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接触起来十分舒服,她过生日绝大多数的人都愿意花费时间和精力给她准备礼物。
阮昀澍收了大家的礼物,礼貌又开心的一一道谢,在经过一个同门师兄时,收到了一根价值不菲的项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一众挂饰零食玩偶中,那根项链精致的包装就仿佛格格不入。
他们这群人中年纪最大的师姐也愣住了。
他们集体商量要送什么给阮昀澍时还纠结犹豫了一下,她平时的衣食住行也看不出来家境多好,消费观和他们都大差不差。
直到有天她去找阮昀澍核对作业,看到她眼也不眨地下单了那段时间被炒得贵到离谱的鞋,还是两双。
大家都想着她什么也不缺,干脆体现出来用心就好……没人想到年纪最大的师兄竟然咬咬牙买了条这么贵的项链。
阮昀澍脸上的笑顿了一下,本没想当众拒绝让人难堪,但是首饰这种东西作为礼物太暧昧不清了,她对师兄点了点头,没有收:“谢谢学长,太贵了,不太合适,你的心意我心领了。”
师兄被拒绝后没有直接收回去,坚持要塞给阮昀澍:“那天去逛商场的时候见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你。都是同门,没什么合不合适的。”
眼见气氛僵硬起来,师姐出来笑着打了圆场,玩笑道:“你还是拿回去吧,看看别人送得啥再看看你送得啥,这不是让人小阮为难吗?”
一堆人笑着应和,师兄没法儿,只好把包装盒放了回去。
凌晨,阮昀澍帮大家打完车送完所有人,只剩下了说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要跟她一起回的师兄。
阮昀澍的感情状况其实同门都不太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没煲过电话粥,也没用过什么情侣用品,微信和QQ更是简单,全都是一个“RYS”的昵称,一个“′_>”的个性签名。朋友圈和空间都是学校活动相关的内容,压根儿没发过自己的私生活。
已经相处将近一个学期了,其他女生或多或少都提过自己的感情,谈过没谈过,在谈或已分手,大家互相心里都知道一点儿。
除了阮昀澍。
阮昀澍实在拒绝不了这个师兄,只好跟他说:“我先去拿夜宵,等会儿要给人送饭。”
师兄对自己争取来单独接触的机会十分珍惜:“我陪你。”
他还挺好奇阮昀澍是给谁大半夜送饭,他们这一堆同门都没听过阮昀澍在学校里和谁关系特别好,也没见有其他专业的同学来找过她,什么样的交情能让她大半夜去送夜宵?
阮昀澍叫了车,在车上有些晕,只给阮芃安发了一条消息就关掉了手机。
【半个小时后下楼】
【嗯,生日快乐】
她打包了两份锅贴水饺,又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两盒牛奶,拒绝了师兄帮她拎着的好意,自己提着又打车回了学校。
到了学校,见师兄还没离开的意思,阮昀澍只好又提醒了他一遍:“学长,你先回宿舍吧,我得去实验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回去也得顺路走那边,都陪你这么久了,再等一会儿也不迟。”师兄笑了笑。
阮昀澍假笑两声,没屁放了。
下楼拿夜宵的不是阮芃安,他忙得走不开,让莫清折下来提一下。
他接过阮昀澍手里的东西,视线被她身后不远处的人吸引了一秒,立刻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莫清折有些好笑:“你们兄妹俩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招桃花。”
阮昀澍将信将疑:“就阮芃安那个事儿逼也有人追?”
“还不少呢,好多女生都喜欢你哥那样的。”
阮昀澍“啧”了下舌。
“他说等过几天有空了带你去吃饭,补过个生日,我们这阵子太忙了。”
“回吧大忙人,饭该凉了都。”
“我先上去了,你到宿舍了给你哥发个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他有时间看我消息都明早了。”
“……也对。”
师兄见阮昀澍和那个样貌极漂亮的男生轻声说笑了几句,心里不是滋味起来。
而且那个男生……他知道他的。
师兄也是本校读研,当年大一刚入学他就听说了某专业一个大三学长的“茶余谈资”。
他听到的流传最广的版本讲得是那位学长从未成年的初中时期就被男性亲戚猥亵,还遭受过校园暴力,直到上了高中情况才缓和许多,后来那位亲戚被判了几年刑,他也上了大学。
不管是不是真的,那位传言中遭受过悲惨境遇的学长每学年的成绩和绩点都是专业第一依旧是不争的事实,只有一次发烧没发挥好,最后差了0.06的绩点分被和他经常一起行动的另一位大佬超过,他当年上大学甚至还是被保送的。如果他经历过的事情是真的……这个人得有多可怕的毅力和智商才能让自己保持优秀到如今啊。
阮昀澍和莫清折道了别,转身见师兄还愣在原地,脸上放松的笑没来得及收回去,就对师兄说道:“学长,走了。”
阮昀澍的这声学长让还在神游天外的师兄刚回了神,就被她的笑钉在了原地,刚刚还在想的事情瞬间忘记,他愣愣地应了一声:“哦……好……好的。”
莫清折和阮芃安拆开饭盒和牛奶,闲聊了几句。
莫清折把撕下来的塑料包装塞进了塑料袋里,状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嘴:“你妹妹来得时候旁边跟了个男生,看样子像是在追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芃安抽纸巾的手顿了一下:“……你来挑事儿的?”
莫清折弯了弯眼睛:“你得有危机感啊阮哥。阮昀澍除去成绩和样貌,气质也是容易吸引别人的类型,迷人而不自知,我如果没喜欢的人的话绝对会去追你妹妹。”
阮芃安缓缓抬眼,冷冷地瞥了眼还在笑的莫清折。
他没再回话,安静地吃完饭收拾好残局,经过莫清折的背后时冷不丁来了一句:“你就是想动摇我学习的决心好让你自己保持第一吧?莫清折,你真阴险。”
莫清折:“……?”
你们姓阮的脑回路都这么厉害??
……无趣的直男!
话是这么说,但阮芃安一想到阮昀澍身边聚着其他异性追捧她,心底就烦得莫名其妙。
他偶尔去找阮昀澍的时候并没有做出过像情侣一样亲昵的举动,就像是普通同学一样坐一起吃个饭,或者去商场买买东西。仔细想想,他好像从没有在外人面前对阮昀澍宣示过主权。
烦躁的情绪持续到了收到阮昀澍的消息,并在那一瞬达到了顶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芃安冷笑着,咬牙切齿地敲出了那行字儿:
【让那个学长等着,让他看看你对象现在要来接你了】
阮昀澍又扑到了阮芃安的身上,企图把他撞倒,没想到被他提前预判了行为,一下子搂住了她的腰,站定在了原地。
这个时间段刚好是下课时间,他们虽然站在了不碍事儿的地方,可周围的学生人来人往,经过他们时总会不自觉扫视两眼。
那个师兄也刚从楼里出来,正好看到阮昀澍笑得一脸灿烂,仰着头,眉眼含笑地盯着搂抱着他的男生,听他说着什么。没两句话,那个男生就亲了下来,在阮昀澍垂下的眼睛上轻轻印下一吻。
师兄只觉得自己的心瞬间都碎了。
来往的人群中有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小规模地爆发了一阵议论,还有人眼尖地发现他们两个脚上穿得鞋一模一样,明显是情侣才会做得事。
二阮样貌好,这个短暂的亲吻虽没含着多少欲望,但他们两人待在一起时总有种奇异的氛围感,能和外界隔离开来。这个清水的不能再清水的吻比偶像剧还要美上万分,像是虚构出来的雪景童话,叫人不然上前打扰,生怕破坏这片刻的美好。
阮昀澍被阮芃安接了这一次,那些潜在或者已经在追的倾慕者们都歇了心思,偶尔还会打趣她几句。
同门聚餐结束,师姐笑着撞了撞阮昀澍的肩:“你男朋友不来接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忙答辩的事儿,天天还指望着我给他送饭。”
“得,那你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儿。”
阮昀澍的车到了,她上车后和师姐摆摆手,道了别。
路上阮芃安的电话来了,他声音有些沙哑,应该是刚眯了一会儿:“我看到车牌号了,坐上车了?”
车厢内很安静,阮昀澍微微开了点窗户透气儿,双眼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嗯,刚坐上。”
“还有其他人吗?”
“没。”
“不安全,那就不挂了,陪你说说话。”
阮芃安这句话的话音落下,两人就安静下来,也不知道要聊什么,干脆就这么挂着。
阮昀澍戴着耳机沉默着,听那边偶尔传来一两句不太清晰的交谈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清折把问题给他说完,见他没黑掉的手机屏幕还是通话界面,顺口噎了他一句:“在和你妹妹打电话啊?怎么没听到你声音。”
正准备呛回去的阮芃安没来得及说出口,被电话那头阮昀澍给打断了。
“哥,”阮昀澍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破碎,“车坏了,我在半路下车了,来接我,我快冻死了。”
阮芃安背着书包走之前,还不忘似笑非笑地看莫清折一眼:“我去接对象了,你——改你的论文吧。”
接到阮昀澍后时间已经太晚了,两人困得眼都睁不开,随便找家酒店开了间房,倒头就睡。
但就在阮芃安毕业前夕,学校里关于他们两个的关系传出了一些负面的评论。
阮芃安在他们那个专业还算个风云人物,认识他的人不少。那天被许多同学私下互发的亲吻眼睛的照片流传范围极广,自然也有人注意到了阮昀澍。
他们两个……都姓阮。
再仔细观察,即使图片被发得糊的都包浆了,还是能从模糊不清的像素里分辨出来二人长相相似的地方。
尤其是鼻子和嘴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捂住上半张脸只看下面的话……太像了。
再加上这个姓,有些人在心底隐隐有个大胆的猜测。
阮昀澍没做回应,那段时间该和阮芃安见面依然见面,也没避嫌。
不过她并没有把这些风言风语告诉给阮芃安过,甚至还不动声色地揽下了一部分舆论的关注,好让阮芃安能安心毕业。
阮芃安是在毕业后才知道这件事的。
他说不清心底那点儿不舒服的感觉是否能被称为心疼,只是在某天突然也改了自己的昵称和签名。
顾棠经常会刷空间和朋友圈,阮芃安一改名字,没多久他就觉察到了,牙酸地盯着四人群聊里并列整齐的两个人,愤怒地给莫清折打电话控诉他们的行为,并强烈要求他们也要耍这种情侣之间的把戏。
【RPA:回口回】
【RYS:′_>】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Chapter195、
“欸,真的假的?阮总和她哥哥……不会吧,那不是乱伦吗?”
“嘘——”
“都从哪儿听说的?难道不是阮总和莫总出轨联手‘逼宫’吗?关她哥什么事儿?”
“那些董事大佬之间的股份变动权力更迭什么的我也不懂,反正就知道个阮总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阮总的结婚对象之前我在咱们经理朋友圈见过一次,好像是她和小顾总的订婚宴上拍得。两个人郎才女貌的还挺配,怎么她就——”
议论八卦的声音骤然减小,一群员工等阮昀澍经过并走远,又探头看了一下,确定她没转身进茶水间而是离开了,才放下心地接着谈着八卦。
“阮总这几天怎么都下班这么早啊?”
“这个,我听研究院那边的同事们说是去找那位‘莫总’了。”
“小顾总是真的可怜啊,自己老婆出了轨,自家公司落到了外人手里,他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在国外呢。”
“对啊对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进了电梯,门缝关闭的一刹那外面那些窃窃私语的议论声才被阻挡在外,阮昀澍无所谓地掏出手机,给阮芃安发了条微信。
【好久没看到顾棠了,前段时间都忙晕了把他给忘了,我去找莫清折要人去】
【行,我等会儿下班去接你】
到了研究所莫清折的办公区域,阮昀澍找了一圈没找到,打电话发消息也没人回,随便问了个人他去哪儿了,别人也不知道。
阮昀澍之前问过莫清折家的地址,想着他是不是跟顾棠太久没见了在家天天腻歪,打算干脆杀到他家里去,去之前也不忘跟阮芃安汇报自己最新的行程。
【他早退了,我直接去他家,也不知道得待多久,跟你说一声】
阮昀澍没听到回复,估摸着这个时间他正忙着开会,自己去公司车库开车走了。
到莫清折家她才发现自己只问了地址没问密码。
阮昀澍首先就排除了生日当作密码的可能,思来想去对他这种人来说那些特殊的日子一个比一个恶心,应该不会被他设为密码自虐一般每天输一遍,挑挑拣拣,她输入了顾棠和他分手的日期。
从莫清折家出来,阮昀澍还在和阮芃安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自己刚进他家卧室震惊自己身心的画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讲到自己是怎么猜出他家房门密码的时候,阮昀澍突然想起来阮芃安跟自己讲过,他们两个关系彻彻底底暴露在盛霈眼皮子底下的原因也是被猜到了房门密码。
她平时在家和阮芃安见面基本都是从阳台互相翻,从没好好走过门,都想到这儿了,阮昀澍忽然有些好奇起来:“你房间密码是多少?盛霈怎么知道的?”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了。”阮芃安目不斜视地盯着前面的路况,转了个弯,才回答道,“你高一挨打住了半个月的院的那次,密码是那天的日期。”
“至于盛霈……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猜出来的,应该可以归为‘母子连心’这一类。”阮芃安说了个把自己恶心得不轻的词语,眉头都短暂地拧巴了一下。
阮昀澍也被恶心到了,“啧”了一声,扭头看向窗外不说话了。
自从脱离了长辈的掌控,四人的生活都有了前三十年从未有过的平静与安稳,甚至于在三十岁才过了一个以前从未有过的带着烟火气儿的新年。
大年初一,原本窝在阮芃安怀里睡得沉沉的阮昀澍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她起床气重,眼都没睁开就接通了电话,还哑着的嗓音都带上了不耐烦:“喂,谁?”
阮旬越还没回话,就又听到了电话那头另一道男性的声音。
那道声音他当然也很熟悉……是他的大儿子阮芃安的。
阮旬越声音平静,没什么情绪地说道:“你们妈妈的体检报告出了些问题,我只是跟你们说一声,地址我待会儿发到你手机上,来不来随你。”
流水账一样的通话内容说完,阮旬越就挂掉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昀澍的瞌睡在听到阮旬越的声音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坐着,面无表情地抓着手机,使劲儿闭了闭双眼。
新年第一天就这么糟心啊……
阮芃安赤裸着上身也坐了起来,他从床边的软垫上勾了件毛衫披在阮昀澍的身上,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你决定,我陪着你。”
卧室内很安静,阮昀澍的手机又拿得近,他自然也把电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说来也是真可笑,为人父母的两人从未对他们两个履行过哪怕一次的父母该有的责任,好不容易脱离了原生环境迎接新生活,又要被这“道德”和“血缘”的关系绊住脚步,藕断丝连。
阮昀澍不想去。
她也没义务去。
凭什么盛霈阮旬越身体出问题要联系他们?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任何一点点血浓于水的温情吗?凭什么这道道德上的枷锁能被他们没有心理压力地扣在他们兄妹二人身上?
阮昀澍心底的烦躁压不住,她抓住想要去做早餐的阮芃安的手腕,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亲了过去。
两人闹腾到平常起床的时间,阮昀澍被阮芃安抱着去了浴室清洗,她撒了火,才有余力冷静下来思考“去不去”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芃安,我想好了。”浴室里,阮昀澍的声音格外清晰。
阮芃安放好水,帮阮昀澍盘起了头发,应了一声:“嗯?”
“我等会儿吃完饭就买机票。趁这机会把事情说开也好,以后我都不想再见到他们了。”
“好。”
两人丝毫不拖泥带水,吃了午饭就定了最近一班飞机去了北京。
医院的病房向来都是个冷漠而不近人情的地方,不管你往日在正常生活中多么辉煌又得意,进了这冰冷冷的白墙内都会被消磨了精气神儿,就算有豪华病房和普通病房的区分,人只要躺上那张病床,便只剩下了颓然无力的虚弱和苍白。
盛霈的眼神早就没有了还在工作时的犀利,相较于之前,这短暂的数月的休息让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平和许多。
阮旬越也在病房内的沙发上坐着,他看到阮芃安和阮昀澍进来也没什么表示,只是朝另外一旁座椅的方向仰了下头,算作示意他们坐下。
阮昀澍没动:“我不打算久留。你想让我们来我们也来了,现在能说说你的目的了吗?”
盛霈扯了扯嘴角:“不愧是当了‘阮总’的人,说话就是硬气不少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知道就行,”阮昀澍将重心放在了阮芃安的身上,整个人都倚靠着他,顺便还抬腕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挤出来半天时间和你们谈不容易,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毕竟以后……也没机会再见了不是。”
“……我要再加一成的股份。”
阮昀澍抬眸瞥了眼阮旬越,他摊了摊手:“我不需要,这一成只是阿溗要得。”
这一成的股份对阮芃安手里握着的来说并不算多,但公司最近一直在上升期,营业额里抽出来这一成的分红已经达到了一个巨大的数额,他想不到她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而且就算是盛霈不死心想卷土重来,只有区区一成股份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阮芃安皱了皱眉:“平时你们的衣食住行我们都会另外打钱,现在给你们分得已经足够你们后半辈子都衣食无忧了。当初合约里也标明过,未来你们有任何生病入院之类需要大额开销的花费我们都会报销,你这个要求我没义务去履行。”
“不是乐风的。”盛霈从床头边端过了自己的水杯,“是瑞成。”
……顾家的公司。
阮昀澍站直了身体,用脚尖勾了张椅子,挑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了下来。
阮芃安太熟悉她这副样子了,如果说刚刚阮昀澍的态度还是在和熟人说话,这副模样完全就进入到了和竞争对手或者合作伙伴对弈的状态。
阮昀澍没直接回答,她歪了歪头,一眨不眨地盯着盛霈:“你的体检报告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芃安接过了阮旬越递给他们的报告单,上面有几项癌症靶向指标偏高,阮昀澍看到那几个数值不对的地方就知道盛霈肯定没事了。
报告单的数据并不能直接确诊,还需要更进一步的相关检查才能确定到底有没有疾病,爸妈他们两个在等自己来得时候肯定已经做过相关检验了,她太了解盛霈了,如果有事的话她根本就不会是现在这种云淡风轻的样子。
看完了所有的体检报告,阮昀澍随手把报告单放在了病床上:“顾家的公司我做不了主,我手上的东西最后都是要原封不动还给他家继承人的。你可以问问顾伯父孤伯母,他们同意了我就立刻转给你。当然,股权转让协议的合同由我来制定。”
她在压价。
自从阮昀澍和顾棠分别的那两年开始,除了在生意上还会合作见面,阮家和顾家基本没什么日常往来了。许久不联系,一联系张口就是“我要你家的股份”,想想这都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更别提阮昀澍和顾棠的婚姻糟糕成了那种情况,直接把难度成几何倍地增长了不少。
阮旬越忽然笑出了声:“阿溗,就算你再怎么不想承认,在公司事务的处理上把你逼到绝境的女儿……真的很像我。”
草拟的转让合同很快就正式修改完毕,两方都毫无争议地签了约,所有变更手续履行完毕后,阮昀澍从有种真正摆脱了什么的轻松感。
——她真的不用再见到带给她所有痛苦的源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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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任何有关父母那两个人的消息都是在极偶尔的情况下才会被他们听到。比如那一成股份的分红盛霈攒了不少,最后投资到了莫家的企业,入股当了个股东;再比如阮旬越突然转了性子,顶着盛霈的冷言冷语也要死皮赖脸地赖在她家,出席个什么活动都要跟着去。
阮昀澍听到这些消息后也没什么反应,关注度还不如“今晚吃什么”来得吸引她。
一想到今天大厨好像还没报菜名,她从办公室出去透气的时候还顺便推了推埋头工作的顾棠:“莫清折说晚上做什么了没?马上都下班了。”
“阿折?”顾棠愣了一下,一看时间都这么晚了,自己盯着电脑一天了,就去掉了平光镜休息休息眼睛,“他姑父今天出狱,他被他姑姑叫过去接人了。”
阮昀澍:“……?”
阮昀澍震惊:“草?还要不要脸了?他姑父当初可是猥亵莫清折的人啊。”
顾棠也明显烦得不行:“他姑姑想着也坐了十几年牢了都,阿折应该也不会再计较这件事了,说他们毕竟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个饭。”
“你没让他别去?”
“他说他有打算。而且我想了想……”以前一直是一根筋的顾棠学习成果十分明显,看问题终于会多发散思维向后思考几步了,“他姑姑那么多年都没联系他,就今天突然打了电话说要他跟着一起去接人,肯定不是像她说得那样就是单纯的聚聚……除了要钱,我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阮昀澍见他还是一副担心的样子,想了想,拍了拍他的肩算作安慰:“莫清折脑子好使着呢,不用你操心。”
顾棠哭笑不得地接下来了这毫无诚意的安慰:“阮总,你安慰人的水平跟以前一点儿变化都没啊。”
“做你的工作吧,我下班了。”阮昀澍在加班人哀怨的眼神下拿上车钥匙,临走前还不忘提醒他一句,“记得催他回来做夜宵,我想吃蒜蓉排骨和蛋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棠笑着应了一声:“行,祖宗。”
阮昀澍当天并没能吃到莫清折做得宵夜。
凌晨三点,还在客厅看电视等人的顾棠听到了门口处传来钥匙串碰撞的声音,他拖鞋都来不及穿,直接飞到了玄关,扑进了莫清折的怀里,把他撞得一个踉跄。
顾棠“欸”了一声,把人拉稳,先转悠一圈检查了一遍他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确定没什么伤口了,自己放下心来,才想起来问他:“咋样了?以后你姑——姓张的他们家还会找你吗?”
莫清折先是一愣,看到顾棠担心的不行的目光后眼神都软了下来,哭笑不得地把人拉开:“真没事,以后他们都不会再找我了。”
“顾棠,”莫清折捏了捏顾棠的耳垂,“不用担心。以前是我能力不足,脱离了他家没办法凭借着自己的本事稳定生存下来,才会过成……那个样子的。现在我都三十多了,虽然不像阮芃安和你手里有股份是个大老板,但我还是有些积蓄的,放心好了,一切我都处理妥当了。他们以后……不会再有机会见到我了。”
过了段时日,阮昀澍都准备把手上顾家公司的股份转手给顾棠自己彻底不干了,才听说了莫清折的那家亲戚因为涉嫌集资诈骗全被送进去了,没个十年八年的别想出来。
她感叹地跟阮芃安说了句“得罪谁也别得罪莫清折这种人”,不幸刚好被他本人听到。
莫清折也没什么表示,既不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对着阮昀澍笑了笑。
那一家人到底是不是他使了手段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最大的收获……他已经得到了。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呢?等他们出来后如果还想找上自己……到时候再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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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棠和莫清折最近在考虑换房子,恰好阮昀澍楼下的人家要出国长久定居,很难再回来了,最近在出手这套房子,因为时间有些急,
价钱还特意低了不少。他们两个去看过后也没什么不满意的,只打算翻新一下墙面,换个墙纸,其他缺得东西慢慢添置。
签约的手续和装修的速度很快。
顾棠最近被阮昀澍手把手教了不少生意上的事情,自我感觉已经渐渐能摸清里面的门道了。
阮昀澍为了验收教学成果布置了一大堆“课后作业”,他每晚几乎都要加班到八九点,切身感受到了阮昀澍前几年夺权计划刚开始千分之一的劳累。
顾棠都想象不来,他好得还能在十点前回到家吃上饭,阮昀澍真的是彻夜通宵,这要怎么才能坚持三年。
莫清折还是雷打不动五点就走,回家打扫打扫卫生做做饭,到了晚上再来接结束加班的顾棠。
把任务都扔给顾棠后,阮昀澍也卡点下班,刚好碰到了莫清折,被邀请去他的新家吃饭。
阮昀澍问阮芃安去不去,他回复说自己还有个会,开完就去。
等红绿灯的空档,莫清折突然开口道:“阮总待会儿还有事吗?老房子已经找到买家了,我还差点儿东西没搬去新家,可能需要你帮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反正都是搬进电梯,阮昀澍也不用费太大力气,她点点头,点完又玩笑道:“我说莫总怎么请我吃火锅呢,感情在这儿等着呢。”
莫清折很斯文地笑了一下:“那些东西被顾棠看到了不方便,一直拖到现在还没收拾。我原本是打算找你哥帮忙的,他也在开会就算了。”
“什么东西这么不能见光?”阮昀澍皱眉想了一会儿,随即掏出了手机打算给顾棠打电话,“……你又出轨的证据?”
“……不是。”
电话终究是没打出去。
一刻钟后,阮昀澍被面前靠着一整面墙的定制柜里的东西给震在了原地,数次想开口,又因为这开了眼界的震撼给憋了回去。
每一个落锁并装有紫外线杀菌灯的透明柜后,都锁着一套情趣玩具。
从左到右,慢慢由情趣道具变成了sm专用道具。
而每一套道具的透明柜盖前,都贴了一张纸,上面有缩写的姓名和公司职务,最下方还缀有联系方式。
阮昀澍都三十一岁的老阿姨了,和阮芃安什么姿势没试过,但也从没用过成人玩具这类助兴的产品。情趣内衣就更不用想了,让她看阮芃安穿还差不多。
他俩的性生活就是这么平凡又保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昀澍拧开一个透明柜的锁,拿了个椭圆形的小玩意儿出来:“这啥东西?怎么用啊?”
“开势的。一般都是自慰用,我会拿来助兴。”
阮昀澍:“……”
她面无表情地放了回去,并想去洗个手。
莫清折逗够了人,才笑着解释道:“干净的,都洗过消过毒才会放这儿的柜子里,不然会滋生细菌,到时候入体了会不安全。”
“……你业务能力范围还挺广,sm的也接啊?”
“以前为了冲业绩的时候学得。那时候我和夜总会签得合同不好,分钱少,能多接一个客户,账户就能多一笔钱,赚钱是我的当务之急,就接了挺多。”莫清折又随意打开了一格柜子,将一根看起来很细软的硅胶棒拿了出来。
阮昀澍突然真心的好奇起来:“你以前接得客户那么多那么杂,不怕有个人染病传染给你吗?”
“这倒不用担心。说到这儿——”莫清折顿了顿,“不得不感谢一下生我的母亲,给了我这张脸。夜总会的少爷长得拔尖儿的并不多,我就是仅有的三个里的其中一个,一般接待的客户都是些‘高门大户’,他们比我们更注重身体健康,甚至签合同前都要亲自带着我们去体检,确认没事儿了才会签约付钱。而且除了和姑父……我没有过无套的高危性行为。每次被强制猥亵后也吃了阻断药,去医院检查身体也幸好没事……不然我可能都活不到第一次见到顾棠的时候。”
阮昀澍简要点评:“挺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清折很轻地笑了笑,也没再多说什么,跟阮昀澍搬了几趟东西,把那面靠墙的玻璃柜都挪干净放到新房子里了,才停了手。
这些东西都被莫清折锁在了储存间里。
忙活了半晌,两人都洗过手,莫清折又突然返回了刚刚的储物间,抬头找了一下透明玻璃柜,打开了一个最靠边什么标注都没有的格子,拿了串成色和做工都十分不错的珠子和一个椭圆形的东西出来:“谢礼。新的,没用过。”
阮昀澍用不惯这些东西,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晚上和阮芃安上床的时候拿出来逗逗他好像还挺美的,道过谢,随手接了过来揣在了兜里。
阮芃安开过会又处理了会儿公司事务,赶回家的时候差不多都八点了。
莫清折新烤得蛋挞也刚好出炉,拿出来先给他垫了垫肚子。
三个人都这么多年交情了,对彼此真正的混账模样都知根知底的也没什么好聊的,只能时不时说几句工作上的事情,眼巴巴地干坐着望着满桌子放满菜品的餐盘等顾棠回来开饭。
饿到了快十点,最后还是阮昀澍不想再等了,以领导的名义打电话给顾棠让他可以现在回来,几人才吃上了这顿被一直推后的晚饭。
散伙后,阮昀澍和阮芃安上楼回了自己家,她进门换鞋后直接把外套脱掉随手扔在了沙发上,自己进浴室洗澡去了。
阮芃安刚坐在在沙发上准备看会儿电视,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很清脆短暂的物品掉落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四处找了一圈,没看到地上掉了东西,视线自然转到了阮昀澍搭在沙发的外套上。
他扒开外套,在沙发缝里看到了一串类似手串的珠子窝成了一团,下面还压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儿。
阮芃安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阮昀澍买得手链,他怕回来她找不到,用手指勾了起来,想放在更显眼的茶几上。
但他没想到这个手串能有这么长。
阮芃安明显愣了一下,视线在瞥到被压在珠子下的尾端拉环时瞬间明白了这是什么,再一看到压在下面的东西,目光一下子就变了意味。
他把那个跳蛋和遥控器拿在手里仔细研究了一下,明白怎么用之后,走到浴室门前敲了敲。
阮昀澍刚换上浴袍,放着水坐在浴缸边玩儿手机,听到敲门声顺口回了句:“进。”
阮芃安进来关上门后还顺手打开了暖光灯。
“有事?”阮昀澍奇怪,“用得着开灯?你什么时候这么怕冷了。”
阮芃安没回阮昀澍,和她并排坐在了浴缸边缘上,将手上捏着的被掌心温度暖热的情趣用品递给了她:“不像你会买得东西。莫清折送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昀澍看清是什么东西后懊恼的“啧”了一声:“本来还想逗你的。是他刚送我的谢礼,我就随手装起来了,估计是扔褂子的时候从兜里掉出来了吧。”
说着,阮昀澍转头看了看水位,站起来去旁边打开了淋浴的花洒,浴室内的声音一下子就嘈杂起来。她的音调没调高,说得话听起来有些模糊不清:“你放那个台子上出去就行。我水快放好了,要洗澡了。”
阮芃安把东西随手扔在了不远处的洗漱台上,自己脱掉上衣,上前贴在了阮昀澍的后背上,用着半环抱的姿势帮她解开了浴袍的衣带,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灯给你开得,是怕你着凉……我跟你一起洗。”
阮昀澍本以为阮芃安是想浪费水资源在浴室里搞一次,没想到他真的就是安安生生洗头打沐浴露,和正常洗澡步骤一个都不差。
直到关掉花洒泡进浴缸里,阮昀澍刚在一旁坐下,就被装老实装了半天的阮芃安揽进了他的怀里,还含着热气儿的嘴唇贴在了她的侧脸上:“怎么逗?”
阮昀澍洗澡习惯性放空脑子和心思,一听到这话愣是没反应过来:“逗什么?”
阮芃安看她一脸懵的样子有些好笑,手指沿着阮昀澍的大腿根部缓缓向内划去,用一个被热水暖热的温热触感的东西抵在了她的入口处:“不是想用这东西逗我吗,打算怎么逗?”
“你什么时候捞过——嘶别!”阮昀澍话没说完,那颗椭圆形的跳蛋就被阮芃安推入了一小部分。
倒不是因为异物入体有什么痛感,相反,被打开的震动一下下冲击着她穴口,让她条件反射并紧了双腿,随着整个跳蛋没入体内,阮昀澍的身体微微抖动起来,咬着牙推了推他的手:“……拿出来。”
阮芃安愣了一下,他没和阮昀澍用过情趣物品,也不知道这东西入体什么感觉,看她的反应还以为是疼得厉害,突然就抚摸上阮昀澍的脸吻住了她的唇,引着她转移了注意力,另一只手抬起了她的双腿,手指把那颗跳蛋勾了出来,和遥控器一起扔在了台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浴室里本来就闷,阮昀澍被亲得有些喘不过气儿,嫌弃地推开了还在依依不舍舔舐着自己嘴唇的阮芃安,想去浴缸对面坐着安生泡澡。
没来得及起身就被阮芃安捞着腰按了回来。
阮芃安误解了阮昀澍想去对面坐着的意思,还以为她是因为刚刚的跳蛋生气了,翻身虚虚地半跪在了阮昀澍的身上,两只手撑在浴缸边缘,双腿和她的相互交叠,又亲了亲她的下巴:“对不起,不舒服以后不用了。”
“你喜欢?”阮昀澍忽然笑了一下,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微微低头,和阮芃安几乎是鼻尖抵着鼻尖的距离,“那我明天去公司塞着?听莫清折说这东西能远程遥控的,明天我的操控权就在你手里了。你不是一直很想试着控制掌握我吗?这下有机会了。”
阮芃安“啧”了一声,捏了下她的腰:“疼就算了,别拱火。”
阮昀澍憋了笑,再接再厉:“第一次和你做爱也疼,后来又不是没克服,我忍忍就好了。”
平时阮昀澍可绝不是这种自己忍着疼让他爽的,即使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现在做爱要是前戏不足让她有了痛感,她还是能当场翻脸骂人的。
“你——”阮芃安刚想问她这么反常是有什么毛病,就看到她一时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他瞬间就明白了这多半是在涮自己,颇有些无奈,“老夫老妻多少年的人了,怎么还跟刚谈恋爱的小年轻一样幼稚……真不疼?”
“不疼,还挺爽的。我纯粹是没用过,心里接受不了这玩意儿。”阮昀澍逗到了人,心情舒畅的啪叽亲了下他,“还说我呢,你不也是都叔叔辈的年纪了还这么容易被骗?哥哥,你也一样单纯啊。”
阮昀澍只嘚瑟了一个小时,泡完澡被阮芃安压着吹干了头发后就为刚刚自己的嘚瑟付出了腰酸背疼的代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芃安扔掉湿哒哒的避孕套,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阮昀澍的肩膀,握着她的手向身下的阴茎摸去:“帮我换上新的。”
阮昀澍的腿被架得有些发麻,额头都是湿汗,一缕头发都被黏在了脸侧,她仰起脖子喘着粗气,气息不稳地找借口:“不……不来了,明天……还得上班。”
“换上。”阮芃安的眸色暗了暗,没再用商量的语气,把阮昀澍抱着坐了起来,让她面对着自己,上半身紧密相贴,趴在了自己的身上。
阮昀澍的小腹被硬挺灼热的性器摩擦着,她累得腰酸腿软不想做了,然而看着小阮芃安还精神的不行,就尝试用手撸了几下,想帮他发泄发泄……最后还是软着手帮他戴上了个新的避孕套。
阮芃安扶着她腰的力气松了松,阮昀澍自己压根儿坐不起来,顺着就躺倒在了床上,下半身忽然凉了一下。
“还没试这个,浴室用得那个都不疼的话,这个应该更不疼了。”阮芃安的两根手指顺着珠串一同插了进去,按着在逐渐被暖热升温的珠子在阮昀澍的体内四处翻转,跳蛋也被他顺手打开震动开关放了进去。
他盯着阮昀澍,轻轻笑了笑:“舒服吗?嗯?说话啊。”
持续不断的刺激让阮昀澍脸颊上的潮红一直没退下去过,充血的阴道格外敏感,整个人都被快感冲击得迷迷糊糊的,迷离之际,又下意识觉得缺了点儿什么:“别……别用这个了,你进来……我难受……”
当晚被操得一塌糊涂的阮昀澍第二天就把那两个情趣用品扔垃圾桶里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Chapter198、
阮昀澍理所当然旷了班,赖床到了十二点。
阮芃安中午回家见她还没起床,从被窝里把人捞了起来,给懒成一滩烂泥的阮昀澍穿好了衣服,牵着她去了洗手间洗漱:“晚上有个宴会,能带家属,你跟我去。”
阮昀澍刷着牙,昨天晚上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半睁不睁的,含糊不清地说道:“他们都带得老婆孩子,你让自己亲妹妹跟着算什么。”
她跟阮芃安从没公开过两人的关系,平时就算因为商业合作见面了也没有太过亲昵的举动,就和当初读大学时一模一样,两人太过平常,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两人三十多岁还住在一起,又都没有组建家庭,甚至还戴上了款式成对的钻戒,时间长了,那些平日里离他们很近的公司高层和秘书总能察觉出些不一样的感觉。时间再一拉长,公司里的普通员工也总会传些风言风语。
但那又如何呢?
如果他们真想遮遮掩掩的,有的是办法不让其他人知道,避嫌的法子多的是,他们都觉得没什么隐瞒的必要才不去做得。
可不会否认,也不代表公开承认。
阮芃安今天的举动……明显是有不再遮掩的想法。
他根本不在乎公开了别人会怎么看。
阮昀澍漱完了口,转身用湿漉漉的手蹭了阮芃安一脸水,挑了挑眉:“想好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昀澍,”阮芃安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嘴边贴着,眉眼都温柔起来,“你是我唯一的家属和伴侣。”
晚上的宴会是某位高层女儿的订婚现场,那位高层财大气粗,直接包下了本市最为豪华的江岸酒店,除了本公司管理层外还邀请了各界名流,来得人数不少。
阮昀澍穿了条黑色的长裙,踩着高跟鞋跟在阮芃安身边陪他应酬来寒暄的人。
因为彻底拿下阮家的乐风集团的手段,阮芃安算是他们这一辈里面挺抢手的翘楚了,来打招呼攀关系的人络绎不绝,有一大部分还是揣着隐晦询问他有无婚配的目的。
每到这个时候,阮昀澍就会微笑着行为得体地上前碰杯,有意无意地展示了下无名指上和阮芃安同款的婚戒。
基本上场内转了圈下来,就没再有人有介绍对象给阮芃安的心思了。
眼见自己来这儿的目的达到了,阮昀澍还是有些腰疼,跟阮芃安说了一声,自己先去找个位置坐下休息了。
刚坐下没多久,阮昀澍身旁的位置就多了个人出来。
“你来多久了?刚怎么没看到你。”顾棠把手中的甜品放到了阮昀澍面前,“刚好拿了巧克力的,是你喜欢的味道。”
灌了一肚子酒水刚好有些饿的阮昀澍毫不客气,端起来直接开吃:“到了有一会儿了,刚一直在跟阮芃安应酬兜圈。你自己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可能!”顾棠无语,“你都带家属了,我当然也带了啊。”
“嚯,顾总这也是不打算瞒了?”
“……彼此彼此。而且对比起你来,我这恋情也不算什么。”
“那确实。”
阮昀澍安静地吃完,放下了手中的空盘子,向后靠在座椅靠背上,目光在场内转悠了一圈,锁定在了刚和阮芃安碰上面的莫清折身上,突然就想起了昨晚她因为那两个小玩意儿被搞得一塌糊涂的情景。
她“啧”了一声,直接把错都安在了莫清折头上,出声问道:“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顾棠疑惑:“挺好的啊,洗完澡就上床睡觉了,还没做梦。”
“没点儿成年人的夜晚活动?”
“?”
阮昀澍无视满脑袋问号的顾棠,下了定论:“莫清折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才搬了几趟东西就累得连爱都不做了,他不行,自己得送点儿蓝色药丸之类的东西给他回昨晚那两个情趣用品的礼了。
一做好决定,阮昀澍当场下单了几盒壮阳药和补肾中药材,填了莫清折的名字和电话。
心满意足地报复完人,阮昀澍联想了一下莫清折看到这些东西的反应,目光怜悯地拍了拍被间接坑到的顾棠:“你是不是好久没放假了?这样吧,我给你休半个月的假,你出去走走。”
“停,打住。”顾棠牙疼地打断了阮昀澍拍肩的动作,一头雾水地问道,“你这语气沉重的跟公司快要倒闭了一样……你刚用手机买了什么?”
“给你假期你确定不要?顾阿姨和顾叔叔不是也刚好想你了,你最近学东西进度不错,给你放个假去见见爸妈,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真不要?”
顾棠一下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毫无骨气声音铿锵一脸严肃地回道:“要!阮总,说好的放假就不能变了。”
熟练地转移完顾棠的视线,阮昀澍的目光追随着阮芃安又转了几个地方,眼神中带了些追忆的怀念。
阮芃安在一声不响从她的世界里消失后的再次见面,也是在这种场合。
顾棠那时候刚出国读博第一年,和阮昀澍联系异常频繁,几乎每天都要打一次视频电话,说得内容无外乎是顾棠的学业、阮昀澍的工作,两个人互相和对方骂着自己遇到的奇葩傻逼,在一片骂声结束后惺惺相惜一番,最后同时沉默下来,静静地思念着心底的某个人。
阮昀澍那时候才工作没两年,为了尽快上手顾家集团的生意每天都高强度压榨自己,经常和顾棠相对沉默着没多久就睡着了,基本上都是顾棠挂得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出生在冬天,那个时候她还没过二十六岁的生日。
她几乎每周都有数次应酬,刚开始有帮她上手公司事务的人带着,她也不用喝太多,但之后项目渐渐转到她手上,该她独当一面的时候了,阮昀澍就算想不喝也不能不喝了,经常性应酬完回家就要抱着马桶睡一宿,第二天头疼胃疼的感冒发烧。
而且她刚进入顾家的瑞成集团,虽说顶着顾家掌权人儿媳妇的身份,但职场不是慈善场,身份有用,也只会让合作的人不敢对她生出什么心思,如果真想在瑞成立足,更有用的是她做出来的成绩。
阮昀澍在彻彻底底成为让别人看她脸色的“阮总”前,也是从下面的职位一步步爬上来的。
当时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已经跟进到了尾声,阮昀澍和合作方的负责人相处的不错,那个负责人见识到了她的能力,也有意拉拢人才,于是就想凑个局,和阮昀澍攀攀交情。
虽然和项目没关系,但于情于理她都得去一趟。
负责人和阮昀澍差了些年岁,怕和她相处会冷场,还专门又叫了些往日那些合作中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小辈来。
来得人不少,大都是富二代中的青年才俊。
有几个一直住在国外刚回国的见到阮昀澍,还十分感兴趣地问她有没有男朋友,都被她用“已经订婚了”的理由搪塞过去了。
阮昀澍正应付着非不相信她说得话的那几位公子哥儿,背后突然传来了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一道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确实订婚了,未婚夫在法国读博。他很少回国,你们应该没见到过。”
“我?啊,不好意思,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她哥哥,那年订婚宴我也参加了。”
直到那几人散开,阮昀澍还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举着酒杯的手都没收回来。
那是阮芃安的声音……
她在想,眼前的这个饭局……究竟是否是自己的一场梦。
那道声音的主人绕到了阮昀澍的身前,也举起酒杯,杯口压低在她杯口线的下方,轻轻碰了一下:“你气色有些差。”
有那么一瞬间,阮昀澍真的想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空白的大脑里只有抓着阮芃安问他这两年到底去哪儿了这一个想法。做梦也好现实也罢,去他妈的深思熟虑,她只想做出和当年在机场去法国前要同阮芃安分别时的一样的动作——吻上他。
……可她不是十五岁,没有学校这座象牙塔的保护,周围也不是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待得环境,那份不顾一切的勇气在她决定要走上这条路时就已经被锁了起来。
她必须要瞻前顾后,算计好一切的一切,将自己变成一个以优先达到自己的目的为目标的人,任何不利于她夺取顾家集团真正掌权者身份的情况都必须扼杀。
阮昀澍为此已经独自一人熬了两年……她绝不能栽倒,让先前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昀澍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收回了刚刚那股堵在胸腔中的无畏冲动,轻呼出一口气,正要说什么,被阮芃安开口打断了:“失陪,我去那边一下。”
“嗯。”阮昀澍点了点头,垂下眼睑,盘算着待会儿怎么把人弄到自己的地方。
……既然不能明目张胆,那就想想办法,怎么从私下里接触到他。
送到眼前的机会就这么放走可不是阮昀澍的作风。
阮昀澍在和别人聊天时耍了一些小手段,打听到了阮芃安住得酒店,但她只知道个楼层,不清楚具体是哪一间,干脆也在同一层开了房,来了个守株待兔。
不过她花了这么多心思也没抱太大希望,可意外的,没想到刚出电梯口她就看到了站在窗口安静抽烟的阮芃安。
见到他的过程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
两人在夜风中沉默地对视两秒,阮芃安扔了烟蒂到垃圾桶里,跟在同样安静的阮昀澍身后,进了她的房间。
那晚之后,两人默契的都没提到重新加上联系方式,仿佛将他们之间的接触就当成了普普通通的一夜情。再往后三年,他们也只在极偶尔的场合上才会有缘再次见面。
不过阮昀澍在他们第一次遇到之后就更加坚定了她的猜测——她无法更深入地渗透乐风的原因就是阮芃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直觉毕竟没有说服力,风险还大。后来我托莫清折做个局炸了乐风一次,基本上能确定同样在我们家公司背地里做小动作的人就是他。”阮昀澍招来服务生换了杯热饮,又要了条毯子,“之后三年我对乐风放手了不少,基本上都是紧着阮芃安的动作来,不过他并不知道我也在打着相同的算盘,应该只会觉得他的进程顺了许多。”
顾棠叹为观止:“……因为一个攒得局你俩就碰上了,这得是什么缘分,牛逼。”
他顿了顿:“你说得做局炸你们家公司……肯定不是什么小动作吧?自家公司坑起来都不手软,你更牛逼。”
阮昀澍装没听懂顾棠的意思,做作地谦虚了一下:“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正聊着,全场突然暗了一个度,一身西装笔挺的莫清折端着酒杯在模糊不清的灯光中走了过来,坐在了顾棠身边的空位上,松了松领结透气儿:“可算得空了,订婚主角再不出来在场的人都能认识个遍了。刚就看到你们在这儿坐半天了,在聊什么?”
他坐得位置离顾棠很近,说话的时候手掌自然而然地搭在了顾棠的手上,毫不避讳地牵上了他的手。
顾棠也没有躲闪,同样放松地向莫清折的方向靠了靠,声音带着笑:“领导说要给我放假,好久没旅游了,刚好趁这个机会出去玩玩。”
莫清折听完就看向了阮昀澍,不等他张嘴请假,这位顶头上司就微笑着开了口:“你今年的年假休过了,再请假按事假处理,论天数扣工资。”
“行,”莫清折点点头,“我也先请半个月的。”
阮昀澍知道莫清折的工资扣不扣都没什么两样,他也不缺钱,啧了一声,算是同意请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芃安摸黑也走了过来,他放下手中盛满酒水的香槟杯,挨着阮昀澍坐了下来,对莫清折点了点头:“东西挺好用的。”
莫清折愣了一下,随后极快的便想明白了阮芃安指得是什么,嘴角微笑的弧度都暧昧起来:“更喜欢哪个?我应该还有存货,能再送你一些。”
阮昀澍忍无可忍地捶了一下阮芃安:“闭嘴。”
一下不够解气,她又连着捶了好几下才被逗够了人的阮芃安笑着抓住了手腕。
顾棠看着一个两个好像都知道在说什么,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满头雾水的场面,当即不乐意了:“你们三个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秘密啊?”
“晚上回家问你旁边那位,他知道的最清楚。”阮昀澍被抓着手也不老实,踢了一脚阮芃安才算是解了气。
灯光亮起,众人都站起身祝贺订婚的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简直是天生一对,阮昀澍跟着阮芃安说完了贺词,吃了东西,在宴会的尾声才散场离去。
临上车前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面向一旁的车子,敲了敲正准备开车离开的莫清折的车窗,眉梢眼角都带着意味深长的笑:“莫总,您可得注意身体,公司还要靠您出一份力呢。”
莫清折莫名其妙的,但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他转头看了看顾棠,见他也是一脸懵逼的表情,一时没猜透阮昀澍干了什么。
翌日在公司收到了一堆壮阳快递的莫清折才明白阮昀澍那个得意的笑指得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对都三十多还这么有孩子心性的阮昀澍感觉有些好笑,把所有的快递拆完装了起来,下班的时候拎回了家。
正在家收拾东西的顾棠见他带回来了一大袋像食品包装一样的东西,还以为是什么路上吃得。自然而然接了过来,想要塞进随身背得包里。
一拿出来,不是虎鞭人参就是药丸枸杞,顾棠越拿越不对劲,看到最后,又联想起他们最近的做爱频率确实低了,目光可疑地盯上了莫清折,组建了半天措辞,才选了一个尽量不伤害他身为纯1男人的自尊心的说法问了出来:“你最近是不是……压力挺大啊?”
莫清折:“……”
当晚顾棠就知道了莫清折究竟是不是压力真的大。
他们趁着这半个月的假期去见了顾棠爸妈,原本顾母还想耍个手段让人留在国外陪他们,但顾棠察觉到之后非常严肃地跟他妈妈聊了好久,表明如果有下次他们可能就不会再来看他俩了。顾母观察了好久,确定他不止是说说而已,才歇了心思。
回怀哲的路上顾棠时不时盯着莫清折看几眼,每次又都是欲言又止的表情,莫清折刚开始还存了逗人的想法,就是不问,等着顾棠自己憋不住了说出来,没想到等了一路都没等到他的问话。
凌晨时分到了家,两人都洗洗躺床上准备睡了,顾棠还是没能成功开口,没办法,莫清折哄小孩子似的,亲了亲顾棠的鼻梁:“看你一路都支支吾吾没问出来,怎么了?”
顾棠也知道自己心里藏不住事儿,他向前拱了拱,和莫清折贴得亲密无间,才小声地在他耳边问道:“我爸妈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找过你?”
从他这次回国后还没去见过爹妈,这次和莫清折去国外找他们理论上应该是四人第一次见面,但他爸妈的反应……很不应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爹妈他太了解了,对自己的出柜对象和架空自己权力的对手不应该是那么平淡的样子,就算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也不会抚平他们和莫清折之间的隔阂……而是只会越来越深。
……但如果之前他们已经找过莫清折一次就好解释了。为什么这次的见面如此温馨平和,只能是因为先前道路最困难的部分已经被人踩平了。
莫清折怔了几秒,眼角的笑意才缓缓浮现上来。他半撑起身子,将顾棠圈在身下,声音都带着笑:“我还以为阮昀澍只是把工作丢给你她好偷懒而已,原来她真的有在教你东西。”
无形中踩了一把阮昀澍的人品,莫清折又吻了吻顾棠的唇,才接着道:“很早之前的事了,那个时候阮昀澍刚把公司拿下,你都还没回国。不重要,都过去了。现在你在我身边,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
有了前面将近二十年的不幸经历,莫清折原以为自己就会这么割裂一般的混沌地活下去,等“年老色衰”不再能接到新客人了,自己就去找个临江的地方买套房子住着,独身一人度过接下来带着无法治愈的创伤的后半生。
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积了什么德,才会遇上这么一个满心满眼都装着自己的爱人。
“顾棠,”莫清折半撑起身子,把人圈在身下,低头温柔地注视着还有些脸红的顾棠,“更长远的承诺以我的性格给不了,意外太多太突然了,我所能做的,就是在现在的每一天里都好好爱你。”
顾棠静静地盯了他一会儿,随后抿了抿唇,忍下了大老爷们不轻弹的泪,双臂攀上了莫清折的脖颈,声音有些闷:“……嗯。我在过去的二十年里都在这么做……以后的每一天也会如此。”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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