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下午,柴浅凝吃完药去床上睡了一觉,做了个梦。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疯狂且不可思议的梦。真实到,柴浅凝身体都有了反应。
醒来时黄昏已落幕,厨房传来香味。
卧室没开灯,外面黄昏从窗台漏进来,覆在床脚边,地板上,薄薄淡淡的一层,尽显颓败的美感。
她刚好掀开被子,就看到盛木溪进来。
盛木溪洗了澡,身上穿的是一件棉绒的睡裙。裙摆在小腿处,跟着走路的动作,如波纹一般漾动。
卧室的灯被打开,柴浅凝下意识的眯了眯眼。
盛木溪走到床边坐下,与她面对面,这才看清对方脸泛红的细节,以为对方又发烧了,抬手便将掌心覆盖到柴浅凝额头上。
柴浅凝揉捏着手指,声音带有点睡醒后的轻柔:我没有不舒服。
盛木溪放下手,目光在她脸上打转:好很多了?
嗯。
还鼻塞吗?
柴浅凝耸了耸鼻子:轻微,没有那么严重了。
盛木溪手指轻捏住她的下巴:那你这脸,怎么那么红啊?奇怪。
听到对方这话,柴浅凝想起了梦的内容,盯着盛木溪的眸光突然顿滞住,若有所思。
目光灼到了盛木溪心底去,她缓慢眨了下眼:你干嘛这么看着我?不会是给睡傻了吧?这是几?
柴浅凝笑着拿开她在自己面前晃动的手指:不过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盛木溪问。
柴浅凝这会却突然停住了口,几秒后掀起眼皮看向盛木溪,咬了咬唇:我梦见你亲了我。
这话让盛木溪跟着顿了下。
她下午很早就回来了,见柴浅凝在睡觉,就没打扰她。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只是没忍住,才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盛木溪桃花眼眸含水缭雾:你没睡着啊!
不是吧。柴浅凝曲着手指骨节放到下巴,作出惊讶的样子,表情逐渐有了变化:我都生病了,你居然对我..对我做那种事情!
盛木溪:??
就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怎么被对方说得如此可耻的样子。
柴浅凝指尖勾起被子一角,微张着嘴,极具夸张的语气:我说怎滴,身体竟这般无力,像是被吸了精气,只剩下一具空壳了,定然是你,哎,讨厌。
柴浅凝将手指勾住的被角往盛木溪身上轻柔的甩了下,盛木溪额角抽动,再次将掌心覆在了对方的额头上,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对比了一下。
没发烧啊,怎么这么不正常?
我就是亲了一下你的额头。盛木溪喉咙滑动:所以你这是梦见什么了?
就只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吗?
盛木溪点头,看向她的神色变得复杂。
柴浅凝轻咳了几声:没什么,我闻到饭菜香了,去吃饭吧。
诶。盛木溪抓住她的手臂:是什么梦让你脸红成这样啊?
几秒后,盛木溪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瞳孔逐渐放大:所以我就只是亲了一下你,而你梦到了那种内容?
只是生病感冒睡一觉,谁知道居然做那种梦,柴浅凝挺不好意思的。她别开脑袋,转移话题:我饿了。
说完再吃饭。
我很饿。
就一会儿的时间。
我要饿坏了。
盛木溪低低的笑了几声。
柴浅凝转回眸光,去挠她痒痒:还笑还笑。
说嘛。盛木溪把之前她说过的话,用到了她自己身上:都老妻老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柴浅凝很敷衍的回答了几句:很简单,我梦到了你,然后,我们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就没了。
前一段时间盛木溪感冒,再前一段时间盛木溪又在忙学校的事情,现在又轮到她自己感冒,好像确实很久没干那种事情了。柴浅凝如是想着,为自己做了那种梦找了个借口。
吃完饭后,柴浅凝洗了个澡。
她感冒好得快,下午一觉醒来后,鼻涕都不流了,因而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变得十分清爽。
电视开着,播放着某部综艺。
柴浅凝心思压根没在上面,而是时不往书房瞄几眼。
书房门是敞开的,盛木溪接了一个电话,聊了一会儿挂断,重新拉开椅子坐下。垂着的目光在感受到什么后抬起,正好对上柴浅凝望过来的视线。柴浅凝冲她笑了下,挤眉弄眼的。
盛木溪抿了抿唇,垂下长睫,嘴角还是不可抑制的,漏出来一丝笑意。手里握着的笔,在空白的笔记本上不小心划了几道黑色的痕迹,迟迟没能落下笔,已然是,忘了原本要写什么东西来着。
柴浅凝扔下遥控器,从盖着的毛毯里伸出脚,探到地板上,摸索到了棉拖,很不巧的是,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人,她犹豫几秒接了起来。
现在让我过去啊?都这么晚了。
要不明天吧,嗯,明天我再处理。
我感冒了。
严重,两眼发黑,双腿发软,怎么会不严重,这个点你让我出门,是想让我体会当冰雕的快乐还是当速冻饺子的快乐?
怎么就夸张了呢,虽然这边不下雪,但也很冷的好不好。
行,挂了。
把手机扔到了桌上,柴浅凝穿上棉拖,蹑手蹑脚的走到了书房门口。
这个原本是次卧的房间被改造成了书房,在柴浅凝搬上来这里住后,又添置了一个书架,置放在进门的对面地方。
书架上什么都有,书籍,笔筒,几个小盒子里放着订书机,胶带。
东西多且杂,但被盛木溪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看着倒也有几分雅致的韵味。
盛木溪未抬眸,而是按了按笔,轻启唇:两眼发黑,双腿发软,的某个人,站门口干嘛?
柴浅凝走进去:在观察你,需不需要帮助。
盛木溪手里转着笔,眼尾瞥下一抹浅笑:观察出些什么来了吗?
你心不在焉。柴浅凝含笑的唇角俯下去,在距离盛木溪脸几厘米处的地方停住:偷听我打电话。
盛木溪舔了舔唇:你自己那么大声。
笔在一瞬间从盛木溪手里掉在了地上,滚出了一端距离,停在了书房门口。
柴浅凝长腿一跨,坐在了对方的月退上,低着头,捧着她的脸:需要我帮助你,建立快乐吗?
盛木溪不得不仰起白皙的颈脖,从颔角到下巴,形成一条优越且流畅的线条。她伸出手,搂住了对方的月要,渐次而下。
你感冒好了吗?她轻声问,胸膛随之起伏,贴在柴浅凝身上的皮肤,开始发热发烫。
柴浅凝指腹从对方脸颊滑到了耳垂,声音夹含着某种妖媚:好得不能再好了。
不是想知道我下午具体做了什么梦吗?
嗯?
我这就具体,详细的,告诉你。
客厅电视还在播放着综艺节目,掉在书房门口的笔被踢了一下,直接滑到了电视柜前面的地方。
漆黑的夜色混含着薄凉的月色,炙热的身体裹着炽热的心。
..
等到两人都忙完手上的事情后,找了个周末时间,柴浅凝和盛木溪去看望了一下倪初静。
后门那颗梨树开花了,小小的白色花蕊在枝头绽放,映在远处的青山蓝天上。
她们到桐塆巷子里时,看到倪初静坐在丰见庭的诊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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