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乐撑着站起身来,其他地方倒还好,就是脖子疼的厉害。他弯着脖子,拿手摸了一下,一手血。
嘶你属狗的啊你!张百乐朝着被关进笼子里的菲勒斯骂道。
菲勒斯似乎失去了理智,他扑在笼子上,双眸死死地盯着张百乐,喉咙间发出怒吼。
他怎么了?疯了?张百乐也发觉了菲勒斯的不对头,同时又嗅了嗅鼻尖:我说,你们真没闻到这屋子,一股炸药味啊?
他往菲勒斯面前走了两步,好像就是他这儿。你这家伙,该不会偷藏炸药了吧?
菲勒斯猛地扑了上来,张百乐吓了一跳,幸好身后的霍普雪凌把他一把给抓了回去。张百乐才来这个世界不久,并不知道眼下这是什么情况。但其他的beta士兵显然都看出来了,这分明是alpha暴走了。
张百乐还想惹一下,我说你!
元帅,请先行回宫,处理伤口要紧。霍普雪凌一把拦住他,话说的是客气,但几乎是命令的语气。
张百乐很不高兴,想损他两句,但脖子实在疼的厉害,身上也燥热的很。他挥了挥手,朝菲勒斯道:待会儿再找你算账。
然后转过身离开了地下室。
霍普雪凌低声交代了一个侍从两句,然后就紧跟着张百乐身后回到了寝宫。
搞什么,怎么这么痛,肉给我咬掉了吗?张百乐对着镜子看,但由于在后脖颈子,他索性脱了衣服把头发撩在一边,却还是看不清晰。
只依稀看到,好像肿了一大块。
靠,这个菲勒斯还真是属狗的啊,该不会有狂犬病吧?张百乐嘀咕着,看到旁边侍从惊恐的眼神,道:医生怎么还不来?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暴君又回来了,脾气不好得很。
侍从跪在地上,王、王后来了
让你叫大夫,你叫什么王后。张百乐不满地转过身,看到霍普雪凌站在后面。
少年已经换了昨日的封后礼服,此时穿着黑色的制式常服,金色的腰带和靴底,将银发银眸的少年衬出一种高贵又梦幻的气质。
霍普雪凌看了一眼侍从,道:你退下吧。
侍从连滚带爬地走了,还把寝宫大门给关上。
殿内只剩下二人,张百乐不满地看着他:王后,是你把我身边的侍从和侍卫都换了?
不错。霍普雪凌面无表情地说道。
张百乐心里吐槽:妈的,这主角也太嚣张了。这才当上王后一天,马上就开始控制他了。
我好像没有给你这个权利吧。张百乐面色沉下来,显露出他的不满。
霍普雪凌却并不回答这个问题,银色的眸子视线落在张百乐的后肩处,元帅,让我看看伤口吧。
后面实在疼的紧,张百乐怀疑是不是中毒了。他于是也暂时放下跟霍普雪凌打嘴炮的事情,在椅子上坐下来,火急火燎地撩开头发:你快来给我看看,这菲勒斯是不是有狂犬病啊!
霍普雪凌走过来,少年的神情有些微疑惑。西斯犹乐,他似乎并不知道他被菲勒斯强行做了暂时标记。
不过,随后看到那腺体上的咬痕,霍普雪凌的眼底不可控制地泛起一股戾气。
菲勒斯,他怎么敢!
嘶,疼。
少年的手轻触在张百乐的肿胀处时,张百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肩膀。
这是强行标记的后遗症。西斯犹乐的身体本身并没有做好被标记的准备,菲勒斯强行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西斯犹乐的腺体,就会产生这样严重的排斥反应。
霍普雪凌蹙着眉头,不说话。
张百乐看他神情严肃,担忧道:是不是中毒了啊?
霍普雪凌看了镜子中的他片刻,低声道:是。
他很好奇,西斯犹乐究竟会演到哪一步。
啊?这,这狗东西,他在牙齿里藏了针不成?张百乐扭着头看伤口,好家伙,这比毒王峰还厉害了。快去给我消毒啊!
霍普雪凌却道:这是缪斯星球特有的毒,普通的消毒是不起作用的。
那怎么办?
元帅,真的不知道?霍普雪凌试探地问道。解除这种强制标记当然有办法,那就是Omega做好身心的准备,让他的alpha伴侣将信息素重新注入。
他想看看,西斯犹乐究竟装傻还是真傻。
你这不废话么,我又没去过缪斯星球。你要知道赶紧的,别让我疼就对了。张百乐从小就怕个疼,死就死了一下就没了,一直疼他可受不了。
仔细观察了他的神色,霍普雪凌道:那好吧。元帅,治疗的过程可能也会有些不适,但你不能反抗,需要放松身体,配合我。
嗯嗯,快来吧。
张百乐偏着头摆好姿势,催着对方赶紧的。
霍普雪凌银眸暗沉地盯着他,慢条斯理地低下头,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薄唇一点点靠近了张百乐的后脖颈。
张百乐有些疑惑,他该不会
正这样想时,忽然后脖颈一痛。
啊!张百乐下意识挣扎,反过手搂住了霍普雪凌的脖子。
放松。
霍普雪凌含着他的脖子,模糊而低沉的声音从喉咙间发出,银色的眸子泛着冷光。
张百乐不得不喘着气,一点点放松自己的身体肌肉。
少年似乎也在克制着自己,一股浓烈的霜雪味一点点释放出来,透过霍普雪凌的齿间渗透入张百乐的后脖颈。
就像炸药炸裂后的土壤,这霜雪渗透进来,那真是别样的滋味。
张百乐咬着牙,最后实在没忍住,从喉咙间哼哼出来。
妈的,怎么感觉今天两次被咬都有点古怪呢。这真的是正经暴君系统吗?
可惜他没有精力质问系统。
霜雪进入了他的身体,抚平了那些炸药灼烧后的痕迹,却也让张百乐浑身无力。他的手臂松软地从霍普雪凌的脖子上滑下来,像个木偶娃娃一样垂在一旁。
怎么样?少年清冷的声音在他耳旁问。
张百乐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只能喃喃道:爽爽死了
随后,他便晕了过去。
系统在他脑子里替他可惜,可惜了,张百乐没看到霍普雪凌的脸色。
像万年寒冷的北极山上,簇燃了一朵火苗。尽管风霜严寒压制克制,却依然顽强地蹿成了两朵红云。
真真是奇特的美景。
菲勒斯清醒过来时,地下室里的灯光依然昏暗。他坐起身来,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一些变化。
在他眼前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黑色制式常服的银发少年。
我已经给你注射了抑制剂。少年开口,声音淡漠而高贵,菲勒斯,你知道方才你都做了些什么吗?
菲勒斯羞愧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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