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藤跟林岐远加快脚步,走进体育楼。
体育楼里有专门的男女更衣室,供学生们上体育课前换衣服用。
工作人员递给两人各一套全新的校服:这是根据二位老师的尺码准备的,因为校服本身偏大,所以校服原则上是报小一码。
司瑾藤一看自己的码,果然,只有170。
再探头看林岐远的。
发现猫腻。
为什么林岐远可以185,他明明就该180!司瑾藤愤愤不平。
是这样的,我们综合考量了林先生的身材体态,他是可以撑起185的衣服的,若是180就该嫌小了。
工作人员安慰司瑾藤:其实你的尺码不是最小的,我们为[逍遥散人]准备的是165的。
司瑾藤满意地点点头,抱着衣服推开一间更衣室。
工作人员见林岐远没有动静,忍不住问道:林先生,你要不要也找一间去换衣服。
林岐远点头:好。然后推开了司瑾藤进入的更衣室。
工作人员:今天真是杀狗的好日子,555555
司瑾藤刚脱下T恤,露出光洁的上半身。
就听人咔哒打开门,慌乱地将校服T恤套在头上。扭头看去,是林岐远,才松了口气。
你做什么吓人?司瑾藤不满道。
林岐远没吭声,放下校服就开始脱衣服。
司瑾藤也不换衣服了,眼巴巴地看着他将T恤一把脱下,露出令人垂涎的人鱼线和腹肌。
林岐远抬眸,就见某人眼里闪着绿光盯着他,嘴角露出诡异的笑。
不禁好笑:怎么?这么喜欢看你老公的身体?
林岐远人前装的人模狗样,还是高冷疏离的狗逼模样。私下已经浪的飞起,荤/话一堆,毫不给人心理准备。
切~司瑾藤不屑地撇唇:就你这弱鸡身材,有什么好看的?
林岐远勾唇邪笑:是么,我倒是对我老公的身材挺喜欢的。说着,他朝司瑾藤慢悠悠走过去。
司瑾藤脑中顿时警铃大作,警惕地朝后退:你想做什么,可别乱来啊。我一喊嗓子外面都是人啊!
林岐远:你喊吧,喊破喉咙我们也是合法夫夫。
辣鸡,骗他结婚,都是为了给自己搞黄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
等司瑾藤满脸别扭地被林岐远拉出更衣室,季月白一脸你俩在里面干啥呢的八卦表情。
看什么?小狼狗奶凶奶凶。
季月白一点都不怕:你的腰怎么回事?
司瑾藤脸猛地泛红,方才在更衣室,林岐远将他压在桌子上猛亲。他的腰往后仰,全靠多年练舞的柔韧性才保持着那个高难度姿势。
林岐远这厮却得寸进尺,亲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直到司瑾藤奋力拍着他的肩膀,将他锤开。林岐远才松开他,让他缓口气,又猝不及防地亲上来。
我的腰好得很!司瑾藤将扶在腰上的手放下,假装听不懂道。
季月白贼兮兮地调侃:是嘛?
张天齐换上了工作人员交给他校服,这么多年H大附中的校服一直都是宽大的蓝白运动服。
穿在身上就跟挂着一把梅干菜皱巴巴,他就不相信司瑾藤和林岐远穿上就会不一样。
当他见到司瑾藤和林岐远时,仿佛听到空气中的啪啪声。
林岐远就不用说了,常年锻炼的身材,宽肩窄腰大长腿,这身校服直接梦回高中男神。
可为什么司瑾藤穿上校服也没像梅干菜,反而清新又可爱。
只有他,几年过去,比高中那会儿胖了不少,肚子挺出来违和感很强。
司瑾藤皱眉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真的没什么印象了,这个人真的是他高中同学嘛?
林岐远,你看这人像我高中哪个同学啊?他凑到林岐远身边小声问。
我是张天齐啊,就是做你斜对角线上的。
司瑾藤托着下巴仔细回想:不对,我斜对角线上的人不叫张天齐。
林岐远一双锐利的眸光盯着张天齐,而后淡淡道:有点印象,这个人似乎的确是你的同学。
司瑾藤不相信:你怎么可能记得我的同学,你连自己高中时的同学都不记得了吧!
林岐远点点头:的确不大记得了,不过这人的确是你以前的同学。以前还没这么胖,头发也比现在多,所以你认不出来,也很正常。
张天齐:你们有事儿吗?为什么秀恩爱还得把我拉出来鞭尸?
哦哟,没想到林神对阿司以前的同学都记得这么清楚呢,看来是把人放在心尖尖上咯!
林岐远不以为意地点头:是啊,谁让我那个时候就对我老公图谋不轨呢。
司瑾藤林岐远:
虽然季月白给两人创设了场景,但并未布置台本。
你们高中时候干点啥,现在就干啥,随意发挥哦。季月白双手一张:校园这么大,处处都是你们的舞台。
张天齐没拍过真人秀,大概也知道真人秀都有台本。
还没见过这么随意的安排。
忍不住问道:那我呢?
没听到我刚才说的?就做你们高中时期做的事情好了。季月白挥挥手。
张天齐:我后悔了,我现在就想回家中不中?!
司瑾藤的高中生活,就是插科打诨,睡觉逃课,要么就是待在画室里面。
这是上星综艺,他总不可能教他的粉丝们睡觉逃课吧,作为正能量爱豆,人设崩塌不说,影响多不好啊。
他熟门熟路地往画室走去,毕竟那个地方承载着他三年的青葱岁月。
画室里一排排整齐的画家摆放着,散发出颜料的淡淡味道,在高三那年他身上的这股味道几乎没有消散过。
那一年,林岐远出国,司渊忙着创业。
陪他打打闹闹的人似乎一下子全离开了,司瑾藤再次变得沉默,如他刚刚来司家的时候。
只不过,他有了地方可以去。
那就是待在画室里,一待就是一整天,对着一张张画纸,将自己的心情画下来。每一落笔,每一个色彩,都是司瑾藤心底的写照。
他把画拿去参展,居然有人看中他的画,二话不说买下来。
这对于只是准备艺考阶段的学生来说非常不可思议,当即就以为是司家人买的。
司爷爷是老古板,也不懂什么艺术,也常年修养在家。
一众叔伯包括司渊,各自忙得脚不着地,根本不知道司瑾藤在做什么,自然也不可能去把画拍下来。
那么究竟是谁呢?
司瑾藤百思不得其解,就认定大概是真的有人瞎了眼。
错把蒙尘当珍珠吧。
坐在椅子前,司瑾藤熟练地调整画架,拧开调色盘。将毛笔放入水桶里涮了下,接着试色,调色。
司瑾藤没有打草稿,直接大胆地用色块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