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姨娘再也无法抑制,凄厉地尖叫起来,眼中充满了血色。
陶秋实很是贴心的捧着头颅凑近陶姨娘。
“姑母,您知道吗?”
“表弟临死前,痴傻之症莫名其妙的痊愈,清醒过来了。”
“只可惜,还是您赏给我的金簪稍稍快了一步划破了他的喉咙。”
“鲜血汩汩流淌时,表弟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浑身溃烂的红斑,又看着我一点点用簪子一点点割下他的头。”
“那眼神……”
陶秋实轻轻发出一声叹息,眼中流露出一种疯狂的神情,仿佛在回忆“那眼神,就像我遭受拳打脚踢,被迫吞下堕胎药,眼睁睁地看着我腹中的孩子流逝时一样。”
“姑母,明明我最开始只想吃饱穿暖的啊。”
“是你,都是你,一点点煽动我的欲望和贪念。”
“对了,姑母,你知道表弟身上溃烂的红斑是什么吗?”
陶秋实伸手一把扯住了陶姨娘枯草似的的头发,猛的将顾扶景的头怼在了陶姨娘脸上。
“那是花柳病啊。”
鼻尖相触,陶姨娘尖叫着,边疯狂后退,边挥舞着手掌。
她痛苦。
她愤怒。
但她同样恐惧。
“姑母,你不陌生吧?”陶秋实笑意盈盈,不准陶姨娘挣扎躲闪“你雇了染病的妓子算计我爹,我爹猜出真相后,又亲自把花柳病染给了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