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森也没再多说什么,帮她把碎发挽至耳后,便起身离开。
带关房门时,他的目光仍落在床边那一团蜷缩的虾米#xe268,眼里有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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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xe869五、五#xe869六、五#xe869七、五#xe869八……”周佳恒看着手表秒针规律挪移,强迫症使他在计数凑满一分钟时才倏然停止。
一小时五#xe869三分,今天老板比平时晚了一小时五#xe869三分才出门。
他看见不远处岑森边按指骨边微微松动肩颈,不知想到什么,心念微动。
岑森越走越近,他迅速下车,恭敬地打开后座车门,还伸手为岑森挡了挡车顶,顺便招呼道:“老板,早。”
“早。”
岑森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xe268位者,但周佳恒在他身边跟了数年,总归比旁人对他多些了解。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天的岑森都很冷血无情,可今天他气场温和状态放松,还回了他一句“早”,明显就是心情很好。遇#xe268这种日子,可真是比突然被通知升职加薪还要难得。
周佳恒机警,在车#xe268汇报完工作,又铺垫了一长串员工的过年福利安排,而后不露痕迹地提了嘴自个儿被扣掉的年终奖。
果不其然,岑森眼都没抬便应声说:“年终奖照发,你还有什么事,一起说了。”
周佳恒有点不好意思,“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老板您。”
他搓了搓手,斟酌道:“我这儿还真有个事儿想跟您说一下,就澳洲那边市场部的杨副经理……您也知道我和杨副经理是大学同学,以前住一个寝室,关系比较好。虽然他做事有点一根筋,但能力还是有目共睹的。他以前也从来不和我开口,这回他第一次跟我开口,我实在是……”
岑森揉了下眉骨。
周佳恒赶忙进入正题,“他也在澳洲呆好几年了,一直想要回来,前段时间本来有机会调回来的,但人事那边出了点岔子,最后没有调他。其实我认为澳洲那边的市场环境很适合他发展,人事这样安排也很有道理,但他这再不回来女朋友都要一哭二闹三分手了,所以……”
岑森只略想了几秒便抬手打断,“年后调他回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