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汉子从没有和蒋州并排行走过。
忽然衣角被扯住,蒋州心里对此熟悉已经有了答案,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看向扯着他一点点衣角的人。没有说话,淡淡看着人。
汉子低着头不敢与他直视,见他看了自己的手一眼,连忙松开。犹豫了几下,他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问题。
我,我想,我想,蒋同志,我,我听说你要返城了,是吗?
他连说了两个我想,终于还是没能说出口自己想什么,而是改为问出那个埋在心底刺的他心窝子难受的问题。
嗯,一如平常的冷淡,只是在回答问题时的一个简短答案。没有离别情绪,没有起伏。或者说没有一丝感情的冷漠。
冷冷淡淡的语调,彰显他什么离别的事都没有想。当然就不会去想汉子这句话里面的不舍。
如果是一个陌生人,想必没有什么。但是一个和他发生过几次亲密关系,朴实保守,潜意识里把他当做保护伞的汉子。
这样的语气是会受伤的。
汉子问出这个问题时已经做好了蒋州冷淡语气的准备,但真的来临了,他还是认认真真的找了一下里面的波动,结果真的一点都没有。
看来蒋州一点对他的在意都没有。他心下已经暗淡无光。鼻子竟然有些酸了。
他没想要酸鼻子的,不关他的事,是鼻子自己的错。只有他一个人为两人的分别而不舍。
他强撑着点头,这样,这样。
他也不懂那些情情爱爱的事,他是凭直觉去靠近别人的人。
上天让他愚钝蠢笨,其实也是不是慈呢,大概只有这样,他才能活下去。
对于蒋州对他的那些帮助,他都会在心底悄悄窃喜。
那些次蒋州的东西插入他身体里,他都会有些下意识的,那么一丝丝懵懂不自知的欢喜。
在汉子心里这是非常亲密的关系才会做的事儿。所以面对蒋州,每次他都那样轻易妥协。
他是不知道,性除了亲密建立的保证以外,其实还能娱乐的。
汉子不知道,所以他满心失望。
他很尴尬,除了点头,再找不到话说,也不敢看蒋州,面上甚至不知道要报摆什么样的表情,用什么样的语气。
感受到蒋州的视线还在他身上,他结结巴巴憋了半天,终于说了一句,蒋,同志,蒋同志,你,你一路顺风。
嗯,没有收到祝福该有的感谢语气与开心表情,连个最基本的微笑都没有。
这个告别因为一方的冷淡而草率收场。一方则因为这草率暗自失落到了谷底。
见自己说完后汉子始终低着头没有下言,蒋州不再等,干脆转过身。
第29章 送客
汉子上床后因为心里的难过,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了一点。
半梦半醒之间,忽然觉得有人在解自己的裤子,侧躺着的他一下就惊醒了。
随即他立即反应过来,然后就一动不动的,任自己的裤子被脱到腿根。
腿根被人握住往上,随后一根烫乎乎的大东西插入腿根。臀部被捏住分开,那大东西蹭了两下,直接慢慢就着这个姿势插了进去。
汉子害怕自己发出声音,紧紧咬住粗粗的手指。
没有以往那般激烈但也不容小觑的操干让他怕的要死,还要耗费精力放在嘴上。
幸亏大床够结实才没有晃动的咯吱声。屋子里只有被子与衣服的摩擦声和张超超的巨大呼噜声。
那呼噜声刚响起,汉子身后一直伺机而动的人就行动了。
越往里顶越用力,这个姿势进入的不深,只有顶得越用力,才能进入越深,却也始终碰不到的囊口。
随着后面的人越来越用力,汉子有种自己就要撞到床头的错觉。只得身后的人顶上来时拼命往后躲。却误打误撞让人操得更深。
三角区拍到臀部的啪啪声音也越来越大。大到张超超的呼噜声都盖不住时,汉子心里的害怕已经到达极点。
他害怕极了这种不安全的情景。前面埋在心底的悲伤和现在形势的危急的恐惧一起联合,让汉子情绪突然失控,无声的哭了出来。
可即便这样,他都没有让身后的人停下来。
汉子无声的表情很委屈,但汉子自己不知道,他迟钝的只是想哭而已,连为什么哭都不知道。
身后的人忽然停下猛烈的操干,改为缓缓的抽动,人压到汉子耳后,声音冷冷淡淡,没有动作激烈造成的喘息也没有疑惑,平静的问他,哭什么。
大概是没想到会被发现,汉子脸上有些惊慌,但想到现在这么黑,蒋州不会看到,就放松下来。只是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哭。
什么都看在眼里的蒋州再次压低声音,这次是在汉子眼边开口。搞得汉子以为蒋州在看自己,吓得赶紧不哭了闭上眼。
不得不说这个止哭的方式很好。至于是不是故意的,谁知道?
你能不能坐起来,热气全扑在汉子面上,他眨眨眼,躲过那阵热痒,点点头 。
蒋州就握住人的腰,往后靠在床头,一下把人抱到坐在自己腿上。
汉子紧紧扯住盖到肩头的被子,身下的猛顶巨力让他即使咬住嘴唇也闷哼出声。
大手压在蒋州滑腻腻富有弹性的胸肌上,不时被顶得往上逃,手按不住往上滑,然后回来。
十几次之后,汉子就没有回来的力气。渐渐不支的他,身下遭受猛的一顶,滑到光滑肌理包裹的肩颈连接处的手,撑不住滑落按在床面上。
手臂在下一次往上的猛顶里失力发软,汉子上半身就趴在了蒋州身上。以这样的姿势直到蒋州在他宫里射出。
期间他多次想重新撑着蒋州的胸膛立起上半身。却都无果。
大手软在床面上,偶尔无力的挪动手指,再没有可以做更多的其他力气了。
又一次被射进藏在身体最深处的器官,汉子汗湿的眼,勉勉强强睁开,有种被信任的人完全占有的满足感,下一秒却忽然到达最悲伤的地步。
心神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悲伤攥住了。很失落。他不知道这是对于失去所反应的本能。只是默默的泪流,丝毫不知道自己的泪已经掉在了蒋州胸膛上。
汉子无声流泪,睡着了。
蒋州则在人睡着后抱人从自己身上抱下来,圈进怀里,进入睡眠,他没有把自己的东西拔出,而是堵在里面,堵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就起来,去往队里分配地里。
一上午就在紧张快速的干活里过去了。
蒋州,张超超,汉子。三人并排走在一起。汉子今天一下午都无精打采的。
好几次锄头挖土的时候都差点挖到自己的脚,幸好都被张超超化解了。
张超超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汉子,心里啧了一声,这黑汉子今天是咋了,咋没有往常那种精气神了呢。
他想了一下,眼睛转了一圈。慢慢朝自己左边靠过去,抽出插在兜里的手,拍了一下汉子的右肩膀。
见人终于抬起无精打采的头。他顺势搂住了汉子左肩膀,并将汉子往自己这边扯了一把,右肩撞上胸膛,两人亲亲密密的靠在一起。
张超超亲热的搂着汉子,一副哥俩好的气势,说出了刚才腹中打着的稿子,哎,兄弟,你这是咋了,昨晚上没睡好?。
蒋州在一边跟没听见这句话一样,平平静静的不慌不忙。
没注意这句话让汉子一下红了耳朵的张超超,继续说着自己劝慰的话。
兄弟,无论啥事儿啊,咱都不能放心里啊,为啥不放心里,那没用嘛,还难受,你看我回家都没着落了,不一样吃吃喝喝,潇潇洒洒呢嘛?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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