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是一个转校生,我也是,只不过比她早一年来到这个学校。和她熟悉的方式和跟蒋小姐的一样,都是通过漫无目的的杂谈开始的。只不过我和蒋小姐讨论死,我和她讨论生活。她喜欢音乐,我的话姑且也算是喜欢。互相给对方听自己哼唱的音乐,躺在她家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打游戏。不得不说,她是比蒋小姐要无趣的人,我无法和她进行我内心最苦闷的谈话。和她熟悉了一段时间后,她渐渐和我吐露一些她家庭的事情,例如她父母离异,母亲独自带她的故事,还有她的只言片语中被男人家暴的女人的事迹。对于她话语中的细节我已经忘了个干净,只记得热油泼到女人身上,女人哀嚎的画面。一段时间内,这都让我感到震撼,不过很快又十分悲哀的发现,这样的剧本数不胜数。
和她的关系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就断掉了。至于因为什么淡漠,我已经遗忘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值得记住的事情。因为觉得无趣而分离,或许这是最恰到好处的猜测。
和V算是有共同点的一个人,J。她在小学时期算得上一个「霸王」的角色,她总是歇斯底里的,张牙舞爪地和不同人打架。所有人都嫌弃她,一开始的我无所谓,但在一个事件后也开始恶心她。她当时一直在骚扰我的同桌路人A,在路人A向我抱怨了两个月后,我忍不住在J的一次骚扰中对J说:“你不要骚扰她了”,于是就被J在左手上抓了十几道血口子。这件事过后我自然是什么补偿都没有,不满和愤怒都被老师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样的借口草草结束。最可笑的是,享受到因为我这次出头不再被骚扰的E,事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并觉得我活该,甚至一句安慰都没有。自然而然的,我和E断了关系。
后来我从馨的口中得知路人A和J原本算是所谓的朋友,只是之后路人A嫌弃J掉价,便和J绝交,而J是因为她只有路人A这一个朋友才一直骚扰路人A。以及J长期被父亲家暴,被父母忽视的故事。渐渐我放下了对她的厌恶,产生了滑稽的怜悯心。直到上了初中,我和J分到了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我目睹了曾经在班里被所有人畏惧,是所谓「霸王」的她,被班上所有人甚至老师讥讽、嘲笑、殴打的全过程,而她却只是笑着。出于某种对于同等处境的人的在意,我开始试着与她谈话,与她交流。在和她的来往中,我发现她经常用她母亲赚来的钱给校外的一些狐朋狗友花,即使她明知那些人只是为了她的钱,她还是一边向我无止境的抱怨还有她的成绩问题,她已经到了被班主任约谈转学的地步了,一边给那些人花钱。开始我还颇有耐心的和她讲述我的见解和处理方案,慢慢的,我意识到,她享受于此。作为一个被所有人排挤孤立不合群的她,只有这唯一的手段能够得到关注来缓解寂寞。或许她向我不断倾诉的行为本身,也只是她用来排解寂寞的手段?想明白这点的我后,对她整个人产生无尽的厌烦。这个人让我感到无趣,我只是这样想。之后便没有了后话。
小学被J殴打的人还有一个人,称呼她为陈她和V,和我一样都是转校生,时间都比我晚吧。记得她和J发生冲突的开端只是因为她没有搭理J说话,便被J在背上抓下三道长达5cm的血口子。那之后陈有没有得到补偿我是不知道的,总之就是这样的故事。
陈还有一个故事。一次画画课上,她借了我一盒彩铅,却迟迟没有还给我。于是我锲而不舍的,每隔一周时间就找她要,整整要了一年半,三个学期,还被她骂「麻烦」「抠门」这类的词语,才把我的彩铅要回来。只不过我要回来后,我的彩铅没有了盒子,许多笔不是少了就是断了。和孔也是十分的相似,同样是拖欠我的钱不还,我苦苦讨要数个月才要到,最后还要被骂「多事」「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