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的手僵在半空,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慈母多败儿!”
永宁侯夫人也被激起了几分怒气“娼母多什么?”
“多贱儿吗!”
“侯爷,余时处理事务确实不够圆滑,但不配侯爷您这样称呼他为逆子,更不敢承担不守礼的指责!”
“妾身还需考虑前往长公主府赔罪,就不在此处妨碍侯爷了。”
“侯爷兴致勃勃地教导子嗣,那么便请教导裴叙卿吧。”
永宁侯夫人甩开永宁侯,一把拉起裴余时,头也不回,径直离开。
她的儿子蠢是蠢了些,但在做人这件事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哪能任由永宁侯宣泄怒火。
永宁侯:他一家之主的威严岌岌可危摇摇欲坠。
若是永宁侯知悉顾平徵的处境,定会执手相看泪眼,来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
永宁侯夫人和裴余时一离开,永宁侯只能压抑着满腔怒火,厌恶地垂下眼帘,注视着裴叙卿。
鼻青脸肿的猪头。
还莫名失声,张牙舞爪比划着。
大夫一再诊治,明言,无病无毒,仅是受惊过度,暂时失语。
待情绪平复,三五日,自可不药而愈。
永宁侯又一次怀疑,他之前是不是脑袋发昏,才会觉得裴叙卿是可塑之才,能光宗耀祖。
“裴叙卿,你太让为父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