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二皇子脑海里冒出了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谢宁瑕发什么疯?
素日里,鲜少与人打交道,冷漠得堪比寒冬腊月屋檐下透明的冰凌,令人不寒而栗。
他也曾不止一次热脸贴冷屁股。
但,谢灼的态度没有丝毫的软化。
现在又开始提表兄表弟这一茬儿了。
若是没点儿挟私报复,他绝对不信。
眉心跳了跳,心下暗道,这是来给顾荣撑腰壮胆了?
看来,他必须得重视顾荣方才的威胁了。
二皇子能屈能伸,垂首作揖“见过表兄。”
“过去五载,本宫屡次三番亲近表兄,奈何表兄不为所动,拒本宫于千里之外,日远日疏。”
“思来想去,本宫恐扰表兄清净,故不敢轻易靠近表兄。表兄若不嫌弃,本宫愿与表兄同乘同食,日日相见。”
晕染着孺慕的声音,如流水般轻轻流淌着。
顾荣默默撇了撇嘴,胳膊上泛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遥遥一看,是流水潺潺。
走近细看,是一层蠕动的蛆虫。
对,就是这种强烈膈应人的感觉。
同乘同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