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衣服不能穿,你身上有伤,万一着凉引起发热就不好了。
南帆将钱娇退下的衬衫放到了一旁。
小心翼翼的撕开钱娇肩膀上已经湿透的纱布,用温水替她清洗了一下伤口,就准备跟她上药。
钱娇有些不自在的,撇了一眼认真清理伤口的南帆,小脸有些微红。
她抿了抿唇,两人此刻的关系,微妙的有些让她尴尬,可看南帆的样子,他似乎根本就没有一点不自在的样子。
这不免让钱娇一下子就想到了,前两天南帆替她上药时的那个强吻。
他如果对自己真的毫无感情了,他当时那个带着惩罚味道的霸吻又是什么意思呢?
钱娇心里正乱七八糟的想着,南帆已经清理好了她肩头的伤口,正有些无措的看着钱娇的裤子,有些犹豫不决。
已经脱了她的上衣,再拔下她的裤子好像有点
她会不会又生气的闹脾气?
可再想到钱娇腿上的伤口,南帆心中的犹豫又瞬间变得坚定起来。
正满脑子乱七八糟的钱娇,只感觉纤腰一紧,整个人就腾空而起,紧接着直觉得下身一凉,她惊得圆睁的杏眸里瞬间爬满慌乱。
南帆,南帆竟然又一声不响的,拔了她的裤子
钱娇一张略显苍白的俏脸瞬间红霞漫天,一种又羞又恼的情绪瞬间爬满心头。
南帆你钱娇羞恼不已,怒目圆瞪。
好歹先说一声,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吧?
南帆扯下裤子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又飞快的动作起来,清洗伤口。
只是包扎伤口而已,你要是介意的话,我可以娶你。
南帆低沉而平稳的声音在石洞里响起,钱娇听不出他话里的情绪,可心头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只觉得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
我可以娶你
他说得这么勉强,钱娇听着都觉得堵得慌。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个人就变成这样的呢?
那个时候,不是他说等她长大了,他就娶她的吗?
现在,他要兑现这个诺言,却是因为他为她包扎看了她的身子?
钱娇眸子里的受伤,让她整个人都变得倔强起来。
我背包里有衣服。
南帆动作的手顿了一下,随即俊朗的脸就是一红。
他似乎忘了钱娇还带了一个背包在身边。
摸了摸鼻子,故作镇定的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去拿钱娇的背包。
有点落荒而逃的样子。
钱娇本来还怒气冲冲的小脸,在看到南帆有些狼狈的样子,突然就忍不住想笑。
不过心里的酸涩,还是让她笑不出来。
南帆把钱娇的背包拿了过来,钱娇从里面取了一件衬衫,在拿裤子的时候,小手顿了一下,随即取出了一条及膝的长裙。
穿裙子换药比裤子方便。
又翻出了一些药瓶。
刚刚她有些没回过神,南帆在船上拿的那些药,哪有她的好。
南帆也看到了钱娇从背包里翻出的药,这才想起她的好药,不仅心里有些懊恼,钱娇一直都有随身带伤药的习惯,他刚刚怎么就因为着急给她换药就忘了呢。
拿起衬衫替钱娇套上,大手自然的替她扣起了扣子。
眼神不经意的掠过她胸前白皙肌肤的时候,眼神突然一顿,深邃的眸子里,突然染上一抹疑惑,她胸口的纹身怎么不见了?
手里的动作也直接停了下来。
钱娇发现了他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她胸口白皙的肌肤之上,一张白皙的小脸瞬间染上了一抹红霞。
钱娇咬牙,他眼神又往哪里看呢?抬手就打开了南帆顿住的大手。
南帆的手被打开,随即立刻醒过神来,也明白自己好像又过火了,有些不自然的退开了一些,转头去清理钱娇大腿上的伤口。
钱娇有些艰难的扣好了衬衣的纽扣,南帆已经把她大腿上的伤口处理好了,正提着她的裙子准备替她穿上。
一切收拾妥当,钱娇又从背包里摸出一条毛巾,想要擦一下头发。
南帆直接拿走,站到她的身后,动作轻柔的替她擦了起来。
钱娇垂下眸子,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石洞里只有火堆中柴禾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和石洞外暴雨打在石头上的响动。
南帆收拾好钱娇,就把她抱到铺着的被子上躺下,自己又开始收拾起他从大船上带来的东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钱娇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南帆坐在火堆旁,正伸手搅动吊锅里的东西。
空气里散发着鲜香的味道。
橘黄的火光下,男人俊朗的侧脸,是刀削斧刻般的完美,钱娇看得眼眶有些涩然,连忙眨了眨眼,让自己什么都不要想。
南帆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搅动吊锅的手顿了一下,回头正好对上了钱娇有些暗淡的眸子。
他幽深的眸子愣了一下,随即染上一抹柔软,是不是饿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说着起身朝钱娇走去,大手一捞,轻轻的将钱娇横抱着走回火堆旁,小心翼翼的放在石块上坐好。
第474章 毒药里参杂的蜜糖
从吊锅里盛了一碗汤,端到钱娇面前。
冒着白烟的浓白肉汤,散发着诱人的鲜香。
钱娇伸手过去想接,南帆却已经先一步用勺子搅动碗里的肉汤,舀了一勺放到嘴边轻吹了几口,直接送到了她的唇边。
先试一下烫不烫。
钱娇看着伸到嘴边的勺子,心头微紧,只是想了一瞬,也没有多言,微微张嘴,含住他送来的肉汤。
汤汁入口,它特有的鲜香顺着她的口腔,蔓延到舌尖。
一口肉汤才咽下,南帆手里的勺子又递了过来。
钱娇又喝了一口,可能是因为她真的有些饿了,直到她一连喝了好几口,钱娇才觉得肉汤的鲜美味道有些不对。
等她反应过来肉汤里的是什么的时候,南帆已经喂下了好几口。
钱娇瞬间觉得胃里一阵翻腾,直接撇过脸去,有些慌乱的伸手制止南帆喂汤的动作。
等到胃里的恶心感退去,钱娇皱着眉转过头,对正一脸紧张的看着他的南帆,说:我不喝蛇汤。
真是太恶心了。
南帆紧张的神色一顿,随即明白过来,眸子里的紧张变成隐晦的懊恼。
放下碗,端了水过来让她漱口。
钱娇正觉得恶心,南帆端来的水,瞬间成了她的救命符。
南帆帮她顺着背,钱娇一连漱了好几口,才觉得那股恶心淡了下去。
南帆又端来了一碗温水,递到她的唇边,让她喝了几口,眸子里满是心疼和自责。
他竟然不知道钱娇不能吃蛇。
好些了吗?南帆疼惜的柔声问。
终于缓过劲来的钱娇,闻言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
钱娇的脸色明显又苍白了一些,南帆抿了抿唇,放下碗,直接横抱起钱娇,又把她放回了铺在地上的被子里。
你再休息会儿,我去找点东西回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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