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暗自祈祷,希望今天秋聿之当着凯尔威的面,不要做得太过分。
秋聿之烧了个水。
螺蛳粉的做法很简单,因为最复杂的步骤都已经被装进了料包。米线在热水中慢慢变得洁白柔软,透露出独特的米香。
重新烧开汤包后,和米线、菜包煮开,浓郁的味道与微酸微辣的一点刺激蔓延开来。
凯尔威皱了下眉,没有露出反感的神色,这种味道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秋聿之看了一眼没开包的酸笋,没有开封。然后烫了一把生菜,将螺蛳粉装到大碗里,摆到了凯尔威面前。
看起来很像面条。凯尔威尝了一口,说,味道不错。
您喜欢就好。秋聿之笑眯眯地说道,顺便给自己也装了一碗。
就在他想要和凯尔威一同品尝美食的时候,茵塞姆闯了进来:殿下,您竟然光临了厨房,属下有事务禀报蒂森特,你怎么敢出现在殿下面前!
当茵塞姆发现秋聿之的时候,天崩了地裂了吸血鬼都要晕血了。
秋聿之双手撑在桌边,嘿嘿笑道:因为殿下宠爱我嘛。
正在用勺子和叉子与出溜滑的米线奋斗着的凯尔威闻言,停下了手,纠正道:是你强行闯入了我的房间。
虽然确实是这样,也是我强行将殿下从床上拉出来,但殿下也没有反抗呀。
茵塞姆长抽一口凉气:殿下,这个人类实在是太嚣张了!
秋聿之:嗯嗯,殿下惯得。
凯尔威:竟无言以对。
茵塞姆颇为不善地瞪了一眼秋聿之:这种奇怪的食物,也是你给殿下准备的?
秋聿之摊手:哪里奇怪了,我只是想与殿下一起分享我喜爱的食物。
那是什么?茵塞姆眼尖的发现了装着酸笋的小包装。
是笋,螺蛳粉里的一种配料。秋聿之将两包酸笋装进包装袋,然后塞进自己的兜里。
凯尔威看了过来:原来是笋,你之前夸赞过它,我知道在东方,竹笋是一种颇具赞誉的食物
茵塞姆领会上意,立刻狗腿道:为什么藏起来?自私的人类,既然已经请殿下用餐了,难道还想自己独占?
秋聿之:虽然这样说也没错
茵塞姆毫不留余力地上眼药:人类,你一点都不、在、乎殿下!
凯尔威默默无声,眼神受伤。
秋聿之轻轻叹气,将酸笋包拿了出来:这可不怪我啊,是你们自己要求的。
他伸着胳膊,撕开了酸笋包,倒进了凯尔威碗里。
凯尔威:
茵塞姆:
十分钟之后,厨房进行了大清洗。
茵塞姆,你有什么事要禀报?凯尔威坐在窗边赏雨,轻轻放下手中的香水瓶。
秋聿之不忍心浪费煮好的螺蛳粉,坐在露台的遮阳伞下嗦粉,一边嗦一边看窗内。
茵塞姆取出一张黑色的卡片,放到凯尔威面前,说:殿下,这是安德伦殿下的拜帖,他将于今天傍晚的时候到来拜访。
安德伦。凯尔威眯了眯眼睛,打开了拜帖,几眼看完之后,说,既然要来,那就做好迎接的准备。
殿下,需要举行宴会吗?
不必,这只是我们私下的一场会面。
安德伦,另一位清醒着的血族亲王,一位关系算不上亲近的老朋友。
对了殿下,安德伦殿下有一位十分宠爱的后裔叫安德烈。茵塞姆又瞪了一眼秋聿之,秋聿之满头问号,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
茵塞姆道:安德烈阁下正是之前在宴会上,被蒂森特伤到的那位。
敢在凯尔威的宴会上醉酒失态的没几个,可见此吸血鬼确实有些背景。
凯尔威点了点头,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讽笑:拜帖上写了,他会带他来道歉,茵塞姆,做好迎接的准备吧。
遵命殿下。
傍晚之前,凯尔威洗了今天的第二次澡,彻头彻尾的换了一身新衣服。
秋聿之趴在他浴室的门上,如同变态一样隔着门喊:殿下,让我进去帮你洗吧,小威,我帮你搓澡啊
凯尔威紧紧关着门,红着脸道:住口,你太冒犯了!
秋聿之扯嗓子:那你让我看着你也行啊!
凯尔威:你再这样,就给我出去!
秋聿之叹气,终于闭上了嘴。他要不是害怕那个黑泥怪又突然出现,也不至于缠的这么紧。
终于,凯尔威收拾好自己走了出来,在秋聿之的紧逼下,头发仍然是潮湿的。
秋聿之背着手笑眯眯:殿下,我帮您吹头发。
只可惜,似乎是之前吓到了小威,一直到离开房间去会客厅的时候,小威都浑身紧绷,生怕秋聿之突然袭击自己。
安德伦殿下是乘坐着一辆黑色马车到来的,他颇为低调,是一个相貌英俊的中年绅士。
黑发血瞳,笑容亲切,又带着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势,一看就是个成功人士。
他一下马车,便试图与凯尔威来个大大的拥抱表示亲近。
凯尔威,我亲爱的朋友,好久不见!
凯尔威后退一步,只伸出带着白色手套的手与他握了下:安德伦,我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安德伦笑道:哈哈,你还是老样子。终于醒来了,七百年的时间,让你重新冷静下来了吗。
凯尔威道:如果你想继续在雨中叙旧,也可以,但我要进去了。
当然不了。安德伦忽然看向站在凯尔威身后的秋聿之,这孩子看起来十分眼熟,凯尔威,是我看错了吗。
凯尔威转下了袖口的宝石袖扣: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过多研究。
那算了,就让我们进去好好谈一谈吧。
这时,又有一个人从马车上下来了,秋聿之与他对上的时候,忍不住挑了下眉毛。
老熟人啊,那位醉酒的吸血鬼安德烈,嘴巴已经完全看不出曾经受过伤了。
安德烈对着秋聿之,露出了极为恶劣的笑容。
两位大佬在书房商议密事,茵塞姆在内伺候,秋聿之和安德烈在书房外不远,大眼瞪小眼。
好久不见,人类。安德烈压低声音,眼神阴森森地看向秋聿之的脖子。
秋聿之关心道:好久不见,阁下,你的嘴巴还好吗?
安德烈摸了摸自己的嘴,说:好得很,与其关心我,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
秋聿之眼睛转了转,说:阁下,你是想报复我吗,不怕得罪凯尔威殿下吗?
我才是殿下的同类,你只是一个人类。安德烈冷冷地说道。
当然我并不重要,但你在两位殿下附近伤害我,就等于冒犯殿下,这比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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