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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敢打他派去的御史,明天是不是就敢造他的反?
“哼,永昌侯的族弟,真了不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皇帝的族弟呢!”
朱元璋声音冰冷的说道。
沉默了许久,他才又说道:“这件事咱知道了,你放心,咱定会从严惩治!”
“谢陛下,不过臣以为除了惩治蓝匀之外,那些民田也一定要归还原来的百姓才是!”
“嗯,咱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朱元璋淡淡的点头道。
“是,微臣告退!”
道同退下后,朱元璋眼中寒光闪烁,喃喃自语道:“这些骄兵悍,看来得再敲打一下了!”
随即,他便召来太监下达了旨意。
当天,便有使臣带着圣旨快马离京,直奔东昌府而去。
同时,毛骧也带着亲军直扑永昌侯府!
永昌侯府,蓝玉正和一帮义子喝闷酒,任这些义子如何劝慰阿谀他都始终高兴不起来。
“太憋屈了!咱们在战场上提着脑袋拼杀才有了今天,他一个小白脸,仗着娶了个公主就敢在咱们面前耀武扬威,真是岂有此理!”
一个义子大声怒喝道。
这话可说到了蓝玉的心坎里,然而想是这么想,即使鲁莽如他,也没这个胆子敢在京师动手。
越想越气恼,蓝玉一把将酒碗摔在了地上,恶狠狠的道:“老子征战杀场,回来还要受这个狗贼的鸟气,凭什么?要是在战场上,老子非一刀把他剁了不可!”
“侯爷,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立刻去砍了那小白脸的脑袋提来给您喝酒助兴!”
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立刻站起来拱手道。
“就是,我等也愿意!”
好几个人也都起身附和。
蓝玉看着他们一脸忠诚的样子,嘴角抽了抽,别人都说他莽撞,但他手下的这些义子比他更莽撞!
正在此时,侯府的大门被砰的一声撞开,毛骧带着亲卫蜂拥而入,将蓝玉和他的诸多义子都包围了起来。
蓝玉顿时脸色大变,震惊的看着这些亲卫,他手下的这些义子,也都纷纷一惊。
不过他们也没有太过慌乱,毕竟都是见惯了战场厮杀的人,这点小场面不算什么。
“永昌侯这是要去砍谁的脑袋?”
毛骧来到他面前,轻笑道。
蓝玉脸色阴沉,压下心里的惊异道:“大家酒喝大了胡言乱语罢了,毛大人不用在意,不知大人这兴师动众的闯进我府上,有何贵干?”
毛骧笑了笑,也没有追问,直接道:“你的族弟蓝匀镇守东昌时侵占民田,御史前去查问时,竟然敢驱使家奴殴打御史,陛下震怒,已经派人前去捕拿蓝匀,你身为其兄长,也罪责难逃,陛下命我将你捕拿下狱,一并审讯,还望永昌侯配合!”
“什么?”
蓝玉震惊的双目圆睁,当听到蓝匀侵占民田的时候他还没放在心上,然而再听到后面的话,却是心中惊恐。
御史在外那就是皇帝的脸面,就连他现在也没那个胆量敢殴打御史,蓝匀区区一个千户竟敢如此,这是要害死他呀!
“本侯对此毫不知情,还望大人容我向陛下言明!”
蓝玉立刻撇清关系道,这事他可不能担下来,别说族弟,亲弟弟也不行。
“侯爷放心,本官查明真相,自会向陛下禀报的。”毛骧说着,脸色陡然一冷,挥手道:“来人,将永昌侯拿下!”
“是!”
毛骧手下的亲卫立刻上前就要将蓝玉押下,然而蓝玉的那些义子却是一阵骚动。
“侯爷!”
“你们凭什么捉拿我们侯爷?”
几个忠心耿耿的义子挡在蓝玉面前,大声向毛骧和这些亲卫质问道。
毛骧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怎么,侯爷这是要抗旨拒捕?”
蓝玉此时的义子还没到成百上千的地步,在场的更是不过区区十几人罢了,毛骧带的亲卫可不是吃素的,他们要是真敢反抗,那他可不会手软!
“微臣不敢!”蓝玉拱手道,随即又对面前的几个义子沉声喝斥:“你们退下!”
几人对视一眼,这才应了声是,退到了一边。
毛骧一挥手,几个亲卫上前将蓝玉押了起来,带着他向门外走去。
毛骧跟在后面,临走前别有深意的扫了一眼他的这些义子们!
次日,蓝玉被捕下狱的事情迅速在朝中传开,顿时朝中不论文武,都是一片哗然!
之前李伟又是唆使人弹劾,又是当街跟蓝玉对峙,这些事最终都没能引起多大的反响,反正他们是谁也奈何不了谁,朝中无关的人也就看个热闹,两方人马互喷几道奏书就算完事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