鷗郭思远黑下脸,等半天还是没人关注他,几步走到老娘屋门前,朝里面看一眼,转身“咚咚”走到唐桂兰面前,喝:
“唐桂兰,我妈脸色已经差到这地步了,你还在这里做红衣服?你不怕街坊邻居说你虐待老人,也该想想自己也是有儿女的人,就不怕她们像你学,以后也这样对待你?”
唐荞就要回怼,被妈妈目光制止住,唐桂兰转头看着男人,悠悠闲闲的样子:“那你是觉得谁比我对你妈好了?”
郭思远还以为唐桂兰又要说她从前如何如何,他已经想好怎样对付这一类话了。
怎么农村女人又不按常理出牌呢?
男人瞳孔呼得紧缩:“唐桂兰你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你都不懂?”唐桂兰不屑冷笑,“怎么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咋咋呼呼?”
郭思远气不过:“你希望我懂?”
他在农村待过好几年,太知道那里的女人了,男人就是她们的天,没天别说自己难过,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那是你的事,你爱懂不懂!”唐桂兰居高临下,“我只告诉你,你如果觉得谁比我好了,我不挡你的路!”
郭思远再次震惊了。
这女人连天都不要了?
唐荞也震惊:妈妈怎么突然就能走到这一步了?
唐米米咧开小嘴笑。
大姐自然不知道,但她知道妈妈裁布时的盘算:在工地上做完一个月,她最少能挣五十块钱!
一年下来就是六百块。
而且工头说了,这里做完,希望她能跟着他们去另一块地上做饭。
有这么多钱她能租个大房子,让四姐妹住得舒舒坦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