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眸光也很是炙热,神色很是亢奋,这些天他可是领着一众游侠,飞檐走壁、昼夜寻访,将整个京畿地区大大小小、上上下下一百四十多个寺庙,全部走访了个遍,辛苦了大半个月,现在正是开花结果的时候。
“如果不是中郎将大人有言在先,只能暗访,不得明察,我等都要在秃驴庙中,大打出手了!”
程处弼怡然自若,这样的事情本来就在意料之中,如果不存在这般的真事,历史上也不会三番四次地出现灭佛事件了。
停顿一下,程处弼又沉声地向着宫羽,若有所指地问道。
“那那件事情呢?”
宫羽心领神会,自然回复道:“那秃驴就在会昌寺之中,正是会昌寺的主持兰若!”
“会昌寺!兰若!还真是缘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处弼阴冷一笑,眸光邪魅而阴沉,冷峻的面庞上,散发着逼人的寒气,让堂中众人的身子直打冷战,一个个将颅首垂得很低。
“纸张上说,你们找到了会昌寺的账本,账本现在在哪?”
程处弼黑玉般墨渊的双眼,散发着刺人的青芒,声嚣气寒,犹如万古不化的冰川。
“账本在此!”
宫羽毫不含糊地从身后的一个游侠身上取出账本,果断地呈给了程处弼。
“好,有了这个,看他们,如何逃出本将的手掌心!”
程处弼翻看着账本中、触目惊心的文字,心里既有气愤又有喜悦,咬牙恨声的说道。
“你们穿戴好正式的官服,本将带着你们去抓人!这是我们锦衣卫扬名的第一场大战,一定要打得响亮、打得隆重!”
“那发配下来的绣春刀和麒麟服,我们终于可以穿戴上了吗!”
听到程处弼的话,堂内的所有人都眸光一亮,他们都是死囚犯,没有什么比正名和荣誉更令他们感到骄傲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穿麒麟服、佩绣春刀,就是一种身份的转变,他们不再是死囚了,他们也是大唐荣耀中的武士、是官,而不再是遭人唾弃的犯!
“当然,那是属于你们的独特荣耀!放眼整个大唐,再也没有这样的着装!”
程处弼也很是自豪地得意一笑,向着众人高声说道,他们是自己的嫡系,他们开心,自己也少了一份良心的谴责。
麒麟服和绣春刀,这是他为锦衣卫从李二陛下那里争取来的荣誉,如果没有麒麟服和绣春刀,锦衣卫也只是有名无实而已。
“多谢中郎将大人,我等立马就去换上官府配饰!”
所有人都对程处弼心存感激,发自内心地齐声高和。
程处弼抬手止住了众人,叹息一声说道:“不过,有点惋惜的是,你们不能以你们的真面目示人,必须戴上面具!”
刘轩还曾在太学之中读过书,而且他们也曾经经历过大理寺和刑部,不少人都见过他们的面貌,他必须以防万一,绝对不能,百密一疏!
程处弼声气慷慨,向着众人郑重的说道:“但是你们不要心灰意冷,总有一天,我会领着你们正大光明地走在长安城的朱雀大街上,沐浴着世人的仰光!”
将心比心,他们也都能够理解程处弼的难处,也都一个个放声高扬:“请大人放心,我等明白!我等一定竭心尽力,报国尽忠,不负大人栽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官拜见郎中大人,下官有要事相禀!”
程处弼领着换上麒麟服、配上绣春刀,雄赳赳、气昂昂的锦衣卫众人,刚出锦衣卫府衙,便遇上了从军械司府衙匆匆出来的许敬宗。
“不过,敢问大人,这是?”
“老憋在军营之中,人也会发懵,本将带着这一票军卫,出去转悠转悠,历练历练!”
程处弼哪会把真实情况告诉许敬宗这老阴人,随便找了个借口,再转开了话题。
“怎么,延族许敬宗的字,找本将有事,是本将所说之物研究出来了?”
“大人所命之事,下官正命人日夜赶制,还请大人稍待些时日,下官一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交待!”
程处弼不说,虽然许敬宗心存疑虑但也不敢多问,官场之上安分守己还可以活得长久,赶紧将自己的事务向程处弼禀报。
“回禀大人,我等在府衙之中抓住了两名可疑人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敬宗向着程处弼欠身回复道,言语之间,充斥着恭敬之意。
“两名可疑人员?他们人在哪,带我去看看!”
“还真是有趣的人物,没想到他们竟然可以混入皇城之中,而且还可以突破左卫的大营,进入左卫亲府的区域,真是厉害!”
程处弼的面色并没有许敬宗想象中的怒意,反而充沛着好奇而兴奋的神情,连破三道防线,这样的人物,他自然感到兴趣。
“不是的,郎中大人,他们说自己是新晋左武候卫亲府的人,因为不熟悉皇宫,一时掉队,误入了营中,所以才被我们抓住的。”
许敬宗明白程处弼误解了自己的意思,继而解释道。
“如果不是李伯瑶郎将,发现他们两个是新面孔,我等还没有注意到这两个人有什么不同。”
“还真有意思,带我去看看!”
程处弼的嘴角闪过一抹阴冷的笑意,继而向着身后的锦衣卫下命令道。
“你们暂时回到府衙中,休息一番,我先去军械司看看!”
“末将李伯瑶下官马周、韩瑗,见过中郎将郎中大人!”
李伯瑶、马周、韩瑗,看到程处弼大步流星地走入府堂之中,赶紧领先行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伯瑶,我是怎么叮咛你们的,他们两个是怎么进来的,自己会去领二十军杖,再给我好好反思反思,应该怎样管理好部队!”
程处弼冷然地摆了摆手,算是回礼了,并没有因为李伯瑶发现了两名可疑人员而有所褒奖,反而高声呵责,并加以刑罚。
“末将回营之后,自当清查此事,定会给中郎将大人一个交待!”
李伯瑶也明白程处弼的意思,很有男儿担当的应承下来。
宫廷禁卫一人一牌,这两个人能够混进来,极有可能在亲府之中存有内应。
就算没有内应,他们两人能够混入其间,也是亲府管治不严,今天段瓒带队训练,而他负责巡查治安,这个锅自然由他来背。
“你们两个就是擅闯我军械司的犯人!”
“你们两个还真是厉害呀,竟然可以突破我左卫亲府的军营进入军械司里,在这里,我不得不奖赏你们两个!”
程处弼拿了条胡椅端坐在两人的身前,面带柔色,微笑着对视着被五花大绑,跪在大堂中央的两人。
在刚入正堂之时,他就已经将两人打量清楚了,两人的身形并不单薄猥琐,身材虽然不是非常魁梧,但肌肉很是匀称,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应该经常沐浴在阳光下,手掌上也布满了厚厚的老茧,是常年手持武器所致,左手大拇指的关节上也有厚厚的坚肉,是常年秉持弓箭所磨擦出来的。
“我等新入左武候卫亲府,适才在和部队巡逻之时,感叹皇宫之盛况,一时大意便脱开队伍,无意之间,闯入了大人的军地......”
两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程处弼玉润修长的手掌,就已经如疾风一般,在两人的面庞上留下了鲜红的巴掌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我有的是时间陪你们玩!说实在的,我的剑还没有饮过血,也不知道好不好使!”
程处弼的笑容依旧温纯,只是两道青光一闪,两人的手臂上便出现血痕,鲜血从血缝之中,慢慢地流溢出来,血痕又细又长,透过其间可以清晰地看到红白相间的嫩肉和灰白的骨骼。
“还真有点不好使,连手臂都砍不下来!”
两人隐忍着伤痛,没有喊叫,坚定地向着程处弼解释道:“大人,我等真的是左武候卫亲府的将士,真是无意间闯入贵府的!”
“屁话!”
又是两道青光,两人各自断了一只手臂,血液如同喷泉一般,“滋滋”地喷射出来,哗哗地溅了一地。
“原来是我刚才使力太小了,怪不得只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搞得我还依旧,自己拿了一把假的中郎将佩剑!”
程处弼依旧保持着纯良的笑意,掏出洁白的麻布,擦拭银刃在的血渍,若无其事的命令着一边的守卫给两人止血。
“你们几个,快给他们止血!可别让他们两个给晕倒了,本将还没有问好话!”
许敬宗还好,毕竟曾经身为秦王府十八学士,随着李二陛下上过战场,而马周和就受不了了,连连作呕。
“大人,适才我遣人去左武候卫询问了,这两个人确实是左武候卫亲府的将士!大人此番,恐怕不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处弼的霹雳手段,虽然李伯瑶很是赞同,但还是小声的提醒道。
“不妥,没有什么不妥的!左武候卫又如何,就是右武卫之人,我也一样处理!”
程处弼的笑容依旧灿烂,一番话说得是公公正正、大义凛然,不过当然是彻蛋之言,要是程咬金的右武卫之人,当然不可能是这般待遇。
“我的耐心很好的,有的是时间陪你们玩!去给本将倒壶热水来!”
程处弼见止住了血,温和地向着一名侍卫笑着说道。
侍卫见到这般状况,哪敢怠慢,不过五六分钟就给程处弼提上一壶热水,快回快去。
“听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本将给你们洗洗澡!”
程处弼笑如春风,提起手上的水壶,将热气直冒的开水,全部倒在了两人的裆口处,两人不停地挣扎着身子,发出痛苦的嘶吼,双眼疾速地充血,死死地瞪着程处弼。
程处弼相信,如果不是亲府的侍卫死死地按住这两个人,他们已经冲上来和自己拼命了。
“我到要看看你们的骨头有多硬!将他们正面平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程处弼的眼眸之中暗藏着放浪不羁的恣肆,望着被四名侍卫死死地按到在地的两名左武候卫的探子,嘴角勾起玩意而邪魅的笑意,一脚踏在了探子的裆口处,如同下雨天踏散鞋上的泥土一般,淡淡地扭了记下。
“真是可惜,你们可要庆幸自己还有兄弟或者是孩子,不然我可就要替你们的父母感到悲哀了!”
程处弼依然是那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充满磁性的声音就像是在诉说最动人的情话,缓缓倾吐。
“都说大丈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拿出你们的勇气给我看看,虽然你们的手脚动不了,但是咬舌自尽还是可以的!”
许敬宗没有说话,但目光一直注视着程处弼的行动,眼眸之中也一直闪烁着灿烂的光芒。
年轻却不失果断,年少却不失血气,笑意中充满嗜血、愤怒中修养冷静,这样的天才少年,不能获得陛下的眷顾,天下也就没有谁可以获得了!
马周、韩瑗已经完全hou不住了,两个人相互搀扶,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扶着柱子,大声地在一旁呕吐。
昨晚吃的、今早吃的,全部变成了一锅混沌,一股脑儿全部吐了出来,连深绿色的胆汁也呕了出来,脸色苍白、冷汗直冒,一个劲地大口踹气。
“大人,这样会不会太......”
李伯瑶苦涩地摇了摇头,怜惜地叹了一声,再次劝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处弼伸起一掌,打断了李伯瑶的话:“太冷血,太残暴!为了军械司,我愿意!为了大唐,我更愿意!”
“昆宗李伯瑶的字,也许我现在做的,你还不明白,但是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记住了,昆宗,不管做什么都需要付出代价,他们既然有心成为率先挑战军械司的小卒子,那么就必须做好承担我怒火的准备!”
人生重来就没有什么后悔药,每一场都是没有排练的直接演出,做任何事情之后都必须承担其相应的代价。
“既然你们不想咬舌自尽,那么我再陪你们玩玩,我这人最喜欢和别人玩游戏了!”
程处弼转向了裆口处热气腾腾、虽然脸上热汗如雨,面容因为极具疼痛而扭曲,却依旧保持着猩红双眼,紧咬牙关的两人,笑容更加的绚丽。
“人体有十二经脉、十五络脉,你们说,下一步我应该怎么玩你们?”
程处弼耸了耸肩,露出猫捉老鼠一般的嬉笑,手持着剑柄,将剑垂下,泛着寒光的剑刃,在两人的身体上游走,发出清脆的磕响。
“你们说,我是挑断你们的一条经脉、还是一条络脉呢?”
就在程处弼准备庖丁解牛,游刃有余之际,一名侍卫匆匆来报:“报告,中郎将大人,营前有一名自称是左武候卫亲府右郎将的将军求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闻声,痛苦的脸上,露出充满生机的笑容,血色的两眼,也变得更为明亮,仿佛在黑暗之中摸索的行人,寻觅到了破晓的晨曦。
“原来你们还有后援啊,怪不得你们想要坚持到现在!”
程处弼闻声一乐,脸上的笑意更甚了,两只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隙,剑刃轻拍着其中一人的面庞,婉转说道。
那人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但眸光中的喜悦,是掩藏不了的。
“很是冷傲的眼神,本将很喜欢!可惜谁也救不了你们,破坏了游戏规矩的人,就是诸天神佛庇护,也要死在本将的剑下!”
程处弼的眼里精光一闪,一剑如飘渺的流光一般,从两人的脖颈划过,一剑封两喉,剑上滴血未沾,“锵”然一声,插入剑鞘。
“大人,这......”
李伯瑶望着如同水管爆裂,鲜血若飞射的水柱一般喷射、死不瞑目的两人,嘴角闪过一抹不忍,啃着声音问道。
他没有想到程处弼会这么决然,直接将两人杀害。
程处弼的嘴角扬起一抹冷艳的笑意,淡然的说道:“这又如何!你在他们身上搜到了左武候卫的腰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伯瑶闻声一愣,拱手答道:“这倒是没有!”
“那不就得了!再告诉你一句,就算他们身上有左武候卫的腰牌,也必须死!”
程处弼斜着眼睛,瞥着两具死尸,神情极其不屑。
从知道自己不能将他们收为己用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想过让他们两个活着离开,军械司的秘密,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个外人知道。
程处弼率性自然地整了整着装,扬起一抹笑意,向着那名侍卫说道:“你去把那个所谓的郎将带进来吧!”
“喏!”
侍卫又惊又畏地应声,匆匆跑开。
“下官左武候卫亲府右郎将,见过左卫亲府中郎将大人!”
不一会侍卫便领了一个身着明光铠的将军人物,进入了堂内。
“中郎将那日在校场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处弼连正眼都没有抬,冷冷地摆了摆手,不带感情的说道。
“吹捧的话就免了吧,有什么事,快说,本将可没有时间和你磨蹭,本将可不记得和左武候卫亲府有什么交集!”
那人自嘲地尴尬一笑,继而说道:“适才,下官府衙之中,有两名新兵不小心闯入了贵军驻地,下官特来领人!”
“哦,原来这两个无名无牌之人,还真是你们左武候卫的人啊,那你领回去吧!”
程处弼故作恍然的拍了拍手,让开身子,指了指倒在身后血泊中的两人。
“这.......”
那人惊诧地望着已经完全死透,身子发白的两人,惊怒地盯着程处弼,高声说道。
“程中郎将,请给下官一个交待!”
“交待,我还需要你们左武候卫,给本将一个交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交待,我还需要你们左武候卫,给本将一个交待!”
程处弼冷呵一笑,双眼散出幽绿的光芒,注视着这个眼神闪烁的郎将,就像是发怒的狮子准备扑杀自己地猎物一般,獠牙已现,而且尖锐的獠牙上,还带着先前猎物的温热鲜血。
“这两人无身份明示,偷偷潜入了我左卫亲府驻地和军械司重地,窥探我府、我司机密,还意图不轨,冲撞本将!”
“你说,你左武候卫,该给本将一个怎样的交待!”
那人又羞又怒,手指发颤地指着程处弼大喝道:“程处弼,你,你血口喷人!”
“放肆,本将的名讳也是你一个小小的左武候卫右郎将可以叫的!”
程处弼的随意之色,更显冷厉,一记刚劲有力的勾拳精准地击打在了男子的下颚,接着就是一记飞踢侧踢在了男子头盔的左侧,将男子飞踢一旁的石壁上。
“程......”
男子慌乱地戴起被踢歪而遮住视线的盔甲,吐了口血沫,正要破口大骂,伸出的脖颈一冷,一柄长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肩膀之上,紧贴着大动脉。
男子的面色一下子刷白,脸上的汗水如同湟湟急雨,一个劲地猛冒,声音发颤:“你,你要干什么!”
“放心好了,你是左武候卫的郎将,本将不杀你!就是杀你也没意思,你还不如他们两个有骨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处弼反剑回鞘,一脚踹在男子的腰椎之上,鄙夷地吐了口唾沫。
“回去给左武候大将军报个信,让他管好自家的狗,不要到处乱放!本将也不喜欢打狗,不是大冬天顿狗肉也没有营养!”
“是,是!”
男子扶着发抽发疼的腰椎,那敢怒言,赶紧垂首点头,连连称是。
“末将告退!”
“等等,回来!”
程处弼失声发笑,将男子又招了回来,指了指堂内的两具尸体。
“给他辆车,让他把他们两个拉走,把本将的厅堂清洗一遍,别脏了本将的地!”
“是,是!”
男子闻声发憷,在侍卫的指引下,麻利地将两人送上了辎重车,提水将地面也清洗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中郎将大人,这样可以了吧?”
做好一切之后,男子上气不接下气,小心地赔笑问道。
“滚吧!”
程处弼头都不抬,直径摆了摆手,示意男子滚蛋,对于这样的软脚虾,他连玩弄的兴趣都没有。
“是,是,感谢中郎将大人!”
男子如闻大赦,三步并作两步,就要登上车驾。
“等等!”
“请问还有什么指示,中郎将大人?”
听着程处弼的召唤,男子笑比苦还难看的回首,欠身问道。
程处弼嘴角微翘,说了一句让许敬宗大跌眼镜、让李伯瑶拍手叫绝的话,让那男子傻眼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辎重车可是我们左卫亲府的公用物资,只是暂时借给你而已,你可不能贪图我们左卫亲府的公共财产,用完之后,你可要记得还回来!”
男子的额前露出一片黑线:“是,是,下官一定记得!”
程处弼很是随意地抬了抬手,向着男子面带微笑,说道:“对了,再替我向左武候卫大将军大人问声好!记得告诉他,本将要向陛下参他一本,罪名是:训下不严,管治不当,包藏间谍,私探军密!”
“是,下官一定把话带到!”
男子面色一惊,唯唯诺诺的答道,然后飞步上车,急抽马鞭,疾驰而去。
“叮咚,恭喜宿主打脸左武候卫亲府右郎将范建!”
程处弼被系统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回声骂道:“我草,系统你终于出声了,老子还以为你死了!”
系统没有鸟程处弼,继续说道:“左武候卫亲府右郎将范建,正五品上;宿主程处弼,左卫亲府中郎将,正四品下,低于宿主三个等级!”
“范建!犯贱!怪不得,过来送脸给老子打,还低于老子三个等级,最多也就是青铜宝箱吧。”
程处弼随意的摇了摇头,乏味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叮咚,奖励青铜宝箱一个!”
“果然!”
程处弼看着面前浮现的闪烁着青铜光芒的箱子,叹息了一口气,向着系统乏力的吆喝道。
“系统,我记得你说过,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兑换成为一次抽奖机会的!”
系统保持着程序般清冷的声音说道:“没错,每次宿主装逼打脸成功,如果不选择获取奖励,则可进行一次抽奖:最高可获取双龍至尊大礼包、最低只能获取一个青铜宝箱。系统建议宿主选择抽奖,不过抽奖也有风险......”
“风险个毛线,老子就获得了一个青铜宝箱,系统你能不能不睁着眼睛说瞎话!”
程处弼失声暗笑,发出尖锐的谩骂。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赶紧地给我抽奖!”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青铜宝箱一枚!”
“我丢!真他娘的,命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处弼望着依旧出现在脚下的青铜宝箱,表示一脸的无奈。
“算了,系统,打开宝箱吧!”
“恭喜宿主获得“水泥”的制作、运用配方一份!”
“水泥,粉状水硬性无机胶凝材料,用它胶结碎石制成的混凝土,硬化后不但强度较高,而且还能抵抗淡水或含盐水的侵蚀,长期以来广泛应用于土木建筑、水利、国防等工程。”
“水泥?我草,水泥!”
程处弼先是没有明悟的迟疑,继而很是吃惊地咽了咽口水,高声大叫。
作为一名文科生,理科生的擅长就是他的弱项,虽然一直很想在科技方面对大唐进行改造,可惜有心无力。
现在有了水泥,大唐的建筑、道路建设,绝对可以上升不只一个档次。
“虽然祟是祟了点,但是这宝箱开出来的东西,还真是厉害得无解!本宿主就放心的收下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郎中大人,您可知这左武候卫大将军是何人?您就不怕惹怒了他?”
待人走后,许敬宗驱步身至程处弼的跟前,小声地提醒道。
“延族,你可知道,长孙冲是何人,本官刚回长安城时,就已经将他驱逐出了长安?”
程处弼焕然一笑,有些好笑地对视着许敬宗,没有明说,反而反问了一句。
他当然知道左武候大将军是长孙无忌,但是他要打脸的,就是长孙无忌!
许敬宗先是一愣,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这位大人可是刚回长安,就把越王李泰和长孙无忌的大公子长孙冲给打了的纨绔人物。
也许是这位大人的城府、心襟、韬略、气度,让自己忘了他还是个十四岁的少年,这个难以令人相信的实事。
“曾经有一位伟人说过: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
程处弼淡然一笑,风度翩翩地摆了摆手,带着自信与嘲意说道。
“不招人妒是庸才,你要想干好事,总会或多或少有那么一群人会挡在你的身前!不得罪他们,你的事情干不好;得罪他们,你的事情才能顺利干成!”
许敬宗恍然一笑,退到一边:“下官明白了!”
程处弼不怕得罪人,他已经得罪很多人了,太子李承乾、越王李泰、长孙无忌、还有薛延陀,以及因为刻石勒功忌恨他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因为即将到来的毁寺灭佛事件,他会触犯更多人的利益,得罪更多的人。
但是,这又何妨!
不遭人妒是庸才!
人生在世,总要得罪许多的人,就要看看这些人,值不值得你为了自己想要达成的事情而得罪!
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仅仅是为了破罐子破摔,进一步地得罪长孙无忌。打长孙无忌的脸,只是顺带的,只是碰巧左武候卫的人,率先撞到了他的手里。
他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将那些准备伸到军械司甚至是伸到锦衣卫的触手,全部斩断!
震山敲虎,杀鸡儆猴!
利益钩人魂,财帛动人心!
军械司和锦衣卫,这般炙手可热的部门,没有几个人不想从中牟取利益!
想到此处,程处弼好看的眸子,变得更为的清亮,向着许敬宗严肃的说道。
“这军械司,是件大事!恐怕我大唐没有哪个司,比军械司更让陛下上心的司部了!”
“本官和你们说的话,你们并没有上心!不只是你延族,还有,宾王马周的字、伯玉韩瑗的字,你们都给本官记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官再给你们重申一遍,没有本官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闯入军械司!”
程处弼并没有单单指着许敬宗,也跟着向马周、进一步道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对于军械司每个人以及整个家庭的出生背景,都要给本将清查一遍!对于出入军械司之人,也要严加盘查,只要有不轨之人,便给本官羁押杖毙!出了任何事情,自然有本官给你们顶着!”
“大人之言,我等自当铭记于心,绝不敢有一丝一毫差错!”
许敬宗等人,稍微思量了一会,也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本官和昆宗还有要事相商!”
程处弼沉声颔首,向着许敬宗等人下了逐客令,虽然他们不是自己的嫡系,但是他们是聪明人,和聪明人不用说太多,因为他们自然懂得取舍其中的利益。
“喏!”
许敬宗领头,带着马周、韩瑗,徐徐退出了大堂。
“昆宗,不仅仅是军械司,亲府之间将士的身份底细,你也要好好清查一番。这件事情虽然发生在军械司,但是说到底还是我们亲府守卫不利!”
待三人走后,程处弼噙着清浅的笑意,向着李伯瑶钝声说道。
“末将明白,给末将三日时间,末将一定会给中郎将大人一个满意的交待!如果,三日清查不出来,末将自会请辞右郎将之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伯瑶沉重地颔首点头,眸光毅然,声音洪亮。
“请辞,到是不用,好好反思成长就好!你这样的郎将,我从哪里去找!昆宗,代国公可是对你充满了期望!”
程处弼闻声大肆发笑,轻拍着李伯瑶的肩膀,露出一个男人间的笑意,略带磁性的声音温纯的说道。
“好了,你也忙去吧!本将也还有任务在身!”
“爷爷......喏!”
李伯瑶闻声一动,眸光瞬间闪过一道柔光,高亢地拱手行礼,返身搭剑,威形大步,迈出了大堂。
“长孙无忌,不,还有所有想对付本公子的人,都来吧,本公子和你们好好玩玩!”
李伯瑶走后,程处弼也惬意地走出了军械司,横掌探额,目纵长空,脸上扬起意犹未尽的笑意,迎向霞光万丈的朝阳。
“锦衣卫,集合!”
左武候卫营区官邸。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如此的干脆利落,到是老夫小瞧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穿紫佩金、眸光阴鸷的中年男子,威严大气地端居在主位之上,垂着寒目,倾听着身前躬身的将军的禀报。
身前的将军向着文官服饰的男子继续报告道:“程处弼不仅气焰嚣张,恃宠傲物,他还口出狂言,扬言要状告大将军大人!”
中年男子神色依旧平静,淡淡的问道:“哦,那小子说了什么?”
那将军身首垂得更低,声音也很小:“他说他要向陛下参您一本,罪名是:训下不严,管治不当,包藏间谍,私探军密!”
“好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老夫追随陛下,建功立业的时候,他那憨货父亲,都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
中年男子很是淡然地听完了话,并没有将军担忧的大怒,而是大笑,哈哈大笑。
“好了,下去领赏吧!记住,今日之事,绝不得向任何人提起!”
那将军目光一亮,低声答道:“小人明白!”
待那将军走后,中年男子徐徐阖上双眼,手捋长须,忽而大睁,闪烁着幽绿通透的光芒。
“看来这军械司和锦衣卫还真是不凡,需要好好筹谋,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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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会昌寺比起来,之前见到的日月宫,完全就是战斗力不过五的渣渣!
寺庙的高墙一丈巍峨,覆跨五十余里,伴随着群山万壑绵延伸展、跌宕起伏,墙壁流丹如血,自是使用了上好的朱漆,墙顶镶嵌剔透五光琉璃瓦,祥光霭霭,彩雾纷纷。
庙门修有十三道,正中间三道大门大开,十三位迎宾僧人守候在门前,迎接来自大江南北的香客。庙前还搭有五座汉白石桥,龍凤麒麟、四方祥瑞,雕刻其上,栩栩如生,桥环溪水,宛若城河。
这些个秃驴还真知道享受,将山寺佛庙修建得这般富丽堂皇,也不知道耗费了多少民力财力!
望着庙前正中大门顶上高挂着以金丝楠木匾、鎏金题字的“会昌寺”,程处弼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寒月般的清凉之色,手持方天画戟,从追风白点万里云上,一跃而下,向着身后的锦衣卫士命令道。
“等下进入寺庙之中,你们听我号令,不管其他,直管搜寻罪证,若有秃驴反抗,打杀随意!当然,也要注意,不能伤害无辜百姓!”
“喏!”
锦衣卫士一个个神采飞扬,眸光闪亮,高声回应。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风姿卓然,鲜衣亮铠,身份不凡!不知您是来烧许愿香、还是来烧还愿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庙门前的两位迎宾和尚一见到被一帮锦衣卫士前呼后拥、威风凛凛的程处弼,赶紧迎上前来。
“施主是烧旃檀香、沉水香、丁子香、郁金香、龍脑香还是烧薰陆香、安息香?是烧三炷、六炷、还是九炷、十三炷香?”
穿得这么鲜亮,还带着这么多侍从的少年,自然是送上门来嗷嗷待宰的大财主,迎宾和尚自然是热情非凡,
“烧三炷是为自己祈福,六炷是为两辈人祈福,九炷是为三代人祈福,十三炷香是功德圆满的高香。小僧看施主天庭饱满,英武非凡,烧十三炷香,正是最佳之选!”
“歪歪叽叽个屁,给老子滚开!一个个臭秃驴,又不是娘们,熏得那么香,想要熏死老子!”
程处弼本来就是来找茬的,再加上佛门以香薰饰清洁的刺鼻衣味,让他很不爽,没什么好说的,一脚一个,直接踢飞了。
来来往往的香客,看到这一幕都主动地避让开来,让出主道,退到两边,笑喜相迎地看着热闹。
领头的迎宾僧人赶紧领着一众僧人将被程处弼踢得摔得鼻青脸肿的那两个僧人扶起,询问缘由之后,也没有当即发怒,而是双掌合于心前,十指并拢,向着程处弼施了一个合十礼,发声问道。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敢问何故,殴打我寺僧人?”
程处弼很有趾高气扬的找茬气势,吹嘘瞪眼,斜睨着那和尚,流里流气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和尚还真有意思,刚刚不是问了那两头秃驴吗,老子就是闻着刺鼻的味道和看着歪歪叽叽的秃驴不爽!离老子远点,老子不然连你也打!”
“施主请回,我佛门不欢迎施主这般粗鲁无慧之人!”
那和尚也不甘示弱,袈裟一甩,伸手就要请程处弼出门。
“粗鲁无慧!老子就是粗鲁无慧怎么滴!你不让老子进,老子就打进去给你看!”
程处弼咧嘴一笑,一个巴掌干脆利落地甩在那和尚的脸上,将那和尚扇倒在地,接着就是一脚踩踏在那和尚的裆口处,使劲地扭了几下。
“反正你们秃驴都是不近女色、不兴婚娶的,留着象拔蚌也没用,老子便送你一个六根清净!以后升到西方极乐世界,成佛成祖,你可要记得老子的恩情!”
“阿弥陀佛,你竟敢殴打悟能师兄,冲撞我佛门净地!”
跟着领头和尚身后的几个迎宾和尚,见到程处弼又把人打了,还很出言不逊地进行羞辱,高呼佛号,满腔怒气,捋袖抬拳,就要作势上来。
“悟能?秃驴,你是不是还有个名字,叫八戒呀!”
程处弼很是逗乐,踏在秃驴裆口的脚又向着到了他的脸上,狠狠地踩了几脚,踩得是血流满面,双脸红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罢,老子就帮你整改整改,让你张得像天蓬元帅一点!”
“你欺人太甚!”
几个迎宾和尚连佛号也不喊了,直接一个个飞拳踢脚,向着程处弼打来。
程处弼自然地左右扭了扭头,轻佻地吹着口哨,向着他们轻蔑地招了招手。
“有意思,你们几个秃驴一起上吧,也正好让老子舒展舒展筋骨!”
“杀鸡焉用牛刀,将军,这些个毛脸秃驴,不如交给我等练练手脚!”
宫羽嘻嘻一笑,轻便地拱了拱手,向着程处弼请示说道。
程处弼望着一个个磨拳擦掌、跃跃欲试的锦衣卫士,悠然地抬了抬手。
“可以,不过,你们可要动作利索一点!”
“好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众锦衣卫士嘻嘻笑笑得令,向着几个和尚若万马奔腾一般,汹涌冲击,黑压压地冲了过去。
宫羽更是一人当先,腾空两只飞脚,便踢在了两个秃驴的左右脸上,将两人踢翻,而后又借力后摆,一个腾空翻接地,作势一蹬,又是两拳击打在两名和尚的小腹上,打得两人面色骤红,口张老大,苦痛不已。
这些个不事生产的秃驴,哪能和一个个杀人死刑犯比,不过几分钟时间,庙门前的十三个和尚,便被收拾干净了。
“没想到,你小子也是个狠人!出手也是凶狠!”
程处弼莞尔一笑,轻擦了下眼眸,拍了拍宫羽的肩膀。
宫羽嘻嘻乐乐的拍了拍手,显得很不尽兴:“哪里哪里,都是大人示教得好!”
“你小子,少和老子打哈哈!”
程处弼也很随和地拍了宫羽的一下,继而向着周围的锦衣卫士说道。
“都把这些个秃驴提起来,等下给本将扔到寺内的放生池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秃驴,听说你们佛家信仰:诸余罪中,杀业最重,诸功德中,放生第一。本将也不杀你们,把你们放到放生池去,也沾染沾染佛缘,看看能不能积点善德!”
程处弼垂下身子,面带笑意向着被宫羽提起、脸上血肉模糊的悟能和尚说道,虽然说得是轻轻巧巧,话带佛理,但脸上的笑意却是无尽的张狂与嘲讽。
“走,随本将进去欣赏欣赏这佛光庙色!”
程处弼当先一步走向了正中央的大门,奋力一脚踏在了正门的门槛之上,将门槛踏裂。
“你这般修罗恶鬼,竟然敢走空门,还敢毁坏我寺的门槛,你这样一定会遭天谴的!”
悟能和尚张露着被打得扭曲的血脸,吐了口血沫,向着程处弼吭吭地咒骂道。
佛门之中,只有开光宝寺才有资格修十三道门,正中间的三道门,才是供人出入的。
一般香客,进门只能走右边的那道门,正中央的门叫空门,只有出家人才可以出入的。而且,烧香入庙一定不能踩在门槛上,步子也需要迈开迈大,以示虔诚。
“天谴?笑话!那就让你们所谓的神佛,来惩罚我吧!把他们都扔进放生池去,让他们和里面的乌龟去作伴!”
程处弼本来就是来找事的,将佛门的面子踩得越低,心里自然就越舒坦,听到悟能和尚的话,当然越加的猖狂大笑,大手一挥,就让宫羽等人将他们扔入了庙门口的放生池。
“噗通噗通”,十三个和尚就如同下锅的饺子一样,全被扔入了左右的放生池中,因为不会游泳,在放生池内,不停地挣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放生池也不能让你们获得生息,唉,你们佛门的放生之说,真假!”
程处弼望着在放生池里,咕咚咕咚喝着池水,上下起伏、湿漉漉的秃驴们,肆意地大笑。
“还是说,你们干了太多的伤天害理之事,连佛祖都要收了你们!”
锦衣卫士们,听到程处弼的话,也一个个放声嘲笑,追随这样一个张狂无匹、能言善辩又武力超凡的首领,他们也很是舒心。
“赶紧救人!”
大殿前,正在随奉香客敬香的主殿执事和尚,看到此间,吓了一跳,赶紧地领着殿内外的和尚出来。
经过一时半会的打捞和会游泳和尚的救助,终于把十三个和尚全部救了上来。
“广亮执事师伯,悟能师兄已经圆寂了!”
一个和尚探了探悟能和尚的鼻息,吓了一跳,颤声说道。
那边一个和尚也接着哭腔喊道:“悟德师兄也......”
又有一个声音起伏:“悟通师兄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弥陀佛!”
广亮大和尚哀怜地阖上双眼,高呼了一声佛号,然后目怒面寒地向着程处弼走去,高声质问道。
“施主为何如此狠毒,这般对待我出家之人!”
“不是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嘛,本将也没想要杀他们,便把他们扔到放生池里面去放生,也算给他们一条生路!”
程处弼无辜地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很无奈,就像是和一个大美女啪啪之后,还哭哭叨叨表示自己是被大美女给强上,一样的无耻。
“你们这些个秃驴,不都崇尚这个嘛!难道放生池可以放生积德是假的?”
“你......”
广亮和尚没想到程处弼竟然这么的无耻下流,气得心脯猛烈起伏,脸上的青筋哗哗暴涨,粗气猛踹。
“再说,他们死了,也是他们的荣幸,能够升上西方极乐世界去侍奉佛祖,这是几辈子也修不来的福分呀!”
程处弼完全没有把广亮和尚当成一回事,怡然地挠了挠鬓角,斜着脑袋吹了口气,呵呵一笑,假装慈悲的说道。
“你们这些个秃驴,要不要本将也送你们一程,本将这可是义务劳动,不收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弥陀佛,施主竟敢如此出言不逊,小瞧我佛门无人!”
广亮和尚气得脸色发青,一个个小气泡从嘴角直直打出,伸出吃得油光发亮的肥手,气呼呼地指着程处弼,大声呼道。
“我佛门不仅有慈悲的佛陀菩萨,也有怒目的护法金刚!”
广亮和尚此言一出,身后的和尚一个个严阵以待,时刻准备打上前来。
“吓尿本将了,文的不行,要来武的是吧!”
程处弼先是假装弱弱地表示害怕,陡然嘴角一勾,邪魅一笑。
“骗你的,本将今儿个就陪你们这些个秃驴,好好玩玩!”
话音刚落,便身如燕起,翩跹恍惚,瞬息之间,程处弼的身影就已经冲刺到了广亮和尚的身前,修长厚大的右掌若探出的龍爪一般,一把按住广亮和尚的后脑勺。
“哐”的一声脆响,广亮和尚的下颚,便和地面上的汉白玉石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两颗洁白的大门牙,和着鲜血从嘴里蹦了出来,看得周围的和尚一个个,茫然失措,不知如何。
“看看你这秃驴,肥头大耳的,平时没少吃香客的油水吧,本将这就替万民伸冤,你吃多少,本将就打出多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处弼嘿嘿一笑,舒爽地拧了下手掌关节骨骼,啪啪作响,爆裂般的拳头又挥在广亮和尚的背脊上。
清脆咔嚓的骨裂声和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听得一众和尚是心惊胆寒,没有一个敢上前动手。
程处弼又挥了几拳,打断了广亮和尚的颈骨,清爽地直起身子,呼了口气,向着锦衣卫士们,抬眉一笑。
“锦衣卫听令!”
“属下在!”
锦衣卫士们一听到程处弼的召唤,心神大动,畅然欠身。
“入寺搜拿罪证,若有秃驴阻挠,立斩不赦!”
说道此处,程处弼半眯、细长的眼眸,散发着乍寒的精光,就连吐出来的气息,也仿佛结上了一层晶莹的冰霜,看得所有在场的和尚都惊悚发颤,两股战战。
“阿弥陀佛,施主,你今日当真要血洗我佛门不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弥陀佛,施主,你今日当真要血洗我佛门不成!”
一声苍老却浩繁的佛音高唱,一名慈目善目、鹤发仙颜的七旬僧人,身披镶嵌金、银、琉璃、珊瑚、砗磲、赤珠、码瑙七宝的锦襕袈裟,手持状如繁星托月、成周天星斗、众星捧月之势的星月菩提子串珠,在众僧主动让道下,步履稳健地踏入了程处弼的对面,距离他三尺之近。
程处弼注视着向着他走来的僧侣,慈目善目、和颜悦色,虽然身着繁盛,但给人一种与世无争的平和之气,虽然话语带质问之色,但说话的声音却很谦虚随和
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明亮睿智,一定是参禅悟佛几十年的结晶。
周围的僧人虔诚地向着僧人合掌行礼:“阿弥陀佛,我等见过主持大师!”
原来,这老秃驴就是兰若!
程处弼恍然皱眉,脸上挂满了无邪纯真的笑意,这老秃驴诓骗羽绾的仇,他可是实实在在地记在心里。
“没有!我怎么敢血洗你们佛门,清净之地!”
程处弼自顾自地围绕着兰若和尚的身子打量了一番,然后又踱步走向了大殿的汉白玉台阶之上,抬头纵览殿宇,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的骇然之色。
殿顶上铺满了金碧辉煌的琉璃、玛瑙,由数十根百年檀木构筑着殿柱,从殿门至殿中的释迦牟尼佛像,至少有二十丈。
殿中供奉的释迦牟尼佛像雄奇巨大,全身由熟铜打造,以鎏金上色,金光璀璨,身高一丈三,宽一丈!
不用多说,至少是一两万斤铜以上,才能打造出这般高大的巨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佛陀的左右还胁侍着文殊、普贤、观世音、大势至、药王、药上、地藏王、除盖障八位高九尺、宽三尺的立身菩萨。
不仅如此,菩萨左右沿下的高抬之上,还各伫立着八位神态各异、千姿百态的金身罗汉。
ps:唐初还只是存在十六罗汉,唐末、宋初才开始盛行十八罗汉。
这些个佛陀、菩萨、罗汉加起来耗费的铜,少说也得有个十五万斤,按一斤十六两,十个钱一两来计算,就是两万四千贯钱!
望着殿内那些个宝相庄严、慈悲救世的菩萨、罗汉,程处弼的眼眸之中闪烁起无数道幽森的寒光,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冷峻,勾起一个蹊跷的弧度。
“听说,你们佛门有个大慈大悲的地藏王菩萨在地狱超度幽魂,还发下大宏愿说“地狱未空,誓不成佛”!是不是真的?”
“阿弥陀佛!我佛侍下大愿地藏王菩萨,曾发宏愿:愿我自今日后,对清净莲华目如来像前,却后百千万亿劫中,应有世界所有地狱、及三恶道诸罪苦众生,誓愿救拔。”
“令离地狱恶趣、畜生、饿鬼等。如是罪报等人,尽成佛竟,我然后方成正觉。”
兰若双手合十,做悲喜状,浩语梵唱,身虔心诚。
“地藏菩萨的大愿,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未空,誓不成佛!”
一众僧人,也跟着兰若,垂首合十,口里默念:“阿弥陀佛,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大愿地藏王菩萨!”
如果不是看到若漫天星斗一般的铜像,如果历史上没有那么多的佛门龌蹉勾当,如果羽绾当年没有受到这秃驴的欺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处弼可能还会相信佛门的一些纯净,但是在看到这么多的丑态之后,现在这些和尚的行为,在他眼里,是如此的惺惺作态,虚伪不真!
“昨天晚上,本将睡觉的时候,突然十二朵金莲,从天飘落,金光天降,紫气瑞升,只见一位菩萨骑着一只虎头、独角、犬耳、龍身、狮尾、麟足,的神兽,降临在本将的寒舍内。”
程处弼返身注视着兰若,露出一个完美无缺的笑容,轻言漫语的说道。
“他自称是地藏王菩萨,说他一个人在地狱超度那些修罗恶鬼,超度不过来,让本将寻找一些佛门中人去地狱帮帮他!”
“对了,他身下那头集群兽之瑞像于一身、聚众物之优容为一体的神兽,好像叫谛听!”
“本将想来,能够侍奉地藏王菩萨,这也是你们佛门中人的荣幸,你们谁愿意去地狱侍奉地藏王菩萨?”
程处弼一面倾情地解说,一面眸光倒转,惟妙惟肖地比划谛听的样子,宛如煞有其事一般,说完还将手里的画戟向着一个个和尚指划。
“是你去陪地藏王菩萨、还是你,亦或者是你?”
去地狱陪地藏王?这不就是要他们的命嘛,谁他娘的嫌命活得太长了,想去地狱陪地藏王啊!
望着程处弼的实力演技,和尚们都心神惶惶,把头要的和拨浪鼓一样,身子不停地向后退,以避开画戟的锋芒。
而锦衣卫们,却一个个的眼睛里全是闪闪发光的小星星,崇拜得不要不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能把杀人理由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清丽脱俗,也就只有程处弼,这么一个传奇人物而已。
“阿弥陀佛,大愿地藏王菩萨以大悲愿力,发愿度一切众生,虽然功德智慧与佛齐等,而不现佛身,始终现菩萨身,于十方世界,度脱众生。”
兰若和尚高叫一声,弘扬了一波佛法,从人群中主动走了出来。
“贫僧愿意脱得这副臭皮囊,离开这滚滚尘世,魂入地狱,前去侍奉左右!”
程处弼有些忍俊不禁地低头捂嘴大笑,没有想到还真有傻乎乎的和尚,主动站出来送人头。
但他抬头一眼,却见是兰若和尚,微微一愕,有些不明,难道这老秃驴当真活得不耐烦了,还是读佛读傻了,完全被宗教给愚弄了?
虽然不明白,但是不重要。程处弼晒然一笑,舞转手中的画戟,架在了兰若的肩头。
“你这秃驴到还有几分高僧的气质,去陪地藏王菩萨也是不错!”
“且慢,老衲尚有一言,但凡佛陀、菩萨现身,且有信物加持,敢问施主有何凭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兰若和尚并没有命在旦夕的危险感伤,反而面带着轻松淡然的笑意,注视着程处弼,轻言细语的说道。
声音依旧很轻,但却将其内心的自信与算计,完完全全地展露出来。
“信物嘛,本将到是没有......”
程处弼凝望着笑意温和却显得特为虚假的兰若和尚,抬眉笑眼,笑意越来越浓烈,就像温醇的陈年佳酿一般,越陈越香。
“阿弥陀佛,既然施主,没有信物,又何以证明施主身受地藏王菩萨所托,为佛门所厚?”
兰若和尚先若慈悲的菩萨、悟言禅机一般,手若般然,轻拨着手中的菩提子,继而斗转成怒目的金刚、惩处恶罗一般,声如霆震,直直地刺入程处弼的耳郭。
“还是说,一切本来就是施主的肆意妄言,意图践踏我佛门!”
“没错,兰若主持所言甚是,此人定是来我佛门妄般挑事的!”
“当然,这样血腥手段的恶鬼,怎么可能是地藏王菩萨派来的使者,肯定是他借意假托!”
“这种人不过是秉权妄为、滋民扰事的浑人罢了,不过仗着一时的地位声名和伶俐嘴齿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的和尚,听到兰若掷地有力的质问,也一个个气势高涨,壮着胆子应声吆喝,声音越来越大,气势也越来越足。
听到周围和尚的声壮,兰若和尚更是淡然地半眯双眸,瞥眼急转从逝世的和尚身上掠过,慈悲的眸光里飞速地闪过一抹血色的恨意。
再德高的僧人也不能超脱凡尘俗世,不然就不会继续在人间留恋,在山寺中继续苟活,而是飞升去侍奉佛祖了。
“大人,不若我等......”
刘轩看着形势的天平向着和尚那边倾斜,有些忧心地向着程处弼询问道。
不仅仅是打战,做任何事情都讲究一个正义的立场,一个声名。
在他看来,程处弼这一步棋走得有些臭了,有些站立不住脚跟了,地藏王菩萨降世,太显虚假,肯定是骗不了这些僧人。还不如,直接将账本掏出来,以罪判第得了。
程处弼颔首一笑,压了压左手,示意刘轩不用担心,右手收回画戟,旋舞一朵戟花,将一力画戟插入汉白玉石阶中,双手叉腰,傲然说道。
“秃驴们,你们给本将听好了,本将的确没有地藏王菩萨的信物!”
“但是,地藏王菩萨见本将天资聪颖,慧骨奇佳,亲自传授了本将大乘佛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乘佛法!”
一众和尚听到此句,全部失音,一个个眸光涣散,口语喃喃,很快地一个个便幡然苏醒,向着程处弼高叫声讨。
“怎么可能!地藏王菩萨亲自传授他佛法,肯定是妖言诳语!”
“谎话连篇,一派胡言!汝此般残暴之人,大愿地藏王菩萨怎么可能给你传佛法!”
“阿弥陀佛,施主还真是好大的口气,贫僧六岁上山礼佛,夙夜诵经,日月参禅,添进香客,为佛塑身,尚不得神佛指点,施主有何功往,令菩萨亲授!”
兰若和尚仿佛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哂然大笑,眼眸中的恨意更为浓烈。
程处弼说的话,他自然当成了小孩子吹牛,牛皮吹破天,一编再编的诳语。如果程处弼说的话是真的,那他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经营会昌寺又是为了哪般!
程处弼的话,在他听来,就是对他一辈子的否定,赤裸裸的羞辱!
“老秃驴,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早就告诉过你,本将天聪非凡,慧根净竹,自然当得菩萨传承!”
程处弼也很配合演出地故意做出了小孩被识破之后,傲慢做作的表情,翘嘴不屑地扬言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是如此,施主可敢与老衲比试一番!”
程处弼这般的表情,更让兰若和尚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心有成竹地出言挑战道。
“既然你不相信,本将就让你们开开眼界!”
程处弼做戏做全套,先是胆怯地退后了几步,流转着眸光,狐疑地张望着兰若,然后轻咳了几声,故意撑腰,装腔抬高声势道。
“老秃驴,你想怎么个比法?”
程处弼此时的表情,看在兰若和尚的眼里,自然是心虚:“阿弥陀佛,我佛门之内,自然比得是诵经、参禅、礼佛!”
程处弼努了努嘴,呲了呲牙,许久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既然如此,你请出题吧!”
“阿弥陀佛,《般若心经》及诸部般若,为佛陀在二转无相法轮时所宣说,乃大乘佛法中之深法。既然施主得地藏王菩萨亲传,自然应该知道“佛说八万四千法门中,般若法门最为殊胜”。”
兰若和尚见程处弼心怯地应承了下来,眸里闪过一抹狠绝,当即便妙语连珠,声温词润的说道。
“想来菩萨已经将其法授予施主,不若,施主便将这《般若心经》背出来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般若心经》!竟然是《般若心经》!”
“《般若心经》,这可是只有主持才得以翻阅的经文,只有在主持圆寂之后,才得传阅给下任主持的经文!”
“是啊,我上一次在给主持打扫僧房的时候,有幸瞧见了,还没来得及翻上一眼,就被主持赶出来了,还去戒律院,狠狠挨了二十下戒棍!”
一听到是《般若心经》,所有的和尚都感动非常的惊奇,他们此刻的心理也是五味陈杂,混沌不已,一个个紧张地注视着台阶上的程处弼。
这秃驴一出场,就下死手是吗?
从寺庙内和尚的反应中,他自然知道了《般若心经》是寺庙最神秘的存在。
程处弼光亮的眼眸变得灰暗和阴冷,慢慢阖上,飞扬的嘴角露出一个讥诮的笑意。
“不过是,《般若心经》而已,这有何难!”
“系统是时候开启惠能大师的佛法传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系统是时候开启惠能大师的佛法传承!”
程处弼静心弦宁神识,脸上流露出清逸的笑意,在心里暗暗给系统下命令。
老实说,对于“禅宗六祖”惠能大师的传承,他自己也满怀着期待。
他想看看这位华夏公认的伟大的思想家,和老子、孔子齐名,被尊称为“东方三圣”的人物,思想究竟如何的立意高远?
这位其言被世人称为“经”者,在华夏佛教,和佛陀释迦牟尼享受同一待遇的大师,其佛法是否真的浩瀚无垠?
就在程处弼遐想之际,一个白色的光点闪烁在他的脑海之中!
白色的光点,若陀螺般飞旋而来,由远及近,并撒下一片清淡幽雅的香氛。
白点终于印入了他的眼帘,他也终于看清了白点的真容,那是一朵轮圆具足、清丽圣洁的白色曼陀罗华花。
曼陀罗华,是僧人修习秘法时的“心中宇宙图”,是积聚福德与智慧最圆满而巧妙的花朵,以曼陀罗华的形式来供养整个宇宙,是最快速、最简单,也是最圆满的。
同时,曼陀罗华也是彼岸花,是生长在超脱生死、涅盘之境的佛教圣华。
“好美的花!”
程处弼为飘渺若云,云悦意华,亦云柔软,亦云天妙的曼陀罗花所痴迷,想要去掌握那一秒的艳丽浪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手指轻触到那娇嫩的花瓣时,雪白的花瓣瞬间一一枯萎、凋零。从花蕾之中,飞飘出一颗金黄的芥子,融入到了他的眉心。
他的眉心上,也瞬间散发出无数道金黄的霞光,一座昂霄突峰、巍然耸立的大山虚影展露在他的视野里。
高山之上,光滑的石壁中央,以如锥画沙的刀笔,镌刻着“须弥”两个梵文大字。
高山以分秒之势,疾性斗转,越转越急,越颠越小,最后化为了祥光晃昱、千颜百色的“卍”字,若流星一般,疾速地从神识上空坠落,融入到他的脑海之中,折射出耀眼的金光......
“施主既然夸口《般若心经》不难,又为何迟迟......”
兰若和尚见程处弼迟迟没有动静,宛如一根笔直的木头伫立在地一般,便面作愠色、且笑嘲声向着程处弼说道。
但当程处弼睁开双眼的那一刹那,他完全怔住了,连说话也忘记了,只是死死地盯着程处弼的眸子。
因为他不敢相信,刚才还闪烁着血光与狂傲的眸子,一下子竟然变得无比的晶莹剔透,比他这个沁心在佛法中一辈子的高僧还要纯净无瑕!
宛如传说中药师佛掌握中东方净土世界的圣物琉璃一般,光明透彻,如法清净。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程处弼面色淡然若水,无悲无喜,中指交叉放在两个虎口上,两只无名指交叉,右边压左边,放在中指背上,两个大拇指按在两个无名指头上,食指、小指立起来,手印合掌当心,无欢无忧的喃念道。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药师佛手印!象征着修一切法门、求十方诸佛的成就、菩提心速成,利益安乐、一切有情、吉祥圆满的药师佛手印!”
凝视着程处弼双手快速结成的法印,兰若和尚失声的发出惊叹,陷入了絮乱的恍惚之中。
但是,殿前的和尚没有一个人回应他,因为他们都被程处弼那如泡沫般细腻、如薄纱般绵密的佛音给痴迷了,全部紧闭着双眼,垂眉低首,双手合十地沉沦在了其中。
就连那些个啃着原本准备敬献给佛陀菩萨、却因为看戏而自己享受着瓜果食物的吃瓜群众,也忘记了啃食手上的食物,也跟着闭目,摇头晃脑起来。
“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就连程处弼自己也沉浸到了其中,他目空无色,若无眼界、无无明尽,无意识界、无受想行识一般,一切皆空的继续念道。
“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大人还真是厉害,竟然一下子就把这些个秃驴全部都给震傻了,你看看他们那傻样!”
宫羽一手持着绣春刀,双手环抱双臂,右臂顶了一下身旁的刘轩,小声地嬉笑道。
“是啊,一开始,我的心也有点悬,还以为.....”
刘轩拍了拍心脯,缓缓呼了一口细长的冷气,忽而眉头一皱,面容一俏。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趁着现在,我们赶紧领着人马,去寺庙内搜寻罪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主意!还是你们读书人,脑筋转得快!”
宫羽正要大声呼喊,便被刘轩一把按住檀口,猛然点了点头,轻呼一下,小声的说道。
“我们兵分两路,你带人从左入,我带人从右入!”
“嗯!”
两人分别领队,按着程处弼教授给他们的手势动作,领着其他的卫士,轻巧敏捷地分入了寺院之后。
“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待程处弼念完《般若心经》的最后一句,他的眸子才骤然有神,又恢复到了内外清澈的琉璃之色。
“《般若心经》与《金刚般若波罗蜜经》齐名精要,是《大品般若经》中六百卷中的一节,全称《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程处弼带着达生忘我、心正祥和的笑意,向着还沉浸在神人交错中的兰若和尚问道。
“全经虽然只有两百六十个字,但却是字字珠玑,一字千金!兰若和尚,本将的《般若心经》,念得可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程处弼也许是沾染了惠能大师佛心的缘故,也没有了之前对兰若和尚的轻佻之意,称呼也从之前的“老秃驴”变成了“和尚”。
一个和尚如同从美梦之中被人一下惊醒一般,意犹未尽,目光迟滞,声音呢呢:“什么?!就完了,这就念完了!”
身边的和尚也压眉低眼,面带失望之色,叹息着说道:“是啊,好少啊,就念完了,我刚刚都听沉醉了,都忘记记下来了!你们有人记下来了吗?”
“哪有机会去记经词,我也沉迷到其中了!刚才听心经的时候,我好像达到了空性之境!”
还有一个和尚带着幸福美满的神色,双手合十,悦声说道,好似春光明媚,万物复苏一般的欣喜。
“断除烦恼障、净除恶业思,仿佛整个人都飘飘欲仙一般,就要腾空而去似的!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
“是啊,我也感觉自己就如同那繁华盛景、花团锦簇中,翩翩飞舞的蝴蝶在百花丛中,自由自在的翩跹......”
身边的和尚立即心有灵犀一般,随和应和道,说得也是声貌并举,有滋有味。
是钻石,再多的沙砾也掩盖不了,你的璀璨夺目;是明月,再厚的乌云也遮蔽不了,你的皓白清辉;是红日,再深的瀚海也阻挡不了,你的煦煦霞光!
虽然诸位和尚,认为程处弼之前的言行举止,一哂不值,但对于程处弼背诵的《般若心经》,还是百口同声、赞口不绝。
聆听到众人的赞许,程处弼淡然处之,一笑而过。
“禅宗六祖”惠能大师的传承,受到这些和尚的推崇,这是很是平常的事情,他并感觉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何况,在惠能大师传承的洗礼下,他的心已经如同古井不波的止水一般,明镜上善了。
凝望着从沉思中苏醒、面容苦涩的兰若和尚,程处弼不紧不慢的继续问道:“兰若和尚,你认为本将的《般若心经》,念得可对?”
看来,这小子是有备而来,誓要来羞辱老衲!
兰若和尚双手合十,欠身肃然答道,但垂下去的眼角却抹过一道不甘的憎恨黑影。
“阿弥陀佛!施主能将《般若心经》一字不拉的念出来,记忆非凡,老衲佩服!请施主出题!”
虽然程处弼将《般若心经》背下,也展示出了药师佛手印,但是兰若和尚只是称赞程处弼记忆好,将“地藏王菩萨的亲传”的解说,不着痕迹,一语抹去。
程处弼感应到兰若和尚此时的心境,哀其不幸地摇了摇头,眼变振光,声若磐钟。
“好,本将出题了,汝可要听好了!汝可会诵读《地藏十轮咒》?”
“《地藏十轮咒》?”
兰若和尚目光洞白,檀口微开,面露茫然之色,忽而好像明白什么一样,目光一下子变得黑亮,拨在串珠上的手劲也变得更大了,捏得星月菩提子,啃啃作响。
“《地藏十轮咒》?!我怎么重来都没有听说过!”
“还有这样的咒语,你们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咒语!”
不仅是兰若和尚,就是寺庙内的所有和尚都一脸蒙蔽,听得很是新奇,相互询问,都全然无知。
“这《地藏十轮咒》,老衲不知,此局......”
兰若和尚屏嘴将上下两排牙齿死死地咬住,呲了呲声,向着程处弼摆了摆手,表示这局是他获胜了。
《地藏十轮咒》很出名,这是现代佛门弟子几乎必学的一篇咒文!
但是,他们不可能知道,不仅仅是他们,就是唐朝所有的和尚都不会知道!
因为《地藏十轮咒》取自《地藏十轮经》,而《地藏十轮经》是玄奘西天取经回来后,于永徽二年在大慈恩寺翻译出来的!
而现在,玄奘才刚刚到达印度......
程处弼露出清淡若无的浅笑,回应道:“承让......”
但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中印象很好的时候,他的所有坏处都会变成好处,相恋热爱的男女,就连对方的缺点都爱入心扉。
而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中印象很差的时候,他的所有缺点都会无限地放大,就连优点都会变得缺点,好的也会变成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处弼那清淡的笑容,看在兰若和尚眼里,却是那般的厌恶,那般的烦闷,是对自己不知的羞辱和无言的讽刺!
“老衲一生礼佛,从未听说大愿地藏王菩萨,有此般法咒,施主何不将《地藏十轮咒》背诵出来,让老衲参详参详!”
兰若和尚陡然停住了因为愤恨和紧张、奋力拨珠发出的清脆声响,声音沉冷的发问道。
而且,他也不相信世界上真的存在什么《地藏十轮咒》,他认为《地藏十轮咒》是程处弼编出来,虚假之说,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相信程处弼的佛经学识比自己还要渊博!
就像一个中文系的研究生导师,自然认为一名中学生的语文水平,和他有云泥之别一样,这是人之常情!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也不可能会想到,程处弼从包罗万物的系统,获得了惠能大师的传承。
程处弼并没有回答兰若和尚的质疑,依旧保持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笑意虽然很淡,但和他那纯净的眸子相得益彰,从无生有,有中延无,更显淡泊之境。
然后,他自然地将双手集于身前,左手自然横摆于腹前、右手自然竖直于相距左手十厘米处,拇指与食指相捻,其余各指自然舒散,声若清风,徐徐而出。
“谶蒱、谶蒱、谶谶蒱、阿迦舍谶蒱、缚羯洛谶蒱、菴跋洛谶蒱、筏罗谶蒱、伐折洛谶蒱、阿路迦谶蒱、萏摩谶蒱......”
“这是......古天竺国的梵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是......古天竺国的梵音!!!”
听到程处弼字正腔圆地吐出纯正的古天竺国梵音,兰若和尚深感不可思议地将双眼死死地瞪大,比砧板上的死鱼眼睛还要大。
惊异、惊讶、惊愕、惊奇......再多的“惊”字形容词,也形容不了他此刻的心情。
好似晴天霹雳当头炸响,又好像寒冬冰水从头浇下一般,全身麻木,呆愣无神。
“梵音?梵音!那不是最原滋原味、距离佛陀最近的梵音吗,赶紧记下来!还好我随身带了纸笔!”
一个和尚一乍一惊,若获至宝,急急忙忙地从身上掏出纸笔墨砚。
“对,对,记下来,这次一定要记下来!”
周围的和尚也闻声而动,有纸笔的掏出纸笔,没纸笔的赶忙四下寻找。
“谶蒱、谶蒱、谶谶蒱、阿迦舍谶蒱......后面是什么,完了,我记不起来了!”
那个最先掏出纸笔的和尚,正要提笔写,却一下子卡壳了,因为瞬间记忆力,完全记不得那么多难涩的词语。
就像没有接触过或者接触其他国家文字较少的人一样,突然听到了某个国家的文字,一下子也记不住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对语言比较敏感的和尚,接着说道:“缚羯洛谶蒱、菴跋洛谶蒱、筏罗谶蒱、伐折洛谶蒱、阿路迦谶蒱、萏摩谶蒱......”
“对,对,对,就是这个!你小子记忆力,可真好!”
之前的那个和尚嘿嘿一笑,一拍脑壳,准备奋笔疾书,可是刚下笔,却又一声苦笑。
“可是,这个该怎么写......”
“是啊,这个该怎么写,梵文完全不会啊!你们谁知道写吗?”
“梵文......”
经那个和尚一说,其他的和尚也一个个抓耳挠腮,面带苦色。虽然梵音可以拟声模仿,但是梵文,他们又如何写得出来。
“萨帝丁簸切摩谶蒱、萨帝丁簸切昵泥吉切诃罗谶蒱、毗婆缚迦切路迦插婆谶蒱、邬波睒摩谶蒱、奈野娜谶蒱......”
程处弼轻跬漫步从台阶上下来,仿佛夕阳西下、悠然洒脱的诗人一般,遗世独立、忘尘脱俗,清唱着深沉而悠远的梵声。
“钵刺惹三牟底都异切刺拏谶蒱、刹拏谶蒱、毗湿婆缚迦切梨夜谶蒱、舍萨多腊婆缚迦切谶蒱、毗挜汪贺切荼素上声吒知戒切......”
“管他的,我们先按汉字抄下来再说!等程施主诵读完,我们再询问便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脑袋比较灵光的和尚,提出了一个后世学英语通俗而实用的方法。
“说得极好,就这么办!”
“敦具隶、浒卢、浒卢、浒卢、矩卢窣都弭隶、弭[口+李]第、弥[口+李]绽徒界切、叛荼陀、喝诃葛切罗、[户+欠]许矣切梨、浒卢、浒鲁卢。”
程处弼将双手从说法印,重新合十,收句和音,平心顺气,然后转换成汉语讲解道。
“《地藏十轮咒》,全称《具足水火吉祥光明大记明咒总持章句》,乃是地藏菩萨摩诃萨为了利益娑婆世界四众弟子——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以大慈大悲心在世尊面前亲口宣说出来的。”
“阿弥陀佛,程施主,不,程护法,敢问这《地藏十轮咒》的梵文该如何描写?”
在程处弼念完之后,一个憨厚的大和尚,带着质朴的神情,向着程处弼合十施礼,壮着胆子,主动询问道。
“我等佛学渊浅,不识大乘梵文!还请,程护法赐教!”
护法,是上自梵天、帝释,下至世间保护佛法之人的总称,是僧人对俗家人的敬称。
“悟迟师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他和尚也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程处弼,虽然程处弼现在的清逸出尘、超然似佛,但是程处弼此前的魔王行径,他们也都看在眼里。
程处弼低眉一笑,释然地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写!”
“阿弥陀佛,怎么会,你也不知道怎么写呢,你不会骗俺吧?”
壮壮憨憨的大和尚,脸红一急,因为性格爽直,连俗家的“俺”,也自称起来。
“不打诳语,我确实也不知道如何写!”
程处弼对于这个憨憨直直的大和尚,也深感有趣,点了点头,带着释然的淡笑说道。
因为玄奘在翻译《地藏十轮经》时,对于这一咒,就是直接按后世基础学英语时,“thankyou”等于“三克油”一样,直接音译过来的。
而原先玄奘带回来的梵文版《地藏十轮经》,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没有流传于世。所以,就是圣睿若惠能大师,也不知道它原本的梵文怎么写。
“阿弥陀佛,既然不会写,那你为什么会念出来!”
兰若和尚见程处弼竟然不会写《地藏十轮咒》的梵文,眸仁斗转,心上来计,转阴为晴,声嚣气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非这段文字,是程施主故意弄出来戏弄我佛门诸子的!
“本将可是说自己不知道怎么写,可没有说不会写!”
口齿伶俐、聪慧机敏如程处弼当然不会在自己的言语中沦陷,带着描绘传奇的悠远气息,娓娓说道。
“当日,地藏菩萨摩诃萨在世尊面前宣说时,佉罗帝耶山普皆震动,俱胝天乐不鼓自鸣,天上降下无量种妙香、妙花、珍宝!一切众会咸悉惊跃,皆获希奇,得未曾有!”
“地藏菩萨摩诃萨在传授我法门时,也曾再三告诫,此等佛力非凡的咒语,不得在人间以梵文真言传播书写,不然佛门将有大难!”
兰若和尚并不死心,继续追问道:“既是如此,那施主又如何得以证明,所言非虚!”
“善说能净诸有尘,善说能净斗诤劫,善说能净浊恶意,善说能净浊大种,善说能净浊恶味,善说能净浊恶气。”
“善说能满诸希望,善说能成诸稼穑,善说能令一切佛,如来世尊所加护,善说又能令一切,菩萨加护而随喜。”
“虽然本将不能加经咒的梵文告诉尔等,但是本将可以将地藏菩萨摩诃萨此咒的咒语功德传授尔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程处弼笑得如同芳香的空山新气一般淡雅,虽无色无味,却比醇酒更迷人,比鲜花更芬芳。
“阿弥陀佛,咒语功德!救度一切罪苦众生、大愿地藏王菩萨的咒语功德!如此神圣的咒语功德,我等竟然也有资格聆听入耳!”
一个和尚如同中了彩票大奖一样,尖叫狂喜,却又难以自信,道出了所有和尚的心声。
大愿地藏王菩萨的玄妙天音,哪个和尚不想得其精髓!
“一花一天境,一草一世际。一叶一如来,一木一菩提。一方一梵土,一念一清净。一笑一尘缘,一心一禅机。”
程处弼笑意清甜,平雅淡香,声音让人着迷,很有磁性,一言一语透露出源源不绝的佛理。
“地藏菩萨摩诃萨曾曰:我于过去殑伽沙等佛世尊所,亲承受持此陀罗尼,能令增长一切白法,增长一切种子、根须、芽茎、枝叶、华果、药谷、精气滋味,增长雨泽,增长有益地水火风,增长喜乐,增长财宝,增长胜力,增长一切受用资具。此陀罗尼,能令一切智慧猛利,破烦恼贼。”
“阿弥陀佛,既是如此,还是护法快快启示!”
“阿弥陀佛,我等恳请护法,快快启示!”
听完程处弼的话,一众和尚赶紧地一个个合十垂首,虔诚恭敬地请愿。
“如此,尔等可要听好了!”
“尔时,地藏菩萨摩诃萨即从座起,而白佛言:大德世尊,我当济度此四洲渚,世尊弟子一切苾刍、苾刍尼、邬波索迦、邬波斯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令其皆得增长忆念,增长守护忆念,增长寿命,增长身体,增长无病,增长色力,增长名闻,增长资具,增长亲友,增长弟子,增长净戒,增长多闻,增长慧舍,增长妙定,增长安忍,增长方便。”
程处弼面若慈悲之色,右手前臂上举于心前,与身体略成直角,手指自然向上舒展,手心向外,结令人安心平静、象征布施无怖给众生的“施无畏印”。
左手自然下伸,指端下垂,手掌向外,仰掌舒五指而向下,如流注如意宝、甘露水的形象,结布施、赠予、恩惠,象征顺应众生祈求的“与愿印”。
“增长觉分圣谛光明,增长趣入大乘正道,增长法明,增长成熟有情,增长大慈大悲,增长一切白法,增长妙称遍满三界,增长法雨普润三界。”
“增长一切大地精气滋味,增长一切众生精气善作事业,增长正法精气善行,增长智慧光明,增长六到彼岸妙行,增长五眼,增长灌顶,增长生天涅槃,所谓有名具足水火吉祥光明大记明咒总持章句。”
诸位和尚听闻此音,疾疾飞笔走书,通篇摘抄下来,待程处弼念完之后,又诚心诚意,合十呼道。
“阿弥陀佛,财施法德、净戒安忍、精进静虑、善巧方便、般若大慈、普为一切声闻、独觉作大福田,大愿地藏王菩萨!”
“地藏菩萨摩诃萨,主持解救众生,占察宿业善恶,令众生衣食丰足、身心安宁,离一切苦恼。”
“众生曾误闻法,谬生空解,拨无因果,断灭善根,往诸恶趣。其时闻地藏菩萨摩诃萨说此咒,乃还得正见,深生惭愧,至诚忏悔。”
程处弼此时就如同光照无边界、修行梵天境的佛陀一般,清静无染,缓缓珠语。
“不知兰若和尚,你以为如何?”
“阿弥陀佛,大愿地藏王菩萨!施主精研佛经,老衲佩服,此局老衲,甘拜下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兰若和尚的眼眸之中布满了浑浊之丝,详宁的面庞之上飞快地划过一道戾气,转而面和神安,宽言善语的说道。
“待第二局,参禅悟佛!”
虽然兰若和尚对于程处弼心生嫉恨,但表面上依旧表示让步,从殿前所有和尚的欣喜之色,他已然知道,此局已输,唯有在下局扳回局面。
“但先出题便是!”
“我佛门子弟,日日戒持,时时诵经,施主可识得其中禅机?”
兰若和尚的眼眸之中,埋藏着深深的恨念,却不紧不慢地吐字说道,貌似温纯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程处弼闭上剔透的眸子,平整英长的修眉,自然答道:“明辨善恶,彻悟途径,顿悟真理,超凡脱俗!面上无嗔是供养,心里无嗔出妙香!”
“施主说得如此简洁,又如何理会此中禅机!”
兰若和尚见程处弼言辞简短,眉笑眼开,不以为然地反口说道。
“我佛门子弟,要通过戒持诵经,将身灵菩提、增长智慧,身然开悟,彻悟真理;心澈明镜、能照万物,物象来去,镜不增减!”
“方能若菩提树下觉悟的佛祖一般,通达万千、晓畅混沌,成佛成祖、万劫不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然只会为尘垢污染,障蔽光明、迷失本性,遁入魔道、永世轮回!”
“老衲,根据此理,总结出禅诗一首: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程处弼闻声,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惊诧:“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阿弥陀佛,“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主持大师,果真佛法高深!”
“阿弥陀佛,兰若主持,说得在理,清晰明了,正指我辈心声!”
“是啊,我辈每日初晨未起,便开始早课,不正是追求此境!”
兰若和尚此话一出,立马引起了广大和尚的共鸣,许多和尚也一一道出了自己的心意。
这可是他根据自己几十年的修行总结出来的禅机,而且是贴合寺庙僧人生活实际,写出来的。
这一局,他不信自己,赢不了程处弼!
“程施主以为,老衲的解释是否要比施主的理解更为详尽、更为透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兰若和尚聆听着四周越来越多和尚的声援、越来越响的呼声,好不得意地向着程处弼骄声道。
程处弼二手大指,各捻二无名指甲上侧相合,二头指屈如盖形,二中指微屈相合,二小指竖相合,即成白伞盖佛顶印。
善心一笑,无声无息,显得很稳重,给人一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然之感,如同在诉说一件很不经意的事情一般,心且平常的说道。
“心是菩提树,身为明镜台。明镜本清净,何处染尘埃!”
当听完这一首《菩提偈》后,兰若和尚,面色大变,刷的一下,变得铁青铁青,望着程处弼的眼,也变得胀胀圆圆。
周围的和尚或挠着脑壳、或抚着面颊、或撑着下颚,一个个低垂着脑袋,陷入了思想的挣扎之中。
兰若主持虽然提出了“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但是明亮的镜子本来就很干净,又哪里会染上什么尘埃?
程处弼看到兰若和尚对自己充满憎恶的双眼,依旧不悲不喜的双眼,闭了一会儿,再转向陷入沉思中的和尚们,下颚微顿,又继续说道。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
兰若和尚脸色由青发紫,心跳也急剧地暴涨起来,两个鼻孔猛出去,望向程处弼的眼睛愈加的黑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到程处弼第二首《菩提偈》后,殿前的和尚们一个个惊异地抬头,如同归入歧途的浪子,想要迷途知返一般,眼神里闪烁着一丝微亮的火种,充满求知的集中注视着程处弼。
是啊,本来就没有菩提树,也并不是明亮的镜台。只要保持清净的佛性,哪会有什么尘埃?
程处弼不再看兰若和尚了,扫视着有些知悟、求知如渴的和尚们,颔首两下,和声又道。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第三首《菩提偈》,是对第二首《菩提偈》的进一步加深,从佛性的清净转入了佛家根本的四大皆空。
兰若和尚发紫的脸颊,已经开始发黑,额前爆出的两条青筋在发黑的面颊上,展露得特别的明显,伴随着浑浊的粗气,一股一股的暴涨,他那握住菩提子串珠的左手,也因为用力过度,失血发白,露出了清晰的骨骼。
和尚们的眼眸中的火种,仿佛得风遇柴一般,火势熊熊,瞬间发红发炙,一个个的眼神也没有了此前的迟疑和犹豫,变得清明起来。
程处弼第三次颔首,道出了最后一首《菩提偈》:
“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听说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
“阿弥陀佛,程护法,经禅通佛,空悟独觉,我等崇敬不已!”
待程处弼念完最后一首《菩提偈》后,除了兰若和尚之外的所有和尚都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行了三次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通过程处弼的最后一首《菩提偈》,他们明白了,菩提只是向着内心寻找,没有必劳累向外界求取玄机,只要追寻真心并以此进行修行自身,成佛成祖,也就在眼前!
“若见真道,行正即是道;自若无正心,暗行不见道。随其心净,则佛土净。心但无不净,西方去此不远;心起不净之心,念佛往生难到。”
程处弼望着一众和尚澄明清醒的双眼,进一步的解释道。
“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自若无佛心,向何处求佛!若能心中自有真,有真即是成佛因;自不求真外觅佛,去觅总是大痴人。”
所有和尚又一一躬身,虔诚地回应道:“阿弥陀佛,我等明白了!”
程处弼眉宇轻展,又向着心魔纠缠、面色陈黑的兰若和尚问去:“你呢,兰若和尚?”
“咔咔”几声!
兰若和尚手中的星月菩提子串珠,因为他双手的过度用力,指甲的猛力按拧,崩断了!
噼里啪啦,一颗颗圆润饱满的星月菩提子,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哗哗啦啦,尽数弹落在汉白玉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只留下一根疲软的丝线在他的手指之间,手指一松,丝线也随风而去。
“丝断珠落,珠落丝飞,空无一物,一切成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兰若和尚感受到因为程处弼的询问,而导致自己失态,继而引导过来的众人视线,又羞又怒,双眼露出噬人的寒光,暗暗将手收入袖中,力握成拳,咬牙说道。
“施主此法,比老衲所说,更为精妙,老衲受教即明!”
程处弼眉头轻皱,眸含慈光,问道:“不,你没有受教,也没有明白!你可知你手上的丝线,为何落地?”
如果不是因为程处弼身披锐甲、身材魁梧,早上去一拳的兰若和尚,哪还有什么思考,随口即答:“风动!”
程处弼悲悯地摇了摇头,缓踏莲步,从台阶上下来。
有一个和尚出声问道:“程护法,莫非是珠动?”
程处弼依旧摇了摇头,向着兰若和尚走去。
兰若和尚望着程处弼越来越近的身姿,心变得更沉,呼吸也更为急促,袖中的拳头也更为紧攥了。
又有一个和尚懵懂地发笑问道:“总不至于是丝线动吧?”
程处弼还是摇了摇头,但这次,他坚定地给出了答案:“不,是心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动?心动!”
在场的所有和尚,一惑一乍、一乍一惊、一惊一喜,骤然明悟。
“心动?心动!”
就连兰若和尚也为这两个字而进入了思量之中,忘却了对程处弼,挥出藏在袖中的警惕之拳。
“没错,是心动!悟者,一切从心起,心不起则一切不起,心不动则一切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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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程处弼将拇指与中指相捻,无名指与小指指弯曲相贴,伸长食指,直直地扣在了兰若的心口。
“从你望见我的那一刻起,你的心就已然动了!”
“心动?”
兰若和尚似懂非懂,似悟非悟,若雾中看花,目光涣散,恍惚地注视着程处弼,口中一直嘟喃着“心动”两字。
“七情者,喜、怒、忧、思、悲、恐、惊;六根者,眼、耳、鼻、舌、身、意;五蕴者,色、受、想、行、识。”
程处弼双手食指与拇指相接,其余三指微微弯曲,置于心前,若初次讲法的释迦摩尼般悲心状,长长叹息,声音幽幽。
“从你见到我的那一刻起,你就七情乍起、六根不净、五蕴难衡!”
一众和尚闻声,全都倒吸了一口寒气,视线直勾勾地往程处弼身上挪移。
七情乍起、六根不净、五蕴难衡!
这对于一个主持高僧来说,是多么难以接受的审判,比世间犯十恶不赦之罪的犯人,还要令人发指!
但是,他们已经相信了程处弼的佛学、佛禅与佛识比兰若主持还要高深,没有一人出来言语,而是等待着程处弼的下一步明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连兰若和尚自己,也抬起混沌的眸光,注视着程处弼。
程处弼又转换手印,将双手中指、无名指、小指六手指相接,大拇指弯曲于双手的空隙之间,食指伸直向上,置于心前,作出金刚王菩萨之手印,威严的审判道。
“七情,你因所作禅诗为众人所爱而喜,你因我所作之诗高出于你而怒,你因我念出般若经出乎你的意料而忧!”
“你因如何对付我而思,你因我所掷放生池圆寂的弟子而悲,你因我向你走来、害怕我伤害你而恐,你因我的佛学、禅道都超然于你而惊!”
“六根,你所犯眼见欲,贪美色奇物,这山寺虽绿树环抱、花草簇拥,环境优美、生机盎然,但却有许多树木是不应该、也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说间,程处弼将右手做回无畏印,左手指了指茂林修木、芳草茵茵的殿前,踏莲转身,又指了指富丽堂皇的殿宇,高声喝道。
“还有这雄浑大气的寺庙宝殿,就如同富贵宫府一般。外墙巍峨高阙、殿宇金碧辉煌,还有那些个栩栩如生、雄奇高大的金身佛像!”
“这些,需要耗费多少民脂民膏,浪费多少人力物力!万象皆空,心诚则灵!你追求着是什么,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得好!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每次过来上香的时候,一些个和尚就迎上来问,上什么香、用什么香,这又不是东西市,和小摊小贩一样!”
听到程处弼的话,一个吃瓜群众率先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拍手叫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一就有二,一个大姑婆也撑起大腰,斜眼咧嘴说道:“这算什么,上香还一定要捐香油钱呢,捐少了还不可以!”
听到这话,旁边的大婶很是得意的撇了撇嘴:“我还带了供品了,你还没有遇上逢年过节吧,那个时候还要加捐呢,我上次元宵节来的时候......”
这些话听在和尚们耳里,是如此的刺耳,殿前的所有和尚都面红耳赤,带着愧疚之色,垂着面首,不知如何言语。
程处弼的话并没有因为这突然穿插的小插曲而停歇,返身又向兰若和尚,继续呵责道。
“你所犯鼻香欲,贪香味,不用我说,你的僧衣都是经过最上等的檀香香薰过的吧!香味浓郁却不刺鼻,你所用的是香气醇正的老山檀香,没错吧!这檀香,西市上可是至少要两贯钱!”
“你所犯身触欲,贪舒适享受,你的七宝锦斓袈裟,你的星月菩提子串珠,都是顶级佛宝,不是贪图享受,又何来以重金打造或购买此物!”
“是啊,是啊,这老和尚的袈裟和串珠,都够我们普通人家一年的用度了!”
一个中年汉子,望着兰若和尚华美的锦斓袈裟,气愤地顺声说道。
一个稍有见识的年轻男子,鄙夷而讥诮的接话道
:“一年,就一年,你看到那袈裟上面的七宝了吗!看到那上面的金块、银块了嘛!别说袈裟,就上面的石头都不止你吃一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所犯意欲,贪声色、名利,众人的一时吹捧,你就喜形于色,骄傲自大,殊不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程处弼没有阻止百姓们,越来越高的愤懑声,公道自在人心,他只实事求是,继续他的批判。
“色蕴,你贪图声、香、触三境;受蕴,你对领纳事物,做不得即乐及苦、不苦不乐;想蕴,你对境想像事物,心气不正,贪嗔喜恶怒、悲欢哀怨妒,诸相心生;行蕴,你对我之行境,存恶心之念,施一切反向之行!”
“识蕴,对境了别、识知事物,为心之本体!可是,你连你的本心都忘了,都迷失了,七情五欲已经迷失了你的心智!”
“七情、六根、五蕴,除了舌味欲、贪美食口快,你没有犯,其他的,你全部都犯了,你已经一错再错,深入泥潭,不可自拔,且自不得知!”
程处弼说完之后,寺庙之中,所有的和尚都惊呆了,他们没有想到主持大师竟然真的犯了这么多的错误。
但是程处弼的一字一句,却又是那般的有凭有据、声声入耳,没有人可以从中辩驳!
连兰若和尚自己都如同痴傻一般,眼眸带着无尽地迷茫,恍恍惚惚、茫然失措。
“除了一个舌味欲,七情、六根、五蕴,这些佛门不染之境,我竟然都犯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兰若和尚苍老的面皮完全皱答答地,浑浊尘垢的眼眸,没有一丝生气,干瘪的嘴唇闭得紧紧的,发出来了悠长悠长的叫唤。
“兰若,你可知道你法号的由来?”
“兰者,君子之花,高洁典雅,佛取“空谷”之意,气如兰兮长不改,心若兰兮终不移!”
“若者,聪智之词,辨识智慧,佛取“般若”之意,内外自律调身息,凝合神思净菩提!”
程处弼若万行圆成、福慧具足、正真清净、应供明足的佛陀一般,意业身口。
“兰之清幽独道,蛰伏山野似馥仙;若之光明智慧,品名众生追佛陀!”
“只是可惜,你早已经枉白光心计、竞逐镜花丽,被这滚滚红尘,遮蔽了双目,望不穿、参不透!”
“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犯了这么多的错误嚒.....”
兰若和尚回想起自己往日的所作所为,嫌弃般地将身上拖沓的锦斓袈裟脱下,面露悲凉之色,长叹声息,唉声说道。
“我还以为自己为寺院、为佛门,做了多大的贡献呢,原来一切不过是业障罪孽、过眼浮云而已......”
“是啊,是我太舍不得这璀璨俗世、也太贪恋这世间繁盛,在色相之间沉沦,即使参尽一生、也没能参透佛理根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佛理的根本不过只是一颗佛心而已!”
兰若和尚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双眼恢复洞明之色,如坐云端,无限澄明的悔悟道。
“追觉自悟,不假外示,心注一境,化难为易,自我求真,自我求佛,心外无物,心即是佛!”
“只是可惜,我明白得太迟、太迟了!”
“昔日,世尊拈花,迦叶一笑,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兰若,你此时明悟,倒也为时非晚!”
程处弼若无量智慧的迦叶尊者,微微一笑,吐出能断诸惑、妙出世间的精辟法言。
“佛魔本同源,一念生三千,一念而从善,一念而从恶,一念而成佛,一念而成魔!人之善恶,皆由心生。心善则成佛,心恶则成魔。”
“阿弥陀佛,多谢护法赐教,护法今日之言,法开佛释、贯通禅心,贫僧如醍醐灌顶,大彻大悟!”
兰若和尚的面色也变得详和、宁静起来,恭敬地向着程处弼施了一礼,端步踏上了放生池的栏杆之上,深吸了一口清新之气,环视了一周此时在他眼中如同粪土一般、发恶发臭的寺院,带着超脱生死、淡然豁达的声音说道。
“红尘万千,不过沙砾之色;繁盛山寺,不过幻象之景!贫僧这便,遁入地狱之中,追随大愿地藏王菩萨,教诸生善心,改众生业障,化百恶疾苦,升空净佛缘!”
话音刚落,兰若和尚便一头栽倒入放生池内,“噗通”一声,身入池中,没有一丝挣扎、没有一声呼救,只闻咕咚咕咚的喝水声,就那样完完全全地沉入了池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前的一干和尚,也带着虔诚而炽热的目光,追随着兰若的脚步,一个个舍身忘死,主动跃入了放生池中,口中疾疾有声。
“我等愿追随主持大师,遁入地狱,弘扬佛法,教化诸鬼,净尘诸恶!”
不过,短短地一刻钟,放生池面,便尸殍参差,骸体叠浮。
“灭除一切惑障气,犹如烈日释轻冰。一切智智妙洲渚,无功用转大法轮。斩烦恼贼犹神剑,厌诸諠杂如独觉乘。洗烦恼垢清净水,能除臭秽疾飘风。”
程处弼清澈的琉璃眸中,快速闪过一抹坦然自得的笑意,身直严丽,明净眼目,长眉深密,平静的思虑一番,妙果近因的梵唱悲词。
“会昌寺一众寺僧,生怜愍心,生爱护心,舍身取义,遁入地府,追随地藏菩萨摩诃萨,令诸恶鬼降伏于人,令诸行者随意驱使,消除罪恶,停息诸苦,大慈大悲,大仁大德!”
“快走,你们这些个表面佛善、却肮脏邋遢的秃驴!”
宫羽推搡着一个衣冠不整的小和尚和一个衣裳滑斜的尼姑从寺院左侧走来。
他的身后,一众锦衣卫士手持着寒光灿灿的绣春刀,环围着一个个抱拳躬身的和尚,稍有异动,估计这一刀便会狠切下去。
“大人,我从这寺院之中,找寻到了一抹趣事!”
看到程处弼后,宫羽推开前面的和尚、尼姑,健步如飞,向着程处弼,挤眉弄眼,嘻嘻笑笑,很是没个正形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发现了什么?”
程处弼抬起皮肉饱满的天仓,抬起若明月皎皎、圆中点漆的双睛,带着一丝轻笑询问道。
“大人,我在这寺庙之中,撞到了一件奸情,还是这寺庙之内的小和尚与小尼姑之间的嘿嘿之事,您说这般的事情,是不是喜闻乐见!”
“将那两个淫贱之人,给我带上来!”
宫羽说得是唾沫横飞,笑得很是放荡邪淫,大摇大摆地将手一招,自有锦衣卫士将那和尚和尼姑用力地推倒在地,匍匐在程处弼的身前。
程处弼促狭地摇头一笑,自然明白了身前的两人,就是一对狗男女,抬起双眼,滴滴溜溜地打量着身前的和尚和尼姑。
那和尚,生得眉目俊朗,丰神秀韵;那尼姑,长得千娇百媚,丰腴妖艳。也怪不得会在这寺庙之中,诸佛菩萨之前,动那男女之事。
“这两人玷污佛门清净之地,男盗女娼,行苟且之事,将这两人当即斩杀,以肃佛门清正!”
程处弼嘴角上洋溢起淡如幽兰、雅如寒梅般清雅的笑意,自然而然地裁决起两人的生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求大人饶命,小僧辩机,有内情相告!”
那和尚一听到程处弼下令要杀他,吓得是心胆俱裂,汗流不止,连连抱住程处弼的大腿,哭嗓着声音急喊道。
辩机!
一听到这个名字,程处弼的笑意更为浓郁,眼里的杀意也更为浓烈,一脚将其踢开,声威更甚。
“汝有何内情,快快道来!”
“大人,这是小僧收集到的会昌寺主持兰若,藏匿金器财物的藏宝室图录,还请大人法外开恩,饶过小僧!”
被程处弼踢开的辩机,性命堪忧,来不及思考那一脚的疼痛,赶忙从衣袖之中掏出一副羊皮卷,又跪伏到程处弼的身前,将卷轴呈上。
“本将又如何知晓,图上所画是真是假!”
程处弼从羊皮卷上一扫而过,紧握在手,似笑非笑地凝视着辩机,玩味的说道。
辩机战战兢兢地跪在程处弼的身前,连额前的汗水也来不及擦拭,快声快语,赶紧解释道。
“小僧于今年年初,刚刚入寺,兰若主持见小僧形貌迤逦,记忆不凡,又时有聪颖之觉,便将小僧收入引入身边为入室弟子。小僧由此机会,发掘兰若之污秽勾当,将其绘成图录,留待时机,展露世人,揭发其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僧今日将此图献与将军,真是恰逢其时!小僧愿领将军进入藏宝窟之中,将军大人到时,一看便知!请将军大人,为百姓伸冤、为万民谋福!”
说完之后,辩机还谄媚地露出追慕之色,向着程处弼高声拜服。
这时,刘轩也领着一队锦衣卫士,赶着一众和尚从大殿右侧前来。
望见程处弼,刘轩赶忙从身后的卫士手中,双手接过一个厚重的包袱,将其打开摆放到程处弼的身前。
“大人,这是这些个和尚,从百姓那里,剥削而来,私自藏匿的金银玉器,请大人盘查!”
程处弼望了望辩机惊惶却坚定的眸子,感觉不像有家,若有所思、饶有兴致地蹲下身姿,盘点包袱。
“除了,这些个东西,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见包袱之中,一些细细碎碎的金子、银子,还有一些个金玉首饰、七彩宝石,程处弼眉头微皱,循声问道。
这些个东西虽然价值不菲,但是相对于这么一间大庙来说,不过是大海一粟而已,对于辩机的话,他又相信了三分。
刘轩一听程处弼的言论,欠身请罪道:“属下无能,还请大人责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仁兴,掌握时机得当,论策分队,潜入寺庙,何罪之有!”
程处弼噙着欣赏的温雅笑意,起身将刘轩扶起,和声称赞道。
虽然刘轩和宫羽对策的时候,他没有看到,但不用多想,这样的策略,在锦衣卫之中没有几个人能思量出来。
“你呢,无忧!”
宫羽也从身旁的卫士手中,接过包裹说道:“属下也没有找到什么上等的器物,和仁兴兄弟一样,也只是找到了一些和尚私藏的金银器物。”
辩机听到这样的对话,心里暗爽不已,知道自己的机会正在此时,跪身拱手,斩钉截铁地说道。
“禀报将军大人,小僧所言,句句属实,那兰若和尚将所有上乘之物,全部收归己有,藏于洞窟之中,将军大人一探便知!”
程处弼的心中,已然分晓,当即下判:“本将相信于你,有功自然当赏,本将便免你一死!”
辩机见可以活命,连连叩首,高声参拜:“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程处弼有些好笑地摆了摆手:“来人呐,将这对淫乱的僧尼,扔入放生池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个出尔反尔的无义之徒,贪图我藏宝图不说,还要杀人灭口!”
被四名锦衣卫士抬起手脚的辩机,面色苍白,在空中不断地挣扎,口舌也不断地发出谩骂。
“本将可没有出尔反尔,本将虽然不杀你,但是你二人身犯八戒中的戒淫,佛门又岂能宽恕于你!”
“会昌寺主持的兰若和尚为了洗去恶业,断身悔悟,魂入地狱之中,追随地藏菩萨摩诃萨度化恶鬼,弘扬佛法去了!”
程处弼含笑伫立,没有所谓的翻脸不认人之色,有理有据、不经不慢地说道。
“你二人也去地狱之中,超度恶鬼,去罪赎身吧!”
自从知道了,辩机的身份之后,他就坚定了心中的杀意!
虽然不同历史史料记载的辩机之事,出入很大,但是经过辩机与这尼姑的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宁可杀错,也一定不能放过!
“噗通”两声,辩机和那尼姑,也滚入了放生池中,扑扇折腾几下,也成为了地狱的超度僧侣。
“官家办事,请诸位让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寺庙门前,一阵熙攘,一众衙役从门前的让道中,涌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位身着浅绯色官服、腰系金鱼袋的中年官员。
“杨令,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啊!”
程处弼淡然地向着中年官员招了招手,咧嘴一笑,声色调侃的说道。
“杨令,你也是来入寺烧香拜佛的?”
“下官长安令杨纂,参见左卫亲府中郎将大人!”
杨纂定神一看,是程处弼,心里是百般乏味,苦笑一声,走上前来,欠身向着程处弼行了一礼。
“下官哪里有闲情烧香拜佛,这不是听闻中郎将大人在会昌寺练兵,便领着衙役们过来瞧瞧,看有什么需要招待之处!”
杨纂很有分寸,并没有和私下相处时,称呼程处弼为“驸马爷”,在人多嘴杂的公众之地,改口称呼了程处弼的官职,也没有说是接到有人举报说,程处弼在会昌寺行凶打人,而是很有官场风格地委婉道出了来意。
“招待就不用了,本将正准备收兵回府,既然杨令来了,这寺庙之事,便交由杨令管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太极宫,两仪殿。
夕阳西下,巍峨的宫城沐浴在夏日余晖的彩霞中,威武的甲士,肃穆伫立在殿外。
清凉的微风徐徐送来一阵阵花草的清香,使人心旷神怡,更觉夕阳无限好。
“这三尺高的佛陀塑身,恐怕需要花费百斤以上的黄金,才能打造出来!”
“没想到竟真如贤婿所言,寺庙之内还真穷财极敛,豪奢如斯!”
一个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身着着一袭金黄的龍袍,金光灿灿的黄色锦缎,让他那与生俱来的霸气,更显尊隆。
金丝玉冠束起墨色的发丝下,他英气逼人的五官,清晰而立体,注视着身前三尺通体黄金打造的佛陀以及金银财宝装得满满的三十余口大箱的一双墨玉色的眼眸,充沛着滔天的怒火。
“岳父大人所见,不过冰山一角而已!依小婿所估,这些个宝箱,所达之值,在二十万贯之上!”
“再加上寺庙内清点的六十座佛陀菩萨铜像、寺庙殿宇、宫室、高墙、铜钟之类的装饰物以及寺庙所拥有的田宅地契,恐怕就单单这一间寺庙的财富就有将近一百万贯!”
在龍袍男子身前三尺外,身着威风明光铠,顶天立地、气宇轩昂的少年,傲然直立,淡淡一笑,举重若轻的答道。
少年仿佛书画之中的俊美人物一般,鬓似刀裁、眉如墨画、鼻若飞书、面比锦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关键的是,他有一双闪动着万千琉璃光华的眼睛。
他的眼神很平淡,好像经历过万千浮华后的万有皆空、心体本寂。
他的眉宇很平和,但却给人,一种饱经沧桑的厚重味道。
身着龍袍的中年大帅哥,自然是李二陛下;而身着明光铠的俊美少年郎,自然是程处弼。
“若天下诸寺,皆如此寺一般,大唐万里国疆,寺庙不下十万座,就是朕也不敢想象这天下寺庙财富之和,究竟要达到个什么样的地步!”
李二陛下深黑若渊、黑不见底的眸子里,闪烁着又惊又气、又喜又忧的光芒,似怒非怒、似叹非叹很是复杂的说道。
“还好贤婿发现得及时,不然这些寺庙之垢,将成为国家尾大不掉的毒瘤,百姓敬恨交加的蛀虫!”
李二陛下惊的是这会昌寺收敛的财富竟然如此之多,气的是这会昌寺竟然如此狂征暴敛,喜的是程处弼所倡建议于国大利,忧的是这天下寺庙如此之多、天下的百姓有多少人还遭受着寺庙的迫害!
“这是,锦衣卫从会昌寺取来的账本,还有藏宝库内的财物清点单册以及京城其他寺庙所收集到的一些资料,还请岳父大人过目!”
程处弼没有接着李二陛下的话回话,直入主题说道。
事已至此,是非清白李二陛下已经看得很是清楚了,没有必要再过多的言语,从身后的宝箱之上,将三四寸高的书籍本册呈给李二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处弼没有贪功,将功劳按在自己的身上,而是统筹到锦衣卫整个部门。
“好,好,此事大定之后,锦衣卫朕当然会重重有赏,而贤婿自当是第一功臣!”
从程处弼手上接过书册的李二陛下,并没有当即打开书册进行翻阅,而是将其转放到御案之上,发自内心的喜叹道。
虽然程处弼没有邀功,但是他自然不会忘记身为锦衣卫掌门人程处弼的第一功绩,必然功当厚赏。
“多谢岳父大人美意,不过小婿尚有一事相报,小婿在会昌寺时,曾以口齿之争,用佛门之法,将会昌寺和尚诓骗,以致数十名和尚,跳水自尽......”
程处弼欠身向着李二陛下敬谢一礼,将此前在寺内发生的一切也都告知了李二陛下。
虽然通过地藏王菩萨的假说诱杀会昌寺的和尚,不让自己背负上杀业累累的骂名,但终究这些和尚是死在自己的手上,仍会为这些鲜活生命的逝去,感到一些惆怅。
而且,这件事情,若是被有心人宣传开来,对自己也极为不利,向李二陛下进行报备,也可以获得李二陛下的支持。
“贤婿以佛攻佛、以法胜法,真是旷古奇今,精妙绝伦!”
“只可惜,朕没有看到贤婿雄姿英发、舌战兰若的大景,若是朕身在那会昌寺之间,恐怕也会为贤婿的一番言语而拍手称绝!”
李二陛下听完程处弼在会昌寺一切行事的精彩演说之后,没有丝毫地怪罪之意,反而拍手称好,赞不绝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贤婿这一张利嘴,朝堂之上,可用于儒道之争;佛庙之间,也可用于佛门之惩!”
“可谓是“刀笔敢欺张仪,声名不下苏秦”,就是当年两任秦国宰相的张仪、身佩六国相印的苏秦,也不过如此而已!”
对于程处弼的一张利嘴,李二陛下当然知道其间的厉害之处,自然而然地将程处弼放到了纵横大师苏秦、张仪的高度。
从第一次因为殴打李泰、长孙冲入宫,以金赎刑反戈威逼辅机、因兰亭序被辅机质疑而辩争。
再到后来,因为殴打刘伯庄、马来王子,和自己在两仪殿通过师说、以及玄甲飞骑打消自己的惩处。
在朝堂之上,一言退萧瑀,以精通论语、舌战孔颖达以及和自己商讨关于建立锦衣卫之说时的旁征博引,无一不彰显着程处弼的非凡口才!
“多谢岳父大人赞誉理解,小婿还担心此法有违圣心,毕竟我不杀其人,其人却因我而死,小婿这心里也是心有余悸!”
程处弼从李二陛下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心满意足,却面带悲凉之色说道。
“这些和尚,迷心厚利、欺压乡民,也是死有余辜!贤婿,何罪之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到殿内这堆积如山的财宝和那纯金打造的金佛,李二陛下心里对佛门也是恨之入骨,连他自己都有血洗佛门的冲动,只是为身份所束缚。
而且程处弼的做法也令他很满意,没有亲手杀人,而是通过口舌让对方生出惭心,引咎自杀。这样的做法,绕开了大唐的律法,不用自己为了他擦屁股,也不会被御史所弹劾,更不会为世人所恶。
“不过,小婿还有一事,需要向岳父大人请罪!”
程处弼眸光斗转,变幻着异样的光彩,沉了沉声,又继续说道。
“今日,军械司之内潜入了两名暗探,小侄为防走漏机密,将两人斩杀,事后方知此二人乃是左武候卫亲府的卫士,还请岳父大人责罚!”
关于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也告诉了李二陛下,这件事情,他也不能隐瞒,就是想隐瞒他也隐瞒不了,也如实的说了出来。
“什么,朕为了防止军械司的机密泄露,特意将军械司的府衙安置在左卫之内,以为通过三道关卡,可以做到万无一失,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贼心不死,妄图窥探军机!”
李二陛下听到这话,面色陡然转阴,一双龍眸闪烁着阴晴不定的光线,口中吐出冷沉的声音。
“竟然有密探潜伏在左武候卫中,通过左武候卫作为跳板,潜入了左卫看守的军械司。贤侄,你告诉朕,军械司的机密有没有泄露出去?”
身为马上出身的皇帝,对于军械之利,他看得极重,尤其是还在筹备亲征薛延陀的时机,自然不能让军械之密,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因为小婿果断地将二人斩杀,所以军械司的机密并没有没有泄露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处弼也很明白李二陛下的重视程度,继续说道,将事情坦然地说了出来。
“只是后来出现了一名左武候卫亲府的郎将说要将两人领回去,于是小婿就让他将二人的尸体领了回去。”
程处弼没有给长孙无忌上眼药,第一没有真凭实据,第二也已经不需要了,李二陛下是聪明人,一个“左武候卫亲府”,已经足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和聪明人说话,有时候只要说一半,另一半他们自然会脑补出来。
“严律用重典,快刀斩乱麻!贤婿你此番做得很好,刚脆利落,果然决断!”
李二陛下赞许地点了点头,对于程处弼的雷厉风行,表示肯定,声词严严的说道。
“朕也会安排下去,没有朕的旨意,非你的锦衣卫、左卫亲府军士以及军械司本司之人,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军械司,违令者,杀无赦!”
有了李二陛下这话,程处弼完完全全的放下心来:“多谢岳父大人恩典,小婿不胜感激!”
“放心好了,贤婿,这左武候卫之事,朕一定会彻查,亲自给贤婿一个交待!”
李二陛下自然明白左武候卫谁是当家人,思索一会之后,明亮着双眸,平视着程处弼,果毅的说道。
“贤婿,你可要给朕记好了,在朕覆灭薛延陀之前,无论如何,军械司的机密一定不能泄露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处弼也庄重地点了点头:“小婿明白其中的精要,自当以性命担保,机密不失!机密若泄,小婿自愿提头来见!”
“贤婿,这锦衣卫间谍密探的相关事宜,你也要早做安排,朕的心,可是等不及了!”
告一段落,李二陛下又转向锦衣卫之事,向着程处弼继续说道。
“小婿明白,请岳父大人再给小婿一个月的时间,小婿自然将所有的密探全部培养好,并且安置妥当!”
“派遣到是不用都派遣出去,这江山内部,也是人心不稳,朕这样说法,贤婿你可明白?”
李二陛下蔚然一笑,踱步到殿内的光阴下,透过窗户,纵览着窗外日渐昏黄的夕阳,向着程处弼神秘的说道。
程处弼凝望着在落霞的照耀下,李二陛下修长而伟岸的身影,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李二陛下的言语之意,先是目光一惊,而后暗自一喜,应声答道。
“小婿明白岳父大人的意思,到时还请岳父大人做主拟定!”
他已经知道了,通过这次的会昌寺事件,李二陛下已经看到了锦衣卫在朝堂之内的重要作用了。
而这,也正是他希望李二陛下明悟到的,李二陛下此刻的话,也正好吻合了他的心意。
“还有这左卫亲府的训练,你也要给朕抓紧了!当年,为了重塑十六卫,朕不得以将玄甲飞骑打散,编入十六卫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二陛下在夕阳下,流转锐利的眸光的变成出神而深情起来,向着程处弼以悠长的语速说道。
“如今,朕御驾亲征在即,而你作为玄甲飞骑的火种之一,朕希望你能为朕,将玄甲飞骑重新塑造起来,作为朕至高无上、以一当百的亲军!”
玄甲飞骑,这是李二陛下毕生难忘的骄傲,也是他内心魂牵梦萦的宿念!
在上位之后,为了彻底地掌握十六卫军队,他不得不将自己嫡系心腹的玄甲飞骑打散,编入十六卫中,成为其中的高级军官,帮助自己快速掌握京畿的军队。
但现在,国难在即,他需要一支如同玄甲飞骑一般无双的铁骑,随着他征战沙场,大杀四方!
重建玄甲飞骑,以程处弼为尊,不仅因为他拥有万夫莫当的勇武,更重要地是他从小在玄甲飞骑军营砥砺成长,身体里流淌着玄甲飞骑的血液!
“喏,小婿自当拼死效命,金磨石砺,不负岳父大人圣意!”
程处弼捷身一礼,向着李二陛下坚毅地说道,明光铠甲裙因为身膝的磨擦,鳞片飞扬,左右恍铛,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也在支持着他的誓言。
“还有那重新校订书刊之时,贤婿你也要多加担待!朕知道你身兼四职,很是辛劳,但贤婿是千里之才,古今少有,朕真是不得不让你担以重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二陛下很是欣赏程处弼这一身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青春朝气,厚大的手掌凝力按在程处弼的肩头,声音温和,眸光里尽显着爱惜之意。
“而且,在弘文馆修订《论语》一书,对于你以后也是大有裨益,无论是声名还是地位都能够有很大的提高,无论是儒林还是在朝野。”
“等你修订好《论语》一书,在朝堂获得反响之后,朕会让你再参与修订史书,“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修订史书方可让你在朝堂之上真正的站立脚跟!”
对于程处弼,李二陛下也是操碎了心,这已经不是一个皇帝对一名冉冉升起的重臣的优待了,而真是相当于汉武帝对于亲外甥霍去病的隆宠了。
“多谢岳父大人垂询,小婿自当铭记岳父大人圣眷!”
程处弼瞪大着眼睛注视着李二陛下,眼眸中骤然充沛着震惊之色,继而变得有些茫然,尽量压低自己的困惑和惊奇,欠着身子,向着李二陛下恭敬地说道。
因为他不知道,李二陛下为什么会对待自己如此的厚遇,编修国史,这是一个很高的殊荣!
除了以修订史书的太史局官员,如编纂《史记》的司马迁和编纂《汉书》的班固,皇帝也会命令让重要的臣子修订国史,让其青史流芳,如主持《晋书》的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主编《隋书》的魏征、参修《周书》的岑文本和崔仁师都是宰相之才。
“已经日薄西山了,天色将晚,朕也不多留你了,你这段时间待在皇城之中监管三府之事,每天也都劳心劳力、忙忙碌碌,也很是辛苦!”
李二陛下自然地转过身子,走向了程处弼,拂手轻轻点缀在程处弼身着明光铠、年轻铤拔的身躯上,富有亲和力的说道。
“明天就是你轮休沐日了,你也早些回府,好好休息一番吧!”
昏黄却无比温暖的的阳光照射在李二陛下慈祥的侧面上,更显得温情和煦,此时的他并没有把自己当做皇帝,而是一个长辈对于亲近晚辈的殷切叮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谢岳父大人怜惜,小婿这便告退了!”
望着李二陛下祥和的面庞,程处弼微微一愕,茫然的眸子也变得晶亮、变得温情起来,欠着身子,也向着李二陛下殷勤叮嘱道。
“岳父大人也请早些休息,江山社稷虽重,但不会一日乃成,岳父大人乃是大唐之天,岳父大人身体安康,方是大唐之福!”
这一声,程处弼也是发自内心的,一来是李二陛下对自己,贴心贴肺,无比的关心和照拂。
感动总在点滴间,情意尽于微妙处。
一个皇帝,心忧着天下大事,竟然还可以记得自己一个小小的四品官的沐休,这让他的心里有些感动。
二来虽然李二陛下是一个弑兄杀弟、威逼父皇而上位的皇帝,但是他确确实实是一位明君,他也希望大唐能在这样的有为之君手上变得更为的繁荣。
“你小子这份心意,朕收下了,快快回去吧!”
李二陛下微微一愣,继而左手按了按眉,慈目善眉,白皙的脸庞之上也挂满了温和的笑意,背对着程处弼走向了御案,然后向着身后的程处弼,摆了摆右手。
“小婿告退!”
“等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程处弼行礼过后,准备折身反出殿去的时候,李二陛下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
你他娘的,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老是来这一套,烦不烦啊!
对于李二陛下对待自己的这个小套路,程处弼有些笑涕皆非,在心里咒骂一句,有些无奈的又转身回来。
“敢问岳父大人,还有何要事吩咐?”
“回去之前,先去咸池殿看看吧,朕那宝贝长乐,可是对你小子,日思夜想,茶饭不思!”
李二陛下的眸光变得非常的温软,就是三月的春光估计也不过如此,声音也变得非常的温和,就和潺潺的溪流声一般,悦耳动听。
“再过两日,便是朕宝贝长乐的生辰,贤婿你可要好好表现一番才是!”
“好......”
注视着有如平常人家父亲一般溺爱长乐的李二陛下,程处弼也有些哭笑不得,但心里因为李二陛下的人情之味,却更加的温馨,喜笑地点了点头。
“多谢岳父大人,小婿这便前往咸池殿!”
李二陛下听到程处弼的应答,还不待程处弼再次告退行礼,便着急地催促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用再次行礼了,快去咸池殿吧,可别让朕的宝贝长乐等急了!”
程处弼憋着不让自己发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拱手,转身迈步,推开殿门,便大步而出。
“这小子率然真性、意气风发,一往无前、豪情烈胆,还真有朕当年的风范!”
李二陛下笑靥盈盈地凝望着程处弼在落日霞光下,修长的身影,手捋长须,怡然自语。
虽然李二陛下的确重视程处弼的才华,虽然其中也不乏其对于长乐公主的宠爱,但是更重要的是他喜欢程处弼的那一番忧国忧民、为国竭力,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拳拳赤子之心!
“可是,没有想到辅机竟然会如此的不智!朕这般刻意心思的安排,辅机竟然还看不出来......辅机啊,辅机......朕该如何是好?”
一想到长孙无忌的所作所为,李二陛下又不由得垂下眉目,忧心起来。
“陛下,礼部尚书鸿胪寺卿唐俭求见!”
见程处弼从两仪殿内走出之后,李全才小心地踏着碎步从殿外侧边走了进来。
“唐俭?!来的正是时候,快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夏天不是工作天,正日炎炎好睡眠!”
程处弼舒畅地伸了个懒腰,慵懒地站立在房门口,斜睨着天中金斑灿灿、鲜红刺眼的日光,红红的光束照在他的身上、脸上,暖烘烘的,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
“少爷,这都日上三竿了,赶紧地把脸洗洗,都该用午膳了!”
着一身浅绿翠烟衫,衬一身水漫碧莲百褶裙,端着一盆热水走来的小丫头蒹葭仰望着程处弼那无懈可击的精致面庞,小脸如同天上的太阳一般,红扑扑的,可爱而粉嫩。
“是啊,少爷赶紧洗洗用膳吧!”
羽绾也从一边端着一个木架娉娉走来,颦颦一笑。乌黑如泉的长发在绚丽的阳光之下,更显黑亮丝滑,一络络的盘成发髻。
现在她已经开始云髻高绾做妇人发式了,着一身淡粉束身长裙,配一件素雅描兰的雪白纱衣,虽然不似蒹葭一般的玲珑活泼,但却更显风情妩媚。
“好啊,韶华度日,光阴寸许,正好饭饱茶足,享受这难得的半日之闲!”
程处弼兴致勃勃地从蒹葭手中接过毛巾,一番擦洗,然后从羽绾手中接过竹箸,大快朵颐。
“七碗清风自六安,每随佳兴入诗坛。纤芽出土春雷动,活火当炉夜雪残。瓜片茗茶遗上品,高阳醉客避清欢。何日一酌中霖水?重试君谟小凤团!”
一阵秋风扇落叶之后,羽绾幸福地收拾着杯盘狼藉的桌子,而程处弼则舒畅地接过蒹葭手中泡好的六安瓜片茶,闭上双目,摇头晃脑地长嗅了一口清高的香气,怡然自得地呷了两口翠绿有光、滋味鲜醇的茶水。
“这六安瓜片,不愧是周公都推崇备至的茶叶,当得上“茶王”的称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爷,这茶叶的确有些似子形的单片,自然舒展,可是这周公又是何人,是儒林上的哪位鸿儒吗?”
蒹葭小丫头可爱的眨巴着眼睛,注视着飘摇神外的程处弼问道,在她的眼里,少爷仿佛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一般,永远是那般的无所不知。
“这周公啊......”
程处弼被这一问苦涩一笑,有些出神,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这个小丫头,周公的身份。
那是华夏十三亿人都尊崇的存在,恐怕世间再也找不到那般完美无瑕的男子了。
正待程处弼为难的时候,程栋拿着一样东西,飞快地从院外跑来,将其交给了程处弼。
“少爷,这是邹家送来的拜帖!”
“邹家?”
程处弼接过了程栋手上的拜帖,微笑一瞧,拜帖上以烫金纹饰,帖子也是由上好的纸张打造出来的,闻上去还有淡淡的檀木清味,足见其家世之富贵。
拜帖的正中间是以飞龍舞凤、力透纸背的笔墨书写着“邹凤炽”三个大字。
“邹凤炽?!抱守草庐人自顾,垂钓渭水客来寻!”
程处弼修长的眉宇下,精美的双目,闪烁着意犹未尽、心神自满的光景,向着程栋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意思,很有意思!他现在,人在何处?”
程栋附和着程处弼的话,欠着身子请问道:“人在大门处候着,少爷,是不是将他请进府来?”
“请是自然要请的,不是你去,而是本少爷亲自去迎接!”
程处弼莫测一笑,大步流星地向着房门外踏去,夏光灿烂,正是明媚之时。
远远望见一位在一名侍从陪侍下的头戴明珠纶冠、外衬着富贵金丝牡丹丝绸长袍,内衬金缕玉纱衣,手持精雕楠木龍头翠珠长拐的驼背老者。
程处弼扬起和善的笑意,步渐伐开,趋趋而疾,向着老者拱手言道。
“在下程处弼,见过邹老丈!邹老丈,光临寒舍,在下未曾远迎,还请勿怪!”
老者虽然两肩高后背弯曲,形象骆驼,但头发却梳得一丝不苟,没有一丝凌乱,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
他的面庞虽然有些干瘪深凹,但依旧可见慈祥的笑意,那双被岁月沧桑蹉跎深深埋藏的眼睛,依旧处处有神。
“草民邹凤炽,见过中郎将大人!”
邹凤炽的面容上飞快地闪过一丝错愕,转而面带欣喜,连连将手中的拐杖递给身后的侍者,躬着本来就驼背的身子,双手相拢,向着程处弼恭敬地敬了一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处弼这般的礼遇是他没有想到的,他曾想过程处弼会因为自己是商人的身份而轻贱自己,不怎么待见;也想过平常接客、让家丁将自己请进门,然后再接见自己;但是他就是没有想过程处弼会亲自迎接他。
因为通过店掌柜和伙计的描述,结合耳闻的程处弼一些传闻,在他的印象里,程处弼应该是那般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勋贵膏梁!
一个连储君太子殿下都敢得罪的人、一个连第一勋贵长孙家都敢得罪的人、一个连越王殿下都敢殴打的人,如何不让他认为是游蜂戏蝶的五陵年少!
“邹老丈,快快请进!下人们不懂事,让邹老丈在寒门之外、在日光曝晒下候着,真是招待不周,还请邹老丈不要怪罪!”
程处弼的笑意依旧无懈可击,一面寒暄自谦,一面摆手请邹凤炽往前厅里去。
“哪里哪里,老朽未曾招呼,冒昧求见,才是不知礼数!中郎将大人,先请!”
虽然程处弼说的寒暄之言,程处弼也是程家的主人,但邹凤炽可不敢倚老卖老,把自己真正当成客人,恭敬地请让着程处弼先行。
“来人呐,去把本少爷新到的六安瓜片拿来,给邹老丈沏上一壶!”
程处弼满意地点了点头,也不再辞让,自己先入,坐到主位上,令人将邹凤炽请到客座,噙着笑意问道。
“不知今日,邹老丈,莅临寒舍,有何指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知今日,邹老丈,莅临寒舍,有何指教?”
虽然程处弼在大门口时,就已经看到了侍卫手上拿着自己那天的锦盒,但还是只能装作不知的发问道。
即使程处弼自己也是嗤之以鼻、觉得很假,但还是不得不让古代人的套路,自己眼中所看到的虚假,是古代人心中的礼仪!
最出名的莫过于称呼自己的儿子为“犬子”......
“老朽那敢有事宜指教尊驾,当日尊驾光临小店,将宝石托付给小店打造,相约二十日后来取,老朽见尊驾迟迟不来,知道尊驾公务繁重,便登门送上贵府!”
邹凤炽只敢坐着半个屁股,将身子倾向于程处弼,谦和的说道。
虽然他很有钱,但是在程处弼的面前也不得不摆好低姿态。
再有钱的民,终究只是民,再低微的官,也终究是官。
况且程处弼还不是一般的官,不仅自身实力不凡,年纪轻轻、身兼四职,而且家世也很是显赫,同在怀德坊,有几个人不知道程家的实力。
金钱永远只是权力的附属品而已,如果说历史是失败者的老婆,胜利者想怎么操就怎么操,那么金钱就是权力的女奴,权力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邹凤炽有钱,也曾经和太上皇李渊吹过牛逼,说家里绢帛挂满终南山还有余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吹完牛逼之后的第二天酒醒,他就赶紧向李渊告罪,并立马积极主动给朝廷捐献了一笔钱粮。
有钱没权比国富,就是自己随时在自己头上种草而已,就是看这草什么时候变成坟头草。
沈万三富可敌国,富到可以为朱元璋修京城、发军饷,最终不是被一文钱所杀,而是他太富有了,富有到让朱元璋都忌惮了。
所以,真正成功的商人,多半都会选择由商入政、政商结合或者依附着某个政治势力来保全自己。
“还真是劳烦老丈了,在下这段时辰实在是公务缠身、案牍劳形,本来还想下午去西市上取的,没想到老丈便亲自登门送上来了!”
程处弼很有大家风范的自若一笑,向着邹凤炽摆手笑语。
“不知,在下的项链首饰,老丈是否带来?”
这段时间他实在是太忙了,为了长孙皇后和李丽质的病以及四府的事务,一直住在左卫亲府的军营之中,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也就只有今天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懒觉。
“尊驾请看!”
邹凤炽向着站立在身侧的侍从一抬眼,侍从自然将手中的锦盒呈放到两人中间的几案上,将锦盒打开后,退到一边。
程处弼指着以永恒之心为核心,左右各嵌四颗和田籽玉珠,四玉之上,还有七颗七色宝石的项链,向着邹凤炽询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首饰,如此制作,乃是何意,还请老丈,释意一番?”
对于首饰,他知之甚少,但是这样的知识也很重要,若是明日李丽质生日,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丢人了。
邹凤炽听到程处弼这般说法,皱着眉头,将左手的大拇指放在嘴唇下面来回移动,思考一番,然后悠闲自得,纵声谈笑。
“在尊驾所拥有的举世无双、价值连城的宝石基础上,老朽在其左右镶合了四颗顶尖的和田子玉珠。”
“这八颗子玉形体相似、圆柔饱满,色泽柔白而纯净无瑕,质地通润且尤若凝脂。”
邹凤炽声形并举、详细备至地给程处弼进行讲解,丝毫没有不耐烦之色,也没有踹气停顿。檀口就如同攒射不止的机关枪枪口一般,哓哓不停、呶呶不休。
他就像一个精研的老学究讲解自己最为得意的知识一般,眼神亢奋,声音嘹亮,一点也没有年老的衰气。
“而且,玉有五德,仁、义、礼、智、信是也,玉存温润一致、精光内含之特性。”
“想来尊驾想要赠与的那位柔情温丽的佳人,以此玉相配、估计也能更添其高雅圣洁之色吧?”
说完之后,邹凤炽还若有所指地提声一问,来佐证自己的观点。
明天是长乐公主李丽质的生日,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李二陛下为了给女儿过生,与国同庆,特赐天下大酺一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代因为重视粮食,所以对造酒和喝酒都有严苛的限制。贞观年间不缺乏粮食,但依旧限制喝酒。
自周朝起,周公旦为了汲取“殷商贵族嗜酒好喝,王公大臣酗酒成风”的教训,在《尚书酒诰》中留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份禁酒令,并为历代君王所尊崇。
所以,民间一般不得聚众喝酒,违令者通常都会被拘留施罚,只有在特定的节假日,才可畅饮酒水。
大酺一日,就是特许民间举行大聚饮一天,通俗点说,就是让全国人民放假一天。
邹凤炽说得很专业,程处弼也听得很仔细,循循点头,“很好,请继续说下去!”
“尊驾请看,不仅选材考究,老朽对雕画也存了一些心意。每一颗玉珠之上,老朽都镌刻了绚丽多姿、形态各异的牡丹花。”
邹凤炽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慢慢地绽开了会心的笑容,带着喜悦的神色,转动着项链上的玉珠,激动的说道。
“牡丹花,花型宽厚、花开富丽,红若烟云、亭亭玉立,有圆满浓情、雍容华贵之意,被称为“百花之王”,同时也象征着高洁绝尘、端庄秀雅,仪态万千、国色天香的女子。”
程处弼容光焕发的面颊,如同此刻洒下的炫目光辉的阳光一般闪亮,兴致也越来越浓,毕竟世事洞明,皆是学问。
“还有这七色宝石,每个宝石都有着自己的象征意义。红宝石象征着美好、永恒与情意;蓝宝石象征着忠诚、坚贞与诚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祖母绿传达着和谐、自然与快乐,猫眼玉表现出幸运、健康和长寿......”
邹凤炽又将七种宝石的美好寓意,全部都构念出来,不慌不忙、侃侃而谈,谈辞如云、万语千言。
“黄晶石,能辟邪驱魔,使人消除悲哀,增强信心。绿松石,助心境平和,使人开朗坦荡,与人为善。青金石,可凝神汇气,使人高贵清新,提升灵性。”
“虽然七宝八珠,各有千秋,但是也只不过平分秋色而已,以此些宝石配上尊驾的惊世奇石,正是锦上添花,花团锦簇!”
将七宝解释完之后,邹凤炽又大气不踹,中平自然地接着给程处弼说起丝线的作用。
“再加上以银线作为穿丝,银质柔韧而易延展,精致美丽,寓意迹象,与金同样的天赋高贵,却更光线柔美,更贴合女性之文婉修容!”
“是啊,七宝明亮艳丽、皮色精俏,更显斑斓富丽,让人一见之下便生喜爱之意。和田籽玉,玉质细腻洁净,与雕琢得栩栩如生的花朵相得益彰。以银线穿针其间,华而不奢,亮而不锐,更为贴切!”
程处弼虽然不明白珠宝专业方面的知识,但是对古文的精研,让他对溢美之词,可以做到信手拈来,也不吝嘉美之言说道。
“细致的雕工、精巧的走线、规整的造型,再加上深远的蕴意,构成了一幅端丽大气却不失古朴精妙的秀美项链。富贵之花、明皓之石,作品画意、寓意兼备,可谓首饰之佳作,美器之良品!”
“尊驾满意就好,听到尊驾这般的赞美之词,老朽也为自己能为尊驾这块美石配饰,感到不胜荣幸!”
邹凤炽也笑眼眯眯地聆听着程处弼对项链的赞誉,时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同。
对于自己昼夜不息,精心雕琢出来的艺术品,能够获得程处弼的青眼相待,他自己也很是骄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每一件艺术品,对于每一个设计师而言,也如自己心爱的孩子一般。
“无论是取材和雕刻,都十分难得。老丈的思量与在下的追求,不谋而合。有心了,有心了!”
邹凤炽的打造,很贴合程处弼对这颗追求的不惜重宝、高昂打造的追求,他对于这圈项链,越看越满意,笑声盈盈,向着邹凤炽问道。
“想来这串项链,耗费了老丈不少的心血与精力,在下所付之定金,肯定远远不够,不知道在下还需要交付多少,还请老丈明言!”
“老朽不过略尽绵薄之力而已,只要尊驾喜欢就好,老朽便不须此行!”
邹凤炽乐并没有漫天要价,也没有让程处弼坐地还钱,而是以免费的方式,赠送给了程处弼。
邹凤炽的意思,程处弼自然就明白了邹凤炽的意思,他不惜重金配上各类珍宝,为自己打造此串首饰,就是希望两个字,人情!
让自己承上他的情!
人情,这是华夏的优良传统,人情往来、人情世故,一直是人际发展的主旋律。
程处弼凝着自若的眸光里,悠然地摆着二郎腿,将身子侧向邹凤炽,低声细语道。
“既然,老丈不用钱酬,那这样吧,在下也不是喜好占人家便宜之人。不若,在下与老丈做一庄买卖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买卖?”
邹凤炽一听,长眉刹那一蹙,继而平展,将心中的悸动按下,不留声色地回应着程处弼。
“不知尊驾有何买卖想和老朽合营?”
他本来只是想趁机与这位李二陛下身边如日中天的大红人献上一份情意,表示自己的好感与亲近,再看看能不能搭上程家这条大船的线。
但程处弼此话一出,何止是搭上线,都直接相邀他上船了!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着了!”
程处弼没有接着就讲出来,待着侍女沏好茶水之后,示意他们退下,向着邹凤炽作“请”之手势,淡笑说道。
“老丈,且试试这茶如何?”
“此茶的外形,似瓜形单片,自然平展,叶缘微翘,色泽宝绿,大小匀整,汤色清澈透亮,叶底绿嫩明亮,不用多言,一定是难得的无上妙品!”
邹凤炽向着身后站立的侍从,递了个眼色,示意侍从退下,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杯,浅浅喝了一口,一口不止,又连着喝了三口,惊叹而满足的说道。
“好茶!此茶虽然不同于往日之茶,添以盐巴、羊奶、香葱、姜片,而是简单地以清水沸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味道也不比七腥八味,而且喝起来初味还有一丝苦涩,但却茶气清香高爽,滋味鲜醇回甘......”
邹凤炽注视着茶杯中完整展开、上下起伏的茶叶,眸绽花光,兴致盎然地问道。
“莫非尊驾,想要让老朽分这一杯羹,参与其间?”
沉浸于商道之间,起起伏伏数十载的他,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的商机,这样新奇的味道与喝法,一定可以在大唐上层贵族圈,掀起一股金钱风暴!
“就是在下想要邀请老丈参与其间,老丈也不会答应吧,毕竟老丈可是富可敌国,家财万金!和老丈比起来,在下之财,不过九牛一毛,微乎其微!”
程处弼的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手臂自然垂放在几案上,修长的手指轻轻且富有节奏地敲击着几案。
“尊驾说笑了,大人深得当今圣上宠爱,身兼四职,又身为宿国公嫡子、七宗五姓之首崔公的外孙,身世显赫!”
邹凤炽面带苦色,给自己添了一杯满茶,和声说道。
“老朽不过一介斗升草民、商贾贩夫而已,能受大人相邀,相与经营,即使是微利薄收,老朽也心甘情愿!”
“一物之利,不过蝇头小利而已!在下,相邀老丈,谋一国之大利,如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程处弼噙着温醇的笑意,端起茶杯,轻轻地吹开浮起的茶叶,浅呷了一口清茶,但充沛着神秘气息的眼神,一直端详着邹凤炽的神情。
“恍铛”一声,邹凤炽手中的茶杯自然而然从半空之中坠下,坠落到他的裤腿上,顺着锦绸的裤腿一直滚落到艳红的羊毯上。茶杯中的茶叶和茶水,也随着茶杯的滚落,沾湿了他的一身,腾腾的热气从湿痕上滚滚直冒。
“莫非,尊驾要......”
邹凤炽丝毫没有注意身体的热度一般,而是机械般转头,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地注视着程处弼,呼吸变得急促,但说话的声音也非常的细小,话音说到一半便骤然停止,因为他已经不敢说下去了。
“老丈,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程处弼噗嗤一笑,悠悠地摇了摇头,摆了摆手,向着邹凤炽戏虐的说道。
“那尊驾的意思是?”
邹凤炽的双眼依旧如炬,注视着程处弼,呼吸依旧很快,心口起伏很大。
“听说,老丈的店铺开遍全国各地,老丈的车队不仅在全国开花,而且在薛延陀、高丽、新罗、吐蕃,甚至是西域也有你们车队的身影?”
程处弼随意地躬下身子,将地毯上的茶杯,拾了起来,又重新换上一个茶杯,给邹凤炽倒上一杯,对视着邹凤炽笑道。
这一杯茶顺如邹凤炽的倒法,倒满,倒得很满,盈满了杯口,却滴水不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尊驾的意思是?”
邹凤炽端起茶杯,茶水虽然有轻微的波纹荡漾,但连一滴水都没有漏出来,虽然喝着茶水,但是他的视线一直在程处弼身上。
“我需要和你合作,不仅仅是我,是大唐、是陛下,需要和你合作?”
程处弼欣长的眸子,凝望着庭院的璀璨的光辉,手指按着顺序,也带着节奏一般,清脆地滴答敲打着几案,嘴角扬起一道悠长的笑意,瞥向邹凤炽说道。
“合作?大唐?陛下......陛下!”
邹凤炽喃呢着程处弼的话语,疑惑、疑虑,骤然变成了震惊,刚入口的香茶,自然地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忙紧将其一抹,垂着身子,向程处弼小心地询问道。
“陛下?”
“没错,就是陛下需要和你合作!”
程处弼的声音,依旧悠然、平和,但他的手指却敲打地越来越来,也越来越响,嘈嘈如急雨。
“噗通、噗通......”
邹凤炽仿佛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顺着程处弼的手指敲击节奏一般,剧烈地跳动着,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张开大口,粗着声音回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陛下需要和我这样的一介商贾进行合作?”
“陛下需要你的力量,将他所挑选的人马,送往大唐各地以及是这些个边陲蛮夷之地!为将来的计划安排做准备!”
程处弼的面庞上扬起一个神秘的笑意,如惑似妖,声音轻慢,气息幽幽,手指敲打的节奏,也如同切切如私语的小弦一般,变得轻缓下来。
“尊驾的意思是陛下将要对这些国家动兵,这就是尊驾所说的一国之利?”
邹凤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不再那般的急剧,长呼了一口气,谨慎望着程处弼追问道。
程处弼笑眼一眨,停下了敲击,轻快地摆开双手:“我可没有说......”
“敢问尊驾,老朽可以从中获得什么?”
邹凤炽闭上双眸,长喝了一口茶,安下心神,睁开双眼,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这个需要待我面见陛下之后才知道,也许是官职、也许是爵位,也许是陛下的封赏......也许是陛下一辈子的庇护!”
“邹老丈,你知道的,作为一个商人,风险和利益都是成正比的!”
程处弼若一只已经将猎物捕捉到洞穴之中的老虎一般,优哉游哉,老神在在的浅浅随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戴笠传承,将邹凤炽的一举一动,都全数暴露在他的眼眸之中,从见面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牢牢把握住了说话的主动权。
邹凤炽将双手平放在膝盖上,眸光坚定对视着程处弼:“那老朽需要付出什么?”
“你为陛下安排的人提供店铺、车队、资金以及一系列的经济来源!”
程处弼也不客气,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轻易随性,因为邹凤炽已经入瓮了。
“这个所需要的开销,也是相当大的,也许你用心经营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说完,程处弼从长袖之中,掏出了一份卷好的纸张,推到了邹凤炽的身前,又起身从几案后的抽屉取出笔墨、印泥,放到了几案上。
邹凤炽拿起桌上的纸张,浏览着上面的文字,不解地问道:“这是?”
“保密协定!”
程处弼好似乾坤在手,大局已定一般,谈笑自如。
“如果你想好了,就把这个给签了吧?签完之后,我会带你入宫去见陛下!”
邹凤炽的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不过立马被勇绝的壮气所取代,果断的提笔点墨:“好,我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和李渊那次喝酒,他就明白了,自己再有钱,在掌权者面前也不过是灰灰而已,就是一个西市署内的小吏都可以给自己脸色看。
本来想趁机搭上李渊的快船,但是还没有等他搭好渡口,李渊的快船便触礁了,紧接着李世民的巨轮,便乘风起航,只是他怎样也没机会机会再搭上去,这一次的机会,他绝对不能放弃。
“恭喜你,加入锦衣卫!”
程处弼长袖一挥,将桌上的纸张,捻起轻吹,收回袖中,眼笑眉飞向着邹凤炽说道,提起桌上的茶壶,继续给邹凤炽和自己添了茶水,并举起了茶杯。
不过这一次,只有七分满。
倒茶只倒七分满,留得三分是人情。
“锦衣卫?”
邹凤炽也将茶杯端起,但他的面庞之上,惊喜交加,百感交集,听到这个名字,他感觉到自己好像陷入了什么之中,无法脱身......
“没错,我们的锦衣卫!你会为你这辈子,做出这么一个伟大的决定而感到庆幸的!我们合作愉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太极宫,两仪殿。
夜色昏黄,夕阳刚下,月色初明,星光乍起,争相交辉,万籁俱寂,凉风习习。
月华如水,层叠若练,划过精致的飞檐,倾洒碎银一地;夏蝉彻乐,此起彼伏,鸣起在辉煌的殿前,高低奏响不息。
云白光洁的大殿张灯结彩,一片嫣红,倒映着山泉般清澈的琉璃灯光,流光似幻,空灵若梦,让人分辨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为虚影。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牌匾上,龍飞凤舞的“两仪殿”三个大字,也没有了往昔的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气势,在大红的丝绸装饰下,变得清婉娟秀起来,还未开宴,便已平添了三分暖人醉意。
大殿之内的所有的盏台上,都点满了牛油高烛,一眼望不到边际,一排排的明灯,将殿内照耀得通亮彻明,恍如白昼。
除了壁灯之外,左右两边,每隔十步之间,都放置着一个巨大的灯架,尤其是御案前的灯架最为华丽。
两盏金碧辉煌的巨型灯架宛如三米高的大树一般,繁茂的细枝上承载无数盏高烛大灯,大放光明,闪光耀目。
朴实厚重的青石地板上,早已经铺满了艳红昂贵的羊毛地毯,红色的珊瑚帷幕将大殿按朱红圆柱的间隙,切割成无数的小块,地域中间自南面北,摆放着至少有一百来张方正的楠木几案。
而御阶之上,正中自然摆着正北朝南的御案,在御案之前的两侧,也摆放着十几张座北朝南的几案。
成群结队、络绎不绝的宫女太监,小心地踏着碎步,穿梭其间,在几案上面摆放着金、银、玉、釉、铜制的器、皿、箸、枕、盏,高贵精致、讲究细致,无一不透露着皇家的严谨与气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紫皇宫阙罗高清,花虯玉凤围京城。暖风熏得游人醉,新月照得韶光澄!陛下对待丽质还真是......”
凝望着华灯璀璨、珠光宝气的两仪殿,随着程咬金、崔夫人和程处亮、清河公主一同前来赴宴的程处弼,惊叹不已。
这些天,他经常出没在两仪殿内,感受到的一直是朴实无华的雄浑大气,但这是他第一次,他却没有想到在这样庄重肃穆的大殿内,却可以感受到这般热闹繁盛的灯火气息。
“叫什么丽质啊,你这孩子,一点规矩都没有。这可是两仪殿,等下要称长乐公主,知道吗?这么大的人了,都快要嫁娶了,衣裳都不会打理!”
崔夫人娇嗔了几句,怜爱地给程处弼整理衣裳,虽然是责备之言,却没有半点斥责的意思,还满是骄傲的慈爱之色。
是啊,母凭子贵,放眼整个大唐,谁家还有这么出众的儿郎!
“我看叫丽质蛮好的,亲近随和,朗朗上口,早晚都是要嫁到咱们程家的人,这样叫有什么不好!”
程咬金很是得意的大笑,为程处弼撑腰说道。
“哼......”
但在崔夫人的凤目一扫,威风凛凛的程大将军就化为了落汤鸡,完美的战败,抚着后脑勺,憨憨傻笑。
“我到是觉得公舅说得有礼,我那妹子,乖巧知礼,也会喜欢这样的称呼,您说是吧,慈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河公主李敬到是为程咬金声援,陪在程处亮的身边,娇笑支持道。
公舅、慈姑,古代对于公公、婆婆的旧称。
聘程处亮为驸马之后,她与程处亮并没有居住到御赐的公主府邸,只是整修了一下怀德坊的国公府,门列双戟以符合公主府的标准。
“我也认为父亲说得有理,母亲您又不是没有看到长乐公主到我们府上做客的时的礼仪姿态,我们家老三可厉害着呢!”
程处亮也立即翻身农奴把歌唱,支持父亲和老婆大人,向长期剥削自己的母亲大人进行反驳。
“好,好,你们都有礼,是老身的错!好了,快些进去吧,一会开宴可不能乱了礼仪!”
崔夫人细心地抹平了程处弼身上的褶皱,嫣然一笑,随声说道。
程咬金是当朝国公、十六卫大将军,而清河公主李敬更是天之勋贵,当朝公主之尊,自然有迎宾的侍女将他们迎往殿内。
他们来的不算晚,但殿中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了,房玄龄、李靖、秦琼、李绩、尉迟恭这一些熟悉的面孔都到了。
长乐公主,李二陛下最挚爱的千金宝贝,她的寿诞,自然是一件让人不得不重视的大喜事。
“哟,咬金,你可来了!大伙都等你好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李靖、房玄龄、李绩等人亲密交谈的秦琼,一看到程咬金,热情地招了招手,然后几人相互见礼,家属相互见礼。
“下官,左卫亲府右郎将李伯瑶,见过中郎将大人!”
“尉迟宝琪、房俊见过左卫亲府中郎将大人!”
跟在李靖身后的李伯瑶、尉迟恭身后的尉迟宝琪和房玄龄身后的房俊也向着程处弼见礼,不过李伯瑶则是恭敬庄重地行礼,而其他两个则是装作一本正经地行礼。
“昆宗快快请起,这不是在军营,你我同是赴宴的客人,不必如此!”
对于李伯瑶,程处弼自然也端正地回礼,对于尉迟宝琪和房俊,可就随意多了,直接一人一下拍去。
“至于你们两个家伙,是不是皮痒了,我是不是还要向你们两个回礼,尊称郡公大人!”
“哪来的郡公呀,我们再怎么厉害,在三哥面前,那也依旧只是原原本本而已!三哥,我们可是好久没有看到你了,每次去府上都说你在宫中或者在办差!”
尉迟宝琪和房俊一下子就原形毕露,嘻嘻笑笑的说道。
“这段时间,三哥太忙了,哪天有空,我们再一起聚上一聚。对了,宝琪你哥呢?还有李震,怎么也没有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程处弼发现缺少了尉迟宝琳和李震两个熟悉的身影,发问道。
“三哥,我们到这边说话!”
尉迟宝琪和房俊呵呵直笑,拉着程处弼走到一边,捂嘴发笑说道。
“三哥,不是他们不想来,是他们没有资格来。你不知道,我哥都气死了呢!”
程处弼有些莫名奇妙:“什么意思啊?”
“三哥,你不知道啊,这两仪殿宴会,只有五品以上的官员才可以参加!我们两个是郡公,对吧,房俊?”
尉迟宝琪的黑脸,笑成了一朵花,眸光之中,很是得意,从他的情感之中可以看出来,尉迟宝琳气得不轻。
“那是当然,如假包换!”
房俊也一拍心脯,骄傲得不得了,这一次他终于胜了那个孤僻骄傲的大哥一头。
“五品以上,原来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他们两人这样一说,程处弼就了然明悟了,怪不得自己是单独地一份请帖,怪不得就只见到了这两个家伙来了。
自西周以来,开始奉行嫡长子继承制度,这两个家伙因为都不是家族的嫡长子,自然与各自父辈的国公爵位失之交臂,正常情况下,也进不来这两仪殿。
但因为年初的时候,李二陛下念及玄武门功绩,各赐尉迟恭与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一子为郡公。
嫡长子自然将来要承袭国公的爵位,所以他们两个凭借父辈的恩荫,一跃成为了正二品的开国郡公,比他们两个的哥哥的等级都要高。
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算是因祸得福,反而有了参加晚宴的资格。
想到此处,程处弼又问道:“宝琪,我怎么记得,好像除了你们两个,长孙家和杜家也有两个人获得了郡公的爵位,你们知道那两个人吗?”
房俊扬了扬手,随口接道:“这个我知道,一个是长孙家的老二,长孙涣,还有一个是杜家的老二,杜荷。”
“长孙涣和咱们是不对路的,那次刘伯庄被打了之后,就是那小子向弘文馆的一众夫子告的状!那家伙和他哥哥长孙冲一样,也是个欺善怕恶、阴险狡诈、专门在背后捅刀子的小人!”
“至于杜荷,三哥,你也知道我家和杜家的关系,本来我和他的关系还不错,但是自从那家伙成了太子的侍读之后,就瞧不上我了,认为我是个浑人!”
说到长孙涣,房俊有些恨声咬牙,说到杜荷,房俊又有些怀伤感忧,暗自伤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俊儿,他瞧不上你,那是他命不好,没有发现你的才能!俊儿,其实你小子根骨不错,只是不好读书,将来做个将军还是没有问题的!”
程处弼见此摇头发笑,按着房俊的肩膀,肯定的说道。
房俊眸光一亮,抬头注视着眸含柔光的程处弼:“真的?三哥,你没骗我吧?”
程处弼坚定地点了点头:“三哥自然不会骗你!”
房俊力大如牛,体格健硕,从玄甲飞骑军营训练的时候,就已经是他们中的翘楚,训练扎扎实实的,为人心思单纯,不像他们一样,经常偷奸耍滑。
房俊闻声一笑,顺着竿子说道:“要不然这样,三哥,你让我加入你的府卫呗?”
“那可不行,你小子都还没有加冠,按我朝礼制,至少要二十一岁才可以加入军队的!”
程处弼想也不想,一口就回绝了,他的亲府,绝对是用在刀尖上的第一精锐,也是用来啃硬骨头的战士,跟着他,房俊很可能会一命呜呼。
“三哥,你不也没有加冠嘛,还不是一样成为了中郎将,而且我也不要官职,就是做一个小兵,我也愿意!”
但是,程处弼找错了理由,房俊趁着程处弼的空子,更加的不依不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就这样的,你盯着我,我瞪着你,注视了良久。
“这样吧,只要你能说服房相,我就让你加入,如何?”
终于,程处弼率先低下了眉目,但他并没有被房俊的倔强所感动而有所松口,这件事不是他能轻易断绝的。
而且,按着历史的轨迹,重视文学政治的房玄龄,也不会想着让房俊成为一名武将。
房俊转头望了一眼在和程咬金等人高谈阔论的房玄龄,回头咬了咬牙,注视着程处弼,紧攥拳头说道。
“这个嘛......好!一言为定!”
“三哥,那我呢?”一见程处弼答应了房俊,尉迟宝琪也神采奕奕的指着自己问道。
对于横插一脚的尉迟宝琪,程处弼就有些无奈了,尉迟家是军功之家,对于儿子热衷军武,不用说自然会双手赞同。
“你也一样,只要能说服你父亲,三哥也让你加入!”
虽然无奈,程处弼也没有表露出来,也噙着笑意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尉迟宝琪当然很是高兴,因为他知道自己父亲肯定会赞同,连连与房俊、程处弼击掌相庆:“好,以后咱们兄弟几个,又可以在一起,大干特干了!”
被李靖以小娃娃不要听大人讲话为由赶过来的李伯瑶,向着程处弼连连皱,他的手指也在自己的额头上敲击着不同规律的声响。
如果军事谍战篇看多了的人,就一定会看出了他的动作!
没错,莫斯密码!
内容是:他们两个,真的可以吗?
对于李伯瑶的学习能力,程处弼一惊又是一喜,这是他教授给李伯瑶、段瓒以及所有锦衣卫的技能,没想到李伯瑶这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诀窍。
程处弼欣然一笑,也敲打着回应着李伯瑶的提问。
“噗通”一声,先是闻到一个清脆的撞击栽倒声,继而是一声嚣张的谩骂。
“你这狗东西,走路不长眼睛啊!信不信,我把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嚣张的声音的主人,张扬起骂骂不休的嘴脸,一抬脚正准备踹过去的时候,发现殿宇内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于他,一下子有些胀红,冷哼一声,双手负于身后,傲然地跨过那个唯唯诺诺的太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三哥,这家伙就是长孙涣,典型的欺软怕硬的主!”
房俊指了指殿前的那个衣着华贵飞扬跋扈的少年,鄙夷的说道。
“不过,这家伙文采倒也不错,在弘文馆,算这家伙文采第一!”
程处弼抬眼瞧了瞧那个隆鼻高抬、目空一切的少年,点了点头,晒然一笑,没有说话。
在那少年过后,便是衣紫金带的长孙无忌协同其夫人,走出了进来,长孙无忌阴沉着脸,纵目横扫,望见殿内一边的程处弼,冷哼一声,直径地走到了自己的位置。
“处弼贤侄!”
将长孙无忌面色尽收眼底的李绩,扬起狐狸一般的笑意,向着程处弼招了招手。
程处弼望着李绩的笑意,有些心虚地小步跑了过来:“叔父大人,有何吩咐?”
李绩注视着程处弼,上下打量,笑意由韵:“听说你小子,前日向陛下那里,把长孙大人告了一壮!”
“没有哪来的事,就是左武候卫亲府有两个人潜入了我左卫亲府的地盘,于是小侄我,就把那两个人给打死了。这样的事情,小侄哪敢隐瞒,自然就向陛下请罪!”
程处弼可不会承认自己把长孙无忌告了一状,很是弱势地柔声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玄龄怒眼一睁,一声低喝:“你小子可知道,陛下雷霆大怒,昨日把长孙大人召入宫中,一番呵责,还把长孙大人左武候卫大将军的职位给罢免了!”
“什么.....”
“你小子可以呀,不出手则矣,一出手一鸣惊人,长孙阴人,正三品的大将军就被你小子一把掀了下来,比我大佬黑可厉害多了!”
尉迟恭先是一声大喝,发现四周猛然集中的眼神,立马冷咳一声,压低了声音,搂着程处弼开怀大笑道。
“老子就看不惯他,一个毛都不懂的文臣做什么大将军!你小子,可真给我们长脸!”
不仅仅是尉迟恭,就是程处弼自己都吓住了,他没有想到李二陛下对于军械司的重视与维护,竟然看得这般重要。
秦琼面色一暗,威严地向着尉迟恭一声呵责:“大佬黑,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别胡闹!”
尉迟恭一听秦琼这话,便怏了下来,不再出声。整个大唐能制服他的,也就只有两人而已,一个是生擒他的秦琼,另一个自然是李二陛下。
秦琼目带慈光地望向程处弼,和声笑道:“处弼贤侄,你可是我们的希望,我这把老骨头是没有什么用了,只能为你保驾护航了,你日后可更要多加小心才是!”
程处弼闻声心田一暖,欠身恭敬地拱了拱手:“小侄明白!”
秦琼噙着柔和的笑意,点了点头,骤然眸光一暗,声音清幽却极有气势。
“但是,我瓦岗一脉也不是吃素的,他要是兵来,只要我秦琼还没死,哼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心气大急,秦琼的面色一下变得深红,连连掏出手帕堵住了,咳嗽不止的唇口。
望着被鲜血染红的手帕,程处弼一阵心慌,连连搭在了秦琼的手脉上:“伯父.....伯父!”
“贤侄放心,老夫无碍,这是多年的老毛病了!”
秦琼悠悠地将手帕收入袖中,眼眸深邃,眸光溯远,带着六分傲然三分大气一分惋惜的说道。
“老夫戎马一生,大小战斗二百余阵,屡受重伤,前后流的血能有几斛之多,现在这般情景,估计是伤及本源了!”
猎犬终须山上死,将军自当阵前亡!如果可以,他秦琼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这般苟延残踹!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还要再征沙场,可是这般垂弱的身体,陛下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出征的!
了解秦琼身体之后,程处弼舒然一笑,自信满满的说道:“伯父放心,小侄自有方法搭救伯父,让伯父药到病除,身体痊愈!”
“痊愈?!贤侄......”
秦琼一听程处弼的话,神光熠熠,眸中一团摇曳的烽火,骤然升腾,紧紧地抓住程处弼的臂膀,紧张的问道。
“老夫真的还能再上战场,杀敌立功?”
程处弼双手握着了秦琼有些发颤的手掌,眼神坚定,笑容真诚:“待小侄将伯父的身子调养之后,神州大地,伯父大可去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叔宝兄,几十年来落下的病根,你小子也有办法!”
这下不只是尉迟恭,就连一直保持心气平和的李绩,心里都乍起了波澜。
“懋功、敬德,你们不在朝堂,是不知道!这小子,可是把皇后娘娘和长乐公主的气疾都给治好了,我可听说,连孙真人都和这小子平辈论交!”
李靖眉舒目展,向着两人轻描淡抹的解释道,说完,还向着程处弼笑眼循声问道。
“对了,我那不成器的孽孙,没有给你惹什么麻烦吧?”
三米之外的李伯瑶一听,额头满是黑线,但没有一丝办法。他爷爷就是家里的一尊神,顶天立地,说一不二。
“哪里哪里,昆宗,血气方刚,聪明激进,乃是小侄的左膀右臂,到是小侄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程处弼向着李靖秉直的说道,一开始李伯瑶的少年盛气是给自己添了麻烦,但是现在确实是自己的一大助力,甚至可以纳入自己的嫡系。
李靖手捋白须,开颜大笑:“自从这小子跟着贤侄,可是长进了不少,老夫可是老怀大慰,还真是感谢贤侄了!”
李伯瑶的进步他也是看在眼里,锐气不再那么冒尖,棱角也不在那么突刺,再好好打磨打磨就是一块好玉了。
“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你给老子滚过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尉迟恭一听到李靖这话,心里就不怎么舒坦了,大手一挥,向着尉迟宝琪,一声嘶吼。
尉迟宝琪一听,黑脸振起笑意,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爹,您唤我啊!”
“不叫你叫谁呀!你个没出息的,成天就只知道抓鸡撵狗,打着老子的旗号,逍遥市井,插科打诨,你看看人家......”
尉迟恭二话不说,大手一拍,往尉迟宝琪的肩头就是一巴掌,接着铺天盖地就是一顿好骂。
“爹,孩儿长进了呢,孩儿适才还和三哥说道,说要加入他的亲府军呢!”
尉迟宝琪心里憋屈,只好恭恭敬敬、认认真真地听着尉迟恭的训叨,一面陪笑着欠着身子回话。
“贤侄,是有这么一回事嚒?”
一听尉迟宝琪这话,尉迟恭也不打了、也不骂了,咧嘴发笑,向着程处弼一撇眼,很有尉迟宝琪一说谎就一脚踹飞的气势。
“没错......”
望着尉迟宝琪递过来的可怜巴巴的求救信号,程处弼也发着苦笑,点了点头。
但程处弼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尉迟恭给打断了,尉迟恭捋着草莽一般的盘须,咧声发笑,很是没心没肺的说道。
“那好!贤侄,你就给老夫好好操练操练这小子,不用给老夫面子,不听话就死命地打,死命地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处弼额前皱起三条黑线,不知道如何回答,尉迟宝琪干脆就直接垂眉死死地盯着地板。
“父亲大人,我......”
听到尉迟宝琪的事情成了,房俊哆嗦着身子,一步一趋地紧张走到房玄龄的跟前,双手抱拳,壮着胆子说道。
“嗯?”
房玄龄喉声一扬,眸光一扫,房俊就涨急着脸,一下子就卡壳了,完全说不出话来。
“我也想加入三哥的亲府军,还望父亲大人成全?”
房俊深深吸了口气,憋涨着脸,一口气将心里的想法,快速地说了出来。
“你可想好了,俊儿?”
房玄龄的声音很平淡,仿佛房俊的事情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一般。
就连拥有戴老板传承的程处弼也为房俊捏一把汗,因为他从房玄龄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的情感波动,也查询不到任何的有效讯息。
“孩儿诞率不学,心向武力,立志从军为国,还望父亲大人成全!”
房俊一咬牙,身姿垂得更低,双眼紧闭地向着房玄龄连声快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房玄龄惜字如金一般,没有说话,只发出了一声喉音,但微微的颔首,表示了他答应了此事。
房俊宛如放下了压在心口的大石一般,长呼了一口气,大喜过望,第三次躬身行礼:“谢过父亲大人!”
李绩也嗑嗑一笑接着说道:“贤侄,看来等我们家老大一加冠,老夫也要把那小子交到你手下好好打磨打磨!”
“叔父放心,我等情同手足,自当协力同心!”
程处弼也一口应承了下来,对于李震、房俊、尉迟兄弟等人,他已经都把他们当成了自家兄弟。
如果能够团结在一起,他自然会帮衬照料,如果他们通不过自己的考核,自己也不会带着他们上战场,让他们经历生死。
“是啊,你们几个小子从小就一起在玄甲飞骑的军营中长大,长大了也玩在一起......”
李绩眼观鼻观心,笑声朗朗,声音徐徐,但说到一半便没有说了,他知道程处弼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潘根连枝,相互扶持,他们这一辈已经把关系打好了,接下来,就是希望他们这一辈能够好好地延续下去了。
“哟,好热闹啊,没想到你们早就到了!志玄在此给玄龄兄、药师兄、叔宝兄、义贞兄程咬金的字、敬德兄、懋功兄,几位兄长行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位身形修长、体格匀称的壮年男子领着一位面阔毅重、庄重冷峻的青年男子,刚毅果敢的脸上,挂着尊敬的微笑,向着房玄龄、李靖等人见礼,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即使微笑也一直闪烁着坚强而严厉的目光。
“逆子,还不快给诸位伯父问安!”
“小侄段瓒,拜见诸位伯父!”
“下官左郎将段瓒,见过中郎将大人!”
段瓒传承了他父亲段志玄的恭逊有礼,连行礼都是将自己的名字上报,以示恭敬。
“小侄程处弼,拜见叔父!”
程处弼为首等晚辈,也自然一一向着段志玄回礼。
“贤侄可是果毅勇敢,刚正分明,昨天的事情,老夫也是当浮一大白!现在老夫的左骁卫可是到处传唱着贤侄的英雄事迹!”
段志玄不向尉迟恭一样指名道姓,但也是蔚然发笑,向着程处弼赞誉道,但他并没有尉迟恭那种冤仇相报的快感,而是就事论事的坚持。
长孙无忌一个文臣,与他们平起平坐,担当十六卫大将军,本来就不符合常理!
就是这么一种坚定的坚持,才让他在贞观八年,大败吐谷浑之后,又率军狂追了八百多里,一直追到了青海湖,致使吐谷浑哭喊连天,惹得李二陛下龍颜大怒,一把撸了他的官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这是后话。
“叔父大人说笑了,小侄......”
被一个个大将军这么询问,程处弼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怎么回答,现在已经被这些长辈认定长孙无忌被撸了左武候卫大将军的职务是自己干出来的,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能点头称是。
“志玄,你可是来晚了,等下可要多喝几杯!”
望着有些困窘的程处弼,程咬金乐呵地出来和段志玄攀谈,为他解围。
“我也好久没有和义贞兄喝酒了,听说今天这酒可是贤侄酿出来的最上等的贞观酒,我可要一解酒馋!”
段志玄也没有在长孙无忌的话题上多说,笑着和程咬金寒暄。
他也是秦王府护军出身,而且他儿子此刻在程处弼手下当差,自然乐得关系更好。
官场如战场,哪里都需要团结。
“你就是程处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就是程处弼?”
长孙涣压着昏黑阴暗的黑眸,心高气傲,带着眼高于顶的盛气和喧嚣以及想要生吞活扒的恨意,向着在一众宰相、大将军面前游刃有余、鹤立鸡群的程处弼质问道。
“俊儿还有宝琪,这两位呢,就是三哥的左膀右臂,左卫亲府的左郎将段瓒和右郎将李伯瑶,他们的家世,你们也都看在眼里了,就不用三哥多做介绍了。”
程处弼并没有搭理他,宛如把他当成空气不存在一般,将段瓒和李伯瑶,完完全全的介绍给了房俊和尉迟宝琪。
“总之,他们两个就是你们将来的顶头上司,由他们主管你们的训练,你们能不能待在左卫亲府,三哥避嫌不算,要获得他们的认可才作数。”
“如果,你们通过不了他们两个的关卡,就是诸位叔伯亲自说情,我也一样会把你们从亲府中踢出来!”
“三哥放心好了,我们几个可都是从玄甲飞骑出来的,绝对不会给玄甲飞骑还有三哥您抹黑的!”
尉迟宝琪把心脯拍得嗙嗙直响,毫不服气地说道。
同样的都是将门子弟,他们做得到的,自己自然也能做到。
“放心吧,三哥,如果训练不合格,我自己主动请辞滚蛋,绝不让三哥为难!”
房俊虽然说得要弱势一些,但是眉宇间也全是豪傲之色。
“就是你之前坑害我大哥,导致我大哥被赶出京城,永世不得再踏入长安城半步的吧?”
长孙涣看着把自己撇在一边的程处弼,脸上越加发黑,加大声音,继续质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玄龄、李靖乃至程咬金虽然一个个浓眉直皱,觉得长孙涣未免也太张扬,不知天高地厚。
但是,他们并没有出言阻止,都乐得清闲地站在一边自己聊着自己的,只是不时用余光注意着程处弼的动作。
第一,他们也想看看程处弼会怎么应付,来自同辈挑衅,这样的情况。
第二,兵对兵,将对将,长孙无忌都坐在一边的座位上和着其他官员聊天没有插手,他们也自然不会降低身份出头。
“伯圭段瓒的字,历史没有记载,此处根据公孙瓒的字杜撰、昆宗,你们两个也应该知道本将的意思,知道本将对于亲府的选拔要求,要是你们两个敢徇私放水,你们两个就给本将滚蛋知道吗!”
和房俊、尉迟宝琪说完之后,程处弼又继续向着段瓒和李伯瑶恶声说道。
“末将明白!”
段瓒和李伯瑶相互对眼,欠身高昂地领命答道。
这些天,他们见识到了程处弼的霹雳手段,也自然明白程处弼的良苦用心。
虽然程处弼并没有和他们透露李二陛下的旨意,但是他们也从紧迫的训练感受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
而且,程处弼的话,也不仅仅是对他们两个人讲的,也是对房俊和尉迟宝琪的一种提醒,更是对身旁的老爷子们的一种宣告。
如果他们几个适合,作为兄弟,带着他们建功立业自然义不容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他们几个不合适,能够保全性命就是对于他们最好的照顾。
毕竟,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他也不知道到时候,究竟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长孙涣怒气更盛,也更加轻佻狂放,好像需要将整个殿内的目光都引过来的似的,声音愈加的高昂。
“听说,你曾经在太极殿内,以《论语》辩才,舌战孔祭酒,刚好不巧,我也在弘文馆以《诗经》驳胜孔祭酒。”
“既然,你文采不错,不若我们两个人比比,看谁更胜一筹!我想今天是公主殿下的生辰,这两仪殿,一定不会缺乏乐子,你说是不是?”
“还是说,你胆小怕事,害怕自己会输,不敢和我比试?”
说到此间,长孙涣面带着讥诮之色,啧啧发笑。
房俊和尉迟宝琪望着喋喋不休,嚣张十足的长孙涣,爆筋怒眉,双拳紧攥,恨不得上去狠狠揍上几拳。
虽然在两仪殿宴会这么大的场合打人,第二天肯定会成为整个长安城的贵族圈的笑柄,但是他们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们也不容许长孙涣如此的挑衅尊敬的三哥。
但是,等不及他们出手之前,一个快如疾风的身影,就已经闪到了长孙涣的跟前。
紧接着整个大殿,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孙涣捂着被打得发红发肿的面颊,一脸的不可置信,死死望着眼前甩了一耳光给他的程处弼,满是怨毒。
除了惊喜万分,恨不得欢声叫呼房俊和尉迟宝琪,其他人也都不可置信!
就是房玄龄、李靖等人也都被这一样,扇得有些发愣了。
程处弼的张狂之举,他们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就是殴打越王李泰,他们虽然有些人参与其间,但也只是出面给他们擦屁股,并没有亲身在场。
然而这一次,却是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而且,还是发生在聚集了五品以上京官、三品以上大员,众目睽睽的两仪殿!
“身为弘文馆的学子,竟敢向身为师长的弘文馆学士,出言不逊!是你自己太愚昧无知,还是说你的父母都是白痴!”
程处弼俊美的面庞露出极纯洁、极善良的笑容,单纯得不像话,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将误入歧途的学生引向正轨一般的老师一样,苦口婆心。
“为人子女,不要一出门就让别人以为你的父母教养不好。这个耳光,我是替你父母打的,回去之后,记得让他们来和我道声谢。”
扇完人之后,程处弼没有理会长孙涣,而是浮现出抹诡异的冷漠和嘲讽,高傲转身,向着双目一直集中在此的长孙无忌,带着灿烂无比的笑容问道。
“你说对吧,长孙大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望着程处弼充满着不尽嘲意和讽刺的笑意,听着当众之下批评指责的指名道姓。
长孙无忌浑身的血液像沸腾着的开水,带着一股喷薄而出的怒气,一直流到手指尖,原本白皙肥圆的手指,一瞬间就充沛着容光的血色。
他紧闭的嘴唇里左右蠕动,很显然隐藏在嘴唇之下的獠牙,正在磨锐,随时准备一口噬人。
他的眼睛冒出焚烧掉一切的火光,但脸上的笑意却是极为的灿烂,比三月细雨、比七月凉风,看上去还要舒心。
但是,熟悉他的人都不免提高心神,注视着长孙无忌的一举一动,因为他笑得越灿烂,就表示他越生气。
众人都在屏息以待,注视着两人之间的星火磨擦,关注着这样一出旧勋与新贵的好戏。
谁都想知道究竟是国舅之尊、宰相之位、与李二陛下自小相知、被李二陛下视为第一心腹的长孙无忌技高一筹......
还是驸马之聘、四职之官、与李二陛下近来密往、被李二陛下视为第一才俊的程处弼更胜一步!
房玄龄、李靖等一边站在程处弼一边的重臣,相望一笑,仿佛可以通过眉目传情一般,你眉挑一眼,我目眨一下,并没有剑拔弩张之意。
虽然打了人,但程处弼却是通过了弘文馆学士的名义,抢占了先机,拔得了头筹,已经让自己站在了道义的一方。
而且,大庭广众之下,要是长孙无忌真的要为了长孙涣,和一名晚辈相对抗的话,那就太没有长辈的风范了,以老欺少,这在官场也是大忌。
程咬金只是抬了一眼,瞧了一下程处弼信心飞扬的俊脸,便打着长长的哈欠,依靠着一边的柱子,闭目养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为一个武将,能活那么长的岁数,和他宽怀旷达的心态是分不开的。
相比于一班事不关己、老神在在的老货,房俊、尉迟宝琪、段瓒、李伯瑶,几个年轻的小辈,到是很有义气地站在程处弼的身后,为程处弼压阵助威。
摆放器皿餐具的宫女太监也停下了摆件,调试编钟声乐的太乐官员也放下了钟槌,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行动,等待着长孙无忌的下一步举动。
此时的两仪殿,安静,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出奇,就像堆满了炸药桶、弥漫着刺鼻硝烟味的战场一般,只要有一丝星火,便会立马爆炸开来,火光冲天。
终于,动了,长孙无忌动了,他从几案前直起身来,笑意依然如故。
就在众人以为一场山东贵族与关中贵族、从龍之臣与瓦岗降臣、旧勋贵胄与新星宠臣之战,一触即发的时刻。
一个尖锐的鸭公嗓,率先打破了两仪殿沉闷森然的气氛。
“皇上驾到!”
这个声音,程处弼自然熟悉,这是李全的声音。
殿内的氛围一下子变得活跃起来,原来姿态随意、扎堆抱团的官员,如同听到上课铃响的学生一般,作鸟兽散,趋趋疾走,都回到了之前宫女指定好的座位上站立,等待着李二陛下的到来。
“臣等,拜见陛下、皇后娘娘,祝陛下、皇后娘娘,万圣金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二陛下刚一踏入两仪殿的门槛,房玄龄便领头欠身,带着文武百官齐声恭唱。
“诸位爱卿免礼!这不是朝堂之上,不是大议的承天门,也不是朝议的太极殿!”
李二陛下笑由心生,眉目开扬,左手牵着长孙皇后,右手牵着长乐公主,领着一大票的皇子公主进入了两仪殿中,牵着母女双姝的手,掌心向上,抬了抬,示意百官免礼。
“虽然这里是两仪殿,但今日乃是作为朕之爱女长乐公主的寿诞之地,诸位爱卿不必如此拘礼!”
皇子自然以太子李承乾为首,公主自然以刚当两仪殿就消失了的清河长公主为首。
虽然清河公主李敬是程家的媳妇,但毕竟是君,在皇家晚宴是要坐在御阶上,面向群臣而坐的。
本来长乐公主李丽质,站在李二陛下的右边、在太子之前是不合理法了。
但是,李二陛下并没有顾忌这么多,就是这般胆大的做了出来,就是这么傲娇地在群臣面前崭露自己对嫡长宝贝公主的喜爱。
李丽质穿着欣长欣长的浅淡粉色公主长裙,长裙之身,毫无纹饰,只是采取了层叠的百褶之法,在褶起轻浮处,轻盈地点缀着还圆淡雅的粉色牡丹花。
长裙开口宽阔,若隐若现,裙摆纬地,逶迤三五米,既显高贵典雅,又不失简约美观。
一条镶嵌着羊脂子玉的雪白兔绒锦缎,束在杨柳般细、盈盈一手的高腰之下,集成了公主殿下的明练柔美,显得率性利落,简单大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缎的左侧,依旧以雪白的蚕丝打线承结,佩上的精美和田牡丹玉佩,更是画龍点睛之笔。
玉佩随步而动,飘逸摇曳,更显娴静优雅、端庄柔美之色。
一头飞丝若瀑、乌黑若墨的秀发,分为两部份,在头的两侧各盘成上卷下垂环,梳成双环垂发环,斜插着一对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飞凤金步瑶。
一只以华贵七宝雕饰、光芒四射的同心钗,横穿发环之内,更显得天赋高贵、妩媚雍容。
殊璃清丽的玉颜,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无须淡妆浓抹、无须画眉添砂,风姿卓越、倾国倾城,宛如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谪仙一般,令人遽然失魂。
“诸位爱卿,请入座!”
李二陛下关怀备至地小心将长孙皇后扶上御案,一同落座,待皇子公主站好各自的位置,高声宣布道。
“谢陛下!”
房玄龄依旧领着群臣谢恩,然后一一落座。
“李全,宣布开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星光璀璨,人声鼎沸。
遥襟甫畅,逸兴遄飞。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
装扮得光彩夺目的两仪殿内,处处可见盛装打扮的王孙贵族,每个人都清洗了自己身上,因为人世碌碌带来的疲色俗气。
文臣武将个个英姿飒爽、保持着饱满的精神状态,公主夫人也个个优雅动人、保持着美丽的姿色风景,都想给李二陛下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
“中郎将大人,您这也忒......”
段瓒注视着身旁很没有风度、疯狂横扫着几案、大口吃吃的程处弼,不知道该怎么说。
端在手中的酒樽,有些无奈地提起、放下、提起,一连三次,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伯圭,有什么问题吗?”
刚收拾完一只鸡腿的程处弼,拉出了嘴中的腿骨,一面咀嚼着口中的食物,一面用油乎乎的双手,端起酒樽去和段瓒碰杯。
段瓒一挥左袖遮着自己的脸,不让外人看到自己的喝相,一饮而尽,擦了擦嘴,再向着程处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可是大人,您这也......陛下,可是在御案前看着呢!”
“我们在那么后边,而且前面还有那么多帷幕挡着,陛下看得到我们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处弼瞥了一眼段瓒,又继续和没事人似的,自顾自的清理剩下的另一只鸡腿。
他只是个正四品下的中郎将而已,虽然放在同龄人之中是很大的官了,但是放在最低都是五品官的宴会上就完全不够看了。
就像后世的一句玩笑话,在紫禁城的一个居民楼里,随随便便一个板砖下去,砸倒的就可能是某司的司长或者某处的处长。
他这样的官放在这里,只能算是小官,很小很小的官,他这样的小官,自然就只能坐在靠边靠后的位置。
但是靠边靠后的位置也有靠边靠后的好,远离最核心的那一团,没有暴露在镁光灯下,可以自由自在的吃吃喝喝,不需要受什么繁文缛节的顾忌。
不像因为正二品的郡公爵位而和父辈们坐在靠中心、靠前位置的房俊和尉迟宝琪那样,难受至极。
他们只能正襟危坐着,吃也不是、喝也不是,还要时不时地给周围的长辈敬上一两杯酒,而且人家可以随意喝,但他们必须一饮而尽......
“可是就算陛下看不见,您也不能太不讲究吧!大人,这毕竟是皇宫晚宴,哪个人不是保持着谦谦之风,可是您......”
段瓒迎着程处弼的辩驳,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句。
“风度能干啥,风度能当饭吃啊!”
段瓒这一说,程处弼就不乐意了,把手上的鸡骨头往桌上一拍,呲牙咧嘴的说道。
“伯圭,你说,你在军营里吃饭的样子,本将又不是没有看到,狼吞虎咽的,和几百年没吃过饭似的,现在在本将面前,装大尾巴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再看看坐在前面的房俊和尉迟宝琪,看看那两个家伙吃喝不能、坐立不安的样子,你该知足了!”
说完段瓒的前科,程处弼又指了指典型反面教材的房俊和尉迟宝琪现身说法,转而眉头一挑,嘴角一撇,又继续反问道。
“再说了,你之前有没有参加过皇宫的晚宴,以前是不是也没有吃饱过?”
“这倒也是,每次在皇宫参加晚宴前,我们家都会事先和家里说一声,等到回去之后,再吃一顿!而且,每次回去的时候,肚子都已经饿得咕咕直叫了!”
一说起这个,段瓒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苦着笑,腆着舌说道。
一听到这话,程处弼便翻着白眼,摆开双手:“那不就得了,所以呢,听本将一句劝,该吃吃,该喝喝,别装出一副清苦和尚的样子,故意和自己不对付!”
说完话后,程处弼又继续他的清扫工作,他是后世之人,可不会在乎这些繁琐的礼仪。
再说了,这个角落又没人注意,不吃白不吃,何必要饿着肚子,自找罪受。
酒过三巡,寒暄六句,歌声停止,舞女罢退。
“今日乃是朕之爱女,长乐公主之生诞!”
李二陛下端了杯酒从御案前起身,打了几个酒嗝,清了清嗓音,红光满面,喜气洋洋的说道。
“朕感今日月色飞华、繁星满天之胜景,殿内群臣满座、一片祥和之乐事,触景生情,诗兴大发!朕欲作诗一首,还请诸位爱卿不吝赐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请诵,臣等洗耳恭听,陛下天言!”
李二陛下要作诗,谁敢说不行,自然一个个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不再吃吃喝喝,静静地看着李二陛下装逼。
李二陛下也不客气,晃晃荡荡地就端着酒杯,从玉阶上踏了下来,一步一口酒,一步一句诗的吟诵了起来。
“飞盖去芳园,兰桡游翠渚。萍间日彩乱,荷处香风举。桂楫满中川,弦歌振长屿。岂必汾河曲,方为欢宴所。”
其实,在华夏的开国“皇帝”中,不仅仅只有中华太祖是著名的政治家、军事家、诗人,其实应该还有一个半!
一个自然是李二陛下,还有半个是魏武帝曹操,之所以曹操只算半个,不是他的才华不出众,而是因为他没有称帝。
“诸位爱卿,朕之诗作,如何?”
装逼完之后,李二陛下自然也要向群臣假意地询问一下,以获得掌声鼓励。
“陛下之诗篇词藻丰丽、属对工整、音韵谐美,同时心襟宏大,境界开阔,笔力雄健,臣等不及也,实乃上上之作!”
李二陛下的话一说完,头号马屁精宇文士及自然第一个出来吹捧,一顿好夸,说得是稀里哗啦,天花乱坠......
总之一个字,就是好,很好,好得不能再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仁人宇文士及的字,过誉了!朕有几斤几两,朕心里还是清楚的!”
李二陛下虽然笑得比谁都开心,但表面上还是很有华夏传统的谦逊有礼。
“朕只是冒昧地赋诗一首,以表达朕此刻的欣喜之意而已!献丑了,献丑了!”
“陛下诗云才傲,乃盛世雄主,自是秦皇汉武亦不能有此等雅意,陛下过谦了!”
宇文士及继续赞美道,他也是通经博史之人,自然知道该怎样夸奖,才能让李二陛下更为高兴。
秦皇汉武,自然是一代雄主,李二陛下的追慕对象,以秦皇汉武作比较,自然符合李二陛下的口味。
而且,虽然秦皇汉武武功卓绝,但是他们文采不行,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李二陛下在这方面自然比他们强。
宇文士及就差直接明说,陛下,您比秦皇汉武强多了!
拍马屁也是一门学问,拍龍屁的学问就更高了,如何拍马屁拍到皇帝的心坎去,而达到过犹不及、恰好掌握三味火候的境界,这是一门极其高深的学问。
“仁人啊,魏爱卿常劝朕远离佞人,朕一直不知道指的是谁,现在朕清楚了,你就是那个大大的奸臣!”
宇文士及一席话说得李二陛下喜笑颜开,龍眉大展,手指舒软地指着他,笑骂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兄刚正不阿,经常犯颜直谏,弄得陛下手足无措。现在臣有幸能陪侍在您的身边,不稍微将就一点,您虽贵为天子,又有什么乐趣呢?”
宇文士及不慌不忙,拱手欠身,向李二陛下赔笑说道。
宇文士及此话,一举三得:首先,没有得罪魏征,反而抬高了魏征的谏臣直臣的地位;其次,明明带有佞人的韵味,却一句话将自己洗白;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他这么做的根本原因是为了让李二陛下过得更好!
高啊,实在是高!
这绝逼是和和珅一个档次的!
一听到宇文士及这话的程处弼,在心里不停地加以赞叹,果然贞观这群从龍之臣,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个个都是人渣!
“你啊,你......”
李二陛下欢笑着摇了摇头,摆了摆手,示意宇文士及坐下,然后走到殿内的正中心,朗声说道。
“朕适才不过是抛砖引玉而已,在座的诸位爱卿,皆是才华横溢之人,还请诸位爱卿不要藏私,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云尔!”
话虽如此,但谁人敢动,没有哪个傻逼会主动出来朗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朗诵得好,诗作得比李二陛下还好,那就是赤裸裸的打李二陛下的脸,虽然在殿内一时爽了,但是日后的后果,就不好说了!
朗诵得不好,诗作得不好,那就会成为晚宴上的一个笑柄,成为整个长安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所以,出来作诗,不仅得不到好处,还落得一身骚,自然没有一个人出来。
见半天没人出来说话,这下李二陛下的面子就挂不住了。
本来他作为发起人,出来领个头,就想活跃活跃气氛,将晚宴推向高潮,结果没有一个人吭声响应,这让他如何不难受!
李二陛下老脸一黑,但还是保持着艰难的笑意,咋呼呼、气唧唧地询问着房玄龄:“房爱卿,你身为尚书左仆射,百官之首,你来领个头!”
既然没人愿意,那就只能由他,强行点人出来。
房玄龄一人精,哪里会出来领头:“回禀陛下,臣不通文辞,只知政理,恐怕臣做不来诗词!”
见房玄龄指望不上,李二陛下又强装着笑意,笑眯眯地看着李靖:“李爱卿,你身为尚书右仆射,你来!”
李靖也是苦涩不已,委婉地进行回绝:“陛下,您若考问臣之军政之事,臣自然不在话下,可是这行文舞墨,这不是臣之擅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戴爱卿......”
询问了好大一圈的重臣,但这些个人精,哪里会出来出头,个个或明或暗的找着理由借口,搪塞了李二陛下。
李二陛下已经绝望了,连程咬金都饥不择食地问了一句:“那程爱卿,你来?”
“陛下,您若是要让老程领兵打战,上阵杀敌,老程绝对眉头都不皱一下,提着斧头就冲上去!”
程咬金也不含糊,一起身就直拍心脯,咧开大嘴,雷声喝喝,但说到后边,越来越弱,越来越小。
“但是,这个作诗嘛......老程斗字不识,您总不能强行让俺,老程出丑吧?”
李二陛下也气急败坏了,盯着程咬金的牛眼,小眼瞪大眼,咬牙一字一字逼着说道:“那你告诉朕,谁能作诗!”
程咬金也不知道如何,虽然知道自己的老三,会做诗词,但这个节骨眼,总不能坑儿子吧,由着李二陛下瞪眼,就是不搭话。
“启禀父皇,儿臣有言上奏!”
这时,一声清朗的声音,自玉阶之上,响彻在大殿之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非太子,有何好诗佳句?”
李二陛下回身一望,见是太子李承乾,一下是笑卓颜开,很是高兴,殷切问道。
下面的群臣一望是太子,也抚了抚心脯,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事情,只能是由皇子或公主过来接砣,毕竟青出于蓝的事情,谁听了都高兴,但是由他们臣子来接,那就只能是进退两难了。
“回禀父皇,儿臣才疏学浅,哪敢贻笑大方!”
李承乾向着李二陛下长揖了一礼,顿了顿声,报以赧笑,说道。
“但儿臣听说,宿国公府上三公子程处弼,为父皇所亲重,未及冠礼,便加以弘文馆学士,想必其自然才学超群,文辞斐然吧?”
“对,贤婿......贤侄!程爱卿,你快快坐下!”
李二陛下一拍手心,灵光大悟,笑眼兮兮地将程咬金,请下座去,然后纵目横扫,探索着程处弼的位置,终于从大殿的边角,找到了人堆中的程处弼,跬疾步快,走了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卧槽!
这他娘的,绝逼是报复的!
老子打死你一个娈童,是为了你好,你丫的,恩将仇报啊!
瞧着玉阶上笑若朗玉的李承乾,看着越来越近的李二陛下,程处弼心里那个气呀,那是暗骂不已,将李承乾的也是李二陛下的祖宗十八代,恭敬地问候了个遍。
看着四周几案上相对比较完好的食物,在看看程处弼几案上的一堆骸骨残渣。
李二陛下本来想要让程处弼作诗的话到嘴边上,也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手指点了点几案,似嘲非嘲,似笑非笑的扭曲着面庞问道。
“贤侄......你几案上的这一堆......”
伴随着李二陛下的身影,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程处弼的几案上。
而且,目光包含的蕴意也各有不同。
或如程咬金的自豪,或如崔夫人、李丽质、程处亮的担忧,或如房玄龄、李靖等人的疑惑,或如房俊、尉迟宝琪等人的崇拜,或如一些清高士人的鄙夷、或如李承乾、李泰、长孙无忌的看好戏......
人性万千,姿态百怪,尽在这一方几案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子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程处弼手捋衣襟,整了整行头,双手成拱,向李二陛下施了一礼,声音洪亮,坦坦荡荡的说道。
“可是,贤侄,你这也太......”
李世民被程处弼这一句话说得,龍眉一皱,面色一红一白,仿佛此时此刻处于尴尬之境的不是程处弼,而是他自己一般。
“陛下,您熟知王右军对吧?”
程处弼依旧平淡如风,很有魏晋名士,不顾世俗眼光一般,自然一笑,轻声问道。
“当然,王右军之事,朕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李二陛下微微一愕,继而面带微笑,颔首点了点头,眼眸打转,流光朵朵绽放地注视着程处弼,仿佛看穿了程处弼的用意一般。
“贤侄......但说便是!”
他自然知道每次程处弼要引经据典的时候,就是他要辩驳的时候,很有可能这就是程处弼给自己设下的一个圈套。
将王羲之诸事,记得比他自己的事情还清楚的李二陛下,也明白了程处弼将要引用的典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敢问陛下可曾记得,“东榻快婿”之事?”
程处弼也从李二陛下的眼眸中,读懂了他为自己解围、顺着台阶下的用意,感激地深望了一眼,和声说道。
“贤侄,于晚宴之内,啖肉饮酒,自有洒脱,淡然自若,可与王右军相媲美,自然也是朕的“东榻快婿”!”
程处弼一说完话,李二陛下便灵犀一笑,搭着他的手,带着自豪和慈爱的心境,款款说道。
“当年郗鉴郗太尉要从丞相王导家挑女婿,郗府的管家到王家挑选的时候,王家二十多个年轻公子,听说郗府觅婿,都争先恐后,争相打扮,想要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只有王右军袒腹在东榻之上,若无其事,最后被郗太尉选为了“东榻快婿”。”
说完之后,李二陛下在程处弼的手上,轻点了几下,用着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神色,又多问了一句。
“贤侄,你看朕说得可对?”
程处弼也以笑相迎,随着李二陛下说道:“陛下所言,真真切切,陛下文记非常,小侄深感敬佩!”
两个人的一唱一和,看着宴会许多人的眼里,依旧包含着很多种韵味。
但无疑,最明显的就是对程处弼的呵护,和对那些清高拘礼之人的讽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说,程处弼几案上的杯盘狼藉是王羲之的超凡脱俗。
那么,他们这些人,就是王府那其他二十多个、如同傻鸟一般,猛钻猛装、惺惺作态的陪衬公子!
“朕记得当日在太极殿,贤侄诗兴大发,为长乐作诗,朕当时叹那诗高雅,还为贤侄赏析了那一首诗,直至现在,朕都还记得那清丽脱俗的优雅诗句!”
李二陛下笑意悠悠,作长思远怀之色,紧紧地握住程处弼的双手,一字一字,咬字极为清晰地发问道。
“今日,乃是长乐的生诞之盛会,群臣毕至,少长咸集,为长乐庆生,共享着胜景乐事,贤侄卓尔不凡,才识过人,难道今日就没有应景应情之句?”
现在,程处弼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如果程处弼说“没有”,那么他的颜面,就要丢尽了......
“回禀陛下,微臣贪得今日欢喜,一时多喝了几杯,现在有些头烧脑热、不胜酒力,一时之间,恐难有什么妙句嘉词!”
程处弼晃了晃头,垂了垂首,迟了迟眼,做出酒意上头的样子,面带难受之色,声音迟缓含糊的说道。
这么多位重臣都不敢作诗,他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现在是肯定不能作诗,不然以自己的诗词储备,绝对可以把李二陛下的脸扇肿......
李二陛下一听,老脸一下子,发红发胀,握在程处弼手上的力道更大了,声音也有丝丝发颤:“那,贤侄......”
“陛下,请先别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处弼一面回应李二陛下,一面纵目往殿内览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助李二陛下的方法,毕竟李二陛下对自己还是真心不错。
当望到乐师驾前的古琴时,程处弼长眉一舒,继续说道。
“且听微臣,慢慢道来!”
“陛下此前,不质微臣未冠之身,不疑微臣童稚之年,优蒙礼遇,三次问故,诏书特下,拜臣郎中,寻蒙国恩,除臣学士。”
程处弼心怀感激,带着真挚的情感,向着李二陛下潺潺而吐。
“猥以微贱,当侍宫室,非臣陨首所能上报。微臣心怀恩隆,由是感激,遂于此前,作歌一曲。今日良辰,请陛下,恩准于臣,将此曲敬献!”
“难得贤侄,但有美曲,亦是佳音!”
李二陛下一听程处弼有法子,立马转阴为晴,大手一挥,很是豪气的说道。只要不让宴会继续尴尬,是歌是诗,又有何妨。
“来人呐,鼓乐伺候!”
“不,陛下,微臣只需一琴足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陛下,微臣只需一琴足矣!”
程处弼眉头一挑,轻摇高颔,宛如儒雅的贤士一般,轻笑一语。
“琴?好!来人呐,给贤侄准备一张好琴!”
李二陛下的眼角,闪过一丝迟疑,继而又闪过一眼坚决,大手一挥,向着李全下命令道。
“给朕摆在大殿的正中央!”
很快的,乐师身前的那架古筝就被李全领人挪移到了大殿的中央。
“陛下,琴已经摆好了!”
“贤侄!”
李二陛下简单的摆了摆手,示意知道了,他的目光依旧集中在程处弼的身上,嘴唇若断弦声脆的吐出两字。
程处弼没有说话,只是向着李二陛下阳光一笑,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向着大殿的正中央走去。
琴板是以材质坚实、木纹细密,色泽柔和的古杉木所制,作仲尼式,宽额弧项,身形狭长,紫檀质琴轸、岳山、龍龈、冠角、雁足,十三蚌徽,通体披麻,体面混以黄金、白银、珍珠、玉石、玛瑙、珊瑚、贝壳等碎屑的八宝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琴体如满天繁星,线条古朴圆润,取混沌初开、周天星斗之意。表雕填漆云龍纹,漆胎肥厚,色泽深沉,通体漆发蛇腹断纹和牛毛断纹,断纹跌宕斑斓、极其美观。
琴斫制规整,流畅自然,气韵清雅,宝光内敛,沉稳大方,气度非凡。琴铭镌刻精到,棱角鲜明,填金醇厚,古朴怡然。
程处弼微微欠身,向着此时已经站立在玉阶之上的李二陛下施了一礼,身子飘摇一倾,若潇洒的竹林贤士一般落座。长袖轻扬,露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上琴面。
琴弦轻拨两下,弦音松透清和,绕梁不绝,无疑此琴为上上精品。
没想到弼郎竟然会弹琴?!
李丽质蛾眉上挑,美眸连连,樱唇骤圆,秀手轻按在自己的心口,带着无限的欣喜与崇拜,含情脉脉地凝望着程处弼。
弼儿,什么时候会弹琴了,难道是在清河学的,在这大殿上弹琴?!
望着殿内正中央闭上眼眸、凝声静气的程处弼,崔夫人的纤手紧握着精致的飞蝶彩绣锦帕,眼眸中闪烁着忡忡的忧虑和重重的疑惑。
程咬金从几案上的酒壶中,倒了满满的一杯酒,一口饮尽,瞪大铜铃眼,全神贯注地盯着程处弼。
......
“珰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委婉却又刚毅的琴声徒然在殿上响起!
“束发读诗书,修德兼修身......”
伴随着汩汩水韵的琴音,温醇、悠长、绵柔的歌声从程处弼的口中缓缓飘出,像徐徐的清风一般,掠过众人的耳郭。
“仰观与俯察,韬略心中存。混沌从未忘忧国,
谁知热血在市井......”
“珰珰.....”
唱完此句,琴声骤然变得充满劲道,铿锵有力起来,仿佛平静的湖面,突然抛下一块大石,震撼起众人的内心,荡起的一层层浩荡的涟漪。
“凤兮凤兮思高举,世乱时危久沉吟,凤兮凤兮思高举,世乱时危久沉吟......”
歌声的感情一下陡然上扬,腾空而起,浑厚得如雄鹰展翅时的一声长鸣,振聋发聩。
但第二句反复时,却宛如浅吟低唱的山间溪流一般,慢慢地流淌,归于静无......
“珰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恬静、悠然的第二段琴音,开始响起。
“白身承三顾,两仪纵横论......”
程处弼深深地望了李二陛下一眼,开音清唱,歌声拖得很长很长......
“弱冠遇圣帝,蛰人感兴深。明朝携剑随君去,羽扇纶巾赴征尘.....”
很有穿透力的嗓音,如泣如诉,伴随着程处弼与李二陛下的知遇之情,在两仪殿的殿宇之间荡漾,串串连连地流入李二陛下的耳中。
“珰珰.....”
若汪洋大海之上的滚滚浪花、激情澎湃的琴音,优雅松透,瀚浩而起。
歌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柔长的前一句歌声还在众人的脑海中游荡,如怒放生命一般、饱含着生命活力的歌声又向着众人紧逼而来。
“龍兮龍兮风云会,长啸一声抒怀襟。归去归去来兮,我夙愿,余年还做斗升人......”
“珰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声慵懒、悠然的琴音,承接了之前急切、飞扬的旋律。
“清风明月入怀抱,嘉宾听我再抚琴......”
轻柔地声音,宛如幽凉的清风、好似丽婉的月辉,沿着两仪殿古老而优美的墙线,缓缓流淌......
“珰珰.....”
在程处弼若停且扬的之间,最后一段弦音延起,徐徐流淌。
“天道常变易,运数杳难寻。成败在人谋,一诺竭忠悃。丈夫在世当有为,为群播下太平春......”
绵绵不绝却心怀大志的歌声,直入人心,在众人的耳中回放,点缀着他们迷离的眼睛,也点燃了他们恍然的心神。
“珰珰.....”
柔和抒情、哀而不悲的曲调,在程处弼跳跃的手指间流畅的奏响。
“归去归去来兮,我夙愿,余年还做斗升民人。归去归去来兮,我夙愿,余年还做斗升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润泽轻松的歌声飘起,在程处弼的心间,幻化成了一只只追求自由的小鸟,在两仪殿中欢快的打着圈圈,排成长队,飞向远方......
“珰珰.....”
琴声越加的轻柔,若亲吻着新生的婴儿一般的轻灵点点,悠悠自然。
“清风明月入怀抱,嘉宾听我再抚琴......”
程处弼慢慢地睁开了阖上的双眼,从容地弹着珠玉落盘的琴音,温声唱起最后一句歌词,将这个荡气回肠的故事讲完。
“珰珰.....”
最后几声气宇悠扬的琴声,也由此而止,程处弼的双手缓缓抬起,收归于身,万物又归于始。
程处弼悠悠起身,面带着更古般神秘怅然,眉宇间透露着望不穿、道不明的空灵,双袖履直,长长伸与肩齐,再双手报拱,向着李二陛下欠身施了一礼。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勇者气存义,智者心怀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勇者气存义,智者心怀仁!”
李二陛下负手而立,幽幽地仰天长叹一息,低头望向程处弼,带着闪烁柔和泪光的眼眸,怅怅然从玉阶上快步走下来。
将程处弼扶起,重重地搭着他的双手,李二陛下以浑厚有力且带着沙哑颤音的语气道出了他的名诗。
“白身承三顾,两仪纵横论。弱冠遇圣帝,蛰人感兴深。明朝携剑随君去,羽扇纶巾赴征尘......”
通过这首歌,一切的一切,他都迎刃而解,程处弼和自己发生的一切,他都明白了。
从“束发读诗书,修德兼修身。仰观与俯察,韬略心中存”这一段,他读出了程处弼勤奋好学、充满智慧的才俊形象......
从“混沌从未忘忧国,谁知热血在市井”,他读懂了程处弼虽然表面上浑浑噩噩、飞鹰走狗。
但其实他的内心却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满怀建功立业的豪情壮志。
第二段,这是李二陛下最喜欢的,因为这是程处弼对自己知遇之恩、志同道合的感慨。
“白身承三顾”,说的就是自己对他的三次封官加爵的事情,“两仪纵横论”,说的就是那天自己和他在两仪殿纵谈间谍、创立锦衣卫、军械司的事情......
“白身承三顾,两仪纵横论。弱冠遇圣帝,蛰人感兴深。明朝携剑随君去,羽扇纶巾赴征尘。”
“归去归去来兮,我夙愿,余年还做斗升人。清风明月入怀抱,嘉宾听我再抚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段话,告诉了自己,程处弼是一个若江上之清风、山间之明月的人,他的心向往的是飘乎在外、自由自在。
他之所以会答应自己的封官加爵,并不是因为他喜欢权力、贪念权势,而是为了报答自己的知遇之恩,报答自己一连四次的追问和嘉许。
第三段的“丈夫在世当有为,为群播下太平春”和“归去归去来兮,我夙愿,余年还做斗升人”的反复叠唱。
这是再次在向自己申明,他答应自己,一为解救天下苍生,二为报答知遇之恩,除此之外,绝无功名利禄之念。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程处弼会有这么好的才学武艺了,也明白为什么程处弼会三次拒绝自己的恩典,更明白了为什么程处弼会在朝堂之上冒着得罪满朝文武、天下世族也要提出“勒功刻石”了,为什么程处弼会无偿捐款、以及首倡灭佛之事了!
因为他没有私心,有的只是一腔英勇护国的热血!
他李世民,果然没有看错人!不枉自己为了他,一连削去了辅机吏部尚书、左武候卫大将军两个官职!
“朕曾闻伯牙钟期,高山流水,钟期既逝,伯牙绝弦!”
李二陛下亲切地拉着程处弼的手,眸光闪烁着知心难觅的感动,昊然大气,却又心怀悲戚、感慨万千的说道。
“今日得闻贤侄此音,朕方知庶人易得,知音难求,朕现在是终于明白曹孟德那句“唯奉孝为能知孤意”的意思了!”
此时,他对于程处弼的情感,已经不只是汉武帝与霍去病的舅甥宠荣,对于一名青年俊彦的喜爱了。
而是曹操与郭嘉的君臣相知,对于一名能够走进自己内心的良友的知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二陛下是言者无心,但是殿中的所有人,哪人不闻声而知雅意!
郭嘉!
这可是和魏武帝曹操“行同骑乘、坐共幄席”,“欲以后事属之”的人物!
房玄龄听到这句话,心里即是舒坦又更愧疚了,他为程处弼能够得到李二陛下完完全全的肯定而高兴,但同时又因为自己设计,而让这样一个向往自由生活的人进入官场感到深深的内疚......
崔夫人的眼眸中,闪烁着无比幸福的光景,没有什么比母以子荣更为骄傲的事情,原本她还为程处弼的琴技感到忧心......
李丽质也为爱郎的光芒四射而松了一口气,看到自己最最崇敬的父皇如此欣赏自己的心上人,雀跃欢快无比......
李承乾愤懑地拧紧了隐藏在太子蟒袍下的拳头,为自己下了一步错棋,让程处弼在父皇的面前更为得宠而后悔......
李泰笑眯了自己肉嘟嘟的肥脸,为太子哥先于自己一步出手而感到庆幸,如果太子哥不率先发话,本来自己也会起身,报之前那一箭之仇......
长孙无忌的笑意更盛了,笑得脸色都有些发僵发搐了,充满血丝的双眼,瞪得比谁都大,嘴唇微张,直直出气,就这样的注视着殿中央的程处弼......
长孙皇后轻晃了一下琼首,看不出是点头还是摇头,长吸又长呼了一口气,看了看身边的李承乾、李泰、李丽质,又望了望殿下的长孙无忌、李二陛下,最后聚焦在程处弼的身上,眼神复杂......
程咬金铜铃般的大眼,将殿内众人的神情一一收尽眼底,又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挡住了翘起笑意的嘴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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