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回答其实是知道的。
钟蓉蓉挡住嘴唇笑,手拉着他的手指一下随即放开。
被戳戳安慰的容秋顿时给媳妇一个大大的笑脸,还是媳妇最爱他。
秋儿啊,你晚上可别勤着翻身。老父亲怕不注意压着儿媳妇肚子,其实更想说,儿子你去书房睡觉吧,但私事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只能这么叮嘱一句。
容秋刚升起来的骄傲立刻被打击的七零八落,是,知道了。
嗯,现在一切都是蓉蓉为重,你可别故意惹她。
回到书房求抱,求安慰,钟蓉蓉直接把他的手放在肚子上。
还没显怀的肚子很热,很软,这里面又有个娃,容秋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也不上窜了。
放心吧,小心点路上。
他愕然的抬头,其实未尝不是想多耍耍宝找嫌弃,让家人别这么想他,但媳妇一下子就这么说出来还有点害羞怎么回事。
嘿嘿。
傻笑个啥,你想什么我不知道。很多时候,她故意装不知道不算。
夫妻俩说了会甜蜜的私房话,一个吃着话梅看话本解闷,一个忙公务,只是模样娇憨的女子时不时会把目光定在男子脸上、鼻子上,充满了柔情与不舍。
第115章 再听闻
打好招呼再处理好下面急等的事务,跟王公交代若是紧要事就直接驿站快马告诉,容秋这才南下。
其实他原本想下随便一个州当郡守攒攒经验的,毕竟光在京城脑子都被阴谋诡计充斥,说不定在郡守这个位子上会发挥出更多的物什,再说不定灵感来了就蹭蹭爆发。
若是别人知道这么想定会一头撞进井里,你都弄出那么多新鲜东西来还不知足。
名义上早朝是皇帝亲自下旨,作为钦差去查地方,所以容秋亲眼看着尚方宝剑,根本没有,就是给了个令牌,也不是啥如朕亲临,只是金黄色龙形纹路的牌子。
不过这跟不写也没啥区别,普天之下能用九爪金龙还能用明黄色唯有天子。
当初秦尚书回来京城,容秋下午就找了空带着王老几人去探望,这次南下特意去请教一番。
给画了几个重中之重,他亲自监督弄的几个也被画出来,让看看他本人离开下面有没有不管。
那这几处我很放心。
不过好话被当场撅了,我一走,下面说不定就拆了,还是去看看为好。
堵上堤坝的都是好东西,周围的百姓会连夜偷盗在自家的田园上,灌溉堵住缺口就不会波及,很多次堤坝都是被这些不懂法只想贪图点朝廷便宜的老百姓给弄的。
这个今天弄一点,那个明天弄一点,然后等被洪水连房子都冲走,人命都没了,也没觉得是自己的错。
恭敬的在秦公面前保证了一番,看着恶病里还关心这工作的样子,容秋除了佩服没别的。
驿站外加顺风顺水倒是比更快时间先到达了豫州,微服私访的几人都是布衣布鞋便装。
容秋预料到了口音的问题,身边跟着几个绰号方言通的下属,部门那么多官员,找出来几个出自这些地方的选拔|出|来的,住店、点菜、打听消息都很顺手。
等回去就把你们各升一级。
几人被夸奖,袖子里的手颤抖个不停,但面上竭力装着退出房门。
看着守门的扔人群里都找不出来的普通汉子,他们还真不敢想这是陛下专门安排保护容公的,这一路也是沉默的跟在其身后。
这日客栈里进来一对母子,被客栈老板安排在不远的房间。
容秋扫了一眼,这女子一看就是庄户人家的妇人,满手是老茧,脸色焦黄皮肤粗糙,倒是七八岁的小少年有精神头,还朝他们做了个鬼脸。
容秋瞒喜欢的,街上多买点心、新奇的好看首饰什么的让驿站送去京城,截留了两包让下属给送过去。
下属不一会回来笑着道:怪不得那少年不像那妇人呢。
一听是找在外赚钱的爹,而且那妇人只是负责一路照顾的亲戚,并不是以为的母子俩。
我就说,就单长相,那妇人样貌能生出那么俊的。
容秋叱责了一句,那妇人并不丑,就是那男孩长的眉眼都很好看,显的那妇人就难看了。
越往南越水路纵横,除了行船还是行船,倒是从客栈分开后半个月,竟有缘的在一个码头重新遇见那俩人。
小孩拿着把木刀站在船头比划,正巧换船换水路的他们踏上这条。
甲板上容秋看着哗哗的清澈水流看的入迷,几个保镖打扮的分各方位小心保护,那边还有鱼儿跳出水面。
妇人换着少孩进去学习识字,换来是小孩吵闹着不学,我才不要学劳什子书呢,我今后要做大将军。说着,拿着手中木刀就往那妇人肚子上戳,脚步飞快,眼看要碰上,容秋赶紧让拔刀扔了过去,在半空把小孩的手腕一击。
木刀和常见的宽刀一起掉落,那小孩瞪大眼立刻哇哇大哭,哭着冲这就举起拳头朝护卫身上打,但被提溜后脖颈的衣领离开了夹板,怎么乱动弹都打不着。
容秋看着仿真的木刀,虽是木头可是刀尖很是锋利,手快速都能割破,真是个熊孩子。
妇人却不是关心自己,而是直接跑到护卫身边让把孩子放下,看着哭着通红的娃,容秋摇摇头凶了两句,但看着不服气根本不觉得有错的小孩,皱眉让拿着离开。
你们等着,将来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妇人紧张拽着就往船舱里走,那男孩挣扎着朝这嚷:有本事跟我一对一,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小孩,不要脸。
这真是恨不得揍上一顿,哪来的。下属们气的吹胡子瞪眼,一点没了六品官的觉悟。
连容秋都被气笑了,真是一路看的奇葩事不少。
不过下午妇人亲自来敲门还代男孩道歉,容秋说道没事,下面人倒是忍不住直接说惯孩子如害他。
我是他的妗子,不好管教,等交给他爹就好了。
等门一关,有下属就问妗子是啥亲戚,容秋看着护卫给文官讲解是地方的方言土话舅母的意思,那表情真是好笑极了。
隔天天气晴朗正行驶着,不一会江面上的都被停住,摇船的其中一个游到前面打听消息的游了回来,浑身只着一条麻布裤子湿了也没当回事。
听到死了一个县令,府尹大怒,不仅码头和这江面连驿站里都得排查,现在前面一条条船都正在停留挤在一起。
瞅着老头脸上全是害怕,他哪知道那什么罪犯,而是面对官呀兵呀的天生的畏惧。
没事,老人家,你划船就是,听我的。
啊,可不敢。摇头直接坐在船头老实等着。
足足半个时辰,前面一艘小船上明显的站着几个身穿深青色官服的皂吏还有拿着各种拘捕锁链等工具的捕快。
两船靠在一起,人直接大摇大摆的走上来,捕快环视一周,见没躲闪自己的目光心里就决定一会好好刁难。
展开画像沉吟着砸吧嘴,容秋探过头看着自己的下属们跟画像上这满脸络腮胡子,鼻子嘴巴都看不清在哪的大汉没一处像,但皂吏就是琢磨看没完。
伪装护卫的禁军恨不得拔刀,但只是得到一个安静的眼神。
这把胡子刮了,说不准就是这模样。
容秋哼笑几声,看着他们恼羞成怒也没心思玩什么进大牢再打脸的戏码,直接亮出自己的尚书令牌,对这些不成气候的还用不着金牌。
看着跪地磕头有眼不识泰山等一系列饶命的话,本来就是小人,直接叫把发生何事从头到尾跟他说。
简单的说就是妖刀王又犯了事,杀了个县令,还把县令头挂在县衙前,大门写上了两行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容秋看着这皂吏冒了一头汗,跪地的地方都痕迹明显,知道这里面定有内情。
于是直接让护卫把人拖进船舱的房间内,捕快在夹板上等着。等了解事情后,直接把人撵离,临走还不停的感谢饶他们的命才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