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起来炸鸡排,这事论谁听了,不是夸你勤快,而是会说你太馋。
别人?
盛木溪缩句,提取到关键字眼。
难道在对方眼中,她就不是别人了?
这个想法让盛木溪不禁心跳漏了一拍,明面上却波澜不惊,继续说:那你在我面前,形象岂不是全毁了?
柴浅凝啊了声,注视着她的眼眸,喉咙动了动:其实我,平常很注重养生的,就那么,偶尔,难得的,放纵一回,而已。
然后这还被我碰上了?盛木溪弯着眼眸。
嗯啊。柴浅凝嘴唇动了动:我这形象在你面前也没全毁吧?至少我炸的鸡排很好吃不是?
两个女生从隔壁厨房出来,站在门口聊天。
柴浅凝突然想起桌上还有一盘鸡排,于是丢开了形象这一说法,想着有人能替她们解决完那些鸡排就行了。
刚要发出点声音,让那两女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盛木溪却拉住了她往外探的身体,一把将她抵在了墙上。
嘘,你干嘛呀?不是不想让人发现咱们?盛木溪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尽数铺洒在她的侧脸上,柴浅凝抿了抿唇,没作声。
此情此景,再一次的让柴浅凝发挥了想象本领,和某个场景联想到一块去。
两人挨得近,又因光线不好,柴浅凝凑到对方耳边时,唇瓣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耳垂。
这使得双方都愣了下。
柴浅凝挽起唇角,在盛木溪耳边,轻轻的说道:盛老师,我们这样鬼鬼祟祟的,搞得跟偷情一样,有点刺激哦。
第29章 印
偷情两个字从柴浅凝嘴里蹦出来,直接钻入了盛木溪的大脑,拨动了她的神经,带来意外的触动。
凌晨和人在厨房待了那么久,又在看到其他人来时,故意关掉灯噤声不让别人发现,明明馋猫是柴浅凝,却搞得她跟着心虚起来。
偷情啊,这事怎能不让人心虚。
不对,什么偷情。
盛木溪第一次,伸出手掐了掐柴浅凝的脸。
这反倒让柴浅凝笑得更加肆意。
盛木溪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睫毛的颤动,像蝴蝶的翅膀一样,扑棱扑棱的在手指上挠痒痒。
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该干点偷情应该干的事?
柴浅凝压低的声音,夹杂着几分暗哑,尾音却透着点清甜,在彼此呼吸交织的环境下,被无限放大。
看着对方逐渐凑近的身体,盛木溪联想到上次那个突如其来的吻,不禁舔了舔唇,抬起手指,抵在柴浅凝的唇边。
盛木溪的手指纤细白皙,带有些若有若无的冷色香调。
没接对方抛出来的问题,而是问出一直积压在心里的疑问:你是不是对很多人都这样过?
柴浅凝眨了眨双眸:哪样?
很有经验的样。
..
这是什么样?
柴浅凝品味了一会儿,理清了对方话中的逻辑和含义,不禁发笑:没,我只是电视剧和小说看多了,都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
那你这模范能力挺强的啊。
柴浅凝纠正:是学习能力强,我还能举一反三。
几分钟后。
盛木溪从柴浅凝身上体会到了什么叫作举一反三她的食指多了个牙印。
清晨的阳光徐徐铺洒下来,驱赶走夜晚的迷雾
邱睫站在屋檐下,抬手挡在额前,半眯着眼睛望着天空上挂着的火球。
四个人都巧合的,错过了出发去鱼鼎山看日出的时间点。
现在这个点登上山顶,估计看的不是日出,而是日晒。
经过厨房一事,盛木溪回到房间后,久久都没回过神,沉浸在难以平复的心境中,忘了要去看日出这茬事。
发着呆发着呆就犯困小憩了会,一小憩就憩到了日上三竿。
而柴浅凝回去洗漱完后,本没打算倒回去睡觉。但谁知道靠在大公仔上玩手机,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时曼文则是以为前一晚定了闹钟,但实际上根本没定。
而邱睫,定了闹钟,但因太困不小心顺手给按掉了,导致睡过了头。
四个人早起失败,于是将去看日出的计划,改成去看日落。
这样的话就不用急着出发。
我还以为,就我睡过了头,结果啊..啧啧,没一个人能早起的。邱睫边说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负责开车。
因为四个人当中,只有她看着是最精神的。
时曼文坐在副驾驶座上,柴浅凝和盛木溪则是坐在后座。
上车后,柴浅凝对着车窗打了个哈欠,整个身体滑下去一大截,瘫痪在座椅上。
盛木溪歪着头,靠在座椅上,看着精神不太好,而时曼文状态看着同样不好。
邱睫扫视了她们一圈,不禁问:你们三个人,昨晚偷鸡去了吗?
听闻这话,柴浅凝掀起眼皮,回答她:不,是吃鸡。
我陪她吃鸡。盛木溪拇指指了指柴浅凝,又看向时曼文:还有给曼文送药去了。
时曼文撇过头:我半夜胃疼,没睡好。
邱睫:..
吃鸡是一款游戏里的话术。
身为游戏狂热爱好者的邱睫,自然而然的将柴浅凝口中的「吃鸡」,理解为了打游戏。
熬夜打游戏这事她也干过,只是没想到盛木溪会打游戏。
邱睫的目光定在了盛木溪身上,有点惊讶的说:盛老师,你居然也熬夜打游戏!
盛木溪:?
这和打游戏有什么关系?
不过柴浅凝却听懂了,轻眨了眼。
什么打游戏?盛木溪说。
邱睫看了看柴浅凝,收回视线,嘴皮动着:你刚才不是说,陪小凝吃鸡吗?
盛木溪啊了声,茫然的颤了颤睫毛,确实是吃了炸鸡排啊。
山路弯曲,因此开得比较缓慢。
中途,邱睫看车内比较安静,就开口说了几句:盛老师,你不是从来不打游戏的吗?之前拉你打游戏,你不来,说没兴趣,小凝喊你打你就打,好双标哦。
盛木溪算是明白了,这个吃鸡肯定和游戏有关。
但她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游戏,于是在自行理解下,脑海里生出一堆黄色小鸡啄米的游戏画面。
她偏过头看向柴浅凝。
说「吃鸡」的是柴浅凝,那么柴浅凝总得解释些什么,不然老是让邱睫以为自己熬夜打游戏。
感受到对方的目光时,柴浅凝转过头,只是笑笑,声音不高,像是只是对她一个人说:吃鸡好玩吗?
盛木溪有点搞不懂她说的好玩,到底是指邱睫口中误会的打游戏,还是深夜去厨房吃鸡排的事。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不是用好玩来定义了。
她拇指指腹摩挲着食指,上面的那个牙印,基本已经看不出了。但非要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一些浅浅的淡印。
她收回放在柴浅凝身上的目光,扭头去看外面的风景,放弃这场有着隔阂的对话。
外面的枝叶光影斑驳的从她脸庞划过,各色风景从她眼眸里经过,脑海里却跟播放幻灯片一样,一帧帧的播放着厨房里,她把食指放在柴浅凝唇边作出噤声动作时,对方垂下眼睫,用唇与齿桎梏住她手指的模样。
想到这里,盛木溪用力眨了眨眼,压下心里涌起来的情绪。
柴浅凝慵懒的眸光从眼尾撇过去,看到对方拇指抚在食指上摩挲。
她嘴角很轻的挽起个弧度,后将手肘搭在车窗边上,半托着下巴。
想起邱睫刚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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