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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至只当作没注意,他实话实说:“许少,应该是跟我一起送进来的Alpha,还在里面吗?”
“请问您跟他是什麽关系?”
这倒是把程至给难住了,他也不知究竟是互帮互助,还是什麽关系。
程至:“我想应该是很好的关系,我记不太清了。”
护士也没有刁难他,直接告诉程至,许铎许少爷在三天前就转院了。
护士瞧他兴致缺缺,难免有些吃味,这年头AA恋如此频繁吗?
于是他关心道:“要不我扶您回病房,看你的手都回血了。”
程至回神,摇头道谢后,他提起瓶子走向电梯口。
或许他们无任何关系,但为何会身陷险境前来救他?程至想不清楚,他擡头确定电梯到了,转身查看三部电梯,找到门,迈步走进去。
回到三楼,程至缓慢地迈着步子,走在医院走廊上,人来人往的,有探病的亲人,有抢救的医生,还有来求医的病人。
他瞬间觉得,独自一人也挺好,至少不用应付亲人的寒暄,还有关心。
程至伸手开了房门,正打算进去,却被走廊边上种植的玫瑰吸引,他看了几秒,哀叹一声。
他就那麽站在病房外,高高举着输液瓶,那只手已然已经充血,想必他也是累的。
许铎慌张地躲避他的视线,见他再次看向玫瑰,他才从电梯边走出来,这一面让他想到开学季时,他也是在门口与他周旋,虽然结果不太好,但那时程至意气风发,同现在一样。
几天前他还会重複刷着程至的视频,他早就得知程至苏醒,他也早就出院,但许铎就没那麽敢去见他。
“许少,许闻少爷又给您打电话了。”
许铎接过旁边保镖手中的手机,看了眼,语气不耐烦,“你接,就说我耳朵又聋了。”
保镖听少爷说这话,心里也不太好受,他是亲眼看少爷戴上助听器开始适应的,原本以为他会更加脾气不好,却未曾想,这几天许铎异常平静,整天接受治疗后就是站在窗边,或者坐在摇椅上看手机,全然不关心身边人的感受。
许铎又想起什麽,说:“别跟老头说,也告诉许闻,不想蹲局子就安分几天!”
“那您表叔?”保镖看着手机上的名字闪动,心凉了半截。
许铎嗤笑一声,“他现在怕是自身难保,正接受检官局调查吧,不接,你别管我了,你回去吧。”
话音一落,保镖还来不及说什麽,手中的手机就被抽走,他望向许铎去的方向,摇了摇头,退后跟下面的人说,“留几个守在这,别忘了老爷的话!”
...
程至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闻声转头,那人脸色红润,眉头微蹙,跑向他时,语气喘急,话里间都察觉是关心。
“我来晚了,你恢複得怎麽样?”
程至并未回答,而是转身进去,他熟练地拿出杯子,却听到那人的话,“我不用喝水的。”
而程至下一秒,拿起杯子往嘴边靠,转过身来看着他尴尬的神情,还咧嘴笑着。
程至见他自来熟地坐在对面,离自己只有二十厘米,他便懂l了,他们还真有点关系,随后程至起身,放了水杯,在距离许铎五十厘米远坐下,问:“你要喝吗?”
许铎察觉到他警惕的动作,内心不知怎麽,有些难受,“我不渴。”
程至思考很久,他未曾想到他会来找自己,现在竟不知道说些什麽,他本就是不善言辞,笨嘴拙舌,于是实在看人家等了很久,就说,“谢谢你救我,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你说什麽?”
程至还未把话说完,见他面露难色,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他很疑惑,问道:“怎麽了吗?”
他脸上也没奇怪的东西吧,程至摸了摸脸,迟疑地放下手,没摸到什麽......
许铎下意识去摸了摸助听器,他更希望自己未曾听清,而不是面对如此陌生的他,起初在西北见到他时,满身伤痕,且抄起刀子手起刀落,很是利落,在那时只觉得程至或许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而没往暂时性失忆那方面去想。
现在的他居然把这些天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许铎你有脸质问别人吗?
原来是他亲手把人家变成这样,可他怎麽还有点欣喜,对于这次机会,许铎一定要好生把握,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至于那些事,许铎偏头对视上程至的双眼,颇为心虚,可他私心认为,不告诉他是最好的。
程至沉不住气,再次问道:“你是来这当摆设的吗?”
许铎扫了他一眼,压制住心中狂喜,用手挠了挠头,咳了咳,做完一系列的动作,在程至狐疑的眼神中,他装作灰心,丧气地问:“你不记得我了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