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宋清桉的感冒还没有完全好,加上早上鼻塞不通,讲话带有浓浓的鼻音,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意味。
裴言却不买账,下发最后的指令,“最迟二十起。”
裴言现在可不敢让他一个人待在家里,万一又昏倒,他未能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好吧,十分钟……”宋清桉裹紧被子接着玩手机。
宋清桉原本早起是清醒的,但听见要读书整个人都蔫巴了,他坐在后座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等他有钱了,一定要把学校买下来,并规定冬天不準上学。
冬天的风想刀子一样刮在脸上,他已经做不出任何表情了,他将围巾往上扯盖住整张脸,就这麽一会儿的功夫,好不容易被暖手宝暖和的手又回归了原始状态。
风从衣领灌进去,他不自觉地抱紧裴言,“四面通风,好冷≥﹏≤。”
吃完早餐后宋清桉很不情愿地上车,想让他骑快点,风又大,想让他骑慢点,过程长只会更加折磨。
他本身就体质弱,等到学校时,他清鼻涕直流。
他吸了下鼻子,眼睛一酸,揉揉眼睛。
再一睁眼,眼前出现一包纸巾,他擡眼望去,有些惊讶。
“赵立杰?”
“拿着,你别哭。”他的语气强硬又带了点别扭。
宋清桉不明所以,他的手又往前伸了伸,“拿着。”
“有什麽事你就说。”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没……没什麽事,就上次打你的事想给你道个歉。”
“嗷嗷,那你赔我点钱吧。”宋清桉朝他瘫出一只手。
赵立杰:?
下一秒,不懂但照做,甚至嫌钱包里的钱不够,想加他的微信把钱转给他。
宋清桉捂住手机,“诶诶诶,别,你有什麽事就直说。”
说着他闭着眼睛把脸伸过去,“实在不行,你打我一顿,我不还手。”
“我真没什麽事,你怎麽不信我呢?”赵立杰记得满脸通红。
宋清桉在心里吐槽,谁敢信你啊,两人总共才见两次面,两次都是他先动手打人,现在又来说这话,他很难信啊。
“我信,你直说吧。”他语气敷衍。
“那个……”赵立杰眼神不敢看他,又心虚地四处乱瞟。
“不说我走了。”宋清桉侧过脑袋看见裴言快停好车来了。
“等等……”赵立杰好像四肢是新安上的一样,四处乱动。
突然他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宋清桉还没看清楚是什麽东西,赵立杰猛地塞进他的口袋里。
“你记得看。”说完他急急忙忙地走了。
“搞什麽东西?”宋清桉把手伸出来,顺带把东西弄到地上。
是一张纸。
他把纸摊开。
“情爱的宋清桉同学……”
不是。
这熟悉的开头,再往下看,两眼一黑。
不是吧不是吧,真的会有人觉得打两架就算日久生情吗?
还有,错别字好多,就连亲爱的亲都写错了。
宋清桉双手合十,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
他準备将纸塞进兜里,转头发现裴言已经站在他的身后,两人鼻子都快贴在一起了,他吓得整个人后退几步。
“你怎麽走路没声?”
裴言答非所问,“那是什麽?”
“呃……”
赵立杰给的几个字如鲠在喉,他怎麽也说不出口,总觉得说出来裴言会不高兴。
他胡诌道,“没什麽,就随便捡的。”
“噢,是吗?”裴言并没有看他,目光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余光却一直紧盯着他,“哪块地方能够捡到情书?”
宋清桉谎言被戳破,明明是他先说谎,反而他还有种气急败坏的感觉,“你都看见了还要问我!”
“好,不问,回教室吧。”
裴言表面上镇定自若,看起来很大度,实际上揣在兜里的手都快把羽绒服扣烂了。
心里一直默念,桉桉是要和他绑定一辈子的,两人之间的羁绊谁也解不了,他算是正宫,他不能干吃醋那等上不到台面的事。
他深吸口气,拉紧宋清桉的手,“走吧。”
杜仲眼里闪着精光看着两人的动作,调侃道,“现在都不避人了,这麽明目张胆的了?”
宋清桉说,“我干什麽了?”
“我请问,哪两个AA这麽明目张胆的牵手?”
“我和裴言呀。”
话虽这样说,宋清桉却还是将手伸出来了,主要是裴言口袋浅,的手背的漏风的,吹风凉。
“啧啧啧。”
聊着聊着,不知话题怎麽扯到卢墨身上。
杜仲说:“卢墨今天怎麽没来上学?那天才收了他的礼物,不来莫名有点愧疚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