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吧,反正这具身体也已经不争气了,还能有什么指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烂命一条,随便李彦折腾吧。
虽然魏帝人摆烂了,但脑子不如他的意,怎么想怎么憋屈,无能狂怒得锤着软榻厚锦。
“朕这些天总觉得,你才应该修道,太上忘情道就挺适合的,你没事多翻翻道经……省的年纪轻轻就着了魔。”
李彦又不说话了,倒也不是被怼得还不上嘴,人就是不喜欢呈口舌之快。
比起嘴上说,李彦更喜欢着手做,了解这对父子的人都知道,李彦比起他爹来可务实多了。
片刻功夫过去,太子已经把一片狼藉的地界收拾得差不多了,这会儿目光自然的落在魏帝的胳膊和腿上,那消瘦的手腕和脚裸上戴着金质手镯与足钏,一串串小金铃悬在上面,稍一动作,叮铃声不绝。
李彦的素净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拨着那一溜小铃铛,思绪也飘远了。
想起曾经,父皇是那般疼爱他,怕他阖宫乱跑丢了找不着,又舍不得拘着他爱玩的性子,特意给他戴上了挂满铃铛的镯子。
那时的天寿宫还没改名,还叫德阳宫。
德阳宫里常年欢声笑语,清脆的铃音四处回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他最无忧无虑的快乐童年。
时光飞梭,多年过去,同样的金铃声再度响起,曾经的德阳宫改了个神神叨叨的名。难道改为天寿宫,就能寿与天齐?
李彦觉得他爹糊涂。
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活泼欢脱的稚童了,他爹也不是当年那个伟岸闪耀如中天炙阳的雄主了。
身上穿满了淫环,肚子里还不伦不类的揣了个“不是人的畜生”,手脚四肢上的金铃镯,清凌凌的响着,却像是锁住金丝雀的枷锁,满是落寞与失意。
他当然知道父皇不快乐,为人臣为人子,他难道就不想让君父快乐嘛?
但……代价太大了。
大到戮辱臣子!
大到竭民膏脂!
李家的江山……当能者来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此处,李彦扶起了穿好衣的父亲,意志已坚、情之所至他微微倾下身,珍重地想要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哪晓得李应聿竟然脑袋一偏,躲了开去,嫌弃之色溢于言表。
李彦愣了片刻,难过了没一会儿才恍然回神,想是父皇嫌弃自己舔过他沾了尿水的屄穴?
可这本就是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的东西,又有什么好介怀的。
尽管颇是无奈,但李彦还是快步走到一旁,仔仔细细地漱了口,折返回来后,有故技重施,果然这次李应聿没有再躲,甚至微微仰起头,伸着舌头回应。
看来这些天,他的锲而不舍也算是颇具成效。
虽然父皇还是嘴硬,但那态度明显缓和了太多。
毕竟日夜不息得被儿子浇灌,吃了他这么多精种,要不是现在肚子里怀着一个,他都担心还得给李彦也孕上一个……
“等你舅舅回来,朕的玉华宫也差不多修好了。”
“其实朕早就想过让你接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国你和你的人去治,朕就跟着国师修仙。”
“咱们各干各行,互不打扰,可行?”
是幡然醒悟还是言语试探?李彦没心情猜,但乍然听闻此言,他满心只剩无语。
都做到到这份上了,怎么还想着修仙……?
修什么仙?
怎么修?!
是觉得肚里揣着一个不够?!!
还准备再修几个“虎崽”出来?!!!
李彦盯着李应聿那被衣服遮挡,现在已经看不出幅度的腰身,那白嫩嫩还飘着经络,浮着淫纹的孕腹就浮现在了脑子里。
他絮絮叨叨说了这许多,恐怕也就“跟着国师修仙”这句是话是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余的……不过是在安抚哄骗他。
知父莫如子,李彦想的是一点都没错!
大魏这江山如今乱得一地鸡毛,内忧外患不断,若李应聿在三十岁的时候驾崩了,绝对是万人号丧,扼腕叹息的明君圣主、千古一帝。
可惜他拖着一副破破烂烂的身子一门心思想成仙,这仙是没修成,倒把自己修成了个精神分裂的神经病。
若此时退位,把烂摊子甩手扔给儿子,在青史上定会落下骂名。
任用奸相,纵容朋党,为祸朝堂!鱼肉百姓!就他干的那些狗屁倒灶的混账事,早已让正人君子们寒了心。
得亏他是皇帝,满朝文武、天下士人顾惜己身,才不敢贸然顶撞。
哪天要是退了位,天下人都去捧新皇的臭脚了,谁还会把一个幽居偏宫的太上皇放在眼里,到时候口诛笔伐,文人的唾沫星子还不把他给活活淹了。
李应聿这样要脸的人,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
要他主动退位让贤,还不如寻根绳子吊死他,一了百了来的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说出来李彦能不能信还在其次,李应聿自己都觉得心虚,所以被李彦灼灼的目光盯着,眼神都有些闪躲。
“父皇说这些话给儿臣听,是想让儿臣放心吧,那何不再坦诚一些?”
“儿臣还有许多疑问想请父皇解答,譬如,您的身子已然异于常人,为何贵妃会说毫无异状?”
“那所谓的长生术,究竟是如何让人重拾青春的……”
李彦话还没说完呢,李应聿就梗着脖子含糊其辞的打断了他。
“国师道法通天,朕……朕自是心想事成!”
李彦心底冷哼一声,就知道从他十句话九句假,与其继续打马虎眼,不如直接去问山君。
“好吧父皇,您开心就好。”
“眼下儿臣还有许多事需处理,您只要不出天寿宫,想干什么都行,只是需跟着曹公公,这点还需见谅。”
虽然话这么说,但李彦其实并不是很放心,但……他总是要出去的,不是今天也是明天或是后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宫里许多洒扫太监,已经被曹瑾替成了他的人,有他看着应该问题不大,何况李应聿的手脚上带满了铃铛,又能躲到哪里去。
这般想着,李彦神色稍缓,又补充了一句。
“儿臣很快就回来,乖乖的莫要生事。”
说罢还俯身,在李应聿的额头上又落下一吻。
还有何种好事?
李应聿乖极了,忙不迭的赶紧点头。
虽然手脚上了挂满了铃铛,行动间叮当作响,惹人注目,可好歹是得了这片刻的自由。
是以没等太子的身影消失多久,他便按捺不住匆匆出了殿门。
抬眼就瞧见了门口杵着的曹太监,魏帝心底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上了头,那眼神仿佛要将人给生吞活剥了。
“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应聿充耳不闻,扭头便大步往外走,那步子迈得又急又大,铃铛声愈发急促。
“陛下,您要去哪?”
曹瑾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自己背叛旧主这事做的不地道,可如今形势逼人,即便厚着脸皮,也得死死跟着魏帝。
一来是太子有过交代,二来如今李应聿定是恨死了他与太子勾结,他更是要抱紧太子大腿。
只有太子顺利登基,自己这条小命才能保住。于是,曹公公一挥手,领着一众小太监,亦步亦趋地跟在魏帝身后,片刻不敢松懈。
直至精舍门口,曹瑾还想跟着进去。
平日里,魏帝虚的连走路都费劲,此刻却不知哪来的劲,猛地转身,狠狠抽了曹瑾一个大嘴巴。
“啪”的一声闷响,曹瑾险些被他抽翻在地,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通红的掌印。
“杀千刀的狗奴才,再敢扰朕的事,朕活吃了你!”
这话可不是吓唬人,他李应聿现在吃不下饭,还真是只吃得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是跟了几十年的主子,一动脾气,曹瑾本能就害怕,双腿发软,打了个哆嗦,人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还真被李应聿给唬住了。
再不敢往前,只乖乖站在门外守着。
反正就是个精舍静室,打坐斋醮之地……料想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不进去就不进去吧。
可曹瑾是全然不知,这屋内藏着魏帝足以扭转乾坤的宝贝。
李应聿进了精舍,熟门熟路抬手触碰到一处隐蔽机关。只听“咔咔”几声轻响,一面暗墙缓缓移开,露出一条幽深通道。他快步走进,不多时便来到存放自己仙身的暗室。
室内只有夜明珠的光影幢幢。
李应聿的目光直直落在那具无知无觉、沉睡者的“仙身”上面,心急万分。
他紧咬下唇,额上汗珠滚落,双手颤抖着在仙身之上摸索,口中喃喃自语着,他试了各种法子,皆如泥牛入海,毫无成效。
难道真如山君所言,自己怀有身孕,无法使用“仙身”?
不,他绝不甘心!如果用血呢!用血行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定了决心,魏帝别出心裁的拔了发间的青玉簪,寒光闪烁间,白皙的手腕已经划开了一道狰狞的血口。
鲜血如注,霎时溅了仙身一头一脸。
可李应聿管不了这么许多,他的目光死死盯着仙身,他必须要交换过来!
血汩汩涌出,很快染红了手腕上的金镯,又顺着手臂淌下,将身上的青衣浸得斑驳。
魏帝的脸色也愈发苍白,身形摇晃着,意识也渐渐的剥离……
……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意识再次归位时,脑中嘶鸣乍响,头痛欲裂!
但这种强烈的不适感只在脑仁深处炸开了一瞬,片刻后李应聿就感觉自己重获新生了,在睁开眼睛的刹那间,一股蓬勃的力量在体内奔涌!
真的有用!
可还不等他高兴多久,怀中冰冷的触感却在提醒着他,赶紧看看自己的“肉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
倒在怀里的“肉身”如同一具惨白冰凉的尸体,手腕处的口子已是无血可流。
至为恐怖的是脖间那道仿若被猛兽撕咬的伤口。
失血的皮肉全都狰狞的翻卷着,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和森森白骨,颈骨也已断裂,气管与喉管都被撕扯的破碎不堪,就像是被老虎活生生咬断了脖子。此刻头颅正以一种极其诡异且不可能的姿势耷拉在肩膀上,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下来
李应聿惊恐地瞪大双眼,看着肉身那双死不瞑目的眼如同翻白的鱼目,空洞无神的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了头顶,魏帝搂着自己肉身的双手不自觉地疯狂颤抖,全身的血液也仿佛凝固住了。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他甚至不用伸手去探鼻息,仅凭眼前这惨状,就知道
这副“肉身”……
绝无生还可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李应聿满心懊恼的捂住了脸,似乎如此做就能逃避眼前残酷的现实,仿佛不去看……一切就从未发生。
可这处不算大的密室里血腥气肆意弥漫,浓烈刺鼻味道反复提醒着他。
“肉身”已然没救了,“仙身”又如何支撑的下去?
一旦“仙身”崩溃,自己的意识究竟会消散瓦解,还是……凝聚成无法超度的孤魂野鬼,永受折磨?
在极度的恐惧与懊悔中,李应聿松开了手,目光呆滞地凝视着掌心里刺目惊心的血。
无论是伟人还是庸人,在面临生老病死这种难题时,都是一样的无力,更何况此刻李应聿怀中抱着的,是自己生机断绝的“肉身”。
他怎能不害怕?他慌得要命,可多年身居帝位,久掌乾坤大权,到底还是比一般人多了几分冷静。
“怎么会……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呢?”
无论他如何绞尽脑汁去回忆,大脑依旧空白一片,交换时的记忆完全缺失了。他知道是自己胡乱强求出了大问题。可木已成舟,“肉身”都死透了,还能怎么补救?
“……”
自己终究不过一介凡人,就算有通天本事也不可能生死人,肉白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务之急,是先将外面的腌臜事办好,再回过头来……
找山君……对!山君!山君一定有办法!
已经习惯了山君帮忙兜底擦屁股的魏帝打定了主意,当即振作起来,将怀中全然没了生气的“肉身”安放妥当,小心摆正那颗几乎快要与身体分离的头颅。
这感觉别提有多糟糕,李应聿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给自己收起了尸……
许是“肉身”颈边得撕咬伤口实在是太过狰狞可怖,以至于李应聿全副心神都被骇人的咬伤裂口所吸引,丝毫没有留意到,这具尚有余温的尸身,微微隆起的腹部竟如微风拂过湖面……不易察觉地波动了一下。
精舍殿外,正值午后,本应阳光炽烈、普照万方。
可晏京的天空却被厚重的云层严严实实地遮蔽了起来,仅有的几缕顽强日光,也好似垂死之人伸出的手臂,有气无力地透过云层缝隙,艰难倾洒在顶瓦之上。
在外站岗的曹瑾和手下一众小太监们早已候的百无聊赖,有的甚至都打起了哈欠。
这陛下……在里头到底捣鼓啥呢?过去了这么久,半点动静都听不到,是不是应该进去看看……?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就很快打消了。
曹瑾虽是三大太监头子里胆子最大的一个,但也是最不讨喜的一个,比起老狐狸温公公和傻白甜魏公公,一肚子歪心思的曹公公最不得帝心,平日里受到的斥责也最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于魏帝这么个阴刻寡恩的主子,他还真是有点渗入骨子的厌怕。
何况李应聿这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要是真的贸然闯进去,绝对要触霉头,虽然太子眼瞅着就要翻天,可到底屁股还没坐上龙椅,八字都没一撇呢。
不确定因素太多,曹瑾实不想和旧主闹得太难看。
正想着心事呢,沉重殿门吱呀一声推开了,曹公公条件反射的侧过身来抬脚相迎,谁知他的目光刚触及龙颜,脸上的表情就瞬间凝固了,像中了定身咒一样僵在了原地。
“陛下……您这是……”
曹瑾那双本来不算大的眼睛这会儿瞪得滚圆,眼角肌肉都不受控地抽抽,一把尖细的嗓子更是抖如飘零枯叶。
作为御前大太监,曹公公的表现有点难堪,不过对比起他手下这一干小太监们,已经算是相当稳重,他的手下……有一个算一个各个抖如筛糠,要不是还存着几分理智,怕就要作鸟兽四散。
当然精舍殿前站岗的几位值守侍卫也没好到哪去,面面相觑间脸上神色皆是惊疑不定。
按常理,御前失仪是大忌,这些宫中当差多年的奴才们,本不该如此失态。
不过这也怪不了他们,此时此刻,魏帝的模样实在狰狞可怖。
身上玄色的袍服被斑斑血渍深深浸透,龙颜上也糊满了血,尤其是口鼻处,这会儿还有鲜血从唇角,下颚滑落,血蛇似的蜿蜒到了脖颈,将原本素白的衣襟染得深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这是……受了伤?还是……吃了谁?这一头一脸的血到底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可精舍殿里怎么会有别人呢??!
太监们都一头雾水摸不清状况,谁也不敢贸然上前帮扶,皇帝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疯癫样子,谁敢上前?以至于李应聿每向前迈一步,他们便本能地后退半步。
侍卫们虽说胆子大些,可这会儿也都呆若木鸡了,这宛如被妖魔夺舍了的血人可是所有人的主子,他们谁敢拔刀?
可“呛啷”一声,刀还是出了鞘,霎时寒光大盛!
大家伙还没来得及反应,李应聿已然靠近了离他最近的侍卫,顺手抽出了他腰间佩戴的长刀。
霜雪映着刀光,撕裂空气的同时斩断了曹公公的脖子,断首的身子就直挺挺往下栽了去,脖上平整的断口喷泉似的滋的老高。
那颗圆滚滚的脑袋甚至还没来得及叫唤一声,就“咚咚咚咚”的顺着玉阶翻滚。
一片死寂中,唯有这重物滚动的沉闷敲击声,一下又一下,敲在所有人的心上……
青天白日……陛下竟然殿前举刀杀人。哪怕魏帝挺拔英伟的身姿如龙似凤,可他的面目却被血糊得辨不出美丑,只觉得狰狞嗜血。
宫里的奴婢们太平日子过久了,尤其是皇帝宫里的,看惯了魏帝道服道冠、出尘缥缈的仙君模样,倒是都忘了,自己的主子,御极前也曾英姿矫健,阵上杀敌厥功至伟,曾是个……不世出的杀神人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恕罪……”
“陛下饶命啊……”
这下曹瑾的徒子徒孙们,两腿一软纷纷跪了,一个个把脑袋埋得极低,磕的极响,恨不得将自己砸进地里,生怕自己的脑袋也要滚到曹公公那去和干爹作伴。
一时间饶命声和磕头声此起彼伏,哭天抢地的和号丧一样……李应聿听着就烦,不过他是没心情再动手一个个去料理。
专业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办吧。
就见李应聿振臂一挥,将刀上的血水甩净,重新走到那个已然被恐惧攫住心神的侍卫身旁,还刀入鞘。
动作一气呵成,利落至极,没亲手杀过几百个人……怕是练不出这样得心应手的丝滑动作。
那小侍卫还是一动不动,李应聿觉得这人心理素质不错,算是个可造之材,
谁知人家纯粹是……吓傻了。
尤其当魏帝的血手,就这么搭上了他的肩,借着侧身的动作,带着血味的气息就这么喷洒在了他的耳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全杀了。”
“复命之时……”
李应聿捏着侍卫的肩膀紧了紧,语气威严不容置疑却又带着些许诱惑,好似恶魔在耳边低语:
“朕予你千牛备身。”
终究是对权力与荣耀的渴望战胜了恐惧。
再抬头时,那侍卫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
于是精舍殿前一个平平无奇的午后,几道风声呼啸响起,杀人如同杀鸡。
在太监们裂帛般的尖叫声中,一汪又一汪血泊迅速蔓延开来,转眼就染遍了殿前石阶。
本是道家清修地,眨眼沦为了混沌炼狱场。
而晏京郊外的天师府,却是一片静谧祥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骄阳当空照、白云自在游,天地间皆是一片澄明。??
太子与国师就在竹林小亭里相对而坐。几上早已摆上了一应茶具。
他说过,只要太子来,必用好茶相待,李廷璧早早就燃上了茶炉,可面对着桌上的御赐茶饼却有些无从下手。
他毕竟是妖,还是个喜欢吃肉的大妖,哪里懂人族这么多讲究的茶道礼仪。
眼看着就要暴殄天物,李彦及时接过手来。
“还是我来吧……山君只管品茗。”
将滚烫的热水注入茶盏,再用茶筅轻轻搅拌,不一会儿,细腻的茶沫便浮了起来。只见太子手法娴熟,动作优雅,片刻功夫,就奉上了沏好的香茗。
李廷璧饶有兴致地看着李彦动作,平静无波的眼中也闪烁着几分好奇。
端起茶盏时,都有些迫不及待,但等那茶水一入喉头,苦味散开时,山君疏朗的轩眉拧了拧,要不是化着人形,他都想吐舌头了……
呸呸呸……这东西苦苦的,虽说香气尚可,但哪有人血甘甜浓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才喝了一小口,山君就将茶杯撂的远远的,心里想着……人族惯喜欢自己为难自己,这么难喝的东西,怎么下的去口。
尽管他对太子泡的茶避之不及,但他对太子的观感却是越来越好了。
李彦彬彬有礼,谦逊恭谨,言语间条理清晰,全然不像他爹那般糊涂。
若国家大权彻底交到了太子手中,百姓们应该能过上些好日子。
于是乎一人一妖,一“老”一少相谈甚欢,颇有些相见恨晚。
李彦每问一个问题,李廷璧皆有回复,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来……宫中真的藏着一具“仙身”且每隔7日父皇便要与那“仙身”交替。
李彦听到这,觉得彻骨生寒,那仙身此刻就在天寿宫里……若让父皇换了过去,自己岂不是前功尽弃……
“无妨,他怀有本君兽胎,无法与仙身连结,除非……”
李廷璧话还没说完,就有药童前来传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就不能想坏事,一想坏事就准保变成真事,当禁军甲胄列满国师府时……太子无奈得瞥了眼国师……
上将军萧择大步走进厅内,看到国师身旁的太子,脸上也没有丝毫意外之色,一展手中的玄色绫锦:“有上谕!”
平日里,皇帝有旨,向来都是由太监传递,这次却派了禁军过来……想必曹瑾已遭了不测。自己回去就是送死,可不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国师,圣上请您即刻进宫。”
“至于太子,多日操劳也该累了,这就跟着臣回东宫歇息吧。”
李廷璧依旧神色淡淡,只在侧首的片刻,望了眼太子,见此子虽然脸上有过一丝惊疑,但神色中并不见太多慌乱。
遇事不乱,也算有些担当……
山君修长的五指轻轻握了握太子的肩。
“既有旨,跟着将军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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