到的藏东西也只有这些。

像四季会所那次般,吴仁不也把黑匣收在保险柜里头。

思及此,符南雀目标更为明确专翻柜筒。

邪物没找到,反倒是翻出许多陈年旧物,全是各种与宁良美有关的旧版杂志和专辑唱片。

小姑娘该不会是真喜欢你?满柜子都是收藏你的东西。

她不喜欢我。宁良美凉凉否认道:是为了在我父母面前装模作样摆放的东西而已,她私底下不止一次跟那对无良夫妇闹过想要在屋里摆放某个当红男艺人的照片。

但是被马家夫妇否决掉了,严厉警告不许女儿做出自毁前程的举动。

符南雀哑言,真是活得久啥都能见到,为了谎言把生活过成舞台剧这种事想想都枯燥,他想象不出来这家人得过的多扭曲。

满头黑线将手边的唱片放回原位,刚要起身去找别的地方,符南雀耳尖听到门房外头有说话声由远及近往这边靠过来。

大师不妨看看潇潇屋里的情况,她消失前一直都待在房间没出去过,结果人就消失不见了。

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伴随着抽噎的谈话很快就在门前响起,隔着扇门板听到外头说要进来的声音,符南雀急得脑门冒汗,心头乱跳之际只想到一个结局。

他要完!

第19章 私生

这就是我女儿的房间。

房间稍候再看,我想到天台上看看。

天台?

啊,你们这房子大门朝东背面靠海,四面无遮挡的好方位,本该光线充足满屋生气盎然的温馨,现在阴气沉沉可不止是这间屋的问题。

符南雀慌乱一瞬,找地方躲藏的念头立马占据心头,满屋乱转找不到合适藏身地,正打算心一横在爬窗出去时,就听外头郑开屏三言两语把一群人哄道天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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