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绯尘免费-(35)(1 / 2)

我师兄。花顾容轻声道:他是我师兄,何道凡。

楼观雪的脸色看起来并没有因为他的坦白更好,反而更加难看了,那点自欺欺人的希望,随着面前这人的话,摔的稀碎。

所以,你昨晚真的背着我去见了别人?

还将你的肚兜落在了他那?楼观雪万念俱灰地看着他,哑声问:白浮,你告诉我,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女子会把自己的肚兜落在另一个男人怀里?

花顾容反问:你说昵?

楼观雪握着他的手狠狠颤了下,不敢相信,他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承认了,没有半分想要掩藏的意思,甚至连解释敷衍一句都没有。

那么冷漠,那么无情,那么有恃无恐

是的,有恃无恐,只有不爱的才会那么有恃无恐。

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毫不在乎!

眼前这个人,他不喜欢自己,他亲口承认了不喜欢自己

我该拿你怎么办?

杀了你?

还是放你走?

我都做不到,我只想把你关起来,想把你关在我身边,想让你永远都离不开我

在楼观雪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他有过许许多多得不到的东西,那时候的他选择抢过来,夺过来,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得到就行。可是他所奉行的这套歪理,在面对眼前这人时却完全行不通了。

他有什么办法让一个不爱他的人爱上他呢?

即便他可以留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

可如果他要的只是这个人,又怎么会从不碰他分毫?

说到底,自己拿这人没有任何办法。

所以他才问:我该拿你怎么办?

那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不喜欢我,还留在我身边做什么!

花顾容被用力丢在了床上,啪的一声,桌上的瓷器碎了一地,那些赏赐给他的精美摆件,全部粉碎在了今日。

楼观雪背对着他,站在满地狼藉中,披在身后的长发被窗外投射进的日光勾勒出金色光泽,却将他半张脸隐藏于阴翳之下。

那光曾照在过他身上,却从不曾真正属于过他。

来人。

外面静候的太监立即推门进来,看见满地狼籍后愣了下,吓得立即跪在地上。

楼观雪回过头,眼底的伤痛已经被冰冷所取代,仿佛在刹那间又变回了那个无情的帝王,好像从前的温柔似水千般迁就,都只是镜花水月的一场错觉。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床榻上的人,淡淡道:传朕旨意,吏部给事中之女白浮,品貌端正,秀外慧中,特赐与安国侯北冥燕为妻,择吉日大婚。

说完,男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也就是这时候,花顾容才从桃子口中得知,北冥燕曾在半月前向楼观雪请旨,要娶他为妻,被楼观雪强行压下了。

桃子说这话的时候,哭的十分厉害:姑娘,纵使陛下再有不对的地方,他也是爱您的呀,他对您的感情奴婢看得清楚,您去跟他低头认个错,他肯定会撤回

不,你去告诉陛下,说我嫁。

桃子的脸全白了,仰头哭喊道:姑娘!您与陛下这又是何苦呢!

花顾容没说话,神情冷漠地靠在榻上,慢慢扭头,看向了窗外那树桃花。记忆里,好像和谁也看过这么美的红云粉簇,那人就站在花影里,叹着气对他说:我喜欢的,你从来不肯给我。

然后掰断了自己的指骨,做成一段骨哨,送给了他。

想到这里,花顾容伸手摸进乾坤袋,那里果然放着个拇指大小的哨子。

他看着熟悉的哨子,脑海中被刻意忽视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那红云之下玄衣男子的音容样貌终于浮上了心头。

花顾容盯着手中骨哨,慢慢念出了脑海中那个名字:北冥燕。

随后嗤笑一声:真是冤家路窄啊,我这遭下界,原来是为了报恩来了。

白浮那一世,他欠下北冥燕两世情债,可惜小傻子不懂,直到最后人家把命都搭给他了,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如今,自己要来替他还债了。

嫁娶那日,是个雨天。

花顾容从桃子嘴里得知,自己算不得风光大嫁,甚至比人小妾入门还要低调寒酸,桃子很是为他不值,可花顾容不在乎。他觉得只要能恶心到楼观雪就行了,哪怕让他直接走去安国侯府他都愿意。

北冥燕父母双亡,因此嫁进去后没人来管教花顾容,北冥燕没有妾室,所以他也不需要去管教别人。

从皇宫住进安国侯府,其实也没多大改变。

他照旧该吃吃,该暍暍,唯一的变化就是少了楼观雪,但他觉得这样自己反而过的更舒坦了。

桃子从之前的盼楼观雪,变成了盼北冥燕,日日在他耳边念叨:夫人,再有三两月,将军便要回来,你早些准备着吧。

大婚当日,戎族突然来犯,楼观雪便强行将北冥燕派去了边疆驻守,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打不臝就别回来了。

所以洞房花烛夜,花顾容是跟楼观雪过的。

鸳鸯戏水的屏风外,他枯坐窗前,对着那盏龙凤呈祥红烛,守了他整整一个晚上,没有说话。

东方微白时,才悄然离去。

姑娘,你有没有在听我说?桃子插完花枝,回头看见花顾容在出神,忍不住叫他。

花顾容嗯了一声,低眉将思绪收回,坐在榻上懒洋洋地回应道:过几日我进宫见师父时去求求陛下,他就回来了。

三天后,养足精神的花顾容去御书房外跪了两个时辰。

楼观雪再好的脾气,再不显山露水的一个人,都被他气得面色铁青,冲到他面前,阴沉着面色问他:故意的?存心想气死我是吗?白浮,我真该把你的心挖出来好好看看,看看到底是不是肉做的!

花顾容还是那句话:求陛下,让我夫君回来。

我若说不呢?

外面日头大,陛下快进去吧,免得中暑。花顾容抬头看着他,神情懒散倦怠,说:我继续跪着。

楼观雪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威胁我?是吗?

陛下多虑了,我哪敢啊。

他这连嘲带讽的语气就差把蹬鼻子上脸五个大字刻脑门上了。

可楼观雪拿他毫无办法,他完完全全栽在了这个人手里,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好,你喜欢跪是吗?那我找人陪你来跪!

安国侯府所有婢女奴才,都被召进了宫里,楼观雪下令,他们的主子跪多久,他们就跪多久,晕过去的,用水泼醒再接着跪。

跪了五个时辰,直到深夜,连最身强体壮的奴才都晕了一轮了,花顾容还背杆挺直地跪在那里,连晃都没晃一下。

最终,楼观雪妥协了。

他半跪在他面前,用一种从未见过的复杂眼神看着他,说:我真的看不懂你,白浮。你说你喜欢你师兄,可我将你嫁给北冥燕,你却毫不反抗,甚至为他来这里自取其辱,为什么?

花顾容说了句真话:我欠他的。

在候府的这些日子里,随着属于白浮的记忆一点点恢复,即便他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那个让他格外看不起的傻子,就是他自己。

所以,欠白浮的债,他讨;白浮欠的债,他还。

他欠北冥燕两条命。

最新小说: 我靠BUG修仙,全服都崩溃了 冒险者的旅行物语 《执光者:焚城序章》 拜托!别再想了,包子满出来啦! 灵裂之界第一篇 《渡门》 贵妃娘娘摆烂后,冷厉君王低头哄 請不要捉弄奴隸的我-第二章 塑造(女权觉醒 性创伤治疗) 和已婚教授搞上了(1v1甜寵,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