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明月本不想多问，黎澈的事情跟她关系不大。
但黎澈接完电话以后的状态神游，实在太影响逛街挑礼物，问个问题得说三遍他才能反应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年纪轻轻就耳背。
黎澈强颜欢笑，“前段时间谈好的合同，明天就要签了，对方突然反悔了。”
明月打心底里是不想多管的，但这次挑不完礼物，谁知道下次黎澈又要用个什么说法将她骗出来。
她最讨厌欠别人人情，更讨厌欠会借人情，拿乔做事的人情。
“这么大事，那你要先去处理一下吗？”她故作担心地问起。
“算了。”黎澈轻叹口气，“不用了，对方已经明说，不会再和我们合作了。同事去问了原因，他让我们夹着尾巴做事，少得罪人。”
虽然听起来不太可能，老实说，在这一刻，明月想到了凌云。
她借口上厕所，拨了个电话给凌云。
电话没多久便被接起。
“月月，和黎澈待一起不高兴吗？怎么还拨我电话。”
“是你干的吗？”明月张口便问道。
“你指的什么？”凌云反问道。
明月拧了拧眉，也意识到是自己反应过了头，怎么可能是凌云，他一个伤员，哪有那么大本事。
“抱歉，我……”
“如果你说的是黎澈的事，那是我。”
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凌云坦然承认。
他有什么不合适承认的，就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