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不知道纪言去了何处,来时不声不响,离开也是如此。
这里早没他留恋的东西,倘若有机会,他定不会回来了。
王爷!太过执迷,不是你的作风。月姨止不住有些指责。
我输了,这江山,我不想要,也不想再守了。易辞潇靠在门上,闭眼道。
易辞潇!你父亲培养你这么久,不是让你自暴自弃的,你现在赶紧起来给我去吃饭!你不吃,我也陪你一块在这守着!月姨陪同一起坐下,见易辞潇无动于衷,似铁了心一般,心里更加来火,易辞潇!
最终月姨气走了,易辞潇再睁开双目,明亮的天又变得灰暗,以前这个时候,他都是陪同纪言散步的。
小机灵鬼嫌累,总是假装摔倒,事发多次,惹他担心后就不用再走了。所以或许小白痴并不傻,只是太容易相信他人罢了。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他又在何处长大,真想去看看,那会是什么世外桃源,会不会里面的每个人,都像他一样,顶着那一点点的防备心,又能轻而易举的被打破。
望向那园中的湖水,里面有两颗并未使他开心些的西域珍珠,或许没总惹他生气,也许他还会选择回来。
但凡当初对他好一点,哪怕好那么一点点。
五日已过,清晨月姨再次来到,你要等就等,要守就守,先吃些东西。
易辞潇忍不住想道:那他是不是都吃上那些想吃的了。
人活在世上,要先顾自己,才能顾他人,王爷,吃些吧。月姨拿出块饼投喂。
半磕眼看递过来的饼,这些,他肯定都腻了。
月姨生气地放下篮子,正打算开口骂,易辞潇突然起身,给她吓一跳,易辞潇强行稳了稳身体,急切问道:你可听见里面传来声音了?
什么声音啊?那是我放篮子的声音,我看你就是太久没吃饭失心疯了,都饿病了!月姨拍拍胸口道。
有声的,有的易辞潇耳朵凑在门上听,又听见一些稀稀碎碎的整理声,急忙向月姨求证,有,真的有!
王爷,你要是真觉得有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易辞潇手欲推门,又顿住了,他想求证又害怕里面躺的只是一具尸体,发出的声音也只不过是些耗子。
耗子,可是纪言最害怕的不就是它么?不行,得将其赶出去。
他鼓起勇气推开门,光线照在屋里,他看见床上半坐的人,正在穿衣,他脚步缓缓靠近,甚至觉得这是梦境。
眼前人已非彼时人,目光交汇,他们模样大致相同,却有三分不似之处,眉毛更加疏细,眼角尖尖多了个自然弧度,极为艳丽又透上清澈。
纪言瞅着人已呆滞,轻轻问道:复活甲,把你吓傻了?
没有,好看。语无伦次后,走到床边盯着人死死不动,很好看。不像他曾经说的那般平平无奇,反而更加精美。
纪言不再搭理,迅速穿好衣服,正准备下床时,易辞潇准确无误地倒在了他怀里,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口一直看戏的大妈,焦灼万分,来人!快来人呐!王爷晕倒了!
纪言内心:呃很严重么,不就饿了几顿么,还便宜他了呢。
你们送他去休息一下,我还有点事。纪言递过人之后,继续穿好鞋。
月姨当场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什么事那么重要呀?王爷在门口守了你四五天,死了倒也好,结果你在里面什么事都没有,现在还漠不关心
懒得跟你瞎扯,没文化就多看书,别挡道!他每走一步这个妇女就要拦他,急得想揍人。
你丈夫晕倒了,看不见?你现在去干嘛?
看见了怎么了?我现在去青楼潇洒快活,让他晕死去吧!我才不管他!纪言推开人,大步跑了出去。
中途才想起来,易辞潇好像把孩子给那婆娘带了,她不会借机报复吧?算了,先不管了,真出事弄死易辞潇!
一路跑到马厩,给我一匹好骑的马!快点!
哎呦,你谁啊?没有王爷指令,谁给你马呀?一个太监看戏似的跑出来边嗑瓜子边说。
给不给,由不得你。纪言气愤,没易辞潇在身边,行走为何如此困难?
不由我由谁呀?东宫大乱,那些个掌事的不是失踪就是没空管他们,也不知道哪来一个小喽啰都要跟他叫唤。
顿时更气,放下狠话,你给我等着!就找路去了,迷路迷过很多次,这次终于不再那么蠢了。
先去找一下舒之亦吧,没拿钱出来,都怪易辞潇,关键时候屁用没有。
月姨从早上到下午一直以泪洗面,埋天怨地,生了个女儿就算了,还跑去青楼,王爷昏迷毫不关心,得亏未成婚!
徐悠听了无尽的数落,终于可以插话问上一句,月姨,您是说,他只是昏睡了过去?
不然呢,那么大一个人,还有劲儿推我,这怎么可能是死了?
这就很奇怪,纪言在那天下午申时就没了脉象,他甚至还在拼命挽留,依旧无济于事。
月姨年纪大了看走眼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还是等易辞潇醒了问问吧,谈话间易辞潇便睁开了眼,纪言呢?
那小家伙上青楼去了,你可别想他了!月姨好气不气道。
想去找?徐悠问。
易辞潇承认,是。
吃下吧,能维持你三天正常体力,倘若这三天你还是不食不睡,徐悠靠近他耳旁,用极为小声的音量说:那副作用可就是一辈子不能做幸福的事了,你想好。
易辞潇犹豫半晌后,咽下起身。?
第六十四章 就亲你奖励下,你咋还上瘾了呢?
往后纪言保证不会擅作主张,停滞空间是给他看了所有事件的发展过程,但是没给他换个好脑子,明明是往大道上走,怎么连个街道都找不着呢?
一阵马声从他背后传来,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他扭头大声问:你怎么才来啊?
易辞潇从马背上跃下,去哪?上马?
你给我找一个不归秦岭鹤管的青楼,我去学习一下。纪言说完就迫不及待要上马,可是马背太高,他爬不上去,目光又投向易辞潇,你帮我一下呗?
闻言将人托了上去,你去青楼学什么?
你管我学什么呢?就一句话带不带我去?
好。易辞潇跨步上马,不再多言。
一直以来,易辞潇都能言善辩,总能把他骗得团团转,如此顺从他心意,还从未有过。
到了繁华的大街小巷,他们一同下马,纪言故作神秘问道:这几天没见碧清,你猜猜是为什么?
我没注意也对,他在房外等上那么久的时日,若放做以前,必然是碧清撒泼打滚让他吃上口饭,绝不会是月姨苦口婆心。
我当然知道你没注意,他现在还不想说太多,看见有家卖衣服的,走,先换身衣服。
衣服换完,刚走出来,他肚子就咕咕响,怪不好意思道:先吃饭?
易辞潇一切听从安排,目光却从不在纪言脸上移开。
吃饭时易辞潇全程没动筷,纪言忍不住提醒道:徐大夫没告诉你不好好吃饭你生理正常功能将不再勃 起么?还不好好吃饭。
易辞潇没再多问,点头慢慢进食,与纪言的狼吞虎咽完全是两个模样, 很快纪言就饱了,拍拍肚皮问: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你心藏不住事,想说自然会说。易辞潇停顿道。
你又知道了!纪言撇撇嘴。
可否告知,为何回来?易辞潇低头问。
纪言小手刮了刮鼻子,因为回不去了呗
吃过饭,抵达一所青楼,纪言每观察一位女子,易辞潇就要上前挡上几分,他实在受不了了,你是不是有病啊?
她们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