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是第一次被棠溪微直言相怼，棠溪华还是难以忍受一个晚辈在面前毫不给面子地批评他。
他眉心紧拧正要发作，杨有仪咳嗽两声，他就抿嘴不再说话。
在杨氏族长到京城之前，他还得看杨有仪的脸色。
“爸爸，你看我穿这身礼服怎么样？”
棠溪雪已经换上礼服从试衣间里出来，骄傲地拎着裙摆行了一礼。
棠溪华循声抬头，在看见她的一刻起怒气烟消云散。
棠溪雪一直是甜美人设，她选的这件礼服是樱花粉，裙摆还缀着蕾丝，的确合她风格。
棠溪微饶有深意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了一圈。
棠溪华像是对其他两人的视线浑然味觉，只一直盯着棠溪雪看。
后者被看得不自然，有些尴尬地问：“是不好看吗……爸爸？”
棠溪华眼神灼热，“好看，当然好看。”
棠溪雪心底的那抹异样在听到他的夸奖之后顷刻消散，还上前热情地挽住他的手。
“那爸爸，我们合个影让我发个朋友圈好不好？”
十八岁的少女已然初长成，柔软的身体贴着自己，他有些心猿意马。
“好。”
杨有仪穿着孔雀绿的旗袍，神情黯然地站在一旁。
虽然她不是刻意为了棠溪华而这么穿，但是她当年就是穿着这个颜色的旗袍被他一见钟情。
可没想到在棠溪雪面前，他丝毫也没有想起当年对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