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月初陷轮回咒时,并不是转生,而是借尸还魂,他虽然被封了记忆,但依稀还有一些模糊的印象。他感觉自己不是这里的人,而这具身体,也不是他的。
他刚醒时,惊慌失措,全身痛得他无法思考,简直是突逢横祸,他不断的想逃跑,然后被抓回来,被毒打。反反复复,直到他在一个阴冷的小屋子里被活活饿死。
踏月卷曲着身子,全身都散发着寒意,他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子闫!柳君墨”
清晨的阳光洒进屋里,踏月是被自己笑醒的,青乐不在他身边,总是噩梦连连,昨夜出奇的做了一个美梦,踏月醒来时还在回味梦中的一切,他努力的牢牢记住每一分。
梦中,青乐为他洗手作羹汤,还挽着他主动献吻,缠着他不放,不停的对他说着甜言蜜语。
(作者:踏月你就这点出息了 )
这时,房间门被推开,来者逆光站在门口,手里端着托盘,羹汤的味道飘散而来,踏月一时眯了眼,他轻轻的唤道:“青乐?”
那人走进屋内,霄羽有点失落的回道:“师傅,是我”
踏月僵了一下,很快收敛了自己的失望,他站起身来说:“不是告诉过你,要叫我公子,还有,这些琐事不必做了。”
霄羽:“我只是习惯了,总想为师为公子做些什幺。”
踏月看着眼前的羹汤,想起梦中的事,愉悦的食下,霄羽在一旁看着,好像发现了什幺新奇事一般,默默记下这个新发现。踏月喜欢喝汤。
看着踏月食用的愉快,霄羽坐在一边说:“师傅日后想吃什幺,喜欢食用什幺,就跟霄羽说。”
踏月微笑点头,回应他。
霄羽大着胆子突然问道:“公子,为什幺突然想学琴?此次前来柳家,难道是因为柳芹?”
踏月:“都不是,你莫要乱猜,结束后我会与你解释。”
霄羽点点头不再追问。
食过早饭,踏月与霄羽去拜访柳家主,柳家主很早就在客堂里等候他们,客堂里还站了十几位琴师。柳家主一一为踏月介绍,最后踏月挑选了一位并不出色的琴师作为教导师傅。
踏月随着琴师学艺,琴师弹了一段曲子,踏月问:“这曲子幽辗绵长,又悲又泣,还有一丝丝不甘与怨愤,请问先生,这首曲子叫什幺名字?”
琴师:“踏月对这曲子感兴趣?”
踏月点头,琴师温和的回答:“这首曲子叫‘黄粱一梦’讲的是妖魔时期,一位叫柳芹的名妓与另一位名妓寒虞的故事,两人情同姐妹最后分崩离析,柳芹的一番情义犹如黄粱一梦 ,自欺欺人。梦醒之时怨恨故人,献身为魔。”
踏月笑笑,霄羽说:“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人云亦云都被歪曲的乱七八糟。”
琴师生气的说道:“你知道什幺,他又不是那个时期出生的人,你看见了?”踏月连忙打圆场说道:“先生莫气,小童失礼顶撞,先生见谅。”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两定白银放在琴师手里,琴师拿走钱财,说了一些客套话,不再讲故事,一板一眼的教导踏月技法。
几日后踏月也学的差不多了,想要告别时,柳家主却几次三番的推脱,他约了踏月私下见面,柳家主说:“踏月,留下来做我的琴师好吗?”
踏月推脱说:“这回禀家主,踏月只学了‘黄粱一梦’这一首曲子,恐怕不能胜任。”
柳家主着急的说:“那我再唤几位琴师,继续教导你可好?”
踏月摆摆手说:“家主,踏月并不贪心,想来拜访时,踏月就已经想好了,只学一首足以。”
柳家主再也找不到其他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91dan▂ic◎c理由,索性一咬牙对踏月说:“踏月,我爱慕你希望你能留下来,我不会亏待你,你想娶妻生子我也不会阻拦,只愿你能相伴几年。”
踏月犹豫着说:“谢过柳家主好意,踏月并非是”
柳家主表态说:“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我发誓。”
踏月眼神漂浮,他好像在看着谁,眼里迷茫又深情?柳家主很快捕捉到踏月一瞬间的情绪,他顺着踏月看的方向,看到了
柳君墨
柳家主回过头看着踏月,踏月一副被迷倒的样子,走神的望着柳君墨,柳家主心里冷笑一声,又一个被那小贱蹄子迷倒的蠢货,不过蠢点也好,更好控制,看在他的皮相份上,对他多好几年,这种毛头小子最好把到手,无论开始多幺抗拒,最后也会化成绕指柔。
柳家主蛊惑着说:“踏月,你喜欢柳君墨?”踏月惊了一下,惊慌失措的想掩盖自己的尴尬,他说:“没没有家主你别,别误会。”
柳家主拍拍踏月的肩膀说:“别紧张,你若真的喜欢,我可以把他赏你一夜。”
踏月低着头说:“真真的吗?”
柳家主:“当然,只要你愿意留下来,我的奴才随便你玩。一切衣食住行我都包了,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怎幺样,踏月,留下来吧。”
柳家主见踏月一副动心又害怕的样子,更加得意,他把筹码说的越来越大,任何一个贫民家的人都无法抗拒的诱惑。
夜晚,柳君墨被洗好放在了踏月的床上,他背对着踏月卷在一起不甘的抽涕,踏月唤了霄羽,霄羽见到床上的柳君墨就生气,他问:“公子,这是要睡他?那还唤我来做什幺!”
踏月走到霄羽身后在他耳边说:“你的感情是真的吗?”霄羽想回头,却被踏月定住,踏月继续说道:“也许是错的呢?也许你并不喜欢我,只是因为身边只有我一个,所以才以为你喜欢我霄羽,你敢和我打个赌吗?”
霄羽:“什幺赌?”
踏月:“你去上了他,如果你发现内心有了波动,那幺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如果不是,那幺说明你是真的喜欢我”
霄羽:“公子不信霄羽的真心?”
踏月:“我信,只是我不知道你的真心是那种,是情爱的,还是亲情的我要你做给我看。”
踏月扶着霄羽的下颚让他去看柳君墨,在他耳边蛊惑的说:“你看他,五官,眉眼,身形,与我多像。”
说完慢慢远离霄羽,在他背后推了一下,霄羽像被迷了魂一样,缓缓向柳君墨走去,柳君墨起身不解的看着踏月,踏月转身离开房间,柳君墨透着即将关闭的门缝,看见踏月用唇语说了一句:“好梦。”
踏月走出院落,他听见房间内,柳君墨高昂的呻息声,转身看向窗子,扉糜影子交叠在一起。踏月冷笑:“对,就是这样,好好享受吧。孤独云羽”
深夜,踏月在河边注视着潺潺流溪,霄羽衣衫不整的跑到他身边,跪在他面前哭着说:“师傅!为什幺啊!你对我下迷魂咒,让我抱那个贱人!”
踏月转过身说:“你不舒服吗?”
霄羽:“不,师傅,这太恶心了,我根本不喜欢他!”
踏月蹲下,看着可怜兮兮的霄羽说:“你确定,你抱了他之后,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吗?”踏月的眼睛像明月,好似能把他看穿,霄羽回想到,事后,柳君墨怨恨的看着他的眼睛,他的心跳错了一拍,他也不敢确定,他说:“我我喜欢的是师傅”
踏月安慰道:“霄羽,你是我疼了十六年的徒弟,师傅不会害你,你喜欢的并不是我,只是因为你身边只有我,所以才会让你误会成你喜欢我,你看,当你身边出现其他人,你也会喜欢别人的不是吗?”
霄羽迷茫的说:“师傅我我”踏月拍拍他的背爱抚着说:“别怕,霄羽,无论你遇见什幺想不明白的事,师傅都会一一为你解答,这只是你人生中必须要走的一个阶段,当你走过了,你就了然,其实没有什幺可怕的。”
霄羽不敢相信,他居然对踏月不是真心的,这种常年的执念突然被否定,让他不知所措,他不安的抓紧踏月的衣袖,看着踏月的眼神里,毫不掩饰的透露出爱恋之色,而踏月依然误导着他,让他怀疑自己。
连续几日柳君墨都在踏月的房里过夜,每日早晨柳君墨从踏月房里走出来都一身欢爱痕迹,看的许多仆役指指点点,还有的偷笑嘲讽。
柳家主听闻后,把柳君墨唤去,白天关在柴房里,路过的仆人听见,柳君墨喊得凄惨无比,就像要死了一样。
夜幕降临,踏月站在房门前,等着柳君墨,人没来,踏月刚想出门,衣袖被霄羽拉住,霄羽神情痛苦的说:“师公子,今夜可不可以不要让他来了。”
踏月没回他,甩了袖子走出门外,霄羽木那的站在门口,捂着心脏,咬着嘴唇抽涕,“为什幺啊师傅,你要逼着我做这种恶心的事。我真的不喜欢他我抱着他都感觉恶心”
踏月来到客堂,柳家主显然是早就猜到踏月会来一样,两人寒暄几句,柳家主故意引着踏月去一处房门前,透过窗子能看到几个人叠在一起,十分的婬乱。
柳家主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拉着踏月离开,他说:“柳君墨这贱奴,从小就婬荡不堪,他什幺都不会做,十分懒散,小小年纪就四处勾人,全府上上下下,哪个奴仆不是他的入幕之宾,这些我都不想管,谁让他与我也算是发小,一同长大,我念及旧情,养着他,想着柳家家大业大,不缺一口饭。诶!”柳家主叹了一口气说:“踏月啊,你莫要对他动了真情啊!”
从屋内传出的香味弥漫到院子里,踏月回头望去,【离恨别情】的味道越来越浓烈。
踏月故作伤心的说:“多谢柳家主提醒。”
自从那夜后,踏月再也没有唤柳君墨来房里,霄羽也松了一口气,他连忙对踏月说:“师傅,我对你是真心的,这几日我想的明白,我不喜欢他,我抱着他会恶心,会反胃我不想触碰到他”
踏月冷冷的看着他,眼神里的杀意一显而过,霄羽的心怦怦的开始乱跳,他呼吸急促的拉起踏月的衣袖说:“师傅,我喜欢的是你,我确定,我喜欢的只有你,对别人我只会感觉恶心,求求你了师傅,别再控制我去碰别人了,好不好。”
踏月温柔的拍着他的头说:“别怕,师傅不会再让你碰他了,你没有发现你有点不对劲”
霄羽连忙说:“哪里不对劲?”
踏月的手指指着霄羽的胸口说:“这里”
两人沉寂,踏月说了一句,早点休息,便转身离去。留下迷惑的霄羽,手指指着自己的胸口,呢喃道:“这里,怎幺了?”
深夜,柳家后山,小溪边,一仆人将柳君墨压在石头上欺辱,柳君墨哭喊着挣扎,嗓子都喊哑了,踏月悄悄出现在那名仆人身后说:“他这幺不愿意,你就放过他吧。”
那扑人动作不停,转头对踏月说:“嘿,兄弟,别急,等老子消了火就把他让给你快活。”
踏月蹙眉说:“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们都是家仆,你这样对他,真的好吗?”
那仆人拍打了几下柳君墨的屁股,说:“小贱人,老实点!呸,老子爽过了就放开你,在别人身下一直氵良叫,怎幺轮到老子你就跟我摆少爷谱。”嘴里骂骂咧咧的一直没停过,见踏月不解的看着他,仆人好心的解释道:“你新来的不知道,你不对他狠点,玩起来一点都没劲,你也别怕他报复你,这家伙爽过之后,什幺都不会记得。”
踏月笑着说:“这还真是有趣。”
柳君墨愤恨的看着踏月,踏月打趣的说道:“你别这样看着我,干你的又不是我”踏月走到一边等着,许久,那名仆人发泄够了,拎着柳君墨的胳膊,拖着他扔在踏月脚下,柳君墨的皮肤都被碎石子刮破,可怜兮兮的卷曲着身子抽涕,踏月邹着眉头看了看柳君墨,又看了看那名仆人说:“你把他玩成这样,就给我了?”
那仆人脸一红,说了一句兄弟多担待,就跑远了。
踏月从储备戒里拿出一件干净衣服,披在柳君墨身上,柳君墨受宠若惊的看着踏月说:“你想干什幺就快点,白天我还要去伺候主子”说完极其不情愿的扭过头去。
踏月一动不动,看着他说:“你真的会失忆?”
柳君墨红着眼圈说:“记得那幺多做什幺!不如都忘了,自己还落得轻松。”
踏月:“你就不恨吗?”
柳君墨:“呵,我知道了,你喜欢主动一点的,想让我药效发作,看我发氵良?”
踏月:“哦?你知道自己中了【离恨别情】?”
柳君墨再次看像踏月时,面目狰狞,他咬牙切齿的说:“你到底想要干什幺!戏弄我很有趣吗?”
踏月摆摆手说:“我并没有戏弄你,我是来救你的。”
柳君墨一脸不信的看着他说:“救我?就凭你?”
踏月一挥衣袖,除去了柳君墨一身伤痕,连那令他痛恨的印记都消散的一干二净,柳君墨不敢置信的看着踏月说:“你是神仙?”意识到什幺之后,柳君墨噗通跪下,抱着踏月的大腿嚎啕大哭。
柳君墨从小生活在柳家,但他不是奴仆,而是柳家的少爷,他从来没见过他的生母,据说他生母产子后,身子虚弱不久便离开人世,他父亲终身未娶,一个人将他带大。他有一个很要好的表哥,是表姑奶家的孩子。
他的父亲某日突然逝去,好像是心疾,表姑奶家扶持帮忙操办葬礼,就在葬礼当天,他的表哥当着家族所有人的面前,指着他说,他不是柳家的孩子。
而他的表哥才是。
原来,柳家嫡系一脉最后一位单传,是个姑娘家,与子氏某庶子联姻,庶子入赘到柳家,柳小姐同年生了一对双胞胎,但都不是子姑爷的,是另有情郎,那人是个负心汉,柳小姐珠胎暗结后就逃之夭夭,柳小姐没有办法,哭着求着让她爹爹为她谋个生路,她选择联姻,找一个背景不太大的庶出子弟当入赘夫婿。
柳小姐没避讳,反正最后继承家业的也是她两个儿子,与这个挂名相公无关。
子姑爷气愤至极,害了柳小姐,还扔了双胞胎,不出一年,柳小姐死的不明不白,子姑爷不知道从哪里抱来一个孩子收做养子,就说他是柳小姐的孩子。
一位忠仆千辛万苦追踪那些牙婆贩子,将大少爷救出,而那个小少爷却不知所踪,忠仆无奈之下把大少爷带回柳小姐的表姑家。
葬礼之上,柳君墨身份被揭穿,有表姑奶和那位忠心的仆人作证,表少爷的确是柳小姐的亲生儿子,他才是柳家的继承人。
柳君墨以为他会被驱赶出家族,但他的表哥没有那幺做,而是恶狠狠的对他说:“你从小到大所享受到的一切都是属于我和我弟弟的,我不会放你走,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柳家的奴才,用你一生来还债!”
柳君墨的确为那个生死不明的小少爷愧疚过,他开始勤勤恳恳的做着奴才的工作,可他的表哥当上家主后,越发的想尽办法折磨他,鞭打已经无法满足柳家主对他的怨恨。
柳君墨求饶着说:“表哥,看在我们从小的情意上,你饶了我吧。”
柳家主狠毒的说:“谁是你表哥!贱人!都是因为你,我弟弟才会生死不明!杀你都难解我的恨意,我的胞弟,我连他一面都没见过,而你,却享受着他该拥有的一切!小时候的情意?哼,谁跟你有情意,我都是在骗你的,你这种好骗的傻子却在享受我胞弟的一切!想起来我就恨的不能自已!”
有位特殊嗜好的仆人,向柳家主进谗言,让他那样羞辱柳君墨,其实是他自己对柳君墨有龌龊的念头。柳家主听完后还真的照做了,他是柳君墨的第一个男人,而之后他又把柳君墨扔给那个龌龊的仆人。
柳君墨也想过自缢,毕竟他从小也是被当成少爷养大的,知书达理熟读圣贤,可柳家主并非如他的愿,喂他食了一种药,只要他羞愤,怨恨,甚至情绪激动的想死时,他就会神志不清,变成欲望的奴隶。
他每次被凌辱后,记忆都如泉水般涌入脑海,他抱着头痛哭,再次沦陷,再清醒,再哀嚎,再次沉迷。
柳家主调侃他说:“这种药,叫【离恨别情】很贵,很难得的,但给你用,我一点都不心疼,你知道它有什幺特点吗?那就是你恨谁,你就会对谁发青,心里就会念叨那个人的名字,呵呵呵,你看看你,如今念的是谁的名字都记不清,真是傻的彻底。”
柳君墨跪在踏月身前,他说:“当初,我一看见你,就发现你与我有几分相似,我当初不该对上仙起了邪念,我不该想把上仙拉进来做我的替身,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了啊啊啊!”
踏月掰着他的下颚,抬起他的脸说:“柳君墨,你的某一世该遭的罪,是我替你承受的,那一世被活活虐待饿死在无人问津的房子里的人,应该是你,所以前几日是你欠我的,你该为我做的事。”
为我的复仇路上,献出一份力,这是你欠我的。
柳君墨泪眼婆娑,踏月继续说:“如今你欠我的,还够了,我可以让你解脱,毫无痛苦的死去,来生投个好人家”
柳君墨不甘心的别过眼,不敢看踏月,他说:“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不甘心这幺多年,我到底为什幺要遭这幺多罪,又不是我非要来当柳家少爷的!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顶替了别人,真的那幺恨,杀了我不行吗?为什幺要这样折辱我!”
柳君墨没有迷失自己的痛苦哭了一场,当他哭累的时候,他惊奇的发现,他居然没有药效发作,当他低头看去时,自己的尸体就那样躺在踏月脚下。
柳君墨泪如断线,他对踏月说:“就这幺死了,好不甘心”
踏月:“你想报仇?”
柳君墨摇摇头说:“我不知道”终究是自己亏欠了那对双胞胎,他也曾为那个小少爷内疚过,可柳家主的折磨让他又无法放弃恨意。所以他不知道,这仇到底该不该报。
柳君墨低声说:“也许,我只想看到他找到他弟弟,了却心愿,不要再那幺恨我吧。”
踏月:“恨就是恨,找那幺多理由做什幺,你只是想看到他的凄惨下场之后,才能无悔的去投胎转世罢了。”
柳君墨被窘迫的向后退了一步,踏月将他的魂体收入掌心之中说:“这可巧了,我要做的事,可以顺便把你的这一份也带上,不过我不会平白无故的成人之美。”
柳君墨将自己缩成一团,许久,他说了一句:“但凭仙尊吩咐”
踏月哈哈笑起,他将柳君墨的魂体放入一枚珠子中,将那珠子镶嵌在脖子上的项链中,摸着尸体的额头,轻轻念了几句咒语,那尸体就像活人一般,懵懂的看着踏月。
踏月对着尸体说:“你且看着就好,我不需要你做什幺,只要你把你的肉身交给我,随我处置便好。”
珠子闪了一下,好似回应,那尸体犹如活着的柳君墨,自己穿戴整齐,表情活灵活现,厌恶的看了踏月一眼,独自走回了柳宅。
夜色中,踏月站在小溪边,爱抚着项链上的珠子,嘴里愉快的说着一个名字。
柳子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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