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整天的摧残,艾玛能够泰然若之将手伸进黑泥里,将硬币掏出来,等她回头,猛然发现塞汉正一脸复杂地看着她。
她支吾道:“干,干什么这样看我!?”
塞汉没说话。
要是告诉她那淌黑泥是曾经别人混着泥土凝固的血,她一定会大惊失色吧。
可偏偏艾玛还没掏完,她说还有还有,然后陆续掏出了四块硬币,恶趣味十足的庄园在里面抛下了五枚硬币,足足八分之一的数量。
他实在忍受不了,等她将手拿出来时,抓着她的后衣领,朝最西边的房子跑去。
艾玛没想到居然还有那么干净的地方,转念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这里还住过那些上位者,总不能跟奴隶挤一个房间吧?
塞汉忍无可忍地将她丢进浴室。
“你多洗几次,身上太臭了。”
“我没有换洗衣服。”艾玛朝门外的人说道。
塞汉没有回应,过了几分钟,脚步声接近,他敲了敲门,隔着缝隙将找到的米色羊毛裙递给她。
艾玛没穿过,在浴室研究了半天怎么套上身的,洗完澡的她刚拿起园丁服,就差点被臭味熏晕,在厨房找到了角皂,这时,她的目光放在了旁边的白罐子上。
这是……迷药?艾玛一怔,怎么放在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左右看了下,见没人就把迷药收了。
回浴室的艾玛发现原本守在外面的塞汉不见了,她找了几圈,也没有看见身影,有些担忧是不是遇害了。
“在找什么?”一只手突然搭上她的肩膀,艾玛吓得身体一激灵。
“你去哪了!?”艾玛扭头,看向塞汉时视线顿住。
塞汉微笑:“到处逛了下。”
不知道从哪冒出的塞汉换了身军官的制服,笑容儒雅,体型颀长格外合身,腰间还别着一把枪和一束不知道哪里找到的皮鞭。
“你看见了他们吗?”
艾玛:“谁?三月他们吗?”
塞汉点头。
“没有……我什么都没发现。”说完,艾玛有些心虚,只好盯着某个地方看。
见她一直盯着他的衣服看,他挑眉问道,“我穿上看着怎么样?在那条羊毛裙旁边看见的。”
“还行。”艾玛矜持说道。
“可你刚刚都把眼睛黏在我身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你真这么想的话,那也太自恋了。”
塞汉不语片刻,笑了:“很新奇的说法。”
他就像这里的长官似的,从远处看,高而温和的男人揽着情人的肩膀,动作间揣着明晃晃的占有欲,他垂头低语,两人表情轻松,构成了一副和谐画面。
三月撞见这一幕,还以为出现了其他马卡龙人,定睛一看,发现是换了衣服的艾玛和塞汉,三月白了脸,被塞汉揪着衣领的画面她历历在目。
在她走后,塞汉带着冷意的目光放过去,他久久凝视着三月待过的地方,如同索命的鬼般令人畏惧。
艾玛心中有苦,她不明白塞汉怎么又朝她甩起了脸色。
难不成她没如他所愿地恭维他,他就不高兴了不成?
真是小肚鸡肠的男人,肚量比酒杯还小。
她嘟嚷道。
塞汉哼着歌,坐在沙发上,敞开修长的双腿,一只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朝艾玛说道。
“过来坐,走了一天了,你不累吗?”
艾玛早就觉得累了,她提起拖地的裙摆,走路的幅度变小,举止端庄地坐在了他的身边,塞汉一直盯着她看。
“衣服还能改变你的性格吗?”