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阅读(33)(1 / 2)

顾清贺体贴的表示让他先去忙自己的事。

席归渊没有给他发任何的位置信息,但他的专业能力足够他推断出席归渊这个时候给他发消息大概会在哪里。

他几乎没有犹豫就走出了衣香鬓影的宴会,布下阶梯走进那一片片黑暗的蔷薇中,四周浮动着蔷薇浓稠的香气,黑暗中鲜红的花开到荼蘼如同血一般的暗,散发着诡异又迷人的危险信息。

他穿过那片花墙,目光很快锁定在角落里,黑暗中新金属的光泽鲜明,淡淡的光泽勾勒出轮廓,如果观察力弱一点的人大概会直接忽视掉原来这里有一辆悬浮车停放着。

周无虞一步一步走近,车门是紧闭的,也没有亮起任何光源,四周灯光全都被权限关闭,直到他站在车窗前,大半侧脸也被黑暗的夜色所遮挡,他看着黑暗中的车窗,有种不好的感觉让他心里开始不舒服。

悬浮车性能很稳定,内部承重能力很强大,但他能观察得到,车窗在颤,一下一下的。

他静静看着车窗玻璃细微的颤动,过了许久神色晦暗的抬手曲起指节,落在一片黑暗的车窗上。

砰的一声响,分明是极其细微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黑暗中却像一道惊雷,在鼓膜上炸开,周无虞僵硬的站在原地。

是身体撞击在车窗玻璃上的钝响。

周无虞垂下眼,停滞了片刻,默默向后退开,站在远处等待。

车内,席归渊的后背撞击在车窗玻璃上,这点痛感对他来说可以说是毫无感觉。

沈宴盯着席归渊,神色紧绷到了极点,极力克制的呼吸节奏还是乱了,额角沁出了一层薄薄微汗,神情那么强硬又那么脆弱,好像再用一点力,就能将他的冷硬全数捏碎在手中,那样薄而脆的美丽。

透过玻璃沈宴能看见周无虞就站在悬浮车外不远处的声音,他很少私下里和席归渊动手,席归渊方才的动作并没有主动攻击,而是用手肘压住了他的身体辖制他的行动。

他抵在他身后,凑近他的腺体,任由呼吸洒落在那块娇弱的肌肤上,激得沈宴浑身颤抖,反手顶向他的胸膛。

狭小的空间限制了激烈的搏斗,最具有绞杀力道的体术便纠缠得越紧密。

没有一招制胜,没有干脆利落,他们陷在这个狭窄信息素的泥潭里,翻滚着,用肢体压制着对方,席归渊握住了他的手腕,在他转身一瞬再次将他困进怀里,炙热的呼吸喷洒进沈宴被扯开的领口里。

他简直是在戏弄他,这样暧昧的,不会有任何结果的打斗,好像只是为了羞辱周无虞,以及,看他挣扎。

沈宴用力往前一顶,倾身扼住了他的咽喉,手腕下沉将力道压到了极致,阻断了他所有的空气来源,用这样的方式控住了席归渊可能会有的其他行为,混乱的气息在黑暗中交错。

你到底想做什么。

席归渊在濒临窒息中紧迫的看着他,肌肉紧绷到了极点,他压着身体本能的杀意,任何对他做出这种动作的人都不可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可是这个人是沈宴,他只觉得他的手指有些凉,很修长,很柔软,双眸如同冰冷的深渊,他无声的说了一句话。

沈宴盯着他张合的唇形,指尖开始微微颤抖,一种被盯上的无力感突然涌现,席归渊说。

沈宴,你是我的。

指节松开,空气进入鼻腔,他的声响冰冷低哑。

军机所给他分配了住所,顾清贺也给他赐了宅,想让他好好活着,就别让他住你家去。

谁碰了你,谁死。

沈宴看着他在黑暗中冰冷又决绝的双眼,忽然意识到,从办公室里突发的那个吻开始,席归渊就已经不打算放过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44章 想当皇后?

沈宴听见他的话语, 甚至没有在意席归渊是不是在监听他这件事,席归渊对他产生的占有欲已经到了这样决绝的程度,监听只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

他明白他的很多原则并不是尊重对手, 而是源于他绝不会退让的傲骨,熟悉他的行事手段里的保守不是受制于道德,而是为了取信于他人。

前提只在于那个目标是什么, 需要如何做, 他的所有手段,都是不折手段。

他不是在放轻佻的狠话,沈宴知道他能做到什么程度,一旦周无虞真的被他认定为碍眼的对象, 周无虞如今所有的功勋,他都能无声无息的捏碎。

沈宴喘了一口气,突然觉得有些疲惫,从他成为Omega开始, 他仿佛从一个人,变成了一块肉,在这之前他尚且看似有着一点选择权,而席归渊用这个选择权威胁了他, 他选谁, 谁就必然走向毁灭。

我如果选顾清贺呢?沈宴凝视着他, 带着一种毁灭的冷意:你敢对皇室出手吗。

席归渊眼皮跳了一下, 诧异于他说出来的话,沉默了片刻注视着面前的人,他在揣测沈宴的话, 是试探, 还是野心:想当皇后?

沈宴听着他吐出的话语, 黑暗中他的声线有一丝沙哑,听不出具体的情绪,沈宴不确定他是在反问,还是已经有了这个野心,手指渐渐无力的松开。

原来不管面对什么,席归渊都不会畏惧,他的沉稳并不是循规蹈矩的死气沉沉,冰冷也不是麻木不仁的退让,这些东西掩盖着他剑刃一样无可匹敌的锋芒,也是他最大的利器。

他以为他至少是畏惧皇室的,忠义二字是悬在席家头上最锋利的一把刀,席元帅这么多年,都没跨出去过一步的雷池,他看起来却并没有多少敬畏。

沈宴向来都是警惕他这种无往不利的,他越没有弱点,沈宴的脚步越向后退。

席归渊。沈宴的语气有些疲惫:别碰周无虞,他走到今天不容易。

席归渊的目光越发暗沉,细微的光消失在眸子里,跳跃在那双眸子中的只剩下晦暗不清的火焰。

你倒是很心疼下属。

炙热而有力的掌心握了上来,紧贴着沈宴有些失力低垂的手腕,捏得隐隐生疼。

席归渊细细看着沈宴的手腕,那截雪白在黑暗中越发素净动人,曾经这双手也牵过他的手,抚摸过他的头发,现在却只会扼住他的咽喉。

指挥长不是爱谈判吗,这次又用什么换。

沈宴看着他,目光带着一点讥诮,如同睥睨:你想要什么。

他知道答案,但他要席归渊自己说出口,他要他自己承认,他的天赋,他的无畏,他的超凡卓越,所有一切都不足以掩盖他卑劣自私的本能。

席归渊的呼吸声忽然粗重了起来,浓烈的情绪在胸膛里积攒无法随着呼吸排解,他的心第一次跳得如此沉重,机会就在面前,有且只有这一次,他知道沈宴不爱周无虞。

可沈宴一定会选周无虞,这是他必须要面对的事实。

周无虞回来,才代表一切开始。

除了紧紧握住面前这个人,让他没有任何机会逃跑,哪怕被他用这样讥诮的目光看着,薄冰一样的眼眸下是隐隐是鄙夷,他也想要这个开始。

他的声线越发低哑:沈宴,我要你。

窗外忽然下起了雨,一粒一粒重重砸在车窗上,砰砰砰像错乱的心跳,四溅又狼狈碎裂,湿漉漉的淌得到处都是。

沈宴没得选,他也没得选,从他跟随者前任指挥长踏上那颗小行星开始,他们的命运就像既定好轨迹的冰冷齿轮,注定从那一瞬开始错开,但只有沈宴,无论情理如何,最好的选择是什么,最漂亮的姿态是什么,他都知道,但他都做不到。

沈宴静静的看着他:你知道我最喜欢周无虞什么吗,他听话。他在呼吸间睫羽煽动,漂亮的眼眸注视着他,冷漠又孤傲:席归渊,你得比他更听话,做得到吗。

他是天生的狼王,该踽踽独行,撕咬破敌人的咽喉,没有朋友。

睡在他枕畔的是他的臣服者,他的奴隶。

沈宴不会是那个人,他想要的也是一个臣服者,他想要赢,想要成为上位者,他要掌握权力,成为兽潮中会被选择的那个人,这些渴望在踽踽独行的这些年里,早就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不知道,或许可能呢?

沈宴盯着他,眼神冰冷:那么现在,放开我。

席归渊松开了手,但那双眸子紧锁在他身上,即使他松开了手,无处可逃的感觉还是让沈宴感觉恼怒。

席归渊,我过去对你念着旧的。

以后不会了。

席归渊应了一声:好。

沈宴回避着他,也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看在昔年那份感情的份上,他们就该渐行渐远成为陌生人,而不是过于迫近,近到彼此都露出獠牙,近到他没办法不去憎恨。

席归渊看着他,漆黑的眼眸中亮起一簇晦暗的光,疯狂的肆意生长,带着隐晦的笑意蔓延,自从那件事之后,沈宴对他便收起了所有的情绪,只有冷漠的对立和克制的紧绷,这是他第一次,将厌恶倾泻出来,涂抹在他身上,带着他情绪的热度。

最新小说: 吸血鬼,你别拽! 照片逃生游戏 时间到 少爷和我 别装 时下热恋[娱乐圈] 娃综爆红后豪门火葬场了 吃点肉怎么了 仙女座星系 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