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最好了。席渊心中多少有些觉得对不住希维尔,偏偏话又不能说。
联姻归联姻,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婚后也一样。这话是不是重了些?他心中思索着,决定缓和一下。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问题,你明白么。
嗯。希维尔点头。
自己本来也没有打算做他的雌侍,现在的结果比预想中的好上许多假如席渊能做到他说的,那么原来制定的那个应对方案,可以暂时的先放一放。
你同意最好。席渊不知道希维尔心中所想,只以为是真的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婚后也没有任何关系这话只是他找的借口,不用履行夫夫之间的义务才是关键。
和总共就见过两面的雌虫发生关系?席渊想一想就觉得别扭,还好希维尔和自己的想法一样。
希维尔要是和星网上那些哭着喊着要睡雄虫的雌虫一样,现在自己就该担心贞操问题了不愧是自己看上的战略合作伙伴,和网上那些雌虫就是不一样。
以后大家就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战友了,席渊那么想着,说:作为交换,在外面对其他虫的时候,我会做个合格的雄主。
应该是这么说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雄主、结了婚的雄虫除了睡雌虫以外,还应该做点什么?
未成年专属星网上没提过,接着又刨除了那些雄虫的自嗨后,刚刚做了一个月雄虫的席渊有些困惑。
毕竟他不但是第一次做雄虫,同样也是第一次结婚。
以前听下属中结了婚的说,要对自己的omega无微不至宠溺纵容,不管omega怎么娇气做作。那么问题来了,虫族好像是完全相反的,要自己娇气做作?
席渊想了想自己发嗲的样子,心下打了个寒颤。
他的话让希维尔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叫作做个合格的雄主?
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希维尔眨了眨眼睛。
这幅模样落在席渊眼中,显得希维尔有些呆,无形的弱化了希维尔身上冷漠不好靠近的气场。
席渊当然不会说自己也不清楚,只好随意搪塞了一句说:你不用明白,这是我的事。
总之,见招拆招肯定没问题。
希维尔看着他,犹疑了一下说:您看起来和我先前了解的有些不一样。
不一样?
席渊低低一笑,没有否认:我的风评的确是不太好,可没有谁是一直一成不变。
你的运气好,我现在收敛了不少。
希维尔思考着席渊的话,对方确实和资料上说的有些不一样,这就是所谓的收敛么?
只要不惹我生气,我还是很好说话的。席渊补充了一句,顺便帮希维尔回忆回忆自己那晚在宴会上,和对方初见时候的模样。
我生气的样子,那晚你见到过的。
他说的模棱两可,希维尔却是立刻就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和他见面时不愉快的场面,所以后来在舞会中席渊帮自己是因为气消了?
席渊没卖关子,他直接说:在那天参加宴会前,大伯没说会见到你。
这件事情我事先不知道,所以不太高兴。
你要介意也没办法,我的性格就是这样。
可以预见以后这种情况少不了,席渊不得不提前给希维尔打个预防针。
作为同一个战壕的战友,最起码要做到基础的信任。
他也不希望希维尔对自己误解过深,毕竟在面对希维尔的时候大部分是他本人,而不是前身。
决定权不在我手上。希维尔道。
假如我拒绝,你会怎么做。
席渊没回答这句话,反问道:那你会拒绝么?
他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在提出这件事的时候,他就笃定了希维尔绝对不会拒绝。
答应这件事对希维尔来说百利无一害,只要希维尔和自己想的一样,那么自己就不会得到被拒绝的答案。
不会。希维尔确实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理由拒绝。
席渊闻言,对希维尔伸出手,笑了笑说:那么合作愉快,希维尔。
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希维尔怔了怔,随即学着他的样子握上了他的手。
合作愉快,席渊阁下。
席渊纠正道:是席渊,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这样不对。称呼名字是不是太亲密了些,希维尔隐约觉得不太对。
会么?我不觉得。
为了避免希维尔察觉到自己和前身性格切换的不同,席渊在希维尔迷惑不解的目光中,满不在乎的说:我对待朋友一向很好。
周季和索洛尔,你见过他们的,他们一向都叫我的名字。
席渊那么说,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希维尔每次称呼自己阁下、在自己面前表现的过于谦卑和顺从的时候,他都觉得有些不适,甚至是有些窒息。
一名中将,级别比当初自己还要高,就因为自己是雄虫而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无比听话?
其他雄虫怎么做,自己管不着,可曾经身为人类的席渊却无法任由自己被动的折辱对方。
他再没比现在更清楚的确定这一点。
真是操蛋的文明,又是想念地球的一天,席渊心里感慨着。
他回过神,就见坐在自己对面的希维尔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
虽然表情和刚才没什么变化,但席渊就是觉得希维尔有些紧张。
他若无其事的说:很难叫出口么?
希维尔:
这不是难不难的问题,让未来雌侍称呼自己名字的雄虫,希维尔还是第一次见,所以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很正常。
虫族的家庭中,即使雌君都没有资格直呼自己雄主的名字,除非雄主特许。
还有席渊说要和自己做朋友,雄虫和雌虫做朋友?这比上一条还要罕见。
傲气的雄虫一向看不起雌虫,两者之间的关系从来都和朋友这个词扯不上什么关系,希维尔都有些混乱了。
而他面前的席渊一直看着他,就像是在期待他改口一样。
太奇怪了,这只雄虫,希维尔忍不住再一次的想到。
你不愿意做我的朋友?席渊一手支着下巴,视线若有若无的从他脸上瞥过,带着些明显许善意的揶揄:还是说你更想做我的雌侍?
不,只是我不能在外面直呼您的名字。希维尔言简意赅的说。
这是不应该的。他不想给自己惹来麻烦,也不想表现的过于高调。
席渊和自己原先想的太过于不同,自己先前所有应对在此刻都彻底作废,希维尔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真麻烦,又是什么规矩?席渊想着说:不要紧,你可以私下这么喊。
就像现在这样,只有我们。
当着别的虫就一块演演戏,只有对方的时候不必那么上纲上线,自己就算是全年无休的影帝也得找个时间喘口气啊。
席渊略带期许的看着希维尔,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点惊喜。
希维尔在席渊的注视下越来越不自在,雌虫的本能就是追逐、取悦、讨好雄虫,这是无法完全压抑的天性。
他以为自己能做的很好。
可事实就是在席渊的注视下,他心里陷入了挣扎属于雌虫天性的那部分,因为席渊专注的目光而变得兴奋起来,另一半的理智则是在努力压制着快要放飞自我的天性。
希维尔久久没有开口,坐在他对面的席渊却是有些迟疑了。
真的有那么困难吗?席渊发现希维尔的脸都红了。
白皙的肤色衬着脸上绯红的红晕,俊美无俦的容颜在这一刻杀伤力成倍暴增,就算是铁石心肠如他,也不由的冒出实在不行就算了吧的想法。
就在席渊不抱希望,准备说算了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句席渊。
希维尔嗓音清冽,可在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却不知怎么的有些绵软。
那一声落入席渊耳中时,让他心有些微痒,就像是被羽毛尖轻轻扫过时残留的感觉一样。
这样,可以了么。希维尔不知道他为什么盯着自己发呆不说话。
很好。席渊回过神。
他将目光从希维尔身上移开,总觉得有些不对,但又没找到哪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