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无能为力,握不紧手里的东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重要的东西离自己而去。
生死无常,强求不得。
宴绥摸摸空荡荡的脖子,不知道是不是他太累了产生错觉,明明空调一直开着,他却觉得车里很冷,甚至之前还暖着的手现在都变凉了,而且还有一种汗毛倒立的感觉。
抬手调高了车里的温度,搓搓手又呵了一口气,等一直冰凉的手脚回暖,他才启动车子缓缓驶离停车场。
先去去超市买了生牛骨给家里的妮妮磨牙,又随便挑了点食材给空了很久的冰箱作补给。
推着车,宴绥在排起长队的收银台旁看见了一罐眼熟的糖果,白炽灯照耀下的晶亮糖果纸很好看,是之前甘乐很喜欢的那种。
鬼使神差的,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宴绥就已经拿起一罐放上了结账台。
“先生,这罐糖也是你的吗?“
“……嗯。”
结账付款,宴绥围上新买的围巾,顶着寒风提着袋子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怎么回事?”
坐上车,宴绥被比外面更低的温度冷得一哆嗦,明明他离开得也不久,怎么会这么冷。把温度调到最高,宴绥继续启动车子往家里赶去。
车外路边的灯光或明或暗地闪过,在前面专心开车的人没有注意到的后排座位上,明暗交替间,似乎一闪而过一道模糊的影子。
*
“汪汪!”
推开门,手里拎满东西的宴绥就被家里等候多时的大狗热情地扑了满怀,连门都来不及关。
“等等等等!我关下门,外面太冷了。”
宴绥仰起头避开妮妮热情的舌头,但大黑狗像是闻到了好久没有闻到过的熟悉味道,摇着尾巴站起来围着宴绥又跳又叫,而且站起来将近一人高的妮妮体重确实是不能忽视的,没有空手推开妮妮的宴绥被它扒拉着后退了好几步。
自从宴绥本来想着暂时收留妮妮,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小半个月。之前想着等甘乐好了出院就把妮妮还给他,现在却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好了好了,再等一会咱们就开饭了。”
宴绥放下手里的东西,捧住妮妮的头好一番揉搓,鼻子对鼻子,捏捏妮妮肉乎乎的脸,一直郁闷着的心情稍稍得到了些宽慰。
得到了每日互动 ,妮妮心满意足地放开宴绥,打了个喷嚏摇着尾巴给宴绥让开了路。
安抚好狗子关上门,宴绥重新拎起袋子往厨房去了。
“往往!汪!汪!”
“怎么了妮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