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绯尘免费-(42)(2 / 2)

师兄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师兄不想你活的太累,我听说你屠了白浮观,总觉得,你心里应当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快活,否则你也不会留在凡界那么久,你自己也很迷茫对不对?

花顾容没有说话了。

何道凡伸手抱住他,语气温柔道:小白,很多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人要往前看,不要一直沉溺于过去,也不要为难自己,你这样,师兄会心疼的,师尊知道了,也会心疼。

被抱在怀里的花顾容恍惚了下,有那么一个瞬间,胸腔里好像涌出一股不知名的酸涩,就想抱着师兄,稍微地哭那么一下。

魔尊很宠他很惯他,但他总觉得那里面好像缺了些什么,他仿佛一个娇生惯养坏了的孩子,习惯了高高在上的追捧,忽然有天在外面跌了个大跟头,被人狠狠欺负了一通,回到家后他想的全是报复,家里所有人都赞同他,甚至不断助长他心中的气焰,让他报复回去,不让他受半点气。

可从没人会问他有没有跌疼,需不需要哭一哭。

因为在所有人的眼里,他就是不会哭的,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把人揍的满地找牙。

他被养的太过娇惯跋扈,以至于从未想过,或许扒开外壳,他的本性就是白浮那样的柔软温和,只几日后,花顾容收到魔界来信。

花深年在信里说,魔族的兵力已经集结,可以随时准备攻打天界,如今万事倶备,只等他回来就能开战。

如果是先前,花顾容已经马不停蹄赶往魔界了,但现在他捏着那封信,却犹豫了许久。

何道凡的话犹在耳畔:小白,不要一直沉溺于过去,也不要为难自己。

最终,白浮撕了信,用传音螺告诉花深年,说他不想攻打神界了,他最近有点累,想在凡界休息几百年。

那边一直没回,估计是在生闷气,毕竟像花深年这种日日混吃等死风花雪月不务正业的人,难得支棱一次还被放鸽子,确实是该生个气。

花顾容也没时间哄他,祭出佩剑就去南山峰找到了坐禅的楼观雪,不等他开口,直接把剑丢到他面前,道:我们之间一笔勾销了,楼观雪,你自裁吧,不必活着遭罪了,今后我不会再去招惹你。

楼观雪脸上没看出半点开心,甚至有些愠怒:北冥燕要醒过来了,所以我活着碍你眼了是么?白浮。

花顾容像看傻子,你有病吧?

楼观雪面无表情,你觉得我们,谁更像是有病?

我没想杀你,你也不会死,拿着这剑往脖子上一抹,你就可以直接飞升了,明白吗?我不是要杀你,我是在帮你。

为了他,你连这种话都编的出来了是吗?楼观雪闭眼苦笑。

花顾容目瞪口呆,我告诉你别不知好歹!要不是看在我师兄面上,我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回神界!赶紧的,抹了脖子回你的天界去,不要再来纠缠我!

楼观雪软硬不吃,刀枪不入,淡淡道:我不想飞升,我不想去什么天界,更不想不明不白地去死,是你说让我活着赎罪的,有本事,你就自己亲手杀了我。

花顾容:

别说,这手还真有点痒了。

作者有话说:这篇文的构造太复杂了,想表达的东西很多,然而能力有限,太菜了根本写不出来,只能说跟我想预想的内容差了很多,给你们道个歉,没让你们看到这个故事最好的那一面

第六十七章 张嘴

蓬莱下了场大雨。

花顾容冒雨回来时,发现何道凡在山门等他。红衣青年撑着把伞,见了他,潋滟的桃花眼微弯,握伞的手往前一伸,将淋湿的他罩在伞下。

怎么不问福禄仙君讨把伞昵?这么大的雨,怪冷的。说着帮他把头发擦了擦。

他巴不得我淋死。花顾容可没忘自己当年砸那老东西府邸之事,他低头将锦囊里的东西掏出来,语气得意:不过东西我抢来了,师兄,你看看可以吗?

何道凡将珠子拿来观摩片刻,笑着点头,可以,莲藕身做好了,等花朝节后我们就去鬼域,看看能不能把师尊的元神召回来。

藏书阁记录,南海盛产福禄珠,这种珠子可以指引迷路的亡灵回家。西松寒是被献祭的,不会魂飞魄散,只要找到一缕魂魄养在福禄珠内,那么他就会有回来的一日。

所以,花顾容才冒着被福禄仙君砍死的风险去他地盘上挖了颗最大的。

等师尊回来那天,我们就再办一次拜师大典,蓬莱山很多年没有新弟子了。

何道凡笑着敲敲他头,问:想要小师弟跟小师妹?

花顾容摇头,低头看向手里的珠子,师尊之前答应过我,要给我收个小徒弟。

何道凡微愣:收徒?师尊说过吗?

说过,你当时还未完全清醒,我为了逃出三十三天,就从天上下来了,让师尊帮我做个莲藕身。我本来都想好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说自己被欺负的事,不让他老人家担心,结果一看见师尊,我就哭的稀里晔啦,师尊被我抱着腿,根本都不用我开口,就知道我在外面被欺负了。

花顾容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目光有些温柔,轻声道:于是下山的时候,他就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小徒弟,过几日拜师大典,他替我挑一个,先帮我带一段时日。

何道凡缓缓道: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师尊。

不,我很喜欢,师尊待我很好。

刚开始拜入师门的时候,西松寒对花顾容的要求很严格,甚至有些薄待,所以他那时候就经常委屈的哭,还偷偷跑下山爬进陛下的棺里,跟一具枯骨诉苦。

后来被西松寒当场抓住,本以为会招来一顿骂,却没想到那人什么也没说,只是将手搭在他额上,轻声问了句:想他了?

还是白浮的花顾容哭着点头,嗯,我以前哭了,他都会哄我。

西松寒看了眼棺材,语气终于不再冰冷,今后只有每月十五才许来此,不可再偷偷下山,听见没?

也就是那时候,他觉得师尊并不是很凶,只是严厉罢了,他也逐渐喜欢上蓬莱,喜欢上那群经常欺负他,却会在危险来临时第一时间挡在他身上的师兄们。

只可惜当时的他,一心想要找他的陛下,从没想过要永远留下。

啪搭一滴雨落在眉间,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花顾容疑惑地抬头,看见何道凡伸手替他抹去雨珠,冲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想到这伞漏雨,快回去吧,待会儿要着凉了。

嗯。

两个人正要走,转身,便看见台阶上站着两个人。

一黑一白,身高与身量都相近,手里各执了把伞,隔着七八步的距离对望着。山林空寂幽静,可他二人身旁却似有电闪雷鸣之声。

见花顾容跟何道凡回首,才一同转过了身。

福禄仙君一大把年岁了,想不到却还是同幼时一样吝啬小气,拿他个珠子便将你弄成这副模样,北冥燕越过楼观雪,扬手将玄色披风兜头罩在花顾容身上,替他系带子时瞧见了他脖颈上一道血痕,立即不悦地皱起了眉,抬眼问:那老东西打的?

花顾容嗯了一声,不怎么在意地说:不过我打回去了。

打的好,他这人欺软怕硬就是欠收拾,幼时四处闯祸便是找你收拾的烂摊子,不想还是个白眼狼。说着,目光轻飘飘地往楼观雪身上落了一瞬,带着高高在上的警惕与戒备。

楼观雪恍若未见,伸手拂去花顾容额上雨滴,低声说:福禄仙君是上古神兽,自幼养在魔界始祖花葬烈膝下,性子不似仙倒似魔,下次不要一个人去找他,不安全

花顾容避开他的手,拉开距离后道:我知道。

楼观雪停在半空的手僵了下。

半晌,才慢慢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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