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霍普苍穹,希望你能深刻地明白这一点。
雪中焰很快就理解了少将的这句话。
少将不是霍普苍穹,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永远不会为了愧疚或者胁迫而给他这些东西。
这是霍普雪凌第一次挑明雪中焰的野心,恐怕也是最后一次。
雪中焰索性道:可是如果没有他,您的身边本来就该只有我,那本该就是属于我的位置。
他知道自己这样说很是狂妄,也很僭越,更显得有些荒唐。可是那个梦缠绕了他太久,他有的时候甚至融入了那个梦,分不清现实。
西斯犹乐早就该死了,他终于死了,可是又冒出来一个西斯乐乐。雪中焰情绪激动道:可是他们本都是不该存在的人!新帝国唯一的王后、你身边唯一的人,本来就该是我!命运就是如此安排的!
霍普雪凌神色平淡,仿佛雪中焰的口中荒唐的说法,他早已见过。
你心里应该清楚,即便是你所谓的命运,我和你也没有关系。少将轻声说道,更何况,即使是命运,也可以被改变。
此刻,雪中焰站在阳台上,感受着夜风的凉意,浑身也渐渐发冷。他现在明白了,或许命运真的早已改变。
西斯犹乐回来了。
张百乐刚一回到大厅,就被人从后面拉住。他回头一看,霍普雪凌站在身后,眉宇间不是特别高兴。
怎么了你?张百乐大概是喝了酒,胆子大了些,反手就握住他的手,笑嘻嘻地靠近他。
谁又惹你生气了?
你刚刚去哪儿了?霍普雪凌蹙着眉问他。这个人总是乱跑,自己跟人说个话的功夫,一转身就不见了。
我?我去阳台吹了一下风啊。啊,我还看到焰儿了张百乐脑子里跟脱缰的野马一样,什么话都往外说:对了,我刚刚好像看到了菲勒斯,他去哪儿了?我好久没见他了。
这时候看到几个人走过来。都是一些张百乐认识的人,乌臣流云和狄伦森秋等人。他们是按照礼仪,来给新帝国的王后敬酒。
刚走到跟前,几人还没说话呢,张百乐就看着乌臣流云道:这不是乌臣大人么?我一直都没来得及好好感谢您,当年要不是您好心收留
霍普雪凌赶紧把人拉到身后,神色肃然地对着几人道:王后醉了,我先带他回去了,诸位大人请便。
说罢,给秘书使了个眼色,随后拦腰抱起张百乐,匆匆地离开了宴会现场。
而森秋等人皆是神色莫名,韦德还问:乌臣大人,您跟新王后是旧识?
乌臣流云疑云笼罩,不曾见过啊。
霍普雪凌将张百乐一路带进了之前的行宫,这里经过修葺重装,已经成为了新的王后宫殿。
看着沙发上嚷嚷着乌臣大人我敬你一杯的人,霍普雪凌真恨不得把他嘴给堵上。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他可是记得这人说过,如果被别人察觉了身份,就会被送走什么的。
真是,怎么会有这么神经大条的人。
看来为了以防万一,自己还必须要加快那件事的进度
霍普雪凌眉头深锁,想到那件事,一时连新婚之夜都顾不得,给张百乐洗漱了之后,便转过身想要去做事情。
然而刚把人放到床上,却是发现脱不开身。床头灯氤氲昏暗,张百乐穿着浅肤色的丝绸睡衣,胳膊搂着少将的脖子,眼睛湿漉漉的带着笑。
少将,新婚之夜,你还要去哪里?
洗了个澡,又被喂了醒酒汤,这会儿张百乐是有些清醒了。他以为霍普雪凌只是把他当做一个替身,或者迫于情势封他为后,可即便如此,他也舍不得他离开。
霍普雪凌也刚刚沐了浴,银色的发丝还有些冰冷,如此垂落下来,恰好扫在张百乐发烫的脸颊上。
我还有些公文要处理。少将看着他,如此说道。
张百乐眼睛里有些失落,却并不放开他,只道:少将,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和我结婚,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可不想独守空房。你必须要履行丈夫的义务,要不然你就放我走。
霍普雪凌大概也猜出他现在是个什么状态,哭笑不得,却还是不动声色:走?走去哪里?
这个问题张百乐还真没想过。但少将这样严肃地逼问他,好像在认真跟他讨论这个问题。难不成,少将真的是这样打算的?
张百乐有些愤愤,松开了圈着他的手:那你就别管了。反正以后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眼见他居然还生气了,霍普雪凌挑了挑眉,那好吧。
那好吧?是什么意思?张百乐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还是很舍不得,犹豫道:要不然,我们可以试着慢慢来
他刚这样说,就见霍普雪凌欺身而上,少将两条又长又直的腿跪在了绵软暖红的被褥上。
做、做什么?张百乐惊讶道。
当然是履行丈夫的义务。少将这样说着,垂下头来。
张百乐瞪大了眼。他的双手被扣住,少将银色的发丝铺洒在他肩膀和身前,冰冷一片。
他完全被少将的热情给镇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道:我的意思是,可以慢慢来。我知道您的处境,也不用这么急
我急。
霍普雪凌实在是不喜欢他自说自话浑然不知状况的样子,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张百乐本来只是想跟少将在感情上多磨合一番,谁知一下进展这么快。他爽快的同时,又颇觉得怪异。这种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感觉,真是古怪得很。但这都怪张百乐自己,是他自己非得走到这一步的。
于是张百乐就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又爽又不爽地任由霍普雪凌胡作非为。
而少将自然将他这纠结的状况看在眼里,本来是想折腾他一番,让他难受,让他痛苦,也好让他知道自己这些年的心情。
可是看他一副痛苦得要死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在最后一步时停了下来。
张百乐察觉到他的动作,睁开眼。由于内心激烈的情感纠杂,他的眼里也氤氲着雾气。此刻他看霍普雪凌的眼神也很复杂,像看情人,又像看渣男,又爱,又怨,总之就是不好过。
霍普雪凌一下看笑了,又忍不住逗他:西斯老师,你那是什么表情?
张百乐还是觉得心有不甘,忍了忍,问他:你是不是拿我当替身?
谁的替身?
到了这功夫,张百乐也懒得跟他迂回,直接道:西斯犹乐。
你说的是你那个堂哥?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少将眉头深锁,仿佛思索良久,最后郑重道:不是。
张百乐更生气了,那你就是变心了!
那西斯老师究竟要我怎么样呢?少将似乎还颇为委屈。
张百乐气的不行。他知道他在少将眼里一定是胡搅蛮缠,可他就是忍不住。两只眼睛愤怒地瞪着他,胸膛起伏不定。才认识西斯乐乐多长时间啊,就把之前的自己忘的一干二净了。
好了。霍普雪凌似乎有些无奈,低下头来,在张百乐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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