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姨训完他妈却并不理会他,转头就看向颜欢,深吸了口气,道:好了,没有只准一方说话的,饶铁兰同志说了她的指控,你有什么想说的?
颜欢的手很有点痒。
在这种情况下,她本能的更想动手,更何况是跟这种又丑又蠢心眼这么毒的人对话?
但这会儿还的确不是动手的时候。
她看向饶铁兰,眼睛甚至带着笑意,却又让人冷得慌。
她道:饶铁兰,你说了这么多,我帮你总结一下,就是基于几个事实再经由你比较丑的脑袋发酵出来专属你的词吧?
顿了顿,怕大家误会,补充道,说你丑,不是你皮囊长得丑,而是相由心生,你是心地太恶毒了,看着别人发出的臆想就是你想做却做不到的吧?
饶铁兰的脸本来就被小石头骂得涨红,这会儿更是暴涨,一下子跳起来。
归红英冷冷扫了她一眼,她心里一咯噔,顿时手都抖了起来。
颜欢却并不理会她,开始噼里啪啦道:我给你数数,你是根据哪几点得出你那些臆想的呢?一,我亲手做了梅花饼往工程队跑了,这跟你的臆想有什么关系?是,我周末是常亲手做了梅花饼往工程队宿舍跑,因为我当初是搭了工程队顺风车来农场的,然后就认识了工程队驻院的廖婶子,我在这里无亲无故,跟廖婶子投缘,他们家一家人都待我像家人一样,我周末去她家吃饭怎么了?就你脑子里能生出那么多龌龊的东西?
说完她转头看向归红英,道:这些都是有人证的,归主任,这些小石头就可以作证,需要的话也可以请廖婶子帮我作证。
她的话还没说完,小石头已经大声道:我当然可以作证。
归红英的神色已经缓了许多,但听到小石头的声音还是没好气,点了点头,道:可以了,这些我也已经查过了,你继续。
颜欢便冲小石头笑了一下,再继续看向饶铁兰,道:第二个你亲眼看到的事实就是,三天前工程队赵队长送我回知青所宿舍。你可能不知道,在那之前,我已经经由廖家廖婶子给我们介绍,正式处了对象,那天他来食品组接我下工,送我回宿舍,送到到宿舍的时候,距离食品组下工时间不过半个钟头,正是食品组到宿舍的步行时间,我们一路上过来都遇到了许多人,到了院子,我也堂堂正正跟大家介绍了,这是我对象,过几天就要订婚了,这些,同样很多人可以作证,请问,这些有什么问题吗?我是经常去工程队,但我跟工程队廖家婶子交好,过去一向都是堂堂正正,这些不管是廖家婶子,还是小石头,还是我的舍友,他们都可以作证,请问,有什么问题吗?到你嘴里就成了我去勾搭男人?
这个我也可以作证!
小石头又大声道。
梁雪琴揽了揽小石头的肩头,跟陈敏芬对视了一眼,道:这些,我们也可以作证。
陈敏芬冷冷看了一眼饶铁兰,接着道,我们可以证明颜欢同志刚刚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我们不仅可以作证颜欢同志和工程队廖婶子一家来往都是正常的来往,就是我们自己也曾经跟着一起去过一次廖婶子家,颜欢同志善良,真挚,还心灵手巧,接触的乡亲们都很喜欢她,廖婶子待她犹如自家亲戚,这些像你这样的人怕是永远都体会不了的。
顿了顿,又道,我们是颜欢同志的舍友,对她所有的事情再清楚不过,你是个什么东西,就凭着住在一个院子里,根据一些捕风捉影的东西,加上听别人说,听某某男知青说,就在外面散播谣言,言语各种诽谤侮辱颜欢同志,在知青所和农场搅风搅雨,你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心思歹毒,败坏我们农场的风气作风!
饶铁兰一下子急了。
她已经开始慌张害怕,可是她同样知道开工没有回头箭。
她喊道:就算是能证明她跟廖婶子家是正常来往又怎么样?这只能说明她就是用这种方法勾搭上了赵队长的。可是她明明家里面还有个结婚对象,却一面用这种方法勾搭赵队长,一面勾得钱志同志跟他快要订婚的对象分手,再甩了他,害得他病倒在床,一面还要招蜂引蝶,到处引男人在食品组还有女知青宿舍门口打转
谁跟你说我在青州城有个结婚对象?
颜欢突然大声打断她,厉声道,又是谁跟你说我勾了钱志害得他怎么样怎么样?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在青州城有结婚对象?听别人说的,听谁说的?我现在告诉你,我明明白白的单身,是自愿主动报名下乡,想要服务大西北,为大西北的建设做贡献的!你说了这么多,一点证据都没有,满口就是听别人说听某某男知青说,你现在就跟我说,你是听谁说的,我立即跟他做对质,否则就是你自己故意编造最恶毒的谎言诬陷构陷我,同时又故意跑去用谎言煽动刺激钱志同志,谋害他性命,好让他的家人恨我入骨,从而想要致我于死地,是不是?
饶铁兰被她的气势吓住。
嘴巴抖得更厉害。
说不出来吗?还是根本就没有?
颜欢继续咄咄逼人,厉声道,所有的这些东西根本就是你自己刻意编造谣言,用这种方式恶毒污蔑构陷我?就因为当初你找我要点心吃我没给你吃,后来在背后说说我坏话,我打了你一巴掌,你就这么造谣,想要致我于死地?你这种人
不是我!
饶铁兰终于崩溃,一下子跳起来,尖叫道,当然不是我,整个农场都知道,整个农场都在说,
她说着就转头看向就站在一边显然面色已经十分难看的孙友刚和眼神躲躲闪闪有些畏缩的刘良,手指了他们,道:他们都说过,孙友刚还有刘良,他们都说过,孙友刚跟你还是同乡,都是青州的,他就听说过,说你在青州城有个结婚对象!
孙友刚面色大变。
第18章 彪悍
刘良则是吓得一哆嗦,往后一退,手却是一把抓住了身边的孙友刚。
他心里自然很清楚,自己说得那些话都是些背地里说的上不得台面的话,拿这些话就想把颜欢压死?
农场场长和知青办主任都在这里,还有其他大把站在颜欢那边的人,甚至人家颜欢已经要跟工程队赵队长订婚,想到赵成锡,他更是一哆嗦他可没有那么天真,认为就凭那些流言能一下子搞死颜欢,自己能完好无损。
饶铁兰这个蠢货,这个蠢货。
他不愿出这个面,只能结结巴巴道:没有,我们就是,就是随口
孙友刚也惊得不行,更郁闷得不行。
可他知道这会儿他想躲都不成,任着刘良说更不行。
他脑子急速地转着,听到刘良结结巴巴的开口,怕他说出什么不应该说的,一把攥了攥他的手,咬了咬牙,看了一眼饶铁兰,转头就跟归红英道:归主任,这些事并不算是我们传出来的只是刘良之前爱慕颜知青,不过颜知青拒绝了她,他伤心之下一个劲地喝闷酒,我看他喝得厉害,怕他这样下去不行,就随口拿了外面的话安慰了他两句,跟他说让他别再想着颜知青,颜知青条件好,喜欢她的人很多,想必眼光也很高,听说钱志同志都在追求她这些等等。他本不信,因为饶铁兰同志跟我们还算熟,我就说不信你就去问问饶知青,她跟颜知青住一个院子里,这些肯定知道一些就这样他跑去问饶知青,一来一去,话可能就传岔了。
是,是,
刘良听孙友刚这么说,像是一下子找到了能扶着的拐杖,虽然囧臊得不行,涨红了脸,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归主任,我不知道外面传的那些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真的不是我们起头的我就是那时候脑袋湖涂了,后来听了饶知青说的那些事,真的是又羞又恼,就仗着酒劲说了些胡话,但都是一时意气用事说的胡话,绝对不是蓄意诽谤颜知青的但我也知道就是酒后也不该这样,错了就是错了,要是那些传言都是假的,我愿意跟颜知青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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