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诗,若你受得住,就留下;受不住……就滚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刚落,他举起酒壶,饮下一口。那一瞬间,整座山忽然像屏住了气。
他缓缓开口,声音平稳、没有任何咆哮,但每一个字,像是落在山峦上的锤声:
>「鸟不飞,云不动,醉笔一挥破万峰。」
随着诗句落下,空气忽然凝结。
下一瞬,山峦剧震,远处的一整片松林无声倒伏,数不清的飞鸟被定在空中,如玻璃般碎裂成光点。雾气如cHa0向外猛退,压力铺天盖地地b向凌夜。
凌夜撑不住,跪倒在地,整个人像被万斤压顶,五脏六腑都快翻出来了。
但他没逃。他不敢。
老者静静望着他,过了片刻,淡淡问道:「为何不退?」
凌夜咬着牙,几乎声音都变形:「因……因我知道……退不了……也不想退。」
这句话说出口时,他眼眶发热。这不是为了装坚强,而是这些日子以来,他早就没有退路了。
沉默许久,风停了,雾缓缓散开。
老者站起来,走近他,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语气依旧平淡:
「不过如此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
「跟我回屋。诗酒无名,徒来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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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屋坐落在山顶,倚着老松,残墙斑驳。
门口挂着几个乾裂的葫芦酒壶,墙上贴满诗纸,风一吹便飘起,像是无数亡者的信笺。
屋内只有两张凳、一桌、一铺席。老者坐在窗边,捧着酒壶,半晌不语。
凌夜不敢擅动,只低头等候。
「……你知道为何我不问你来历,也不问你会不会诗?」
老者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
凌夜迟疑了一下,摇摇头。
老者没解释,只望着窗外,指尖轻扣酒壶:「我这山,百年来来过六个人。第一个骄傲,Si了;第二个多话,疯了;第三个怕Si,逃了;第四个写得太好,被诗反噬;第五个抄我的诗,被逐出;第六个……是我收过的唯一弟子。」
他停了一下。
「他很安静,很认真,也……很短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凌夜沉默,却感觉到空气忽然沉重起来。
老者抬头,眼里那点醉意似乎散了些,露出些不易察觉的空虚。
「我说过要等一个人,能写出让我喝得痛快的诗。你还不行,但——」
他将酒壶抛给凌夜。
「从今日起,你叫纸徒。徒如纸,易破、易写、也易毁。」
凌夜接住酒壶,手指微颤。
老者站起来,背影被夕光拉长。墙上那一张泛h诗纸轻轻飘落。
上书:
>「我yu一诗压万古,万古无人来对诗。」
他拾起纸,没看,只是轻声说道:
「你要学写诗?学之前,先学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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