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次都是你先挑事的吧?”
“怎麽这麽在意陈芸啊,你喜欢他?”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时被他的话惊到了。
“你……”
他身子向后仰,背靠椅背,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被我说中了?眼光不咋地呀徐哥,那陈芸也就脸好看点了,没有工作能力性格还懦弱,成天一副哭哭啼啼要抑郁的模样,以为谁都会像你一样同情他吗?看着我就恶心。”
我说不出话,他避重就轻转移了话头,让现在的我非常无错。
“你他妈的!你说什麽狗话呢!”祈年突然从门口沖进来,猛地抄起一个文件袋狠狠砸在田颂庄脸上。砸完他还想有什麽动作,被杨子轩紧紧拉住了。
“宝贝儿宝贝儿!冷静!”杨子轩紧紧扣着祈年的腰,怕他做出什麽沖动的事情。
接着田颂庄猛地站起,还把祈年吓一哆嗦,杨子轩赶紧站到祈年面前,昂首挺胸,一副要保护他的动作。
田颂庄冷冷看了祈年一眼,祈年强装镇定,田颂庄一甩椅子离开了这里。
全场安静了好几分钟,祈年痛苦地嗷出声:“完了,我不会要被他报複了吧啊啊啊……”
我有什麽资格
“怎麽办啊啊啊啊啊……”
祈年在那边哀嚎着,我这边扫视了一周看热闹的人,道了句,“都散了吧,别乱嚼舌根。”
周围依旧很安静,没有人敢发出声音,我内心很疲惫,但还要给他们做思想工作:“每个人都有状态不对的时候,都有心情低落的时候,我无法要求你们什麽,但我希望你们能够理解他人的心情,至少不让事态更严重,我在乞求你们,是乞求。”
我回到座位上,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四周终于有了些动静,祈年也开始反省自己刚才可能太沖动了。
“可是真的好爽啊,我把文件袋拍他脸上的时候可解气了!”
我不禁在想,就连祈年都比我有骨气,有魄力,我有什麽资格去做那个治愈陈芸的人呢。
祈年捡起在地上躺着的文件袋,将它还给了主人:“对不起啊,刚才情绪上来了,随手就抓了它,那个……我改日请你吃顿饭?”
对方笑了笑,小声说道:“没关系的,大家平日里其实多少都看他不顺眼的,不用在意,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他虽然家里有背景,但也就是平常拽了点,他也很惧怕他家里人的,这点事他不会太在意,他不跟Omega Beta计较的。”
祈年撇撇嘴:“怎麽不计较了,陈芸招他惹他了,他就那麽骂人家。”
和祈年对话的Omega叫李成黎,她的性格也是淡淡的温温的,她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我并不觉得田颂庄在针对我们这群Omega,他就是拽,不在意你,我猜是刚才跟徐哥吵架故意激对方呢,他想的可能没有他说的那麽严重。”
“那也不能这麽说人家啊,他那时候不还拿着陈芸的总结表说一些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话嘛?!他就是个垃圾!”
“嗯。”李成黎沖他温温地笑。
—
陈芸离开的时间似乎有点长,我不放心。
我站起身往门口走,祈年注意到我的动静,叫住了我。
“等等徐哥。”
我停住,静静注视着他向我走来。
“你要去找陈芸吧。”他递给我一包湿巾,沖我笑了笑,“我想他需要这个。”
我接过来,鼻头有些发酸,轻声向他道了谢。祈年又开始安慰我:“徐哥,爱要大声说出来,喜欢就大胆追。现在陈芸正处于比较低谷的时期,你把他拉上来,那你就是他一辈子的光,我们会在一旁为你打辅助的。”说到最后他还沖我眨了眨眼。
离开如今让人略显不适的环境,我走出办公厅,沿着楼道向外走。方才陈芸的情绪很不稳定,瞧着架势应该是找个角落偷偷哭去了。
空气中弥漫着苦涩的味道,很淡,却让人无法忽视。走着走着我就来到了卫生间前,直觉所在,我认为陈芸就在里面。
“压力大哦,年轻人现在都压力大哦。”一旁的保洁阿姨独自嘀咕着什麽,这更印证了我的猜测。
我走到阿姨面前,礼貌地向她询问:“您好阿姨,请问您刚才有看到一个Omega麽,瘦瘦小小的,看起来心情不大好。”
对方停下擦地的动作,很大方地回答了我:“哦!一个Omega!刚才急匆匆地进去了!进去了就开始哭,想着年轻人压力大也没打扰,就先把外面的地拖了。”说着阿姨还用手指了指“Omega卫生间”,然后带着墩布和水桶离开了这里。
望着门口上方大大的“Omega”的图标,我有些犹豫,开始静静思索团队里其他Omega在里面的可能性。已经要出口询问有没有人了,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响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