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隆帝幽幽叹息。
更不像了。
荣金珠的直率与傲气,源自于锦衣玉食的滋养,而非顾荣那般破釜沉舟、孤注一掷的决绝。
“顾平徵是你生父。”
“你口口声声顾平徵枉为人夫,枉为人父,那你呢?”
“可枉为人女?”
“据朕所知,你十岁前,是荣金珠亲自抚养教导的。”
“她便是教了你些忤逆不孝吗?”
贞隆帝暗道,顾平徵真真是个蠢的。
他竟然连“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
活该落得个被亲生女儿告御状的下场。
要么,顾平徵再虚伪些,装出一副慈父心肠,哄骗着顾荣,让顾荣心甘情愿的付出。
要么,就再冷心冷情些,直接让要了顾荣的命,让顾荣再活不下去。
偏偏,顾平徵二者皆未选。
虚伪的本事不到家,又绝情狠辣的不彻底。
年复一年作践的顾荣,任由顾荣心底的恨意如野草一般疯长,肆意蔓延。
到最后,自食其果。
顾荣眉心微微一跳,揣摩着贞隆帝语气中的微妙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