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侯夫人盛情相邀,晚辈自当欣然赴约。”顾荣略一思忖,接过邀帖,眉宇间洋溢着笑意,温声道。
裴叙卿的热闹,看一场少一场,每一场都是限定。
离开永宁侯府,顾荣隐去脸上的笑意。
依照谢灼长嘴的性子,无论如何都会与她一谈的。
莫名有几分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斜倚在车厢上,微阖双眸,思绪渐渐放空。
莫慌,莫慌。
她又不是等待判决的囚徒。
谢灼的想法,不会影响她重生归来后的谋划。
她是顾荣。
不是谢灼的菟丝花。
感知到青棠的欲言又止,顾荣在心底幽幽叹了口气,侧眼看去,轻语“青棠,如你所见。”
“我和裴叙卿做了同一个梦。”
“庄周梦蝶,浮生若梦,谁又能说的清呢。”
青棠轻哼“那登徒子怎么配和小姐做同一个梦。”
“即便是梦,小姐也不是那登徒子能肖想的。”
青棠暗恨,下手还是轻了些。
见过自以为是疯疯癫癫的,没见过疯癫到裴叙卿这种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