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再一次睁眼,眼前的天花板依旧洁白刺目,像监牢的天井。

整个身T像被拆过又草率拼凑回来,连骨缝间都渗着钝钝的痛。他偏头看见自己手腕上的点滴,叹了口气,抬手将软针拔出,看着那一点血珠从针眼浮出,顺着手臂滑落,混着还未滴完的葡萄糖一起溅落在地,无声,冷透。

——又回来了,还是回到这个笼子里。

可他并不後悔。

如果时间能倒转,他还是会跑。即使知道会失败,即使结局早写在墙上。

偏偏他就是那种人,不撞破南墙不回头,不疼得喘不过气不懂放手。

他晃了晃神,起身坐到床边,晕眩涌上来,他只能闭眼平复片刻。床头柜上摆着一碗白粥,温度早已散尽,表面微微结了一层薄膜。他嗤笑了一声,扯动了身上的伤,「嘶」的一声低叫出口。

他抬手将那碗粥扫向地面——结果没能如愿。那力道轻得像拨尘,碗筷跌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只发出一声闷响。没有碎裂,没有凌乱,只像个孩子的脾气,撒了一场闹却没人看见。

一场笑话罢了。

他愣了几秒,最终还是咬着牙,撑着身子弯下腰去,把那只倒在地上的瓷碗捡了起来。

站起的瞬间,他愣住了。

微微张开的双腿间,有什麽缓慢地流下来。浊白、温热,在腿根划出黏腻的一线,沿着皮肤滴落地毯,留下一道深sE的水痕。米sE的地毯一向乾净,现在却被人恶意地泼上印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越跪坐在地毯上,手里还握着那只倒过来的瓷碗。指节发白,像是还不肯松手。他眼神空茫,盯着地上那圈逐渐晕开的水渍。

一GU说不清的情绪涌上来,他突然很想哭。

他不该哭的。

早记不清上一次哭是什麽时候了。也许是被丢进收容所那天,也许是胡修挡在他面前说「我罩你」,又或许是更早——这点委屈,这点痛,b起他从小到大的那些事,其实根本不算什麽。他早就知道这世界不会对他心软,也不会因为他肯忍、会笑、表现得够乖,就少给他几次刀子。

可是,他真的累了。

这次他没有忍住。

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眼泪却像决了堤的水,悄无声息地流下。肩膀抖着,他把脸埋进手臂里,眼泪落在那早被掐青的大腿上。

他想,若是现在把那碗扔向墙面,大概还是能碎的。用碎片割开手腕,或许能解脱。但声音会太大,他不知道陆鸣枫是不是还在屋里,也不确定这房间的角落有没有装着镜头。

他知道,若是被那人知道他又想逃,就会再次被按在地上狠狠惩罚——像在教训一条不听话的狗。

陈越抬头看着自己的倒影映在那玻璃柜面上,一片模糊,他几乎认不得自己。他觉得可笑——那些人说要保护他的,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

收容所时胡修说过:「我们是兄弟,一辈子的。」

他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後来被陆家领养时,陆鸣枫亲口说:「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会Ai你。」

他也信了。

全是骗人的。

他後来才明白,那些话之所以听起来动人,不是因为真诚,而是因为先入为主的信任。

真正厉害的骗子从来不说谎,他们说的是你想听的话,是你心底最柔软、最怕人碰却又最渴望被理解的那一部分。他们不像是敲门的,更像是拿着钥匙,轻轻一转就走进来,把伤口捧在手心吹气,再把刀藏进糖里喂你吃。

他们不会b你,是你自己一步步走过去,跪着、笑着,把自己交出去。

他们知道你哪里疼、哪里痒,知道怎麽贴上一块温柔的话语,再悄无声息地揭开你结痂的皮。他们不急,也不怕,只用一双眼睛、一声承诺、一点点温暖,就让你卸下所有防备。

你以为这一次也许不一样,以为这双手是想牵你,而不是推你下去。

甚至还会替他找理由:他不是坏,只是太孤单;不是不Ai你,只是不会表达。

你会一次又一次说服自己——也许这就是Ai的样子,也许哪天他会改。

可直到摔得血r0U模糊你才明白,有些陷阱不是掩藏得好,而是做得太像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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