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芃安这一年的工作进度突飞猛进。他基础知识学得扎实牢固,又十分有自己的想法,动手能力和逻辑思维都极强,可以称得上是有天赋的那波人,阮家的乐风集团最新一批的产品也在他的参与更新下获得了极多的正面反馈。
他还偶尔利用研究所提供的仪器和材料,做出一两个很有意思的新鲜小玩意儿,然后寄给还在读书的阮昀澍。
毕业那天,阮昀澍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了北京的家里,独独只留下了一大箱各种功能都有的各类电子产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棠在国外忙自己毕设的事情走不开,对不能参加阮昀澍的毕业典礼表达了自己的万分心痛,并说自己寄了一个亲手做得手工品给她,现在还在路上,让她记得签收。
阮芃安很早就开始在家办公了,盛霈不允许他外出租房子自己住,他一般在家就是卧室餐厅阳台健身房四点一线。平时也不是非要在研究所待着,他工作时间比较自由,连假都不用请,拎着电脑就飞去找了阮昀澍。
阮昀澍穿着学士服孤身一人站在了校门口,一不拍照二没人陪同,跟个二愣子似的。
看到阮芃安身影的那一秒,傻逼不傻逼什么的她都不想了,几步飞奔向他,一跃跳在了他的身上,紧紧地搂抱住了他片刻,声音含着笑:“来给我当摄影师?”
阮芃安同样紧紧地抱了回去,手臂扶着她的脊背,自己也笑了:“对,今天都是你的外摄跟拍。”
两人一个学校毕业的,对校园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去了几个两人还在校时经常见面的地方,合拍了好多张。
阮昀澍挑了张顺眼的合照,想了想,编辑了一下语言,第一次发了条有关自己生活的私人朋友圈。
【毕业了。#图#】
Chapter176、
盛霈关掉手机,输入了大门密码,像往常一样平静地走进屋内。
不过她并没有去餐厅吃饭或者去书房处理工作,而是很不同寻常的,来到了许久没去过的二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盛霈睡得主卧在三楼,平时吃过饭她就直接坐电梯上楼了,压根儿不会和阮芃安有过多交流。即使和儿子住在同一个家,如果不是刻意去见,甚至会很难碰面。
她站定在阮芃安的卧室门前,眼神冷漠,依旧精致漂亮的眉眼周围多了几丝不算明显的细纹。不过盛霈并不经常有表情,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她已经有了几条皱纹。
她输错了两次密码,最后一次再错的话就要用钥匙打开,但是阮芃安房门的钥匙一直是随身携带,没有备份的放在家里。
盛霈只剩了一次机会。
阮芃安自己的生日不对,阮昀澍的生日也不对。
她闭上眼睛,在自己几十年如一日枯燥乏味的回忆里细细回想,思索着对于阮芃安来说还有什么值得设置成密码的数字,然后……输入了一个很特殊的日期。
她推开了门。
“母子连心”对其他人来说或许会是亲情与温暖的代名词,但在阮芃安和阮昀澍这里,却是无法理解的恶心的捆绑。
盛霈只生不养,并且还在他们兄妹二人的成长过程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童年阴影和严重的心理障碍,就算身为一个“母亲”的角色已经不合格到这种地步,她也只花费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便找出了阮芃安拼命想隐藏的东西。
——他对阮昀澍满含着爱意的真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Chapter177、
我们一家四口久违地聚集在了一起,围绕着餐桌吃饭。
阮旬越自从和盛霈离婚后按照协议,股份被分走许多,后来他干脆连公司也很少去了,只挂名了个董事职位,自己出去浪自己的,安心等公司每年给他的分红。
但即使阮旬越每日耽于玩乐不思进取,在收到盛霈的消息时,他还是同离婚前一样,立刻就回复了过去,说自己那天有时间,可以去。
一顿家常饭吃到尾声,盛霈最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抽出张纸巾擦了擦嘴,平静地开了口:“你和阮昀澍什么时候开始的?”
话音落下,餐桌上瞬间成了死一般的寂静,除了放下餐具碰到餐盘的清脆响声,便再没有其他声音。
所有人都缓缓抬起了头,同时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盛霈。
“听不懂是吗?”盛霈向后歪了歪身子,靠在了座椅靠背上,冰凉的目光落在了阮芃安的身上,“阮芃安,你和你亲妹妹搅和在一起,是什么时候的事。”
坐在我旁边的阮芃安呼吸节奏乱了几秒,他抿了抿唇,眼中那瞬间的惊讶便被收得干干净净,声音一如既往:“什么意思?”
盛霈忽然笑了:“装傻?你想做和你爸一样没担当的男人是吗?”
火烧到阮旬越身上,他也没什么反应,依旧不紧不慢地喝着自己的茶,观察着自己这一对儿女的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妈妈是真的发现了什么还是在炸我们,眼神平淡地望着她,也没什么情绪波动地回了句话:“你这句话本身就有很大的歧义。你眼里的搅和是什么意思?是我毕业那天你们全都不来只有我哥来接我了是吗?你想让我们承认什么?”
盛霈还未开口,一直独自喝茶的阮旬越轻轻放下了杯子,也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一副放松的姿态:“你妈妈的意思应该很明白。你,和你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成为情侣多久了?”
Chapter178、
顾棠颤动着眼睫缓缓睁眼,因为长久昏睡的眼睛模糊干涩,让他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眼皮上是透亮的金光,他尝试着掀开眼皮,被强光刺激的瞳孔便有些轻微的刺痛,让他又出于本能闭上了眼。
还未适应明亮的光,顾棠的耳边便出现了那只会在梦里才能听到的声音。
“醒了?先别睁眼,我去关个灯。”
一道温热的触感只搭在了他的眼睛上两秒,示意他接着闭眼,便瞬间离开了。
脚步声由近及远,伴随着“咔哒”的关灯声,又从远处慢慢靠近。
那只手的指背顺着顾棠的脸颊一路轻轻向下滑落,最后从下巴点在了他的嘴唇上,动作温柔地点了两下。
“药效应该快过了,待会儿就能吃饭了。你有什么想吃得东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棠感觉到声音的主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呼出的气息就喷洒在自己的耳畔,他喉结一滚,偏了偏头,感觉到身体有些难以忍耐的燥热。
“怎么硬了?”莫清折轻笑一声,手指缓缓抚摸上了顾棠的下体,隔着衣服的布料转着圈,偶尔揉捏几下,感受着手下的物什越加坚硬灼热起来。
顾棠的声音还带着沙哑:“别……动我。”
他尝试着动了动,这时才震惊地发现,自己的手脚竟然被绳链牢牢扣在了房间的四角,自己能动得范围只有这张床——他被锁在这个房间内了。
莫清折跪伏在顾棠的身上,膝盖卡在他的两腿中间蹭了蹭,头埋在了他的颈窝处,声音有些闷:“顾棠,我会尝试着去治疗性瘾和心里缺陷,也不会再背着你约别人。这几年我没再联系过葛舂和别人,你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顾棠沉默半晌:“……阿折,你先放开我。”
莫清折没有动。
顾棠叹了口气:“阮昀——我妻子跟我说过,出轨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会有接下来的好多次。我以为我原本做得够多了,可是跟你说过分手后你才狠下心来改……阿折,这段关系勉强下来太累了,我们已经没有信任的基础了。”
莫清折垂了垂眼眸,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一手扶上了顾棠的脸,自己吻了下去。
他的另一只手熟练地伸进顾棠的衣服里摸到了胸前,他刺激乳头的力度有些重,让顾棠一声闷哼溢了出来。
莫清折的动作只顿了一下,舌尖便接着勾着顾棠的舌头舔舐,若无其事地抚摸了下去,将他的裤子半褪至腿弯,胡乱挤了些润滑到手上,手指放在了顾棠后穴的入口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棠,”莫清折拉开了一点和顾棠的距离,盯着他水光潋滟的唇,又没忍住亲了一下,才抬起头说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绝对不会放开你的。”
莫清折又低下头,亲在了顾棠扬起的脖颈上:“你说你当初怎么就那么倒霉呢,夜总会里有的是少爷,你却偏偏看上了毒性最强最不是东西的我……还没动真情也就算了,大不了当个炮友……但我竟然动心了。”
他两根手指滑了进去,顾棠被冰凉的触感激得条件反射地挺了挺腰。
“如果我不愿意松手,你这辈子都休想和我没有关系。”莫清折温柔地笑着,含着温情的眼睛和顾棠震惊的眼神对视着,“想分手?那我就把你草老实了。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四次,把你草到身体和精神都离不开我,以后只能依赖我。”
顾棠瞪大眼睛,完全来不及说话,自己的腿就被架了起来,铺天盖地的快感像浪潮一样向他袭来,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淹没掉。
顾棠记不清他被摁着强奸了多少次,他只记得莫清折松开了绑着他两只手腕的链条时,浑浑噩噩的他一心只想逃离这张床,结果被脚腕的链条绊了一下,发软的腿也使不上劲儿,就要从床上跌下去。
莫清折换完避孕套就看到了想要逃走的顾棠,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及时把他卡在了床边,整个人也跟着趴在了他的背上。
莫清折调整了下方位,腰向下一塌,阴茎从背后的体位没入进顾棠了一大半。
“怎么还是不死心呢?我说不会放你走,就一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莫清折重重地顶了一下,染着情欲的声音低了不少,“顾棠,如果你真的想分开……为什么不把对我的称呼变回去?三年了,再深的感情也会因为不再联系变淡不少,你为什么还是改不回口呢?”
……
莫清折最后帮顾棠清洗完,在浴室里又给顾棠口了一次。积攒了许久的性欲虽没完全释放,但也让他舒坦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棠整个人都像是被云彩包裹着,浑身发烫,欲仙欲死。他许久没有过性生活,以前和莫清折做得时候他也一直很照顾着自己,从没有像今天一样凶狠到十分陌生。
意识迷离之际,他耳边传来了莫清折的声音。
“阮芃安和他妹妹那么久没见了,还在温存,收尾的事情还有一大堆等着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别想着阮昀澍能来找你了。你爸妈?更指望不上了。啊对了,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很快就能给你了……”
Chapter179、
阮芃安搬了出去。
他搬走的同时,阮昀澍没有按照原定计划进入阮家的公司,而是接受了顾家的邀请,去了瑞成集团。
没人知道那天后来的谈话到底是怎么进行的,阮昀澍就连顾棠也没告诉。
顾棠忙完毕业的事情,决定休息一段时间再进修博士。
恰好顾父顾母对他的管控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松,葛枝梨和顾卿商量后,允许了顾棠可以回国,条件是他必须说服阮昀澍结婚。
顾棠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不回去就不回去,他绝不会为了自己让阮昀澍做她不喜欢的事。
没想到他前脚刚言辞严肃地回绝了父母的提议,后脚就收到了阮昀澍的消息,说让他回国一趟去领个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认真的?你是本人吗?】
【啧,我被发现了,不然也不会这么急】
【啊????】
【尽早回,我爸妈看不到我结婚证是不会放我哥出来的,后天之前你回不来我只能去大街上随便拉个人结婚了】
【别吧】
阮昀澍刚准备回一句“别担心,我也就是说说,再不济去找莫清折帮忙”,顾棠的消息就紧接着跟来了一条。
【你会被当成诈骗犯或者神经病的】
【。。。你他妈的!】
【刚订票了,我现在去收拾东西】
顾棠回国的动作很快,和阮昀澍领证的动作更快。
两人刚碰上面风尘仆仆的就去拍了结婚照,还拎着大包小包,对比起其他拍照的新人就跟逃难的一样,狠狠震惊了工作人员一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几分钟,人手就拿上了一个红本本。
阮昀澍把结婚证随意地扔进兜里,帮顾棠背着他的挎包:“走,请你吃饭。”
法律意义上的结婚第一天,以阮昀澍请顾棠吃火锅结束。
在阮昀澍不知道的时候,曾经信誓旦旦绝不会让她结婚的阮芃安独身一人坐在落地窗前,神色阴沉,却又带着几分迷茫。
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他以为自己的动作已经足够迅速,可以不用让阮昀澍和顾棠结婚做烟雾弹,自己就能和她光明正大地生活在一起……但他错了。
从小到大他很少计划什么事,但只要做了计划,他就会把自己的目标实现得很好,从未失败过。顺风顺水、得心应手,他很少会让意外发生。
……可总有一些事是他无法把控的。
他不是中万能的主角,没办法做到百分百的言出必行的保证,他总会在面对某些情况时感受到自己因为能力不足而不得不屈服的颓然无力。
……他现在拥有的还不够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Chapter180、
阮昀澍的工作能力和她的好皮囊一样,同盛霈阮旬越一脉相承。
顾家的公司比她自己家的要复杂许多,涉及产业要更广更宽,研究所也和公司本部距离相差不远,这附近一整片地全是顾家的产业园区。
刚开始她还不完全了解公司情况,上手的时间长了点儿,不过好在没出过差错。
她和顾棠敷衍的不能再敷衍的领完证后,应顾母的强烈要求,搬去和顾棠一起住了。
顾棠读得美术相关的专业,让他接手公司事务怕不是能被那群人吃骨头不带吐渣子的,每天就是早晚准时接送阮昀澍上下班,偶尔画一下公司新推概念产品的美术设计,其余时间都在家待着。
莫清折原本和阮芃安一样,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工作,自从看到过一次顾棠接送阮昀澍后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也渐渐开始去离公司不远的研究所里工作起来。
所有的一切在表面上都仿佛步入了正规。
除了突然离职的阮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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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棠在国内待了两年,第二年的时候他联系好了导师并寄送了申请材料,打算出国读博。
大忙人阮昀澍也为了他请了假,在市外四十度的高温下陪他外出采购必需品。
“热死了,买个冰激凌吃吃。”阮昀澍两手空空,啥也不干,下巴稍微一扬,指挥着顾棠去冰柜给她拿冰棍,“不要那个,那个也不要,要兵工厂,就你手边那个,对。”
“行,祖宗。”
顾棠拿得一堆雪糕被阮昀澍挑三拣四的,最后还是因为拎出商场就会化掉,只留下了一个祖宗“钦点”兵工厂,一个秘制红豆。
两人坐在车里吹着空调吃着冰棍,嗦干净后把垃圾一装,阮昀澍就向后缩在了座位上,闭上了眼睛小憩。
顾棠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眼,默默调高了车内的温度:“又是凌晨才睡吗?怎么这么累。”
阮昀澍眼都没睁:“公司的逼事儿一大堆,最近我在跟着核查财务上的事情,工作太多了,每天都不够睡。他妈的,不想干了。”
顾棠笑了笑,打了个转向:“不然辞职吧,跟我出国读书。”
阮昀澍把头转了过去,面向顾棠,面无表情地说道:“也不想读书。我上学考试总忍不住习惯地争一个first,改不掉,太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混子学渣顾棠:“……”怪他嘴贱。
将车平稳停进地下车库,顾棠去后备箱拎东西,阮昀澍困得靠在车门上等他。
觉察到顾棠的动静突然消失了,阮昀澍极其困难地睁开仿佛黏在一起的眼皮,想看他怎么了。
莫清折就站在不远处的位置上,一身休闲装,手中还抓着车钥匙和手机,另一只手抱了堆资料一样的文件,明显也是刚下班的样子。
这还是顾棠提过分手的两年里第一次见到他。
三人静默数秒,阮昀澍上前提过顾棠手中的超大塑料袋,自己想先回家,给他们留个单独说话的时间。
顾棠没松手,他低了低头:“我来。回家吧,该吃饭了。”
莫清折也收回了诧异的眼神,对阮昀澍的方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也转身离开了。
阮昀澍掏出了瓶酸奶拧开喝了几口,给自己提了提精神,十分不解:“你们两个真不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就是说说呢,等自己把自己哄好了又去找他了。”
顾棠嘶了一声,十分无语:“祖宗,我不是没脾气的泥人。”
“这两年也没见你去娱乐会所包养其他人,我还以为你没放下呢。上次不是有个小明星对你示好吗,怎么没接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算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懂了,你就喜欢这种你拿捏不住反过来框你的,不喜欢倒贴的,简称抖m。”
顾棠当场想拔掉阮昀澍手柄的连接线,没敢拔。
“你哥呢?都没见你和他碰面,他不是离职了?也一直没听你说过他去哪儿了。”
一提到阮芃安,阮昀澍刚才还放松的姿态瞬间变得冷硬起来,眉目冰冷:“谁知道他去哪儿了。从我和你领证后他就再也没跟我说过话,我发给他的消息都他妈跟发给狗了一样,没回过我。”
她和阮芃安的聊天框就这么沉寂在了那一天,孤零零地挂在最高处的置顶,再没有更新。
阮昀澍在法国被非法囚禁最艰难的时刻,也没有和他断掉长达这么久的联系。
阮芃安离开了怀哲市,就像从没有认识过阮昀澍一样,从她的世界消失了。
Chapter182、
【我明天回国,今年还能赶上给你过28岁的生日,到时候来接我?】
【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没了?】
【?】
【不是吧阮昀澍,最近你怎么这么高冷的,跟兄弟三年没见了就这么冷漠??是出什么大事了吗】
顾棠弹了个视频窗口过去,刚响了两声,就被阮昀澍无情地挂断了。
【在忙】
顾棠彻底不理解了。
在巴黎的前两年还好,每次和阮昀澍还有爸妈联系的时候都跟以往没什么两样。
但最近这一年似乎什么都变了。
葛枝梨和顾卿联系顾棠的频率逐渐从每周两次降到了每月一次,再慢慢减少到一个季度、半年,最后干脆不和顾棠打电话了。如果不是卡里的余额每个月定期会多出一笔钱,顾棠都要以为他爸妈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阮昀澍刚开始和他互发的信息也和以前一样没什么不同,时不时还打通电话,增进一下在双方长辈面前的表面夫妻感情。但顾棠临近毕业的最后这一年中,她虽然没减少交流的频率,但回复的话越来越简短,有时候甚至连回都不回,打电话十次有九次都会拒绝。
顾棠合理怀疑剩下一次是她被烦得不行了才接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机到怀哲的机场,顾棠一出来,在接机的人群中找了几眼,没发现阮昀澍的身影,当场就要掏出手机斥责她的不守时行为。
“顾棠。”
顾棠打字的手指悬停在了屏幕上,愣在了原地。
莫清折手中端着两杯冰咖啡,咖啡杯上凝结的水珠从他的指腹滑落,从空中滴了下去,消失在了地面上。
顾棠记得莫清折的生日在春天……他已经三十了。
三十岁的莫清折和二十三岁的莫清折并没有什么不同,眉眼漂亮,气质温和,带着书生的斯文气儿,看起来却并不迂腐木讷,依旧是顾棠喜欢的样子。
顾棠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嗓音发干:“你……来接我吗?”
“嗯,好久不见。”莫清折笑了笑,把其中一杯咖啡塞进了顾棠的手里,极其自然地接过了他手中的行李箱,“阮昀澍走不开,托我来接你。”
顾棠并没有立刻跟着他走。
觉察到了顾棠无声的拒绝,莫清折一向是含着笑的眼神暗了暗,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你不信?你可以跟她打电话确认一遍。”
将信将疑的顾棠拨通了阮昀澍的电话,被挂断了三次后终于接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正想问阮昀澍是不是她不来了,就听到了她亲哥哥有些发闷、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不耐烦到极点的声音:“说。”
顾棠:“……”
顾棠:“阮昀澍还来机场吗?”
“不来了。”阮芃安撂下这极其敷衍的一句话就要挂断,被身旁的人拦了一下。
顾棠只听到了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不过片刻,手机就到了同样有些喘的阮昀澍手里:“我让莫清折去了,没接到?”
“刚接到——”顾棠话都没说完,通话页面就“滴”了一声,显示对方已挂断。
莫清折显然也听到了对话的内容,刚刚还有些客套的笑变得真挚了不少,眼神里也含了莫名的期待……却并不是对接顾棠这件事的期待。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顾棠也没再推托,跟着莫清折上了车。
后面发生的一切顾棠都没有太多印象了。
他只记得自己喝完了那杯饮品,眼皮越来越重,意识渐渐沉了下去。
再睁眼时,就听到了莫清折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醒了?先别睁眼,我去关个灯。”
Chapter183、
我狠狠地咬在了阮芃安的肩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我被撩拨得气息不稳,却没和他立刻滚在一起,喘息着也要恶狠狠的把话说完:“以后还敢一声不吭就离开那么久吗?”
阮芃安摸着我的脸,也发了狠劲儿,和我接吻的唇舌有了血腥气才停下来。
他撑在我的身体上方,一只手扶在我的腰窝处,又按着我亲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拉开了距离,半压在我身上,脑袋埋在了我的发间:“不会了。我保证。”
我曲起膝盖,挣扎着半躺起来,垂眸盯着他的眼睛:“再有下次,我真的会彻底放弃你,到时候你别想再看到我。阮芃安,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自以为是的远离的。”
阮芃安又亲了过来,唇齿间满是暧昧不清的含糊:“这次情况特殊,我会跟你解释的。”
衣服脱得满地都是,我没机会再问什么,就被身下的快感带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Chapter184、
阮昀澍和阮芃安在一起厮混了两周,才收拾收拾形象,人模狗样地回了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盛霈辞退了家里所有的保姆和厨师,这两周几乎没吃过一顿热饭。
比起两周前阮昀澍见到的样子,盛霈要憔悴太多。那些在她身上停留的时光最近仿佛才运转起来,外貌上终于显了点儿老态,多了几根白发。
听到了大门的动静,盛霈微微转动了下眼珠,像玩偶一样机械地转头,看向了大门的方向。
阮昀澍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她脚步轻松,脸上挂着笑,坐在了离盛霈不远的沙发上:“考虑得怎么样了?两周了,什么问题的答案都得想出来了。是接受脱离公司每年定期拿分红……还是接着当你的傀儡董事?”
阮芃安去厨房倒了两杯水,放在了她俩的面前:“爸那边已经问好了,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吃红利。”
盛霈闭了闭眼:“……拿分红。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两个了。”
阮昀澍工作第五年,阮家的乐风集团和顾家的瑞成集团发生了一件特别重大的事情:这两家公司的掌权人全部易主,乐风由原本就是继承人的阮芃安接手,瑞成则由顾家的儿媳妇阮昀澍和另一位技术部的叫莫清折的男人共同接手。
盛霈离开怀哲去了北京,阮旬越这几年也一直都在那边没回来过。
葛枝梨和顾卿签完股权转让协议后不知道去了哪里,也没再见过他们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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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芃安递交完辞职信,去人事部办理了离职手续,什么都没拿,只身一人飞去了北京。
他回了趟学校,在校园内的大道上漫无目的地转悠着。
这条路是他接阮昀澍下课时经常走得;这个窗口是他们在饭堂经常吃得;还有这家超市、一起去过的图书馆……太多了。
虽然只有短短一年,阮昀澍和他在这座校园里留下的痕迹也足够多了。
阮芃安从学校出去已经是下午了,他回了趟家。原本是乱七八糟堆满东西的房子被钟点工阿姨打扫摆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床褥都洗晒存放起来,那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阿姨分不清谁是谁的,只能凭感觉分别放进了他们两个各自的房间里。
阮芃安从阮昀澍房间内的书桌上拿起一个粉红色的陶瓷摆件,那是他高考完去国外找阮昀澍的时候买得……阿姨放错了。
他又在房间内巡视一圈,敛了敛眼皮,带上房门退了出去。
那些被摆放错误的鸡零狗碎的小玩意儿承载着原本应该是他人生最美好灿烂的那十年的记忆,每一件每一样,都包含着他和阮昀澍的爱与恨。
在北京的第三天。
阮芃安将两人去过的所有地方都逛了一遍,他坐在驾驶座上,闭上了眼睛,在心里缓缓构建出一道壁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达成自己的目标前,这三天的回忆将会是他未来面对一切崩溃与动摇的动力和决心。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在电话即将自动挂断的时候,终于被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女声:“喂?不好意思,我刚结束一个会议。有什么事吗?”
“莫阿姨,”阮芃安问道,“您最近在考虑拓展公司智能电子行业这一片的业务,对吗?”
莫如故出会议室的脚步顿了一下,旁边的人轻声询问她怎么了,被她摆手示意没事,自己回了办公室内。
她在前两年阮家女儿的订婚宴上见到过这个阮家的大儿子,确实是个人才。因为她这几年确实有踏出已经封顶的舒适圈开拓蓬勃发展的新行业的想法,刚好阮家在这一片内是国内顶尖的存在,就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但一直没有互通过任何消息。
阮芃安从副驾驶的座位上拿过电脑,打开敲打了几下:“我发了封邮件到您的邮箱,您看一下。”
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莫如故面前的电脑就提示收到了一封新邮件。
阮芃安和她都没有挂断电话,她看了许久,把前几十张的发展规划大致过了一遍,后面细化过得内容没再往下翻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如故端起茶杯:“不用客套着说话了,你想表达什么?”
“做个交易怎么样?”阮芃安合上电脑,“让我爸妈退休我需要得到一个强劲的后盾,不然那群股东的坎儿凭我现在的能力过不去。您不用担心,我们家公司的事我自己会事先处理好,不会让您费心的。”
“您只需要……在最后的最后,站在我这边就好。”
Chapter186、
这件事的风险很小,莫如故答应了。
她几乎什么力都不用出,只需要等阮芃安成功后站队表个态就好,但与此相对的,阮芃安却需要“卖身”给莫家的恒晟集团,替他们从零开始发展新业务。
往常集团招收这样一个人才年薪千万怕是才能留下,但阮芃安有求于人,主动要求了甚至不过百的年薪,基本算是累死累活白打工。
不过莫如故并没有太过分,恒晟和乐风以后总归会在某个时刻合作项目,现在做太绝不符合她的行商理念。她给阮芃安准备了房子和车子,平时他有任何需求都会尽力满足,还配备了专业团队,让他只用专注技术方面就好,给他提供了一个最为舒适的工作环境。
阮芃安大学读得不是金融类专业,他在莫家的公司自己的专业知识倒还够用,可到了阮家这边,他只能从头开始学习。
最开始的两年阮芃安每天最多只睡四五个小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家的总部在怀哲,他离开了那个地方,对金融方面也是一知半解,难度直接呈几何倍增长。莫家这边的工作任务也是又多又重,现在想想,如果没有刚到北京那三天闲逛的回忆……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熬过来。
所幸度过最艰难的时候,后面三年的进度意外顺利起来,像是老天爷开眼安排了贵人在暗中相助一样。
阮芃安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苦尽甘来这个词语能用在自己身上。
Chapter187、
顾棠出国第一年,某天阮昀澍下班后在车库碰到了莫清折。
她刚结束加班,现在已经是半夜一点,除了莫清折特意在这里等她,阮昀澍想不出其他还能和他偶遇的理由。
已经到了深秋,车库本就在地下,温度更低了不少,阮昀澍只穿了件处处透风的毛衫外套,她打开车门,朝副驾驶的位置扬了扬下巴:“进来说。”
“嗯。”莫清折点点头,拉开车门,坐进了另一边。
阮昀澍拧开保温杯喝了几口:“想问关于顾棠的事?那我只能回答不知道,他没跟我说过能和你透露什么,我不可能不经过他允许就把他的近况说给你的。”
莫清折被阮昀澍数十年如一日的耿直噎得无奈地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是想问顾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顿了顿,指尖点了点阮昀澍随手扔在卡槽里的手机:“我发到你邮箱了,你要不要先看一下?”
阮昀澍却没有立刻打开手机。
她这几年的工作经验带给她最大的改变,就是学会“拖”。只要不是要紧到极点的事情,她总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急不缓地按照自己的节奏来,很少被人牵着走。
“先去吃饭吧,我从下午五点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吃。”阮昀澍系上安全带,发动了车子。
两人吃上了火锅。
很巧的是,他们吃得这一家和阮昀澍刚领完证吃得火锅是同一家。
等锅底煮沸的无聊时刻,阮昀澍才打开了手机,等邮件加载出来的空档,随口开启了一个新话题:“最近很少在总部附近见到你了,很忙吗?”
莫清折沉默了两秒,暗示性地提了一句:“一些公司财务上的事。”
阮昀澍轻轻掀起了眼皮。
莫清折发到她邮箱的东西很少,只是几份文件而已,阮昀澍只是扫了两眼,便黑屏了手机,姿态随意地倒了份豆皮下去:“发给我这些东西什么意思?想和我做交易……还是威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几份文件单拎出来都没什么问题,但放在一起,偏偏全都是阮昀澍最近经手过得高层机密。
——她在逐渐越过自己工作范围标准的那条线。
“阮总,威胁提不上,我也只是偶然才发现的。”莫清折给她倒了杯饮料,“你一个人要同时操作阮顾两家的公司是忙不过来的,最近又很难推进乐风那边的进度,到时候顾总那边也很难解释,你有没有想过……找个人合作一下?”
阮昀澍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没有直接回答:“你能把我的动静查得这么清楚也是一种本事。”
“阮总不必生气,为表我的诚意,我会先给你部分我知道的信息。怎么样?”
阮昀澍带着莫清折回了家。
莫清折也确实遵守了约定,把他知道的“为什么最近阮昀澍在自家公司的进展遇到了阻碍”的原因告诉给了她。
两人彻夜未眠,在书房开着电脑敲打了一晚上的东西。
翌日清晨,阮昀澍靠在自家大门上,目送着莫清折离开,意味深长地说道:“合作愉快……莫总。”
莫清折转身对她笑了笑:“基本的合作信任我还是有的。阮总,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见自己的警告被他听了进去,阮昀澍才转身进了家门。
刚刚莫清折跟她说得“为什么难以推进的原因”……是因为另一个人也在跟她一样暗箱操作,甚至比她还要更早渗透进公司内部。
阮昀澍几乎是在瞬间就想到了一个人——阮芃安。
Chapter188、
莫清折拿了份股权转让协议过来。
顾棠被锁在这个房间三天了,最远的活动范围便是下床去卫生间,每天醒来吃过饭说不了两句话就要被莫清折摁着一顿草。
他现在只要一见到莫清折,双腿就条件反射地发软,阴茎隐隐有勃起的趋势。
莫清折把顾棠扶了起来,打开了他手腕上的锁链,温柔地说道:“前几天说要给你的礼物我拿过来了。”
“顾棠,以后你就是顾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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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公司主导权拿在手里只是第一步,后续一系列变更登记和大会小会的召开才是重头戏。
我和阮芃安都好不到哪儿去,天天忙得脚不沾地,日夜颠倒,每晚沾床就睡。
等变更完最忙的两个季度过去,公司的一切事物都趋于稳定,我也恢复了正常的工作时间,才突然惊醒,自己还有个好兄弟被忘记了。
今天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干脆直接早退,去了研究所找莫清折。
一路上难免有些闲言碎语,在我经过时瞬间安静下来,路过后又开始了窃窃私语。
我懒得管那么多,被议论几句又不会掉一块儿肉。况且我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任凭别人再怎么当成个茶余饭后的话题谈资……我还是坐上了那个位置。
我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进了办公室。
一个不认识的同事见到是我站了起来,一脸懵逼地问道:“……阮总,有事吗?”
“莫清折呢?早退了?”我大概扫视了一圈,没发现他的身影。
那位同事支吾着说不出口,此刻才恨起了自己的多嘴,他就不应该做出头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想着为难人,不在就算了:“没事,我走了。好好工作,辛苦。”
出了研究所,我给阮芃安发了条消息报备行程,开车去了莫清折家里。
他家的密码我不知道,但对于莫清折这种人来说,生日当做密码的可能性太小了。我在脑子里的各种数字中挑拣一番,输入了顾棠提出分手的那天的日期。
门开了。
Chapter190、
“我操?”
阮昀澍推开卧室门,直接震惊在原地。
她反应很快,不该看的扫到一眼后立刻就移开了视线,去衣帽间摸了几件衣服,背过脸丢给了顾棠:“你先穿上。”
顾棠听到大门开启的提示音就一个激灵,把自己缩在被子里,背对着房门。因为太过紧张,他也没发现来人的脚步声和往常有许多不一样。
他本以为房门打开后自己又要被按着做爱,没想到听到了那句超乎他意料之外的声音。
一转身,看到是自己大半年没见过的好兄弟,顾棠还愣住了,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发呆啊,先穿上衣服,我待会儿再看看这玩意儿要怎么搞。”阮昀澍见他没动,催促了一下。
顾棠换好衣服,坐在床上,突然紧紧抱住了阮昀澍:“我还以为我真的只能在这儿待了呢。”
看他过得这么惨,阮昀澍也放轻了声音,拍了拍他的背:“对不起啊,前几个月太忙了,我得把公司稳定下来,把你给忘了。别难受了,你就当这半年是放假了,要不是那个逼工作,我还巴不得天天在家不出门呢。”
莫清折走得时候没有把顾棠手腕上的锁链戴上,他能下床活动几步。阮昀澍要出去找工具弄断这些链子,顾棠就跟在她身后,走到房间门口实在走不动了,才站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她。
阮昀澍不知道莫清折平时放东西的习惯是什么,啥都找不到,翻了一会儿就烦了:“要不我拿菜刀砍吧,你们厨房在哪儿?”
“往右走,有个门,推开进去就是。”顾棠给她指了指。
莫清折买完东西回来,就听到了卧室内此起彼伏的金属碰撞的声音。
他冷着眼神推开了门,正好看到阮昀澍举起菜刀劈砍下去的画面。
莫清折:“……”
举着菜刀顿在半空中的阮昀澍:“……”
捂着脸生怕被误伤到自己的顾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清折放下手中装有餐盒的塑料袋,斜靠在门上,从外套兜里掏出了锁链的钥匙,从空中扔给了阮昀澍:“太危险了,用钥匙开吧。”
三人围坐在餐桌上,刚要开始谈话,阮昀澍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到小区了,现在过去。”阮芃安停好车,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哪栋几号?”
阮昀澍和阮芃安坐靠得极近,气定神闲,悠闲的仿佛在参加晚宴。这次事件的主角是顾莫两人,他们就没先开口,等着对面的人先说。
莫清折开了口:“我手里瑞成的股份已经全部转给顾棠了,这边工作的交接我也已经在准备了。”
阮昀澍挑了挑眉:“你要辞职?手里一点股份都没留,是打算再找个工作?”
顾棠也惊讶地看向了莫清折:“你不在怀哲待了吗?”
阮芃安没有说话,他低头,指尖勾着阮昀澍的手指,轻轻捏玩着。
“嗯,暂时先不工作了,想出去走走。”莫清折打开了一个餐盒,推到了顾棠面前,“吃饭,趁热。”
顾棠确实也饿了,去洗了手,听话地拿起勺子开始喝粥。
阮昀澍点点头:“行,你去吧,顾棠我会照顾好他的,回来了要是还想工作我让阮芃安给你留个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直不做声的阮芃安在阮昀澍的耳边笑了一下,捏着她手指的力气重了一点儿:“明目张胆塞人进我司,阮总,走后门不得给我些好处吗。”
阮昀澍“啧”了一声,踩了他一脚。
顾棠:“……打住。不是,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怎么跟被托孤了一样?说到这儿……我爸妈呢?”
三人同时沉默下来,阮昀澍和阮芃安互相对视一眼。
顾棠一直还算放松的神情严肃了不少,心底隐隐升起一个不好的猜想。
“别瞎猜。”眼见顾棠越想越离谱脸色也越来越差,阮昀澍及时打断了他,“前几天我刚得到他们的消息,去环球旅行了,你要是想见他们我随时都能给你订机票。”
阮昀澍叩了叩桌子:“我们在想得是,凭你爸妈的手段,你去找了他们应该就很难回来了。所以在去之前,你必须处理好国内的所有事情,包括你的感情,你得抱着不再回来的想法才能离开……明白吗?”
顾棠看了眼莫清折,后者恰好也看向了他。
阮芃安想起了什么,接了一句:“走之前记得跟阮昀澍离婚。”
顾棠久久没有回话,莫清折在心底叹了口气,帮他做了决定:“我会离开。这套房子我会联系买家,以后应该也不会再回来了。”
“顾棠,”莫清折盯着他的眼睛,目光和笑容都十分温柔,像是初次见面一样,“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你自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片温情里,阮昀澍看着对面沉默的两人,冷不丁冒出一句挑事的话:“莫总,你好会装啊。”
莫清折:“……”
顾棠:“……”
阮昀澍浑然不觉莫清折逐渐变凉的笑代表着什么意思,或者看到了也当没看到,依旧说着自己的:“你可想清楚了,他关了你六个月,每天你见到的人能说话的人只有他,活动范围就一个房间那么大,什么都做不成,偶尔他开心了才让你去其他房间,晚上还要被他摆弄。他这番话就是装给你看得,心里巴不得还把你锁起来,你这时候心软也太离谱了。”
说着说着,阮昀澍忽然有些心动,视线和一旁同样心动的阮芃安撞在了一起。
要是把他关起来让别人见不到……是不是就不用心烦他的那些追求者了?
阮昀澍:“那个锁链在哪儿定制的?质量还挺好,我都砍不断,地址发我。”
阮芃安:“……也发给我。”
顾棠:“……”
有这群朋友他只是被关了六个月还真是幸运啊。
其实他也分不清自己心底到底想要什么……原谅与否、信任与否、自己做出的决定是否正确、是否看起来会太过心软没有尊严,他思考的问题总是会和外界挂钩,长久以来,连他自己都弄不清自己的感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如果彻底抛开所有的附加选择项,只是问他想不想和莫清折在一起,他的回答……是想的。
Chapter191、
年末,我感觉公司年终总结的事今天不在状态忙不完了,干脆推到明天再搞。一看时间还早,我收拾完东西直接早退下班,三点就回了家。
回家刚好看到在找地方藏东西的阮芃安。
阮芃安没想到年末的时间段我还能下班这么早,东西都没藏好,直接和我撞了个对眼儿。
我换了鞋,忍笑问他:“手里拿得什么?”
阮芃安三十三年来第一次想搞个浪漫惊喜,没想到以失败告终。他也不藏了,拿着小小一个首饰盒,直接朝我走了过来。
他打开盒子,取出了里面两枚挨着的戒指,将其中一枚戴在了我的无名指上,又拉着我的手,将一吻轻轻印在了我的手背上:“很好看。”
我从他手中拿过另外一枚,也套在了他同样位置的手指上,将我们两个的手放在一起,仔细端详着。
阮芃安耐心地等我欣赏完,才放下手,搂上了我的腰,亲了亲我的额头:“很早之前就打了这个对戒,想给阮太太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揽上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也亲了一下,声音都含着笑:“阮先生不太道德啊,阮太太刚离婚没两年就又戴上戒指了,还是和她的亲哥哥一起戴,这对她风评得多负面啊。”
“你会怕这?”阮芃安在我的腰上捏了一下,下巴埋在了我的肩上,“让莫清折和顾棠滚回来上班,凭什么他们两个就能天天在外边浪。”
我十分赞同:“等会儿我就打电话给顾棠,该他们回来尝尝上班的苦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很少踏足公司了,除了不得不让我出面签字的文件才会有助理联系我外,公司的大小事务全被我抛在了脑后,十分轻松地当了把甩手掌柜,过了把度蜜月的瘾。
阮芃安也不想干了,刚开始几天还是迟到早退,后来干脆也不去了,和我天天腻歪在一起,天南地北地跑。
……我们错过太久了。
动辄就以年为单位的分别,我几乎错过了他二十出头的年岁的整十年的时间。即使见面了也要被一大堆外在事物牵扰着、阻挡着,很少能这么自由自在地想做什么做什么。
情侣间的甜蜜热恋期在我们确认关系的第十五年才姗姗来迟。
Chapter192、
春节前夕,顾棠和莫清折也回了怀哲,被阮昀澍压着卡着放假的时间点儿办理了入职手续,上了几天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叫苦连天大冬天实在起不来的顾棠天天一副想辞职的样子,阮昀澍十分神清气爽,工作起来都更有干劲儿了。
顾棠一边给公司做着美术设计,一边还要跟着阮昀澍学习工作经验和怎么上手他自己家公司的事务,前三十年都没受过的学习的苦在这几天尝了个遍。
终于忍到了放假,阮昀澍和阮芃安新买得高层大平层刚好也能入住了,于是顾棠干脆拉着莫清折,打算在二阮的新家里过第一个新年,给新房子沾沾人气儿。
阮昀澍阮芃安和顾棠还是什么饭都不会做,三个人空着手,跟聚堆的大爷一样站在一起,看着唯一会做饭的莫清折忙前忙后。
莫清折煮上汤,一转身就是三个人沉默不语地盯着自己,笑着骂了一句:“动动手行吗祖宗们?去把菜洗了,这总会吧?”
顾棠最为听话地拿了把芹菜去洗,边放水边问:“这叶子用不用择掉啊?怎么都蔫巴巴的。”
莫清折:“择,留根茎就行。”
阮昀澍挑了块儿肉,扔给了阮芃安:“去洗,不然没你的饭。”
阮芃安也不跟她计较,动作笨拙但自以为潇洒地洗完了肉,拿给莫清折的时候还嫌弃了一下:“太油了。”
阮昀澍还是什么都不干,看着三个大男人两个都仿佛在做四肢复健一样,也不觉得无聊,甚至还被挑起了好奇心,以为这架势是要做什么大菜:“这是要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清折磨好刀,奇怪地回了她一句:“剁馅儿包饺子啊,你们往年没这么做过吗?”
几乎是在说完的瞬间,莫清折就自己“啧”了一声,意识到刚刚的废话有多么没过脑子。
三个人都不觉得有什么,尤其是阮昀澍,看到聪明人犯傻简直是她人生的一大乐趣。
她探着头开始提要求:“给我包个带硬币的,做好标记再告诉我,到时候我好找。”
“行。”
顾棠把秃秃的芹菜放在莫清折的手边,见状也馋了起来:“我也要。”
莫清折低着头笑了笑:“行。”
未来直到元宵节前的食谱里都有饺子这一选项,莫清折干脆多包了许多,放进了冰箱的冷冻室里。
忙活了一天,主厨莫清折终于做完了一桌年夜饭,坐下后才后知后觉感到有多累。
三人还算有良心,收拾餐盘没让莫清折动手,也没用洗碗机,分工洗了吃完的碗筷,才放进了消毒柜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视上放着春晚,四个人却没一个安生坐在沙发上看,而是两两成对地坐在全景落地窗前,眺望着远处升燃的烟花,和城市漆黑的夜景。
顾棠和莫清折谁都没有说话,放在地上的手搭在了一起,静静地等待着新年的到来。
阮昀澍的重心都靠在了阮芃安的身上,她整个人都窝在了阮芃安的怀里,等到零点钟声响起,转头亲了亲他:“新年快乐。”
阮芃安吻了回去:“新年快乐。”
他还没说出口的话还有许多。
不止今年,明年、后年,阮昀澍三十岁往后的每一年,他都会和她一起。
以后都不会再分开了。
就算是死亡,也不会再将他们分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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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芃安升到高一时刚过十五岁。
他成绩拔尖儿,中考时全市第二,被分在了最好的高中里最好的班级。
他对第一第二没兴趣,也懒得管是谁压了他一头,开学时没去跟老师打听。毕竟他学习的所有动力……只是因为成绩不好就会挨打而已。
阮芃安平时在班里就不怎么说话,上课听讲,下课做作业,大扫除就按照分配专心干自己的,如果不是这幅皮囊太好,整个人几乎可以说是没什么存在感。
但恰恰是因为太惹眼的样貌,和表面上看起来还不错的性子,让他总是成为被所有人最关注的那一个。
每个班似乎都有那么两个人,一个最耀眼受欢迎的、一个被莫名孤立惹人厌的。
阮芃安班里和他相对的人也是个男生,名字是他在帮课代表收作业时才知道的,叫莫清折。
明明是新学期刚开学,班里的人谁都不认识谁,阮芃安也觉得奇怪,这得是什么体质才能一开学就让所有人自动和他划开分界线啊。
后来和那个叫莫清折的接触了几次,阮芃安才懂别人不和他交流的原因。
——他太怯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话时眼神躲闪、声音细小嘤咛,整个人跟一戳就吓到的兔子似的。如果他是个女生或许还会有人觉得可爱,可在男生堆里,这样的性格并不吃香。
阮芃安原本以为这就是他被孤立的理由,直到后来他亲眼见到放学后莫清折被一群混子模样的人堵在了厕所里。
那群小混混是隔壁学校的,不知道从哪儿弄得他们学校的校服才混了进来。
那群混混看到有人进来后明显有些忌惮,站立着没动。
阮芃安扫了眼被推倒在地上的同班同学,什么表示都没有,自顾自上完了厕所,又不慌不忙的去洗了手。
本来就不熟,关他屁事儿。
回教室上完了一节自习课,阮芃安才看到莫清折脚崴着,一瘸一拐地走进了教室。
这次过后不久,学生间就传出了一些风言风语。
什么“三班那个莫清折是他妈妈被强奸才生下来的”;什么“他初中就是个混子扎堆老师不负责的烂学校,怎么可能考到全市第一”;还有“他初中时和另一个女孩子一起被孤立、被推进厕所殴打、被撕毁作业和课本、被冷言冷语嘲讽、被在冬天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扒下棉袄反锁在教室一整夜”……诸如此类的流言蜚语数不胜数。
阮芃安听到后没什么反应,唯一的感觉就是:啊,原来比他还高了三分的第一是莫清折啊。
五月份校运会的那三天全校停课放假,每个班走完方阵就回到了自己班级的阵营,运动员们脱了花里胡哨的班服去准备区等候,没报名参加的就成群结队地四散开,去找自己的朋友们加油助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清折什么项目也没报,也没什么朋友,自己一个人坐在班级撑得遮阳棚下,目光平静地看向人山人海的操场。
阮芃安嫌晒,拒绝了拉着他去看女生健美操比赛的同学,也坐在遮阳棚下,帮他们看着东西。
他手机忘教室了,干坐着无聊的要命,想喝水也懒得起身去拿,只好叫了离矿泉水最近的莫清折一声:“同学。”
莫清折以为不是叫自己的,没有自作多情地转身。
阮芃安又喊了一声:“莫清折。”
看到被喊得人惊讶地转头看他,阮芃安朝矿泉水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帮我拿瓶水成吗?谢谢。”
莫清折挑了瓶被遮阳棚挡着没太晒到的,伸手递给了阮芃安,全程头都低着:“给。”
阮芃安接了过来:“谢了。”
他刚喝了几口,就被冲过来拉他去看美女的同学给拽走了。
那个男生十分激动:“我操,你是不知道,咱们班方姐平时看着也没啥,怎么一跳健美操这么好看?!”
“啊?”阮芃安愣了下,反应了几秒方姐是谁,“你说方息啊。她参加了健美操?赢了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生对阮芃安的反应十分无语,笑骂了一句:“不是吧阮哥,你学习学魔怔了吧。我给你说美女,你问我美女赢比赛没,你有病吧!”
阮芃安不是太想看,也拒绝不了,只能跟着男生去了健美操的比赛场区。
他对于美丑没什么定义。阮芃安和他的亲妹妹虽然关系恶劣说两句就掐,但在审美和自我认知上却惊人的一致,都认为自己普普通通的,不觉得自己长得有多好。
方息脱下了平日里穿着的宽大的校服和为了校运会专门搞怪的班服,一身紧身运动衣,盘着头,手上拿着条转起来很好看的彩绳,和一众女生一起跳着统一的动作。
按照阮芃安的审美标准来说,方息这种连勉强跟美沾上边儿都算不上。
他看了会儿觉得没意思,想走:“一直在跳着哪儿能看这么仔细,没看出来你指得美女是哪个。”
男生震惊:“阮哥,你要求也太高了吧?!这还不漂亮?”
旁边的女生刚好也是他们班的,听到男生的话也笑了出来:“可拉倒吧你,阮芃安自己都长那样眼界能低到哪儿去。”
阮芃安喝得水多,没再跟他扯皮,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开溜了。
高一下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方息忽然对阮芃安告白了。
他不是没收到过女生表达喜欢的心思,但之前他忙着学习,没空搭理。不知道是不是迟到的叛逆期到了,阮芃安突然萌生出来了忤逆盛霈和阮旬越的心思,答应了方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芃安寒假回家面对的就是父母时不时激烈的争吵。每次听到,他就极不耐烦地上楼回房间,烦躁的狠狠捶了下门,反锁后来到阳台上吹风。
他看到了阮昀澍在她的阳台上抽烟。
阮芃安皮笑肉不笑地靠在栏杆上:“你不怕我现在出去跟爸妈说吗?”
阮昀澍那时候还在初二,正是最激烈叛逆的时候。她被顾棠和他那群小弟带着打群架抽烟泡吧,什么学生不该干得事儿都干了。
阮昀澍听到亲哥哥的话,把手中的烟掐灭,也从趴在栏杆上的姿势变成了倚靠着:“爱说不说。”
她忽然转头,眼神凉凉地盯着阮芃安:“你说出去试试。只要爸妈知道我吸烟,他们也就会同时知道你早恋。”
阮芃安直了直背,面无表情地说道:“谁告诉你的?”
看到阮芃安不高兴了,阮昀澍心里就舒爽不少:“傻逼,炸你的。”
她没说实话。
女性对待这方面总会有些异常准确的直觉的。阮芃安很少会买新的文具,基本上都是一根笔壳套笔芯这么用,笔壳实在坏到不能用了,才会去买新的。
但他最近不仅换了新书包,连带着以往用得绝大部分东西都换成了新的……并且都是很明显的情侣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芃安也没想着把阮昀澍吸烟的事说出去,他本来就是随口膈应她几句。
高二开学后的第一次月考,他那段时间经常被方息缠着借补课的名义出去约会,没怎么用心学过习。学校附近的商场里的每一家店几乎都被他消费过,甚至还给方息买了个奢侈品牌的挎包。
阮昀澍和阮芃安共用一张卡,打入卡里的生活费每个月都是固定的。
不过他们两个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天天穿校服,两套换着穿,忙着学习也没什么娱乐欲望,每个月吃饭堂都用不了四百块,经年累积,卡里的余额就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但最近的存款数字却在疯狂减小。
本来阮昀澍对这些东西也不是太看重,她和阮芃安还各有一张存着压岁钱和零花钱的卡,私房钱也是个不小的数额,本来也不缺钱。
可她那天翘课看电影,隔了老远就眼尖地看到了阮芃安和牵着他手的方息转身进了一家奢侈品店。
阮昀澍“啧”了一声。
怪不得最近阮芃安消费那么高,原来是买给别人的啊。
她站在那家店的不远处等着,看到阮芃安和方息出来后手中并没有提包装袋,方息也没再挽着他的手,神色还有些不高兴,看样子应该是没买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昀澍等他们走远,自己进了刚刚那家店:“刚刚那两个学生想买什么?”
导购没有因为她是个学生就区别对待,素养极高的微笑着领着她去了一个胸针的展示柜前。
阮昀澍没整明白这花里胡哨镶嵌点儿闪瞎眼的钻石的胸针好看在哪儿了,设计也不出彩,钻石被灯光打着也看不出好坏,而且嵌入的位置太过杂乱又普通,毫无美感。
最要命的是这丑东西竟然要十几万,算上通货膨胀也够她吃三十多年的饭堂了。
……阮芃安的女朋友进来逛了一圈就看中了这店里最难看的一件商品?
阮昀澍吃惊于她哥找对象的审美标准,自己在店里逛了一圈,用自己的卡买了一条手链和一个发夹。
她懒得拎,连包装袋都没要,其他的附属物品什么的更不用提了,直接把包装盒扔进了书包里,背着书包走了。
导购员:“……”
六位数的东西就这么随意对待的吗!
牛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完电影回到家,阮昀澍把书包随意地扔到了书桌上,先去洗了澡。从浴室吹完头出来,就看到了站在她房间里的阮芃安拿着她买得发夹打量。
阮芃安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我说今天看到个人像你,还以为是看错了。”
“关你屁事。”阮昀澍完全不会好好说话,“让开,我要写作业了。”
她把额前的碎发向上一捋,拿新买的发卡固定起来,趴在书桌上开始写作业。
阮芃安今天也看中了这个发夹。
但方息不依不饶,非要那个胸针,他不是不舍得买,只是觉得价钱既然差不多,为什么非要买一个并不出彩的丑东西,这个钱花得并不值,所以他拒绝了。
方息当场就有些生气,离开那家店后没再和他说话。
最后阮芃安又带着方息去吃了一家很贵的餐厅,她才勉为其难的多云转晴起来。
一餐结束,方息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表现有些太任性了,撒娇般的重新牵上了阮芃安的手:“对不起嘛,你第一次拒绝我,我就是有点儿接受不了才发脾气的。你不要生我气啦,好不好嘛?”
方息忽然贴近阮芃安,脸靠在了他的胸前:“阮芃安,我爸妈明天要带我弟弟回老家一阵子,我一个人过夜有点怕,明天你能陪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芃安又不是傻子,当然听明白其中的暗示意味了。
但他不喜欢做没有准备的事情。和别人上床他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面面相觑的尴尬着,他自己都受不了。
于是他推开了方息:“再等等吧,怕了就开灯。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家。”
阮昀澍写完作业,摘下放着白噪音的降噪耳机,见那个事儿逼还在她房间没出去,开始撵人:“你怎么还不走?我要睡了。”
阮芃安观察完和他一说话就掐得阮昀澍,得出了原来正常环境下生长的女生和她差别这么大的结论,没多说什么,自己从阳台翻了回去。
等他完全了解了理论知识,买好了避孕套和润滑剂,一准备就准备到了月考成绩出来。
这一个月他确实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成绩后退是理所当然的……但他没想到能退步这么多。
从年级前三没出来过退到了二十多名。
拿到成绩单后,老师和同学都不觉得是什么大问题,让他找找前段时间的原因在哪儿,或者是不是考试的时候不在状态。
在别人眼里根本不算退步的问题,放到阮旬越和盛霈的眼中,就完全变成了废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祸不单行。
阮芃安早恋的事也被阮昀澍捅到了父母面前。
因为挨打很严重,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发烧了一整晚,他请假住了许久的院。
住院期间,阮芃安和方息发了分手的消息,便没再看过手机。
后来升到高三,阮昀澍也考上了这个高中,都是一个学校的,阮芃安和她总会在某个时候偶然碰面。他在某天突然发现,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阮昀澍身旁出现了另外一个男生。
还是个皮相很好的男孩子。
他在阮昀澍在巷子里堵人的时候左等右等没等到她出来,或许是为了报复,他先回了家,把阮昀澍打架的事情告诉给了爸妈。
她从没挨过这么严重的打。
也是从那天晚上,阮芃安和阮昀澍混乱不清的纠缠才缓缓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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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昀澍二十二岁的生日和别人的不太一样。
名校研究生在读,家世还算不错,在校成绩也差不到哪儿去,任何一条放在别人身上都是光环加身的优点,这样一个宝贝孩子过生日一定会被全家都捧在手心里。
阮昀澍过生日的当天,特意和导师说了一声算作请假,请了同门师兄妹外出租了个环境不差的场子野炊烧烤,深夜又带大家去KTV续了第二摊。
同门都递上了自己准备的小礼物,大都是一些不算太贵但很用心的手工制品。
阮昀澍虽然只读了不到一年,但人缘还不错,她依旧经常独来独往的,可她说话直,又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和同学相处时不会太亲密、也不会显得疏离,那个度把握得十分精准。
更重要的是和她合作小组作业是真的轻松。
大家都是天之骄子,对小组作业有自己的想法实属正常,众口难调,有时候很难达到一个统一。
可阮昀澍参与的小组就从不会遇到这种问题。她总是在各方之间协调得很好,又凭借着自己出色的想法和规划方案让大家都心服口服,谁都不会不喜欢能力强长得漂亮性子还不错的女生。
总之就是接触起来十分舒服,她过生日绝大多数的人都愿意花费时间和精力给她准备礼物。
阮昀澍收了大家的礼物,礼貌又开心的一一道谢,在经过一个同门师兄时,收到了一根价值不菲的项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一众挂饰零食玩偶中,那根项链精致的包装就仿佛格格不入。
他们这群人中年纪最大的师姐也愣住了。
他们集体商量要送什么给阮昀澍时还纠结犹豫了一下,她平时的衣食住行也看不出来家境多好,消费观和他们都大差不差。
直到有天她去找阮昀澍核对作业,看到她眼也不眨地下单了那段时间被炒得贵到离谱的鞋,还是两双。
大家都想着她什么也不缺,干脆体现出来用心就好……没人想到年纪最大的师兄竟然咬咬牙买了条这么贵的项链。
阮昀澍脸上的笑顿了一下,本没想当众拒绝让人难堪,但是首饰这种东西作为礼物太暧昧不清了,她对师兄点了点头,没有收:“谢谢学长,太贵了,不太合适,你的心意我心领了。”
师兄被拒绝后没有直接收回去,坚持要塞给阮昀澍:“那天去逛商场的时候见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你。都是同门,没什么合不合适的。”
眼见气氛僵硬起来,师姐出来笑着打了圆场,玩笑道:“你还是拿回去吧,看看别人送得啥再看看你送得啥,这不是让人小阮为难吗?”
一堆人笑着应和,师兄没法儿,只好把包装盒放了回去。
凌晨,阮昀澍帮大家打完车送完所有人,只剩下了说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要跟她一起回的师兄。
阮昀澍的感情状况其实同门都不太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没煲过电话粥,也没用过什么情侣用品,微信和QQ更是简单,全都是一个“RYS”的昵称,一个“′_>”的个性签名。朋友圈和空间都是学校活动相关的内容,压根儿没发过自己的私生活。
已经相处将近一个学期了,其他女生或多或少都提过自己的感情,谈过没谈过,在谈或已分手,大家互相心里都知道一点儿。
除了阮昀澍。
阮昀澍实在拒绝不了这个师兄,只好跟他说:“我先去拿夜宵,等会儿要给人送饭。”
师兄对自己争取来单独接触的机会十分珍惜:“我陪你。”
他还挺好奇阮昀澍是给谁大半夜送饭,他们这一堆同门都没听过阮昀澍在学校里和谁关系特别好,也没见有其他专业的同学来找过她,什么样的交情能让她大半夜去送夜宵?
阮昀澍叫了车,在车上有些晕,只给阮芃安发了一条消息就关掉了手机。
【半个小时后下楼】
【嗯,生日快乐】
她打包了两份锅贴水饺,又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两盒牛奶,拒绝了师兄帮她拎着的好意,自己提着又打车回了学校。
到了学校,见师兄还没离开的意思,阮昀澍只好又提醒了他一遍:“学长,你先回宿舍吧,我得去实验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回去也得顺路走那边,都陪你这么久了,再等一会儿也不迟。”师兄笑了笑。
阮昀澍假笑两声,没屁放了。
下楼拿夜宵的不是阮芃安,他忙得走不开,让莫清折下来提一下。
他接过阮昀澍手里的东西,视线被她身后不远处的人吸引了一秒,立刻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莫清折有些好笑:“你们兄妹俩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招桃花。”
阮昀澍将信将疑:“就阮芃安那个事儿逼也有人追?”
“还不少呢,好多女生都喜欢你哥那样的。”
阮昀澍“啧”了下舌。
“他说等过几天有空了带你去吃饭,补过个生日,我们这阵子太忙了。”
“回吧大忙人,饭该凉了都。”
“我先上去了,你到宿舍了给你哥发个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他有时间看我消息都明早了。”
“……也对。”
师兄见阮昀澍和那个样貌极漂亮的男生轻声说笑了几句,心里不是滋味起来。
而且那个男生……他知道他的。
师兄也是本校读研,当年大一刚入学他就听说了某专业一个大三学长的“茶余谈资”。
他听到的流传最广的版本讲得是那位学长从未成年的初中时期就被男性亲戚猥亵,还遭受过校园暴力,直到上了高中情况才缓和许多,后来那位亲戚被判了几年刑,他也上了大学。
不管是不是真的,那位传言中遭受过悲惨境遇的学长每学年的成绩和绩点都是专业第一依旧是不争的事实,只有一次发烧没发挥好,最后差了0.06的绩点分被和他经常一起行动的另一位大佬超过,他当年上大学甚至还是被保送的。如果他经历过的事情是真的……这个人得有多可怕的毅力和智商才能让自己保持优秀到如今啊。
阮昀澍和莫清折道了别,转身见师兄还愣在原地,脸上放松的笑没来得及收回去,就对师兄说道:“学长,走了。”
阮昀澍的这声学长让还在神游天外的师兄刚回了神,就被她的笑钉在了原地,刚刚还在想的事情瞬间忘记,他愣愣地应了一声:“哦……好……好的。”
莫清折和阮芃安拆开饭盒和牛奶,闲聊了几句。
莫清折把撕下来的塑料包装塞进了塑料袋里,状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嘴:“你妹妹来得时候旁边跟了个男生,看样子像是在追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芃安抽纸巾的手顿了一下:“……你来挑事儿的?”
莫清折弯了弯眼睛:“你得有危机感啊阮哥。阮昀澍除去成绩和样貌,气质也是容易吸引别人的类型,迷人而不自知,我如果没喜欢的人的话绝对会去追你妹妹。”
阮芃安缓缓抬眼,冷冷地瞥了眼还在笑的莫清折。
他没再回话,安静地吃完饭收拾好残局,经过莫清折的背后时冷不丁来了一句:“你就是想动摇我学习的决心好让你自己保持第一吧?莫清折,你真阴险。”
莫清折:“……?”
你们姓阮的脑回路都这么厉害??
……无趣的直男!
话是这么说,但阮芃安一想到阮昀澍身边聚着其他异性追捧她,心底就烦得莫名其妙。
他偶尔去找阮昀澍的时候并没有做出过像情侣一样亲昵的举动,就像是普通同学一样坐一起吃个饭,或者去商场买买东西。仔细想想,他好像从没有在外人面前对阮昀澍宣示过主权。
烦躁的情绪持续到了收到阮昀澍的消息,并在那一瞬达到了顶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芃安冷笑着,咬牙切齿地敲出了那行字儿:
【让那个学长等着,让他看看你对象现在要来接你了】
阮昀澍又扑到了阮芃安的身上,企图把他撞倒,没想到被他提前预判了行为,一下子搂住了她的腰,站定在了原地。
这个时间段刚好是下课时间,他们虽然站在了不碍事儿的地方,可周围的学生人来人往,经过他们时总会不自觉扫视两眼。
那个师兄也刚从楼里出来,正好看到阮昀澍笑得一脸灿烂,仰着头,眉眼含笑地盯着搂抱着他的男生,听他说着什么。没两句话,那个男生就亲了下来,在阮昀澍垂下的眼睛上轻轻印下一吻。
师兄只觉得自己的心瞬间都碎了。
来往的人群中有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小规模地爆发了一阵议论,还有人眼尖地发现他们两个脚上穿得鞋一模一样,明显是情侣才会做得事。
二阮样貌好,这个短暂的亲吻虽没含着多少欲望,但他们两人待在一起时总有种奇异的氛围感,能和外界隔离开来。这个清水的不能再清水的吻比偶像剧还要美上万分,像是虚构出来的雪景童话,叫人不然上前打扰,生怕破坏这片刻的美好。
阮昀澍被阮芃安接了这一次,那些潜在或者已经在追的倾慕者们都歇了心思,偶尔还会打趣她几句。
同门聚餐结束,师姐笑着撞了撞阮昀澍的肩:“你男朋友不来接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忙答辩的事儿,天天还指望着我给他送饭。”
“得,那你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儿。”
阮昀澍的车到了,她上车后和师姐摆摆手,道了别。
路上阮芃安的电话来了,他声音有些沙哑,应该是刚眯了一会儿:“我看到车牌号了,坐上车了?”
车厢内很安静,阮昀澍微微开了点窗户透气儿,双眼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嗯,刚坐上。”
“还有其他人吗?”
“没。”
“不安全,那就不挂了,陪你说说话。”
阮芃安这句话的话音落下,两人就安静下来,也不知道要聊什么,干脆就这么挂着。
阮昀澍戴着耳机沉默着,听那边偶尔传来一两句不太清晰的交谈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清折把问题给他说完,见他没黑掉的手机屏幕还是通话界面,顺口噎了他一句:“在和你妹妹打电话啊?怎么没听到你声音。”
正准备呛回去的阮芃安没来得及说出口,被电话那头阮昀澍给打断了。
“哥,”阮昀澍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破碎,“车坏了,我在半路下车了,来接我,我快冻死了。”
阮芃安背着书包走之前,还不忘似笑非笑地看莫清折一眼:“我去接对象了,你——改你的论文吧。”
接到阮昀澍后时间已经太晚了,两人困得眼都睁不开,随便找家酒店开了间房,倒头就睡。
但就在阮芃安毕业前夕,学校里关于他们两个的关系传出了一些负面的评论。
阮芃安在他们那个专业还算个风云人物,认识他的人不少。那天被许多同学私下互发的亲吻眼睛的照片流传范围极广,自然也有人注意到了阮昀澍。
他们两个……都姓阮。
再仔细观察,即使图片被发得糊的都包浆了,还是能从模糊不清的像素里分辨出来二人长相相似的地方。
尤其是鼻子和嘴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捂住上半张脸只看下面的话……太像了。
再加上这个姓,有些人在心底隐隐有个大胆的猜测。
阮昀澍没做回应,那段时间该和阮芃安见面依然见面,也没避嫌。
不过她并没有把这些风言风语告诉给阮芃安过,甚至还不动声色地揽下了一部分舆论的关注,好让阮芃安能安心毕业。
阮芃安是在毕业后才知道这件事的。
他说不清心底那点儿不舒服的感觉是否能被称为心疼,只是在某天突然也改了自己的昵称和签名。
顾棠经常会刷空间和朋友圈,阮芃安一改名字,没多久他就觉察到了,牙酸地盯着四人群聊里并列整齐的两个人,愤怒地给莫清折打电话控诉他们的行为,并强烈要求他们也要耍这种情侣之间的把戏。
【RPA:回口回】
【RYS:′_>】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Chapter195、
“欸,真的假的?阮总和她哥哥……不会吧,那不是乱伦吗?”
“嘘——”
“都从哪儿听说的?难道不是阮总和莫总出轨联手‘逼宫’吗?关她哥什么事儿?”
“那些董事大佬之间的股份变动权力更迭什么的我也不懂,反正就知道个阮总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阮总的结婚对象之前我在咱们经理朋友圈见过一次,好像是她和小顾总的订婚宴上拍得。两个人郎才女貌的还挺配,怎么她就——”
议论八卦的声音骤然减小,一群员工等阮昀澍经过并走远,又探头看了一下,确定她没转身进茶水间而是离开了,才放下心地接着谈着八卦。
“阮总这几天怎么都下班这么早啊?”
“这个,我听研究院那边的同事们说是去找那位‘莫总’了。”
“小顾总是真的可怜啊,自己老婆出了轨,自家公司落到了外人手里,他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在国外呢。”
“对啊对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进了电梯,门缝关闭的一刹那外面那些窃窃私语的议论声才被阻挡在外,阮昀澍无所谓地掏出手机,给阮芃安发了条微信。
【好久没看到顾棠了,前段时间都忙晕了把他给忘了,我去找莫清折要人去】
【行,我等会儿下班去接你】
到了研究所莫清折的办公区域,阮昀澍找了一圈没找到,打电话发消息也没人回,随便问了个人他去哪儿了,别人也不知道。
阮昀澍之前问过莫清折家的地址,想着他是不是跟顾棠太久没见了在家天天腻歪,打算干脆杀到他家里去,去之前也不忘跟阮芃安汇报自己最新的行程。
【他早退了,我直接去他家,也不知道得待多久,跟你说一声】
阮昀澍没听到回复,估摸着这个时间他正忙着开会,自己去公司车库开车走了。
到莫清折家她才发现自己只问了地址没问密码。
阮昀澍首先就排除了生日当作密码的可能,思来想去对他这种人来说那些特殊的日子一个比一个恶心,应该不会被他设为密码自虐一般每天输一遍,挑挑拣拣,她输入了顾棠和他分手的日期。
从莫清折家出来,阮昀澍还在和阮芃安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自己刚进他家卧室震惊自己身心的画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讲到自己是怎么猜出他家房门密码的时候,阮昀澍突然想起来阮芃安跟自己讲过,他们两个关系彻彻底底暴露在盛霈眼皮子底下的原因也是被猜到了房门密码。
她平时在家和阮芃安见面基本都是从阳台互相翻,从没好好走过门,都想到这儿了,阮昀澍忽然有些好奇起来:“你房间密码是多少?盛霈怎么知道的?”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了。”阮芃安目不斜视地盯着前面的路况,转了个弯,才回答道,“你高一挨打住了半个月的院的那次,密码是那天的日期。”
“至于盛霈……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猜出来的,应该可以归为‘母子连心’这一类。”阮芃安说了个把自己恶心得不轻的词语,眉头都短暂地拧巴了一下。
阮昀澍也被恶心到了,“啧”了一声,扭头看向窗外不说话了。
自从脱离了长辈的掌控,四人的生活都有了前三十年从未有过的平静与安稳,甚至于在三十岁才过了一个以前从未有过的带着烟火气儿的新年。
大年初一,原本窝在阮芃安怀里睡得沉沉的阮昀澍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她起床气重,眼都没睁开就接通了电话,还哑着的嗓音都带上了不耐烦:“喂,谁?”
阮旬越还没回话,就又听到了电话那头另一道男性的声音。
那道声音他当然也很熟悉……是他的大儿子阮芃安的。
阮旬越声音平静,没什么情绪地说道:“你们妈妈的体检报告出了些问题,我只是跟你们说一声,地址我待会儿发到你手机上,来不来随你。”
流水账一样的通话内容说完,阮旬越就挂掉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昀澍的瞌睡在听到阮旬越的声音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坐着,面无表情地抓着手机,使劲儿闭了闭双眼。
新年第一天就这么糟心啊……
阮芃安赤裸着上身也坐了起来,他从床边的软垫上勾了件毛衫披在阮昀澍的身上,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你决定,我陪着你。”
卧室内很安静,阮昀澍的手机又拿得近,他自然也把电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说来也是真可笑,为人父母的两人从未对他们两个履行过哪怕一次的父母该有的责任,好不容易脱离了原生环境迎接新生活,又要被这“道德”和“血缘”的关系绊住脚步,藕断丝连。
阮昀澍不想去。
她也没义务去。
凭什么盛霈阮旬越身体出问题要联系他们?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任何一点点血浓于水的温情吗?凭什么这道道德上的枷锁能被他们没有心理压力地扣在他们兄妹二人身上?
阮昀澍心底的烦躁压不住,她抓住想要去做早餐的阮芃安的手腕,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亲了过去。
两人闹腾到平常起床的时间,阮昀澍被阮芃安抱着去了浴室清洗,她撒了火,才有余力冷静下来思考“去不去”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芃安,我想好了。”浴室里,阮昀澍的声音格外清晰。
阮芃安放好水,帮阮昀澍盘起了头发,应了一声:“嗯?”
“我等会儿吃完饭就买机票。趁这机会把事情说开也好,以后我都不想再见到他们了。”
“好。”
两人丝毫不拖泥带水,吃了午饭就定了最近一班飞机去了北京。
医院的病房向来都是个冷漠而不近人情的地方,不管你往日在正常生活中多么辉煌又得意,进了这冰冷冷的白墙内都会被消磨了精气神儿,就算有豪华病房和普通病房的区分,人只要躺上那张病床,便只剩下了颓然无力的虚弱和苍白。
盛霈的眼神早就没有了还在工作时的犀利,相较于之前,这短暂的数月的休息让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平和许多。
阮旬越也在病房内的沙发上坐着,他看到阮芃安和阮昀澍进来也没什么表示,只是朝另外一旁座椅的方向仰了下头,算作示意他们坐下。
阮昀澍没动:“我不打算久留。你想让我们来我们也来了,现在能说说你的目的了吗?”
盛霈扯了扯嘴角:“不愧是当了‘阮总’的人,说话就是硬气不少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知道就行,”阮昀澍将重心放在了阮芃安的身上,整个人都倚靠着他,顺便还抬腕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挤出来半天时间和你们谈不容易,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毕竟以后……也没机会再见了不是。”
“……我要再加一成的股份。”
阮昀澍抬眸瞥了眼阮旬越,他摊了摊手:“我不需要,这一成只是阿溗要得。”
这一成的股份对阮芃安手里握着的来说并不算多,但公司最近一直在上升期,营业额里抽出来这一成的分红已经达到了一个巨大的数额,他想不到她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而且就算是盛霈不死心想卷土重来,只有区区一成股份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阮芃安皱了皱眉:“平时你们的衣食住行我们都会另外打钱,现在给你们分得已经足够你们后半辈子都衣食无忧了。当初合约里也标明过,未来你们有任何生病入院之类需要大额开销的花费我们都会报销,你这个要求我没义务去履行。”
“不是乐风的。”盛霈从床头边端过了自己的水杯,“是瑞成。”
……顾家的公司。
阮昀澍站直了身体,用脚尖勾了张椅子,挑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了下来。
阮芃安太熟悉她这副样子了,如果说刚刚阮昀澍的态度还是在和熟人说话,这副模样完全就进入到了和竞争对手或者合作伙伴对弈的状态。
阮昀澍没直接回答,她歪了歪头,一眨不眨地盯着盛霈:“你的体检报告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芃安接过了阮旬越递给他们的报告单,上面有几项癌症靶向指标偏高,阮昀澍看到那几个数值不对的地方就知道盛霈肯定没事了。
报告单的数据并不能直接确诊,还需要更进一步的相关检查才能确定到底有没有疾病,爸妈他们两个在等自己来得时候肯定已经做过相关检验了,她太了解盛霈了,如果有事的话她根本就不会是现在这种云淡风轻的样子。
看完了所有的体检报告,阮昀澍随手把报告单放在了病床上:“顾家的公司我做不了主,我手上的东西最后都是要原封不动还给他家继承人的。你可以问问顾伯父孤伯母,他们同意了我就立刻转给你。当然,股权转让协议的合同由我来制定。”
她在压价。
自从阮昀澍和顾棠分别的那两年开始,除了在生意上还会合作见面,阮家和顾家基本没什么日常往来了。许久不联系,一联系张口就是“我要你家的股份”,想想这都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更别提阮昀澍和顾棠的婚姻糟糕成了那种情况,直接把难度成几何倍地增长了不少。
阮旬越忽然笑出了声:“阿溗,就算你再怎么不想承认,在公司事务的处理上把你逼到绝境的女儿……真的很像我。”
草拟的转让合同很快就正式修改完毕,两方都毫无争议地签了约,所有变更手续履行完毕后,阮昀澍从有种真正摆脱了什么的轻松感。
——她真的不用再见到带给她所有痛苦的源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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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任何有关父母那两个人的消息都是在极偶尔的情况下才会被他们听到。比如那一成股份的分红盛霈攒了不少,最后投资到了莫家的企业,入股当了个股东;再比如阮旬越突然转了性子,顶着盛霈的冷言冷语也要死皮赖脸地赖在她家,出席个什么活动都要跟着去。
阮昀澍听到这些消息后也没什么反应,关注度还不如“今晚吃什么”来得吸引她。
一想到今天大厨好像还没报菜名,她从办公室出去透气的时候还顺便推了推埋头工作的顾棠:“莫清折说晚上做什么了没?马上都下班了。”
“阿折?”顾棠愣了一下,一看时间都这么晚了,自己盯着电脑一天了,就去掉了平光镜休息休息眼睛,“他姑父今天出狱,他被他姑姑叫过去接人了。”
阮昀澍:“……?”
阮昀澍震惊:“草?还要不要脸了?他姑父当初可是猥亵莫清折的人啊。”
顾棠也明显烦得不行:“他姑姑想着也坐了十几年牢了都,阿折应该也不会再计较这件事了,说他们毕竟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个饭。”
“你没让他别去?”
“他说他有打算。而且我想了想……”以前一直是一根筋的顾棠学习成果十分明显,看问题终于会多发散思维向后思考几步了,“他姑姑那么多年都没联系他,就今天突然打了电话说要他跟着一起去接人,肯定不是像她说得那样就是单纯的聚聚……除了要钱,我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阮昀澍见他还是一副担心的样子,想了想,拍了拍他的肩算作安慰:“莫清折脑子好使着呢,不用你操心。”
顾棠哭笑不得地接下来了这毫无诚意的安慰:“阮总,你安慰人的水平跟以前一点儿变化都没啊。”
“做你的工作吧,我下班了。”阮昀澍在加班人哀怨的眼神下拿上车钥匙,临走前还不忘提醒他一句,“记得催他回来做夜宵,我想吃蒜蓉排骨和蛋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棠笑着应了一声:“行,祖宗。”
阮昀澍当天并没能吃到莫清折做得宵夜。
凌晨三点,还在客厅看电视等人的顾棠听到了门口处传来钥匙串碰撞的声音,他拖鞋都来不及穿,直接飞到了玄关,扑进了莫清折的怀里,把他撞得一个踉跄。
顾棠“欸”了一声,把人拉稳,先转悠一圈检查了一遍他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确定没什么伤口了,自己放下心来,才想起来问他:“咋样了?以后你姑——姓张的他们家还会找你吗?”
莫清折先是一愣,看到顾棠担心的不行的目光后眼神都软了下来,哭笑不得地把人拉开:“真没事,以后他们都不会再找我了。”
“顾棠,”莫清折捏了捏顾棠的耳垂,“不用担心。以前是我能力不足,脱离了他家没办法凭借着自己的本事稳定生存下来,才会过成……那个样子的。现在我都三十多了,虽然不像阮芃安和你手里有股份是个大老板,但我还是有些积蓄的,放心好了,一切我都处理妥当了。他们以后……不会再有机会见到我了。”
过了段时日,阮昀澍都准备把手上顾家公司的股份转手给顾棠自己彻底不干了,才听说了莫清折的那家亲戚因为涉嫌集资诈骗全被送进去了,没个十年八年的别想出来。
她感叹地跟阮芃安说了句“得罪谁也别得罪莫清折这种人”,不幸刚好被他本人听到。
莫清折也没什么表示,既不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对着阮昀澍笑了笑。
那一家人到底是不是他使了手段已经不重要了,反正最大的收获……他已经得到了。
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呢?等他们出来后如果还想找上自己……到时候再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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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棠和莫清折最近在考虑换房子,恰好阮昀澍楼下的人家要出国长久定居,很难再回来了,最近在出手这套房子,因为时间有些急,
价钱还特意低了不少。他们两个去看过后也没什么不满意的,只打算翻新一下墙面,换个墙纸,其他缺得东西慢慢添置。
签约的手续和装修的速度很快。
顾棠最近被阮昀澍手把手教了不少生意上的事情,自我感觉已经渐渐能摸清里面的门道了。
阮昀澍为了验收教学成果布置了一大堆“课后作业”,他每晚几乎都要加班到八九点,切身感受到了阮昀澍前几年夺权计划刚开始千分之一的劳累。
顾棠都想象不来,他好得还能在十点前回到家吃上饭,阮昀澍真的是彻夜通宵,这要怎么才能坚持三年。
莫清折还是雷打不动五点就走,回家打扫打扫卫生做做饭,到了晚上再来接结束加班的顾棠。
把任务都扔给顾棠后,阮昀澍也卡点下班,刚好碰到了莫清折,被邀请去他的新家吃饭。
阮昀澍问阮芃安去不去,他回复说自己还有个会,开完就去。
等红绿灯的空档,莫清折突然开口道:“阮总待会儿还有事吗?老房子已经找到买家了,我还差点儿东西没搬去新家,可能需要你帮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反正都是搬进电梯,阮昀澍也不用费太大力气,她点点头,点完又玩笑道:“我说莫总怎么请我吃火锅呢,感情在这儿等着呢。”
莫清折很斯文地笑了一下:“那些东西被顾棠看到了不方便,一直拖到现在还没收拾。我原本是打算找你哥帮忙的,他也在开会就算了。”
“什么东西这么不能见光?”阮昀澍皱眉想了一会儿,随即掏出了手机打算给顾棠打电话,“……你又出轨的证据?”
“……不是。”
电话终究是没打出去。
一刻钟后,阮昀澍被面前靠着一整面墙的定制柜里的东西给震在了原地,数次想开口,又因为这开了眼界的震撼给憋了回去。
每一个落锁并装有紫外线杀菌灯的透明柜后,都锁着一套情趣玩具。
从左到右,慢慢由情趣道具变成了sm专用道具。
而每一套道具的透明柜盖前,都贴了一张纸,上面有缩写的姓名和公司职务,最下方还缀有联系方式。
阮昀澍都三十一岁的老阿姨了,和阮芃安什么姿势没试过,但也从没用过成人玩具这类助兴的产品。情趣内衣就更不用想了,让她看阮芃安穿还差不多。
他俩的性生活就是这么平凡又保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昀澍拧开一个透明柜的锁,拿了个椭圆形的小玩意儿出来:“这啥东西?怎么用啊?”
“开势的。一般都是自慰用,我会拿来助兴。”
阮昀澍:“……”
她面无表情地放了回去,并想去洗个手。
莫清折逗够了人,才笑着解释道:“干净的,都洗过消过毒才会放这儿的柜子里,不然会滋生细菌,到时候入体了会不安全。”
“……你业务能力范围还挺广,sm的也接啊?”
“以前为了冲业绩的时候学得。那时候我和夜总会签得合同不好,分钱少,能多接一个客户,账户就能多一笔钱,赚钱是我的当务之急,就接了挺多。”莫清折又随意打开了一格柜子,将一根看起来很细软的硅胶棒拿了出来。
阮昀澍突然真心的好奇起来:“你以前接得客户那么多那么杂,不怕有个人染病传染给你吗?”
“这倒不用担心。说到这儿——”莫清折顿了顿,“不得不感谢一下生我的母亲,给了我这张脸。夜总会的少爷长得拔尖儿的并不多,我就是仅有的三个里的其中一个,一般接待的客户都是些‘高门大户’,他们比我们更注重身体健康,甚至签合同前都要亲自带着我们去体检,确认没事儿了才会签约付钱。而且除了和姑父……我没有过无套的高危性行为。每次被强制猥亵后也吃了阻断药,去医院检查身体也幸好没事……不然我可能都活不到第一次见到顾棠的时候。”
阮昀澍简要点评:“挺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清折很轻地笑了笑,也没再多说什么,跟阮昀澍搬了几趟东西,把那面靠墙的玻璃柜都挪干净放到新房子里了,才停了手。
这些东西都被莫清折锁在了储存间里。
忙活了半晌,两人都洗过手,莫清折又突然返回了刚刚的储物间,抬头找了一下透明玻璃柜,打开了一个最靠边什么标注都没有的格子,拿了串成色和做工都十分不错的珠子和一个椭圆形的东西出来:“谢礼。新的,没用过。”
阮昀澍用不惯这些东西,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晚上和阮芃安上床的时候拿出来逗逗他好像还挺美的,道过谢,随手接了过来揣在了兜里。
阮芃安开过会又处理了会儿公司事务,赶回家的时候差不多都八点了。
莫清折新烤得蛋挞也刚好出炉,拿出来先给他垫了垫肚子。
三个人都这么多年交情了,对彼此真正的混账模样都知根知底的也没什么好聊的,只能时不时说几句工作上的事情,眼巴巴地干坐着望着满桌子放满菜品的餐盘等顾棠回来开饭。
饿到了快十点,最后还是阮昀澍不想再等了,以领导的名义打电话给顾棠让他可以现在回来,几人才吃上了这顿被一直推后的晚饭。
散伙后,阮昀澍和阮芃安上楼回了自己家,她进门换鞋后直接把外套脱掉随手扔在了沙发上,自己进浴室洗澡去了。
阮芃安刚坐在在沙发上准备看会儿电视,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很清脆短暂的物品掉落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四处找了一圈,没看到地上掉了东西,视线自然转到了阮昀澍搭在沙发的外套上。
他扒开外套,在沙发缝里看到了一串类似手串的珠子窝成了一团,下面还压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儿。
阮芃安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阮昀澍买得手链,他怕回来她找不到,用手指勾了起来,想放在更显眼的茶几上。
但他没想到这个手串能有这么长。
阮芃安明显愣了一下,视线在瞥到被压在珠子下的尾端拉环时瞬间明白了这是什么,再一看到压在下面的东西,目光一下子就变了意味。
他把那个跳蛋和遥控器拿在手里仔细研究了一下,明白怎么用之后,走到浴室门前敲了敲。
阮昀澍刚换上浴袍,放着水坐在浴缸边玩儿手机,听到敲门声顺口回了句:“进。”
阮芃安进来关上门后还顺手打开了暖光灯。
“有事?”阮昀澍奇怪,“用得着开灯?你什么时候这么怕冷了。”
阮芃安没回阮昀澍,和她并排坐在了浴缸边缘上,将手上捏着的被掌心温度暖热的情趣用品递给了她:“不像你会买得东西。莫清折送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昀澍看清是什么东西后懊恼的“啧”了一声:“本来还想逗你的。是他刚送我的谢礼,我就随手装起来了,估计是扔褂子的时候从兜里掉出来了吧。”
说着,阮昀澍转头看了看水位,站起来去旁边打开了淋浴的花洒,浴室内的声音一下子就嘈杂起来。她的音调没调高,说得话听起来有些模糊不清:“你放那个台子上出去就行。我水快放好了,要洗澡了。”
阮芃安把东西随手扔在了不远处的洗漱台上,自己脱掉上衣,上前贴在了阮昀澍的后背上,用着半环抱的姿势帮她解开了浴袍的衣带,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灯给你开得,是怕你着凉……我跟你一起洗。”
阮昀澍本以为阮芃安是想浪费水资源在浴室里搞一次,没想到他真的就是安安生生洗头打沐浴露,和正常洗澡步骤一个都不差。
直到关掉花洒泡进浴缸里,阮昀澍刚在一旁坐下,就被装老实装了半天的阮芃安揽进了他的怀里,还含着热气儿的嘴唇贴在了她的侧脸上:“怎么逗?”
阮昀澍洗澡习惯性放空脑子和心思,一听到这话愣是没反应过来:“逗什么?”
阮芃安看她一脸懵的样子有些好笑,手指沿着阮昀澍的大腿根部缓缓向内划去,用一个被热水暖热的温热触感的东西抵在了她的入口处:“不是想用这东西逗我吗,打算怎么逗?”
“你什么时候捞过——嘶别!”阮昀澍话没说完,那颗椭圆形的跳蛋就被阮芃安推入了一小部分。
倒不是因为异物入体有什么痛感,相反,被打开的震动一下下冲击着她穴口,让她条件反射并紧了双腿,随着整个跳蛋没入体内,阮昀澍的身体微微抖动起来,咬着牙推了推他的手:“……拿出来。”
阮芃安愣了一下,他没和阮昀澍用过情趣物品,也不知道这东西入体什么感觉,看她的反应还以为是疼得厉害,突然就抚摸上阮昀澍的脸吻住了她的唇,引着她转移了注意力,另一只手抬起了她的双腿,手指把那颗跳蛋勾了出来,和遥控器一起扔在了台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浴室里本来就闷,阮昀澍被亲得有些喘不过气儿,嫌弃地推开了还在依依不舍舔舐着自己嘴唇的阮芃安,想去浴缸对面坐着安生泡澡。
没来得及起身就被阮芃安捞着腰按了回来。
阮芃安误解了阮昀澍想去对面坐着的意思,还以为她是因为刚刚的跳蛋生气了,翻身虚虚地半跪在了阮昀澍的身上,两只手撑在浴缸边缘,双腿和她的相互交叠,又亲了亲她的下巴:“对不起,不舒服以后不用了。”
“你喜欢?”阮昀澍忽然笑了一下,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微微低头,和阮芃安几乎是鼻尖抵着鼻尖的距离,“那我明天去公司塞着?听莫清折说这东西能远程遥控的,明天我的操控权就在你手里了。你不是一直很想试着控制掌握我吗?这下有机会了。”
阮芃安“啧”了一声,捏了下她的腰:“疼就算了,别拱火。”
阮昀澍憋了笑,再接再厉:“第一次和你做爱也疼,后来又不是没克服,我忍忍就好了。”
平时阮昀澍可绝不是这种自己忍着疼让他爽的,即使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现在做爱要是前戏不足让她有了痛感,她还是能当场翻脸骂人的。
“你——”阮芃安刚想问她这么反常是有什么毛病,就看到她一时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他瞬间就明白了这多半是在涮自己,颇有些无奈,“老夫老妻多少年的人了,怎么还跟刚谈恋爱的小年轻一样幼稚……真不疼?”
“不疼,还挺爽的。我纯粹是没用过,心里接受不了这玩意儿。”阮昀澍逗到了人,心情舒畅的啪叽亲了下他,“还说我呢,你不也是都叔叔辈的年纪了还这么容易被骗?哥哥,你也一样单纯啊。”
阮昀澍只嘚瑟了一个小时,泡完澡被阮芃安压着吹干了头发后就为刚刚自己的嘚瑟付出了腰酸背疼的代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芃安扔掉湿哒哒的避孕套,有一下没一下地吻着阮昀澍的肩膀,握着她的手向身下的阴茎摸去:“帮我换上新的。”
阮昀澍的腿被架得有些发麻,额头都是湿汗,一缕头发都被黏在了脸侧,她仰起脖子喘着粗气,气息不稳地找借口:“不……不来了,明天……还得上班。”
“换上。”阮芃安的眸色暗了暗,没再用商量的语气,把阮昀澍抱着坐了起来,让她面对着自己,上半身紧密相贴,趴在了自己的身上。
阮昀澍的小腹被硬挺灼热的性器摩擦着,她累得腰酸腿软不想做了,然而看着小阮芃安还精神的不行,就尝试用手撸了几下,想帮他发泄发泄……最后还是软着手帮他戴上了个新的避孕套。
阮芃安扶着她腰的力气松了松,阮昀澍自己压根儿坐不起来,顺着就躺倒在了床上,下半身忽然凉了一下。
“还没试这个,浴室用得那个都不疼的话,这个应该更不疼了。”阮芃安的两根手指顺着珠串一同插了进去,按着在逐渐被暖热升温的珠子在阮昀澍的体内四处翻转,跳蛋也被他顺手打开震动开关放了进去。
他盯着阮昀澍,轻轻笑了笑:“舒服吗?嗯?说话啊。”
持续不断的刺激让阮昀澍脸颊上的潮红一直没退下去过,充血的阴道格外敏感,整个人都被快感冲击得迷迷糊糊的,迷离之际,又下意识觉得缺了点儿什么:“别……别用这个了,你进来……我难受……”
当晚被操得一塌糊涂的阮昀澍第二天就把那两个情趣用品扔垃圾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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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昀澍理所当然旷了班,赖床到了十二点。
阮芃安中午回家见她还没起床,从被窝里把人捞了起来,给懒成一滩烂泥的阮昀澍穿好了衣服,牵着她去了洗手间洗漱:“晚上有个宴会,能带家属,你跟我去。”
阮昀澍刷着牙,昨天晚上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半睁不睁的,含糊不清地说道:“他们都带得老婆孩子,你让自己亲妹妹跟着算什么。”
她跟阮芃安从没公开过两人的关系,平时就算因为商业合作见面了也没有太过亲昵的举动,就和当初读大学时一模一样,两人太过平常,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两人三十多岁还住在一起,又都没有组建家庭,甚至还戴上了款式成对的钻戒,时间长了,那些平日里离他们很近的公司高层和秘书总能察觉出些不一样的感觉。时间再一拉长,公司里的普通员工也总会传些风言风语。
但那又如何呢?
如果他们真想遮遮掩掩的,有的是办法不让其他人知道,避嫌的法子多的是,他们都觉得没什么隐瞒的必要才不去做得。
可不会否认,也不代表公开承认。
阮芃安今天的举动……明显是有不再遮掩的想法。
他根本不在乎公开了别人会怎么看。
阮昀澍漱完了口,转身用湿漉漉的手蹭了阮芃安一脸水,挑了挑眉:“想好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昀澍,”阮芃安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嘴边贴着,眉眼都温柔起来,“你是我唯一的家属和伴侣。”
晚上的宴会是某位高层女儿的订婚现场,那位高层财大气粗,直接包下了本市最为豪华的江岸酒店,除了本公司管理层外还邀请了各界名流,来得人数不少。
阮昀澍穿了条黑色的长裙,踩着高跟鞋跟在阮芃安身边陪他应酬来寒暄的人。
因为彻底拿下阮家的乐风集团的手段,阮芃安算是他们这一辈里面挺抢手的翘楚了,来打招呼攀关系的人络绎不绝,有一大部分还是揣着隐晦询问他有无婚配的目的。
每到这个时候,阮昀澍就会微笑着行为得体地上前碰杯,有意无意地展示了下无名指上和阮芃安同款的婚戒。
基本上场内转了圈下来,就没再有人有介绍对象给阮芃安的心思了。
眼见自己来这儿的目的达到了,阮昀澍还是有些腰疼,跟阮芃安说了一声,自己先去找个位置坐下休息了。
刚坐下没多久,阮昀澍身旁的位置就多了个人出来。
“你来多久了?刚怎么没看到你。”顾棠把手中的甜品放到了阮昀澍面前,“刚好拿了巧克力的,是你喜欢的味道。”
灌了一肚子酒水刚好有些饿的阮昀澍毫不客气,端起来直接开吃:“到了有一会儿了,刚一直在跟阮芃安应酬兜圈。你自己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可能!”顾棠无语,“你都带家属了,我当然也带了啊。”
“嚯,顾总这也是不打算瞒了?”
“……彼此彼此。而且对比起你来,我这恋情也不算什么。”
“那确实。”
阮昀澍安静地吃完,放下了手中的空盘子,向后靠在座椅靠背上,目光在场内转悠了一圈,锁定在了刚和阮芃安碰上面的莫清折身上,突然就想起了昨晚她因为那两个小玩意儿被搞得一塌糊涂的情景。
她“啧”了一声,直接把错都安在了莫清折头上,出声问道:“你昨晚睡得怎么样?”
顾棠疑惑:“挺好的啊,洗完澡就上床睡觉了,还没做梦。”
“没点儿成年人的夜晚活动?”
“?”
阮昀澍无视满脑袋问号的顾棠,下了定论:“莫清折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才搬了几趟东西就累得连爱都不做了,他不行,自己得送点儿蓝色药丸之类的东西给他回昨晚那两个情趣用品的礼了。
一做好决定,阮昀澍当场下单了几盒壮阳药和补肾中药材,填了莫清折的名字和电话。
心满意足地报复完人,阮昀澍联想了一下莫清折看到这些东西的反应,目光怜悯地拍了拍被间接坑到的顾棠:“你是不是好久没放假了?这样吧,我给你休半个月的假,你出去走走。”
“停,打住。”顾棠牙疼地打断了阮昀澍拍肩的动作,一头雾水地问道,“你这语气沉重的跟公司快要倒闭了一样……你刚用手机买了什么?”
“给你假期你确定不要?顾阿姨和顾叔叔不是也刚好想你了,你最近学东西进度不错,给你放个假去见见爸妈,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真不要?”
顾棠一下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毫无骨气声音铿锵一脸严肃地回道:“要!阮总,说好的放假就不能变了。”
熟练地转移完顾棠的视线,阮昀澍的目光追随着阮芃安又转了几个地方,眼神中带了些追忆的怀念。
阮芃安在一声不响从她的世界里消失后的再次见面,也是在这种场合。
顾棠那时候刚出国读博第一年,和阮昀澍联系异常频繁,几乎每天都要打一次视频电话,说得内容无外乎是顾棠的学业、阮昀澍的工作,两个人互相和对方骂着自己遇到的奇葩傻逼,在一片骂声结束后惺惺相惜一番,最后同时沉默下来,静静地思念着心底的某个人。
阮昀澍那时候才工作没两年,为了尽快上手顾家集团的生意每天都高强度压榨自己,经常和顾棠相对沉默着没多久就睡着了,基本上都是顾棠挂得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出生在冬天,那个时候她还没过二十六岁的生日。
她几乎每周都有数次应酬,刚开始有帮她上手公司事务的人带着,她也不用喝太多,但之后项目渐渐转到她手上,该她独当一面的时候了,阮昀澍就算想不喝也不能不喝了,经常性应酬完回家就要抱着马桶睡一宿,第二天头疼胃疼的感冒发烧。
而且她刚进入顾家的瑞成集团,虽说顶着顾家掌权人儿媳妇的身份,但职场不是慈善场,身份有用,也只会让合作的人不敢对她生出什么心思,如果真想在瑞成立足,更有用的是她做出来的成绩。
阮昀澍在彻彻底底成为让别人看她脸色的“阮总”前,也是从下面的职位一步步爬上来的。
当时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已经跟进到了尾声,阮昀澍和合作方的负责人相处的不错,那个负责人见识到了她的能力,也有意拉拢人才,于是就想凑个局,和阮昀澍攀攀交情。
虽然和项目没关系,但于情于理她都得去一趟。
负责人和阮昀澍差了些年岁,怕和她相处会冷场,还专门又叫了些往日那些合作中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小辈来。
来得人不少,大都是富二代中的青年才俊。
有几个一直住在国外刚回国的见到阮昀澍,还十分感兴趣地问她有没有男朋友,都被她用“已经订婚了”的理由搪塞过去了。
阮昀澍正应付着非不相信她说得话的那几位公子哥儿,背后突然传来了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一道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确实订婚了,未婚夫在法国读博。他很少回国,你们应该没见到过。”
“我?啊,不好意思,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她哥哥,那年订婚宴我也参加了。”
直到那几人散开,阮昀澍还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举着酒杯的手都没收回来。
那是阮芃安的声音……
她在想,眼前的这个饭局……究竟是否是自己的一场梦。
那道声音的主人绕到了阮昀澍的身前,也举起酒杯,杯口压低在她杯口线的下方,轻轻碰了一下:“你气色有些差。”
有那么一瞬间,阮昀澍真的想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空白的大脑里只有抓着阮芃安问他这两年到底去哪儿了这一个想法。做梦也好现实也罢,去他妈的深思熟虑,她只想做出和当年在机场去法国前要同阮芃安分别时的一样的动作——吻上他。
……可她不是十五岁,没有学校这座象牙塔的保护,周围也不是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待得环境,那份不顾一切的勇气在她决定要走上这条路时就已经被锁了起来。
她必须要瞻前顾后,算计好一切的一切,将自己变成一个以优先达到自己的目的为目标的人,任何不利于她夺取顾家集团真正掌权者身份的情况都必须扼杀。
阮昀澍为此已经独自一人熬了两年……她绝不能栽倒,让先前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昀澍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收回了刚刚那股堵在胸腔中的无畏冲动,轻呼出一口气,正要说什么,被阮芃安开口打断了:“失陪,我去那边一下。”
“嗯。”阮昀澍点了点头,垂下眼睑,盘算着待会儿怎么把人弄到自己的地方。
……既然不能明目张胆,那就想想办法,怎么从私下里接触到他。
送到眼前的机会就这么放走可不是阮昀澍的作风。
阮昀澍在和别人聊天时耍了一些小手段,打听到了阮芃安住得酒店,但她只知道个楼层,不清楚具体是哪一间,干脆也在同一层开了房,来了个守株待兔。
不过她花了这么多心思也没抱太大希望,可意外的,没想到刚出电梯口她就看到了站在窗口安静抽烟的阮芃安。
见到他的过程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
两人在夜风中沉默地对视两秒,阮芃安扔了烟蒂到垃圾桶里,跟在同样安静的阮昀澍身后,进了她的房间。
那晚之后,两人默契的都没提到重新加上联系方式,仿佛将他们之间的接触就当成了普普通通的一夜情。再往后三年,他们也只在极偶尔的场合上才会有缘再次见面。
不过阮昀澍在他们第一次遇到之后就更加坚定了她的猜测——她无法更深入地渗透乐风的原因就是阮芃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直觉毕竟没有说服力,风险还大。后来我托莫清折做个局炸了乐风一次,基本上能确定同样在我们家公司背地里做小动作的人就是他。”阮昀澍招来服务生换了杯热饮,又要了条毯子,“之后三年我对乐风放手了不少,基本上都是紧着阮芃安的动作来,不过他并不知道我也在打着相同的算盘,应该只会觉得他的进程顺了许多。”
顾棠叹为观止:“……因为一个攒得局你俩就碰上了,这得是什么缘分,牛逼。”
他顿了顿:“你说得做局炸你们家公司……肯定不是什么小动作吧?自家公司坑起来都不手软,你更牛逼。”
阮昀澍装没听懂顾棠的意思,做作地谦虚了一下:“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正聊着,全场突然暗了一个度,一身西装笔挺的莫清折端着酒杯在模糊不清的灯光中走了过来,坐在了顾棠身边的空位上,松了松领结透气儿:“可算得空了,订婚主角再不出来在场的人都能认识个遍了。刚就看到你们在这儿坐半天了,在聊什么?”
他坐得位置离顾棠很近,说话的时候手掌自然而然地搭在了顾棠的手上,毫不避讳地牵上了他的手。
顾棠也没有躲闪,同样放松地向莫清折的方向靠了靠,声音带着笑:“领导说要给我放假,好久没旅游了,刚好趁这个机会出去玩玩。”
莫清折听完就看向了阮昀澍,不等他张嘴请假,这位顶头上司就微笑着开了口:“你今年的年假休过了,再请假按事假处理,论天数扣工资。”
“行,”莫清折点点头,“我也先请半个月的。”
阮昀澍知道莫清折的工资扣不扣都没什么两样,他也不缺钱,啧了一声,算是同意请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芃安摸黑也走了过来,他放下手中盛满酒水的香槟杯,挨着阮昀澍坐了下来,对莫清折点了点头:“东西挺好用的。”
莫清折愣了一下,随后极快的便想明白了阮芃安指得是什么,嘴角微笑的弧度都暧昧起来:“更喜欢哪个?我应该还有存货,能再送你一些。”
阮昀澍忍无可忍地捶了一下阮芃安:“闭嘴。”
一下不够解气,她又连着捶了好几下才被逗够了人的阮芃安笑着抓住了手腕。
顾棠看着一个两个好像都知道在说什么,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满头雾水的场面,当即不乐意了:“你们三个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秘密啊?”
“晚上回家问你旁边那位,他知道的最清楚。”阮昀澍被抓着手也不老实,踢了一脚阮芃安才算是解了气。
灯光亮起,众人都站起身祝贺订婚的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简直是天生一对,阮昀澍跟着阮芃安说完了贺词,吃了东西,在宴会的尾声才散场离去。
临上车前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面向一旁的车子,敲了敲正准备开车离开的莫清折的车窗,眉梢眼角都带着意味深长的笑:“莫总,您可得注意身体,公司还要靠您出一份力呢。”
莫清折莫名其妙的,但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他转头看了看顾棠,见他也是一脸懵逼的表情,一时没猜透阮昀澍干了什么。
翌日在公司收到了一堆壮阳快递的莫清折才明白阮昀澍那个得意的笑指得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对都三十多还这么有孩子心性的阮昀澍感觉有些好笑,把所有的快递拆完装了起来,下班的时候拎回了家。
正在家收拾东西的顾棠见他带回来了一大袋像食品包装一样的东西,还以为是什么路上吃得。自然而然接了过来,想要塞进随身背得包里。
一拿出来,不是虎鞭人参就是药丸枸杞,顾棠越拿越不对劲,看到最后,又联想起他们最近的做爱频率确实低了,目光可疑地盯上了莫清折,组建了半天措辞,才选了一个尽量不伤害他身为纯1男人的自尊心的说法问了出来:“你最近是不是……压力挺大啊?”
莫清折:“……”
当晚顾棠就知道了莫清折究竟是不是压力真的大。
他们趁着这半个月的假期去见了顾棠爸妈,原本顾母还想耍个手段让人留在国外陪他们,但顾棠察觉到之后非常严肃地跟他妈妈聊了好久,表明如果有下次他们可能就不会再来看他俩了。顾母观察了好久,确定他不止是说说而已,才歇了心思。
回怀哲的路上顾棠时不时盯着莫清折看几眼,每次又都是欲言又止的表情,莫清折刚开始还存了逗人的想法,就是不问,等着顾棠自己憋不住了说出来,没想到等了一路都没等到他的问话。
凌晨时分到了家,两人都洗洗躺床上准备睡了,顾棠还是没能成功开口,没办法,莫清折哄小孩子似的,亲了亲顾棠的鼻梁:“看你一路都支支吾吾没问出来,怎么了?”
顾棠也知道自己心里藏不住事儿,他向前拱了拱,和莫清折贴得亲密无间,才小声地在他耳边问道:“我爸妈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找过你?”
从他这次回国后还没去见过爹妈,这次和莫清折去国外找他们理论上应该是四人第一次见面,但他爸妈的反应……很不应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爹妈他太了解了,对自己的出柜对象和架空自己权力的对手不应该是那么平淡的样子,就算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也不会抚平他们和莫清折之间的隔阂……而是只会越来越深。
……但如果之前他们已经找过莫清折一次就好解释了。为什么这次的见面如此温馨平和,只能是因为先前道路最困难的部分已经被人踩平了。
莫清折怔了几秒,眼角的笑意才缓缓浮现上来。他半撑起身子,将顾棠圈在身下,声音都带着笑:“我还以为阮昀澍只是把工作丢给你她好偷懒而已,原来她真的有在教你东西。”
无形中踩了一把阮昀澍的人品,莫清折又吻了吻顾棠的唇,才接着道:“很早之前的事了,那个时候阮昀澍刚把公司拿下,你都还没回国。不重要,都过去了。现在你在我身边,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
有了前面将近二十年的不幸经历,莫清折原以为自己就会这么割裂一般的混沌地活下去,等“年老色衰”不再能接到新客人了,自己就去找个临江的地方买套房子住着,独身一人度过接下来带着无法治愈的创伤的后半生。
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积了什么德,才会遇上这么一个满心满眼都装着自己的爱人。
“顾棠,”莫清折半撑起身子,把人圈在身下,低头温柔地注视着还有些脸红的顾棠,“更长远的承诺以我的性格给不了,意外太多太突然了,我所能做的,就是在现在的每一天里都好好爱你。”
顾棠静静地盯了他一会儿,随后抿了抿唇,忍下了大老爷们不轻弹的泪,双臂攀上了莫清折的脖颈,声音有些闷:“……嗯。我在过去的二十年里都在这么做……以后的每一天也会如此。”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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